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媚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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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 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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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他,我也想在他身上、在他心上狠狠划上几刀,看到流血到死。我只要让他知道我恨他,想杀他,他今生今世良心都难以安心。”
黑衣女子面露气愤,连连摇头,说:“大公主竟然跟刽子手讲良心,太可笑了。南成远去年以迎娶大公主为名,灭了我们的国,他今年才向外宣布西楚灭国。他这样做,不就是心怀鬼胎,想把西楚的爱国义士一网打尽吗?
浅绿的眼底交织的酸楚、痛恨和忧郁,许久,她惨然一笑,凄凉清苦,轻声说:“你走吧!别再来劝,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复他。”
“大公主,你……奴婢提醒大公主好自为之。”
黑衣女子看着浅绿,面带怨怒,恨恨地跺了跺脚,冷哼两身,转身离开。
萧十八躲在暗处,听清了她们的对话,却不明白意思,满脸迷茫。萧十七烧掉木屋、离开山谷,也因为西楚灭了国,要去看一位故人。浅绿是西楚的公主,西楚灭国,她四处流浪,灭国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十八迷糊不清。
“出来吧!别藏了。”
“哎,我……”萧十八从暗处出来,搓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浅绿来到他身边,静静看着他,轻声说:“你跟我们一起几个月了,也该离开,去走你自己的路了,我们明天去济州,你别再跟着,听到了吗?”
听说浅绿让他离开,萧十八慌了神,离开狭谷,他就被萧十七甩掉了。认识了浅绿,他好象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跟她们一起,他学到了一些东西,日子过得很快乐。如今,浅绿也让他离开,他漫无方向,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满脸委屈看着浅绿,眼底透着惊慌,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求浅绿让他留下来。他想了许久,才明白,他不该看浅绿洗澡,浅绿生气了。
“我、我不走,我、我再也不看你洗澡了,你、你别生气,我……”
“我没生气,我让你离开,是因为跟着我们很危险,随时可能没命。”
浅绿没生气,只是怕有危险,才让他走,萧十八一展愁眉,脸上露出笑容。
“我不怕危险,我保护你。”
“唉!我也希望你能保护我,可真怕连累你。”
“不怕,我不怕。”
浅绿注视着萧十八的眼睛,轻笑浅叹,萧十八有什么样的过往,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她更是不得而知,她很羡慕萧十八。如果有一天,她能忘却前尘往事、恩怨情仇,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静生活,那将是她平生最大的祈愿。
他们一路奔波,几日行程,到达济州城外。官兵正在辑拿西楚余孽,四面城门守卫森严,进出城门的人都要严格盘查。浅绿和两个婢女都扮成男装,同萧十八一起装成客商,担心不好蒙骗,想等到天黑,城门将关的时候再进城。
暮色苍茫,他们刚准备进城,十几匹快马从城内冲出来,包围了他们。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护卫浅绿,满眼警惕,萧十八暗自捏紧剑鞘,随时准备出手。
“各位官爷,我们是从陈州来的客商,想进城交易,请各位通融。”
“大公主,我们是王爷派来的,在城门等你很久了,王爷很快就来。”
浅绿身体一颤,连牙齿也哆嗦了一下,她咬着嘴唇,轻声说:“我等他。”
为首的男子使了眼色,几个男子打马进城报信,其余几人继续包围他们。
夕阳沉没,浅月低悬,片片浮云微染红晕,青蓝的夜色渐渐弥散。
明净的眼波水雾迷蒙,忧郁和怨恨交织在眼底,更有深深的无奈。浅绿淡淡轻笑,清丽明媚的面容沉静温和,比薰风拂过的月光还要绵润柔软几分。
萧十八看着浅绿,目光清亮炽热,心底涌起暖流,夹杂着隐隐冲动。他想把浅绿揽在怀里,摸一摸她的脸。有了这样的想法,他握剑的手不由放松了。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目光柔含水雾,把他搂在怀里,低声倾诉。他想捕捉这个画面,就在一瞬间,一切消失不见,脑海迷糊空白。
在他走神之际,浅绿和婢女同时出手,短剑划向离她们最近的男子,鲜血染红了乌蓝的夜色。众人惊诧之际,浅绿三人推下马上的男子,飞身上马,冲进渐浓的夜色。男子纵马去追,萧十八反映过来,拦住他们,和他们打斗在一起。
马蹄声消失了,浅绿三人的身影与浓郁的夜色融为一体。萧十八害怕被丢下,很着急,边打边退,想去追浅绿三人。骑马的男人个个武功很好,萧十八被他们缠住,无法脱身。他又气又急又怕,招招猛烈,狠而不准,很快处于败势。
几匹快马从城门内冲出来,为首的男子面色沉凉,长发随风飞扬,一身黄衣点亮了沉郁的夜色。看到黄衣男子打马出城,与萧十八打斗的人更加卖力。
萧十八害怕被浅绿三人丢下,想尽快摆脱与他缠斗的男子,招势不由混乱。几个男子合力出剑,萧十八难以应付,身中几剑,没有刺中要害。
黄衣男子打马飞奔到与萧十八平行的方位,一掌拍出,将他震出几步远。萧十八身体摇晃几下,温热腥甜的气味涌出喉咙,一口鲜血喷出。他以剑拄地,冲浅绿消失的方向踉跄几步,倒在地上,眼前金光闪耀,转眼乌黑一片。
“肖大人,这几个是王爷的随从,受了重伤,还有一个人不明身份。”
“把王爷的随从抬回去,赶紧救治,不明身份的人关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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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北野榛番外(二)
莲头垢面已不足以形容此人独立于天地间的“威猛”造型,且不说他那张已经被泥垢“粉饰”得看不出五官的脸,也不说他那身丝丝缕缕垂挂在身上、看不出颜色的衣衫和他那双破了足足有十一个洞的鞋子,单说他那头堪比狂风扫荡过的茅草鸡窝一般的头型,就能把胆大的人吓出一身冷汗。此人行动带风,所过之处方圆几米之内皆弥散着腐朽恶臭的味道,足令闻者退避三舍。
江雪自认胆不大,尤其看到这类勉强称为人的怪物。于是,她以身做责,赶紧带着前呼后拥的仆从躲到一边,给这人让出一条阳关道,看他大步向前。
“公子,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身打扮?”
“你天天在街上晃,济州城出了新鲜人都不知道吗?还来问我?”
管事连忙陪笑点头,没等江雪吩咐,就带着两个小厮追着怪物去打听了。一会儿功夫,两个小厮跑回来,告诉江雪出了大新闻,让江雪去看看。
小厮带着江雪来到街尾一家包子铺,闻列腐臭的气味,江雪不由皱了皱眉。包子铺门口围许多人,来往的路人指指点点,议论嘻笑。
听说慕容玖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人们的目光在江雪身上短暂停留之后,又移向包子铺,喧闹议论声更高。江雪很有挫败感,自慕容玖扬名以来,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唯独今天与以往不同,她想看看是谁抢了她的镜头。
“怪物”直挺挺地立在包子铺一侧,脚下摆着几个包子,包子上印着黑乎乎的手指。几个生猛硬汉正睃视着怪物,咬牙切齿,攥拳掠袖,寻找下手的位置。
汗水冲开“怪物”脸上层层泥垢,五官轮廓欲渐明显。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泥汗,露出一张英俊明朗的脸,黄白的脸颊隐约泛出丝丝红晕。他看着众人,澄净的目光中流露着胆怯和不安,与江雪四目相遇,他的眼底霎那间充满委屈。
“怎么回事?”
管事满腔讨好回答: “这人刚从监牢里放出来,给他一个包子就可以打他一拳。”
江雪斜了管事一眼,问:“你也参与打人了?”
“属、属下想试试他的身板,慕容居缺洒扫粗使的下人,买回来可以……”
“那还不赶紧买,等他被人打死、替他收尸呀?”
“不不不,属下马上就去谈价格。”
谈完生意,江雪回到幕容居,听说管事把“怪物”买下来了,身价是十个肉包子。“怪物”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条件,让他干多苦多累的话儿都行,但必须每天都有肉包子吃。听了这滑稽的条件,江雪不由心酸,这人定有惨痛的经历。
“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为什么坐牢?都打听清楚了吗?”
“他就知道自己叫萧十八,多大年纪、家在哪里、为什么坐牢这些事他自己都说不清。属下派人去济洲府问了,衙差说他是抓西楚余孽时误抓的流浪汉,傻乎乎的。以前也没有案底,坐了三年牢也没惹过事,就把他放了。
“把人带过来给我看看,户籍契约之类的问题你来解决。”
“是,公子。”
门外响起脚步声,淡雅的香气飘来,江雪抽了抽鼻子,看向门外。“怪物”改头换面令江雪震惊不已,情不自禁间,江雪感觉自己的眼神被他吸引了。
石青色短衫穿在他身上,更显他身材颀长健美,偏深的颜色映衬他五官俊朗、面如冠玉,眉宇之间隐约流露不同于常人的尊贵气息。若不是偶显吊滞的目光出卖他,谁也不会把眼前的俊美男子和在街上横行的“怪物”联系在一起。
江雪两世为人,男人见得不少,帅气养眼的美男也见过几个。她前世的未婚夫程远是公认的帅哥,英俊的面容流露着商人的精明,同眼前脱胎换骨的“怪物’相比,似于少了某种气质。多少年后,江雪才知道,那是王者与生俱来的气息。
“公子,萧十八说我们让他干什么都行,只是又加了条件。”
“什么条件?”
管事指着萧十八紧紧抓左手里的瓷瓶,说:“他拿了凝香姑娘的洗头液,说什么也不放下,还说每次洗澡都要用,真是怪胎,喜欢用女人的东西。
莆十八抬起头,怔怔看着江雪,举起手里的瓷瓶,说:“这个,我的。
江雪嘻然呲笑,打量着他,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薰衣草。”
洗头液是熏衣草香型的,这是商会卖胭脂水粉的铺子里新添的香型。前世,江雪催喜欢熏衣草,不久之前,她在这个时空发现了熏衣草,就制造了熏衣草香料,还没大力推广,没想到“怪物”竟然知道,这令江雪心中升起疑团。
“铺子里这种洗头液还有很多,让他用吧!”
管事带萧十八出去,让小厮领他去慕容居后院,安排事做。江雪要回沐家大宅,临走前叫来几个管事,吩咐他们去探查萧十八的底细,不能有任何遗漏。
被发配到济州私宅的日子很轻松,江雪每天除了给几位老姨娘请请安陪着说说话,偶尔打打叶子牌。祖宅与她常打交道的仆从都被她威逼利诱收拾得服服帖帖。只要柳嬷嬷不逼她学习琴棋书画,她每天除了打点生意再无大事。
江雪的两重身份男女有别,除了四个心腹丫头,没人知道。柳嬷嬷逼得不紧,她可以随随便便溜出去,迫紧了,还有两个丫头替她周旋应付。每天的事情她安排得都很周密,什么时候去慕容居,要做些什么,她也会提前思量计划。
“公子,萧十八很勤快,傻乎乎的,跟谁也不说话,除此没什么大毛病“去济州府详细查择了吗?”
“去了,属下找到当年抓他的差役,说他是个流浪汉,被人误伤了。”
“先当小厮使唤,你多留神,别惹出事非。”
“是,公子。”
无论前世此生,江雪跟官府接触的机会都不少,对那帮大爷们她可以虚张声势应付,却一向缺乏友爱尊敬,对他们做事更是持百分之百的怀疑态度。且不说相貌,就凭萧十八那种独立于常凡的气息,她就不相信他是流浪汉。
前世今生,她都跟医药打交道,积累的行医经验不少。她没给萧十八诊过脉,单从表象就能断定他是受了重创或重大刺激而引起的失忆。对于这十个包子换来的小厮,她好奇很重,对他的经历遭遇兴趣浓厚,但还是决定先观察几个月。
慕容居是一套四进的宅子,后花园很大,一个小湖溏将后花园一分为二。买下这座宅子之后,江雪亲自改造,偌大的花园改成了药圃,种了几种宜栽培、宜观赏的珍贵草药。药圃的草药由江雪亲自种植,日常打理交给小厮。
偌大的药圃只有两个小厮打理,活儿重且烦琐,江雪经常查看,他们不敢有丝毫马虎。机灵或是有点体面的小厮都不愿意打理药圃,管事也见人下菜碟。所以,萧十八以十个包子卖身慕容商会,药圃的差事就“光荣”地落到了他身上。
与萧十七在山中隐居时,萧十八种过一片菜,也常跟着上山采药。来到慕容居,他感觉自己幸福得象花儿一样,每顿都能吃上肉包子,时刻都能闻到熏衣草的香味,就象浅绿还在他身边一样。心情好,做事自然精力旺盛,他很喜欢打理药圃,每天出入革药丛中,不理身外事,乐得遐意自在。
跟萧十八搭挡的小厮更幸福,每天都不用伸手,除草、松土、施肥、浇灌,萧十八一个就做得井然有序。在后厨帮忙的小厮也轻松了,每天早晨起来,水也挑满了,柴也劈好了,连后院的亭台长廊都打扫擦洗得干干净净。
做为慕容商会的总东家,江雪主抓商会的生意,慕容居事无巨细都交给管事打理。不过,萧十八一个人可以当几个人使唤的事江雪很快就知道了。
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奸亦有道的商人才算合格。江雪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她的精明不只用于生意,用人也一样。物尽其材、人尽其用是江雪的一贯原则。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她宁愿付双倍的月钱,也不雇用两个人,因为管理成本低。慕容商会大到总掌柜、总管事,小到粗使的小厮、婆子都懂这个道理。
萧十八升职了,后园的药圃归他一个人打理,大厨房的柴也是他劈,水也是他挑,一个人顶四个人用。以前每个小厮六百文月钱,现在他一个人二两月钱,外加红包,连伙食都由顿顿吃包子改成三菜一场外加包子随便吃了。
在慕客居干了几个月,萧十八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了银子的价值。他经常拿慕容居的生活和深山隐居还有坐牢的日子比较,得出的答案很直接,慕客居是天堂。谁敢给他在天堂的好日子添堵,他那把砍柴刀可要开荤了。
有些事不能想,一想就来,当然,这种事往往不是好事。
慕容商会几年经营,财富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店铺越开越多,慕容玖的盛名也渐渐传开。钱多了,名声大了,顾虑和需要顾及的事情也就多了。
前世,江雪虽说为程远打工,也尽得其真传,取了不少真经。慕容商会成立之后,江雪变幻身份,未雨绸缪,不管到哪个地方开设店铺或商会分支,都会不惜香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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