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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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律师-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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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身边不但有个神婆还有只顺风耳,喇叭轰鸣的环境中竟然还能听见她电话中的声音,神了。

章小鱼到的时候他们也才落座不久,刑善给她介绍许肖律说是自己邻居的儿子,顺便告诉她自己搬了新家,对方惊讶了一下倒也没起疑。

很快菜上来了,三人一边吃一边开始进入正题。

章小鱼先将家里的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又把她母亲的意思告诉许肖律,然后忧虑的坐在一旁看着他,问:“徐律师这种情况我母亲的胜算是不是很小?”

许肖律摇了摇头,“你母亲是受害人又有足够证据证明你父亲外遇,财产分割方面要求占大部分或者全部都很正常,只是确定要把你父亲告上法庭吗?既然有了私生子那就是重婚罪到时会被判刑坐牢!”

章小鱼神色一滞,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恨是恨他的,可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吗?

沉默了好一会,许肖律对着神色恍惚的章小鱼提议道:“我可以先帮你拟两份合同出来,到时你自己斟酌斟酌再做选择也不迟。”

想来也只能这样了,章小鱼笑着道:“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他淡淡的说。

接下来的时间便比较轻松起来,章小鱼和刑善凑在一起本来就有说不完的话,今天有许肖律在除去刚开始的不自然之后则直接将他当做了隐形,两人嘻嘻哈哈的聊的不亦乐乎,将刚才的沉闷顿时抛在了脑后。

“对了,你找到工作了吗?”章小鱼撅着辣年糕突然问。

“没呢,哪那么好找!”刑善说完偷瞟了眼许肖律,见对方表情平静没丝毫异样才放宽心。

“要不去我们公司?我去和老板说说!”章小鱼热心的建议,眼睛亮亮的似乎想到了以后两人同处一室的情景。

刑善摆了摆手,“你自己才进去就给被人添麻烦不好,我还是慢慢看吧!”

章小鱼想起自家那个地中海老板小气龟毛又啰嗦的样,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估计去了也是受罪!”公司小,事情多,每天都累死累活没个人样,老员工时间做最长的也就一年而已。

“对了!”她又忽然开口,“我前几天看见姚晴那女人了!”

章小鱼也清楚他们几个之间的过节,本着家里的因素对姚晴甚是同仇敌忾,向来没好脸色。

可刑善知道姚晴不是第三者,因为她本就没得到过林乾,章小鱼却不管,她曾异常气愤的吼:“那她也知道你喜欢那个男人!”

但也仅只喜欢!

“哦,我前几天也看见她了,似乎还是老样子!”她漫不经心的说。

章小鱼一直就看不惯她这幅不死不活的样,若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她还好接受点,毕竟刑善本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性子。

“听说她和林乾在同家公司工作!”章小鱼盯着她的侧脸继续爆料,“好像花了不少力气呢!”

拿着金属调羹的手一顿,碰到碗沿发出一声轻响。

许肖律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马上若无其事的继续进食。

“是吗?”刑善挖着炒冰激凌大口的吃,含糊着说:“真不错,听说那家公司挺大!”

在市里和博远几乎有并驾齐驱之势,依林乾的出色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姚晴也有这么大能耐,虽说她不差但和林乾还是无法比。

饭后刑善本想和章小鱼另外找地方续摊,可看许肖律并没有要放人的迹象,只好遗憾的下次再约。

和章小鱼分别后,开车回许家。

刑善把刚才买的东西分好类,将其中一份放在后座,戳戳许肖律的手臂,又指指后面,“等一下记得给她送过去顺便把事情说了!”

他嫌弃的瞅了眼刑善的爪子,没出声,只点了头。

刑善自动忽略他的神色将另一份抱在怀里准备等下给杜梅交差,他说过以防万一老人家是要检查的。

道路并不像来时的堵塞,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她跳下车向许肖律摆了摆手,看着他的车子在转角消失才屁颠屁颠的走了进去。

杜梅看了刑善拿出来的衣服,又听说是许肖律亲自挑选的后,顿时笑的一脸菊花样,手轻抚着衣服连连点头说了三声好,欣慰的仿佛爬了一次八达岭长城疲惫后所得到的甘甜。

刑善发现她混沌眼珠所漫起的水雾后心中的喜悦顿时断了一截,转而是塞上棉花的窒闷,她连忙转过头拿起一边的遥控器开始不停的换电台,并将声音开的老大以此掩盖杜梅的话音声,同时忽视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不忍。

陈婉最近气色有些不好,特意向报社请假在家休息几天,每天睡得天昏地暗也没好好的整理过自己,所以接到许肖律的电话时吓了好大一跳,连给自己补个妆的时间都没有,因为电话挂断的那一刻门铃就响了。

她慌乱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去开门,神色还有些掩饰不住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许肖律看见她时也微微有些诧异,印象中的陈婉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无论何时都完美的无懈可击,像此刻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身形虚弱的落魄还是第一次。

他皱眉扶住她一边的胳膊,“生病了?去过医院了吗?”

陈婉心中一暖,任他扶着往里走,边说:“前段时间赶稿子太累了,睡几天就好!”

许肖律关上门,将手中的袋子往旁边一放,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光洁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后才说:“有什么难受的要说,实在不行一定要去医院。”

陈婉抿唇笑了笑,点头,“好!”又把视线转向一边的沙发,扬了扬下巴,“那是什么?”

“礼服!”他坐到一旁,把袋子递给她,“想请你陪我出席一次酒会,你看看合不合身!”

他们虽说是情侣但很少在巨大的公共场合出现,一方面是彼此工作忙很难抽出时间,另一方面则是两人都不喜欢热闹嘈杂的环境,因此别说酒会他们连场电影都没好好看过。

陈婉接过来打开,拿出在身上比了比,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大小看起来正好,可是这样的款式穿我身上是不是太招摇了?”主要是依她的年龄再穿这个实在不怎么合适。

“不会!”许肖律摇了摇头,“我看着挺不错!”

陈婉还是有些不敢穿,可又不好拂了他的意,思忖着说:“家里正好也有参加酒会的衣服,这件要不收起来下次穿!”

“可能不行!”许肖律直接拒绝,“刑善也会参加,你们俩必须得穿一样的!”

陈婉拿着衣服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心也跟着冷却,不太好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你说什么?”





、十九

许肖律将刑善所说的办法简单叙述了一遍,“大致就是如此,所以你们那天最好装扮都一样!”

陈婉摸着衣服柔软的面料,所以这件衣服是为了那叫刑善的而选的?虽然回想一遍似乎都是以自己为考量可为什么她并没有愉悦的感觉?

是因为这样的误导并没有让许家人承认自己吗?还是因为眼前这男人陈述事件时仿似例行公事?可她会拒绝吗?不会!

博远的周年庆酒会规模排场自然是空前绝后,门前的街道因往来车辆的巨多而始终没有畅通过,熙熙攘攘门庭若市喇叭声此起彼伏。

刑善是和杜梅祖孙俩一起坐车过来的,因为一大早便被许肖律拽起来去定妆做造型,睡眠不足加上精神紧张导致她一路都忍不住迷糊的打瞌睡,直到来到目的地看见着装光鲜的人群才堪堪起了精神。

三人一下车便有工作人员迎上来恭敬的打招呼,“老夫人,许二少,董事长已经在里面了!”

这是刑善第一次听人称呼他为许二少,简单的三个字充分象征了他尊贵的身份。

“嗯,麻烦领我们过去!”杜梅微微颔首,面容与平时一样和善却硬生生透出一股威严,让刑善感觉有些陌生。

“是!”对方连忙转身在前带路。

杜梅拉着刑善的手往里走,许肖律则跟在身后。

会场很大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彼此举着酒杯谈笑风生,光影交错的大堂衬着纷至沓来的人流越发显得气氛喧嚣热闹,同时也足可见博远在业内的低位非同凡响。

他们踩着红地毯慢慢往里走,不时和走上前来打招呼的人应酬几句,刑善站在一侧看着他们熟练的打发完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最里侧。

那里围着一圈人,站在中间的是一名年轻的男人,他看见杜梅连忙从包围圈中走了出来,旁边的人也纷纷转身,颇有些前呼后拥的姿态。

他举了举杯子,“杜董,别来无恙!”熟稔的话语,轻佻的举止,却依旧令人感觉斯文儒雅。

杜梅娇嗔道:“就你话多!”

男人一笑,迈步走过来,和许肖律打了声招呼顺便锤了拳他的肩膀,才扶住杜梅另一边,“您不就喜欢我话多吗?”看了眼刑善,挑眉,“这位是?”

杜梅拍着刑善的手,“这是阿律老婆,我孙媳妇!”语气有些炫耀的意味,又转向僵硬的她介绍,“这是阿律的兄长,我另一个孙子!”

许肖一笑着对自家弟弟挤了挤眼,向刑善点了点头。“原来是弟媳!你好,别见外!”

对方极具深意的笑容让刑善十足别扭,可还是结结巴巴的叫了声,“大……大哥!”

对方顿时笑的更加欢快!

她只当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同时尽量忽视周边不断投来或好奇或新奇的目光。

许肖律眼看着关注越来越多连忙走到刑善身边,柔声问:“饿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不然等下穿帮的机会更大。

她这时也顾不了自己因他话语而泛起的鸡皮疙瘩,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杜梅自然没有遗漏这两人的小动作,笑容满面的放开刑善的手,十足体谅的道:“去吧去吧,也不要你们年轻人陪我这老婆子了,我让肖一陪着就成!”

许肖一的狐狸样顿时一僵,敢情他就不是年轻人了?

许肖律无视兄长的哀怨眼神,拉着刑善钻出人群包围向外走去。

两人尽量挨着墙壁从人流稀疏的地方走,直到穿过接踵摩肩的大堂,刑善开口:“哎?你带我去哪呀?”她不断的环顾四周,“你家陈婉呢?”

许肖律侧头斜睨了她一眼,“不正带你去吗?”语气不是很好。

“你……”刑善被脚下绊了一下,到嘴的反抗被回吞了进去,只能对着他的后脑勺愤愤的想这人毛病呀!什么破性格!

往前走了一段拐弯正好是楼道口,不远处有一扇大大的窗户,那里赫然站着陈婉,一身蕾丝连衣裙将她的身形修善的更加纤长,乌黑的长卷发在脑后盘起只留稀疏的几缕落在胸前,衬着或淡漠或愁绪的神色竟非常好看,比原先以为的出挑很多。

陈婉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见她们并不惊讶,走近几步,淡笑着开口:“来了?”

“嗯!”许肖律走过去,“等很久吗?”

她摇了摇头,顺势挽上他的胳膊,两人正巧背对着窗外,光线将他们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俊男美女的搭配十足登对。

陈婉转头看向一边独自出神的刑善,眼前的女人正是杜梅误认的孙媳人选,她们也曾见过几面,且次次都场合特殊微妙,此刻更是带着明显的尴尬,对她心里说不上怨,也说不上恨,只面面相对时心中还是有些添堵,自己不是圣人,而对方也不是路边的普通人,要没有一点芥蒂真真是不可能。

陈婉略略垂了眸,淡声道:“你好!”

刑善连忙拘束的回礼,“你好!”看了看和谐的两人,干笑着说:“你们忙,呃……那我先走!”说完几近逃似的往外跑。

“等一下!”许肖律连忙叫住,看着她的窝囊样皱了皱眉,“你呆哪去?”

刑善指着门口,“找个角落吃东西!”不然还能干嘛?

“酒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一直呆在场内不合适!”

什么意思?要赶人啊?“那去哪?”

“去二楼吧,上面有个小套间,里面吃的都准备好了,累了也可以休息!”

陈婉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附和道:“是啊,那里也清静!”

清静?估计是寂静吧,二楼都没几个人影,岂不要闷死,不过想来似乎也是这样最安全,而且连陈婉都出声了,她拒绝也不好,刑善踌躇了会勉强答应走出去。

许肖律看着她身影消失,才对陈婉道:“我们也走吧!”

“好!”陈婉笑着随他脚步走,接近门口时突然问:“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他没看她一眼,只淡淡的说:“你多心了!”

是吗?以他的冷情会为了一个外人思虑周全还不算细心?

——

刑善踩着小高跟堪堪爬上二楼便看见了某门口的一尊大神,可不就是招待自己好几次的那位美女秘书嘛!

她缓步走过去,对方看见她招呼:“邢小姐!”

“你好!”刑善走到她跟前建议道:“我俩也算熟人了,说不定以后还会碰面,直接称呼名字就行,对了,你叫什么?”

“孙蒙!”她侧身打开门,“请!”

这名字可够男性化的,刑善走进去,“谢谢,叫我刑善就行!”

“好!”

屋内装潢精致,铺着厚软的地毯,南面整墙都是落地窗,往外看去是川流不息的繁华大道和数不尽的名品商店。

孙蒙在确定无任何需要后已退了出去,此刻整间屋子只剩她一个。

刑善坐上真皮沙发,将眼前的糕点扫视一圈,开始按着种类进行品尝,因为肚子本就空乏吃的也就更肆无忌惮,不时抿一口旁边的红酒。

一轮下来直至微撑加微醺了才停下手,拍拍鼓涨的小腹心满意足的起身走向门口。

走道上依旧没个人影,只听见楼下喧哗的人声鼎沸。

她扶着墙壁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因为喝了酒而酒量又不好,此时正有些头晕,脸上热乎乎的难受。

走到光可鉴人的洗手台快速打开水龙头,俯身用双手不断将水往自己的脸上拍,瞬时袭来的阴凉让她舒服的叹息一声,连呼吸都顺畅不少。

半晌,直起身抬头,反射的镜子清晰的映照出她绯红的双颊,还有身后一脸阴沉的男人。

刑善惊讶出声,“林乾?”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姿英挺,目光清冷。

转过身,也顾不上擦拭脸上不断滑落的水滴,“你怎么在这?”

林乾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心中的感觉,遗憾?失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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