《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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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碎-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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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醒,他也是,明明看到她脸红垂眸,却还偏要靠过来,近到她几乎可以嗅到他胸口淡淡的汗息和男人特有的阳刚气味。

她心如鹿撞,呼吸不匀,话也说不利索,有点磕巴:“左……大哥,你、你不是在工作?”

她记得他说工作时要跟她保持距离的,可是现在……

左时没回答,低下头,鼻尖蹭到她的,呼吸纠缠到一起,她脑海里又空白了,微微一仰头,两人的唇就又玩起了亲密的游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可是一靠近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跟他亲昵,蜷在胸前的手碰到他胸口的皮肤,连推拒也变成了缠绵,轻触化作拥抱。起初亲吻时会有的羞涩还在,可好像又多了些别的什么,是一种小小的冲动,小兽似的要突破那藩篱往外跑。

左时太会接吻了,轻咬着她的唇和舌,极尽温柔的,却又像要吃掉她一样。

他亲了她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停下来,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轻喘,努力克制自己,然后似乎才想起她刚刚那问题,声音低哑地说:“一点点私人时间,不要紧的……我试完这件衣服就出去。”

他松开她,扯过旁边那衣服穿上,对着镜子问长安:“这样?”

“嗯。”她欢快地点头,脸上红晕还没退。

左时没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换回原来的衣服,就穿着那件新的走了出去。

礼物至少要这样,才像样。

回去的路上,闵婕一直看着他衣服前面的卡通图案偷偷地笑,左时恍若未闻。

他唯一感到遗憾的是还没决定给长安送什么样的礼物。

齐妍的行李找回来了,大家都觉得庆幸。长安拿到骆敬之辗转送到她手中的涂色书和彩色铅笔,心里却没感觉到一丁点欢喜,反而觉得沉甸甸的。

晚上江涵博买了外卖回来,又是烤肉又是披萨,非常丰盛,本来是为了让大家都轻松点不用动手做晚饭,但长安肠胃不好不能吃,左时还是坚持熬了粥给她吃,瘦肉都撕碎了煮在里面,怕她吃不饱,又给她切了点面包和奶酪。

他的细心体贴,感受最直观的除了长安,大概就是陈玉姣了。

夜间母女夜谈,陈玉姣似乎已经做了决定,对她说:“囡囡,我打算买下周的机票回国,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长安愣了一下:“我们要回去了吗?”

这么快……

陈玉姣和蔼道:“我们也出来挺久了,家里还有些事,总没人也不太好。我知道你这趟生病,还没玩尽兴,所以我只是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回去,留在这里,应该也有人能够好好照顾你的。”

“妈妈……”

陈玉姣帮她理了理头发:“傻孩子,你是我生的,有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喜欢那个左时,打算跟他在一起,对吗?”

长安点头。就像当初父母问她是不是喜欢敬之,她也毫不掩饰一样。

意料之中的答案,陈玉姣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微妙。孩子总是要离开父母的,她也明白现实是她很难真正照顾女儿一辈子,如果长安跟左时彼此倾心,能相爱相守,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安把骆敬之带给她的东西交给妈妈:“这些是敬之托妍姐带给我的,我觉得我不应该收,妈妈,能不能请你帮我带回去还给他?”

陈玉姣明白她心中所想,摸摸她的头发,欣慰道:“囡囡啊,你真的长大了。”

痛过也哭过,吾家有女初成长,原来是这样的欢喜,也夹杂着淡淡的苦和涩。

第五十一章

陈玉姣离开的时候; 长安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康复了,因为这段时间休养得好; 心情愉快; 气色看起来甚至比生病之前还更好一些。

她也算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叮嘱长安照顾好自己,又拜托齐妍帮忙看顾; 就先独自搭乘航班回国。

长安舍不得,左时轻拍她的后背:“等你回去的时候就又能见到她了,别太难过。”

陈玉姣让她留下的初衷; 是希望她快乐的。

江涵博长舒口气:“这回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他的客户是陈女士; 她一走; 剩下长安跟在左时身边; 那就是私人交情,左时自然会保护她,不再是公务的范畴了。

虽然长安妈妈做的饭菜很好吃; 但他还是不太擅长跟长辈相处,多少有点拘束感,这会儿才放松下来。

他提议去马瑙斯城区有名的酒馆喝酒跳舞,左时蹙了蹙眉:“那里太嘈杂了,我们这么多人去很容易走散。”

最重要是鱼龙混杂; 亚裔面孔跟金发碧眼的白人一样扎眼。长安身体刚好,他不想节外生枝。

齐妍也表示没兴趣; 她挽住长安道:“男人喝酒跳舞就是找乐子; 让他们自己去吧; 我们来计划一下之后的旅行路线。”

长安还没有完全从离别的愁绪里回过神来,显得稍稍有点低落,听她这么说终于打起点精神,点了点头。

齐妍来了几天,去了马瑙斯海岸的长码头,拍了不少照片,但还没真正进过丛林。长安带着对粉红海豚的期待和对小动物的无限喜爱,陪她一起去,终于在亚马逊河宽阔的河面看到了水下像孩子张开双臂般张开鱼鳍的粉红海豚。

她得偿所愿,欢欣鼓舞,又怕惊扰了生灵,只是坐在船里笑,在专业的导游入水跟那些海豚嬉戏时小心地趴在船边试着跟它们对话,虔诚得仿佛它们真的能听懂她的语言。

她只要在笑的时候回头,就能看到左时也在看着她笑;她脸上和胳膊上被水花溅湿时,左时会及时用纸巾帮她擦掉;她随身带的零食总是慷慨地全都给了途经的岛上那些土著人养的宠物,她自己肚子里唱空城计的时候左时却总能拿出一点零食喂给她吃。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好像一直有魔法,总有她意想不到的本事。

他们又回到之前那个一幢连一幢的度假屋居住,老板娘热情地给他们准备了大餐,还准备了酒,大概是记得闵婕曾经从她这里买了不少,就默认他们应该都很海量。

闵婕和江涵博对酒是来者不拒,齐妍平时也会自斟自酌一点葡萄酒,在这丛林深处边喝酒边小聚聊天是很惬意的事,她也不反对。

只有长安不会喝酒,摆摆手解释道:“我、我真的不会喝……我会喝醉。”

闵婕笑道:“是没喝过还是不会喝?女人天生三杯酒,没那么容易醉的。”

长安赶紧摇头,她不是没喝过酒,但真的喝一点就迷迷糊糊的,幸好当时还是在她自己的店里,最后还是骆敬之来接她回去。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么失态,怎么在他怀里撒娇耍赖,但却依稀记得他高拢的眉头和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时生气的表情。

左时见她坐在那里,好像紧张又纠结的样子,就凑近道:“不想喝也没关系,我帮你点果汁。”

长安抬眼,懵懂地问:“是不是好女孩儿不应该喝酒?”

左时怔了一下,本来想问这话谁告诉她的,但看她的神色,竟然猜到一二。

他也不问了,把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说:“闵婕跟你差不多年纪,你觉得她是坏女孩吗?”

“当然不是。”长安使劲摇头。

“可她喜欢酒,有时候自己也会喝。”左时耐心解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应该喝太多酒,那样对身体不好,也很容易出事。但如果只是朋友之间,或者像闵婕这样喜欢酒,适量的喝一点,是可以的,跟人品好坏没有关系。”

长安好像明白了,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我要是喝醉了怎么办呀?”

“没事,我会照顾你。”

“是啊是啊,让他好好照顾你,做牛做马!”

闵婕已经拔了瓶塞,倒了小半杯酒递过来,朝左时挤了挤眼。

喝点酒,才好做坏事嘛!

左时却把那杯酒放在自己面前,只给长安拿了一罐啤酒:“喝这个,度数低,不伤胃。”

意思一下就好,他并不希望她真的喝醉了难受。

果味的啤酒很好入口,长安不知不觉喝掉一罐,伸手拿第二罐的时候被左时拦住:“你不能再喝了,会不舒服。”

闵婕唯恐天下不乱,把酒打开递给她:“长安要喝你就让她喝嘛,管这么宽!长安,喝,不要紧的,姐姐们罩着你!”

长安看向左时,乖巧地说:“我就喝最后一点点,好不好?”

她喜欢跟闵婕和齐妍碰杯,听她们说一些工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或者就是有意调侃调侃她跟左时。而左时呢,也不反驳,只在看到她害羞脸红的时候会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无声地安慰。

他跟江涵博说着男人之间的话题,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江涵博有意接齐妍的话时,他也能融入他们的话题。

这些是她的朋友,还有他的朋友,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放在以前她是不敢想象的——她从来没有被带入过哪个圈子,也从不属于哪个圈子。

大概因为高兴,就不由自主地想延长这种感受,酒也多喝了一些,大家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间去休息。

左时几乎是半抱着她上楼,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其实是有一点,坐着的时候不觉得,一走动就觉得周围的墙壁、天花板都有点晃晃悠悠的。

“我想躺一下。”她说。

“嗯。”

进了房间,他就打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想要放下的时候,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长安……”他轻轻叫她,“不是要躺着吗?”

“嗯,是想躺着,但也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她是怕一松手他就要走了。

左时只好顺势在床边坐下,让她坐在怀里,说:“那我就在这儿陪你。”

“有点儿热……”她说。

“你先松开手,就没那么热了。”

刚喝过酒的两个人这样抱在一起,不热才怪。

长安扭了扭,头靠在他肩上,声音软洋洋地说:“热也想跟你在一起……”

她说话时呼吸拂过他的颈窝,痒痒的,像羽毛。左时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小时候吃过的棉花糖,吃到嘴里是没有具体形态的轻和软,却是实实在在的甜。

没有女孩子像她这样向他撒过娇,即使是他最亲近的妹妹小雨,也不曾有过。

他侧过脸去看她,她也正睁大眼睛看他,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喃喃自语地说:“胡子长出来了……”

他拉住她的手:“不要乱摸。”

“小气。”她轻嗤,露出少有的娇俏模样。

他心头微微一跳,有点情动,尽量耐着性子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碰男人的身体吗?”

“只碰你也不行吗?”

他叹口气:“不嫌扎手吗?”

她摇摇头。

他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亲:“那这样呢?”

她脸红了:“有点痒。”可即便是这样,她抱着他的手却越发搂得紧了。

他再往下一点,胡茬蹭到她的颈窝:“这样?”

长安仰起头,发出有点难耐又很舒服似的轻哼。

这样可爱的声音,和她白皙细滑的皮肤对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左时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了,那个吻蜿蜒而下,长安却在这时松开了手,他抱紧她的身体,喘息道:“睡觉了,好不好?”

他把她放到床上,眼里的炽热还没退下去,长安不明白他为什么戛然而止,愣愣地坐靠在床头。

他为她盖好薄毯,想起身却被她拉住:“左大哥,我……惹你生气了吗?”

果然喝酒是不好的吧?她意识有点混沌不清,不太能确定刚才跟他笑闹亲近是不是得当,会不会惹他讨厌了。

左时摇头,他没生气,只是很难跟她解释男人压抑冲动时的感觉。他想哄她睡着了再走,想尽可能地多陪她一会儿,可在她面前,他的欲望蠢蠢欲动,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长安还是觉得他生气了,因为他不说话,脸上还有隐忍的表情。

她想跟他多待一会儿,想他高高兴兴地跟她说话,而不是带着不好的情绪匆匆离开。

她低头解开纽扣,脱掉上身穿的那件蝙蝠袖衬衫,只剩下贴身的吊带连身长裙,然后扯住胸口的布料往下剥开,女孩儿身体最美的曲线就显露在眼前。

第五十二章

她有少女般鲜焕饱满的身材; 而且肤色白得耀眼。

本应是美景,左时却下意识地制住她的手腕:“长安,你在干什么?”

她看着他; 眼睛里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 又透着某种坚定; 尽管害羞,尽管还是有犹豫和恐惧; 却还是倾身过来,一边学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吻他; 一边说:“我想……想让你高兴。”

让他高兴……他明白过来;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讨好他?

有的事不是谁教的; 而是在经年累月的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和摸索出的规律,就像条件反射; 即使心智不全如长安,也懂得用什么方法讨好特定的人,那个人高兴了她才有相应的“快乐”。

男女之事; 她本来是一张白纸; 而且能让她这样心甘情愿的人又会有谁?不用猜也知道。

她还在他唇上啄吻; 见他不动,又去吻他的下巴、喉结……左时觉得嘴角有漾开的苦涩; 两手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长安,你先停下; 听我说。”

她的大眼睛里有迷醉的神色;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 还是仅仅因为情醉。

他心疼他的傻姑娘,手捧上她的脸,坚定地说:“我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将来……跟我在一起,你永远用不着用这种方式来让我高兴,知道吗?”

“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他是男人,喜欢女人的身体天经地义,何况这个女人本身也是他最喜欢的人。但就是因为喜欢,水乳交融才是真正的快乐,那是他们感情的一部分,不应该被拿出来作为要挟或者讨好的手段。

“那为什么……”她有点疑惑。

左时看到自己的手穿过她的黑发,搭在她的肩颈处,手背的黝黑跟她白皙耀眼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他摩挲着她圆滑小巧的肩头,顺着她的手臂轻轻滑下来,握住她的指尖,把她的手指捉到唇边轻吻,说:“这种事,让男人主动就好。你只要告诉我你的感觉,然后……让我来讨好你。”

他吻着她的手指,眼睛却还看着她的眼睛,长安被他的温柔窥破内心最深的羞涩和恐惧,低下头说:“我害怕。”

意料之中,他却还是问:“怕什么?”

“……疼,我怕疼。”她以前几乎没有过这方面快乐的记忆,总是在忍耐,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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