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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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律师-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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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也顾不上擦拭脸上不断滑落的水滴,“你怎么在这?”

林乾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心中的感觉,遗憾?失望?失落?或者是愤怒?好像都不是,又好像全部都掺杂着一些。

不由的又和以前去相比,那时似乎自己无论走到哪她都能在第一时间轻易发现,然后拉着自己的手臂不断的炫耀:“叫你躲,看,还不是被我给抓了?”

而现在呢?似乎不论他站在哪她都看不见了,连面对面的擦肩她都可以忽视不计。

林乾一步步的接近她,对着她一脸局促的神色,冷声开口:“你又为什么在这?”

“陪一个朋友来的!”刑善往后退了一步。

“陪谁?”他猛然袭近她,直到几近呼吸交融才停止,语气带着明显的咄咄逼人,“上次那个男人?”

这些年他从来没想过刑善身边会出现什么人,就算出现也不认为她会心甘情愿的接受,直到这个男人不知为何有了种莫名的危机感,到底是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对她太过自信?

刑善刚刚压下去的热气似乎又开始不断往上升,身后是洗手台退无可退,想着往旁边走却被他一个俯身制止了动作,伸手去推对方却纹丝不动,皱了皱眉,“林乾,你这是做什么?”

是啊,做什么呢?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了,只声线干涩着说:“你还没回答我!”

她微微侧了头,看着雪白的墙角,“对!”

心脏蓦然一紧,林乾死死的盯住她,“喜欢上他了?”





、二十

刑善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不该你管吧?”先不说自己喜欢不喜欢,就算喜欢眼前的男人也已经没资格再来干涉,现在一副捉奸的摸样是在做给谁看?

林乾动作一僵,正要再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愤怒的穿插了进来,“放开她!”

两人纷纷看向来人,却是一脸怒容的杜梅!

她走近将刑善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冷眼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林乾,“年轻人,大庭广众之下做事未免有失分寸!”

刑善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不过是光洁亮丽的厕所门口,这算大庭广众?还有杜梅充满威严的语气,让她十分诧异。

林乾整了整微皱的衣服,垂眸淡定道:“老夫人,刑善和我从小认识,双方家长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知我刚才如何不知分寸了?”

模糊焦点的话语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刑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自己还没开口解释,杜梅先冷笑着道:“刑善是我许家的媳妇,你说分寸在哪?”

林乾呼吸一滞,猛地抬头,眼前的妇人是谁他不是不知道,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不可能空穴来风,目光冷冽的转向刑善,满是不敢置信,一字一顿的问:“什么意思?”

刑善看看已经得瑟起来的杜梅,又看看眉目冷峻的林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低头沉默。

而这几近于默认的姿态让林乾不由的晃了晃脚步,良久才脸色略白的向外走去,再没看她一眼,背影带着落荒而逃的茫然。

杜梅站在原地摇晃着脑袋感叹,“唉,华氏的员工素质真是越来越低了!你说对吧?”

半晌没见对方反应,转过头正对上刑善深思的双眸,她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刑善摇头,随即凑近她问:“奶奶,其实你没事,对吗?”

杜梅一愣,接着好笑的拍拍她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总问我这个问题,我当然没事了,每天都活的好好的!”神色如常,刚才的事情仿似没有发生一般。

刑善轻轻的咧了咧嘴角,没搭话!她可不认为这样一位言语犀利思维清晰的老太太得了老年痴呆症,可若正常的话又实在想不出她要这样做的原因,牵扯上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是年纪大了没事找事?

——

这一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了,她没问杜梅为何会独自来二楼,而对方也没问她林乾是谁,许肖律又为什么没和她在一块,冥冥中好像都默契的将这些原因给忽略了。

生活就这样一如平常的过着,关于许肖律和陈婉的进度如何,她本想关注关注只是看着他那张有些扭曲的冰山脸自觉禁了声,可见进展应该不大。

临近午夜的书房,两人按着平时的习惯都专注工作着,刑善按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揉着酸涩的脖子打算稍作休息。

拿起杯子喝口水,望了眼斜对角的许肖律,他左手托下巴,右手把玩钢笔,目光可有可无的盯着桌面,显然也正心不在焉。

刑善放下杯子,干咳一声,开口:“喂!”

“嗯?”许肖律眼都没抬一下,只淡淡的应了声。

“你现在有固定给你奶奶去看病吗?”她最近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毕竟像这样的工作性质纯属例外,也不可能长期下去,她得做个准备不是?

许肖律挑眉望向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先这样过着吧!”他有些疲惫的靠向椅背,最近他和陈婉的关系几乎到了临界点,上次参加酒会结束她抱怨自己没将她当徐家人给别人介绍,可站在自己身边便是一种默认的承认,口头上的某些话语其实并不需要较真,而且那天情况特殊,像这样她们交换出场本就已经很冒险,若再有什么意外,岂不得不偿失?

刑善被他敷衍的话弄得有些不满,“不能这样说,得有个期限不是?好比去公司工作需要签合同一样,总要有个合同期呀!”不然自己的青春名誉不白白浪费在这上面了?而且以后再出去找工作填简历,这样的经历也是不被允许认可的。

“拿公司做比较,我们这是公司吗?”许肖律不耐烦的开口。

“因为不是公司所以我才说定期限呀!”刑善皱了眉,“没期限我不能做一辈子吧!”

“怎么不能做一辈子了?”他下意识的反驳。

话落,两人都愣住,室内顿时变得有些过分的寂静,连空气似乎都被凝结住。

刑善皱皱鼻子,怎么突然觉得尴尬起来?干咳一声,“别闹了,我说正事呢!”

许肖律懒懒的瞥了她一眼,“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是在跟你玩?”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没事找事。

隐忍是有个限度的,没理由别人拿火把戳自己导火线还能忍着不着的吧,而且她的导火线也没发霉!

刑善一拍茶几站了起来,歪头瞪着他,“我说你好好的喷火干嘛?你当你自己是恐龙还是怎么着?”

许肖律本就被些有的没的缠的头疼,现在被气呼呼的刑善不停绕圈头都要裂了,满脸不耐的挥手,“我今天懒得跟你吵,你赶快给我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刑善脑袋一懵,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吗?自私自利的小人一天到晚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有用的时候把你当狗使唤,没用的时候把你当流浪狗使唤,他妈的这人估计连什么叫自尊都不知道了!

她还以为他改良了呢,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本质还是不坏的,原来是里外都是败絮呀!

狠狠踢了脚眼前的茶几,发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上面的电脑茶杯都不约而同的晃了晃。

刑善豪迈的转身就走,手握上门把用力打开,伴着起伏不定的胸膛最后回头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许肖律,你他妈简直就不是人!”

“啪!”摔门就走!

许肖律闭着眼窝在椅子上,小声嘟囔,“我不是人你还能听得懂人话?”

因为时间已经临近午夜,大马路上别说人连车都少的可怜,刑善抱着双臂慢吞吞的往家走,人可能真的是由俭入奢易,最近坐惯了那人的车回家,现在独自走在路上都有些不习惯起来。

走到小区门口,刑善才发现今早把钥匙忘家里了,而这个时间她也不好去找房东要备用的,打算去章小鱼那凑合一夜,谁知手机刚按了两个键便没电自动关机了,她挫败的想原来祸不单行也是句真理。

最后徒步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小旅馆,勉强睡了一夜。

许肖律在她走后不久才稍稍缓过劲来,想起刑善住的小区前段时间刚出过一则社会新闻,妙龄少女被辱的报道传的沸沸扬扬,于是环着忐忑不安的心带着些许愧疚给她打电话,结果却发现关机,眉一蹙,食指敲击桌面犹豫了几秒,最终起身拿上衣服走出去。

开车飞驰在午夜凌晨的街道,莫名的紧张在不知觉中不断的加速,很快到了公寓楼下。

许肖律把车门匆匆一关跑进去,站到门前喘了口气,压抑住莫名的烦躁抬手敲门。

明亮的走廊,无人的宁静,单调的敲门声此起彼伏,可随着渗人的寂静不断延续心中的不安感像吹气球似的不断被吹大。

刑善没回来!

他此刻脑海里只留下了这个认知,可她又会去哪?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独自一人还有什么地方是她可以安卧的?

对了,还有那个章什么鱼!

连忙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双手略颤的翻找上次见面留下的联系方式,持续的等待音让心脏不断上下起伏,直到传来对方明显睡迷糊的声音,呼吸不自觉的一滞,“毛病啊,大半夜打人电话,还要不要人睡了?”

他也顾不上对方语气好坏,直截了当的问,“章小姐,刑善在你家吗?”

对方安静了几秒,“你谁呀?”

“许肖律!”他连忙开口,又问,“刑善在吗?”

一阵噼啪声,再开口时对方的声音明显清晰不少,“原来是许律师呀,你好你好,你找刑善?刑善没在我家呀,你找她干吗?要不要我给你带话!”可怜章小鱼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上司下属的关系。

一锤定音,许肖律的心顿时沉到谷底,她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见几条留言都类似说无法理解女主的做法,明明是富二代为什么要甘愿活的这么辛苦
解释一下,在后面的章节当中会给出她这样做的原因,可能到时这个原因还是无法让很多读者朋友理解,但爱情总是盲目的,尤其是在年轻时期,相信很多人身边也会有因恋爱而让人恨铁不成钢的家伙,但这不就是爱情吗?
PS:谢谢大家的阅读,我很高兴!^_^




、二一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疯了似地跑遍整个城市,明明不大的都市为什么寻个人却如海底捞针?

清晨,刑善早早起床退了房,揉着酸涩的脖颈回家,小旅馆的床太硬又怕不干净,一晚上着实没睡好!

向房东拿了备用钥匙,在家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时间便过去不少,最后给手机换上电板再次出门。

走了没几步电话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顿时笑咧了嘴,“章同学,难得呀!您也有大清早来电的时候?”

“别贫了!”章小鱼边喝着稀饭边嚷嚷,“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吧,还彻夜未归,能耐了呀!”

唉?消息这么灵通?“你怎么知道?”

章小鱼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激动了,“徐律师找了你一夜,啧啧啧,关系不一般呀,快说说到什么程度了?”

“屁个程度,就普通朋友,你思想能不能健康点!”

两人又拉拉扯扯了一阵才挂下电话,此时的C市正从沉睡中醒来,单薄的日光洋洋散散的落了一片。

刑善边走边用手指抚弄着手机屏幕,昨晚他找了自己一夜?能把电话打去章小鱼那估计是真着急了,虽然莫名其妙被他发了顿脾气十分抑郁,不过此刻多多少少宽心了点。

走到许家,杜梅和赵娟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异样,至于许肖律并没在家,连她们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去了哪,难不成还在找她?

刑善坐到杜梅旁边和她聊着天,边在心里琢磨要不给许肖律打个电话报平安?都一晚上了还在找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只是还没付诸行动,门先开了。

进来的可不是一身狼狈的许肖律。

略显褶皱的衣衫,胡子拉喳的下巴,满脸无神的疲惫,此时的颓废狼藉和平时的光鲜亮丽简直判若两人。

杜梅也一副惊诧的摸样,“阿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没回话,一转头先看见了一旁有些呆愣住的刑善,红光满面健康宝宝的摸样,悬着的心“咚”一下终于掉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抑制不住的酸痛感,就像双手抬东西用力过度后就会呈现的那种后遗症。

他想自己是真被这人给整惨了,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怎么两人偶尔争吵个事最后吃亏内疚的总是自己。

许肖律连鞋都没换就直接快步走进来,面无表情的平静带着风雨欲来的趋势,刑善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还没到底呢便被他一把拽住往外扯,踉踉跄跄的走到楼梯口还不小心将脚上的拖鞋给踢掉一只,想着把鞋子重新给穿回来,结果眼前的男人硬是当听不见,牛似的往二楼冲。

杜梅也被惊在一边,回过神后叫嚷着让他把刑善放了,结果乖孙子自觉当了回聋子,连个白眼都没抛给她。

一家子大清早的就闹了个鸡飞狗跳,直到“砰!”书房门被用力甩上才稍稍落幕。

只是许肖律甩完门就顺便着连她也甩了一把,极大的力度让她在沙发上好好的用背脊弹跳了好几下,七晕八素让她难受的有些想吐。

呼吸还没得到平复,一片阴影在措不及防的当下猛然压下来,高大厚实男人的体重让刑善差点憋过气去,很怀疑他是否因昨晚之事报仇要进行谋杀,稍稍缓过气,放在胸前的双手开始拼命挣扎,只一轮下来已经气喘吁吁对他却没丝毫作用,反而被越搂越紧,腰都要被他给扭断了。

刑善痛苦的面容扭曲,艰难的侧头视线里只有那白洁圆润的耳朵,灼热不规律的呼吸还在颈边不断轻缓的吹拂,背脊抑制不住的升起一股颤栗,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识相的告饶,“兄弟,我错了,你轻……轻点!”

抱着她的身躯蓦地一僵,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起身跳到一旁。

许肖律用双手狠狠的搓了把脸,布满血丝的双眸冷冷的盯着有些虚脱的她,“说吧,昨晚去哪了?”

刑善坐起身,揉着本就酸痛被他一压更痛上加痛的胳膊,低低的开口:“我把钥匙忘家里了,昨晚住的宾馆!”

“那手机怎么不接?”

“没电了!”

“没电不会充啊!”声音突然拔高几度,没办法,这一晚他是真担心疯了,生怕刑善被什么不良分子给抓了,不说画面只要单单想到这几个字他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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