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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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锁长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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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将近七十多岁的老奶奶说到:“孩子,我知道你暂时难以置信,但是我就是你奶奶,你的亲奶奶,而且,你是贝纳国女王血统的唯一继承人。”
 “你的意思是说……”
 “我对于当初拒绝你妈妈入赘皇室的事情十分抱歉,因为贝纳皇室一直要求门当户对,因为你母亲没有贵胄血统,你的存在当时是不被承认的……可是你知道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如果我们无法找到你,贝纳国就只得改朝换代了。”
再见到顾卿长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当时他准备和秋陵野举行婚礼,安缨汐是作为邻国公主的身份来访问英国的时候遇到他的,他作为拥有英国皇家空军少校军衔的人坐在那儿,一片扎眼,她是sakura,也必须只能是sakura,她是贝纳的公主,以后得统治东欧俄罗斯和巴基斯坦边境的一个资本主义小国,她不能像父亲一样自私,况且顾卿长已经和秋陵野订婚了。
走在长长的落叶街道上,各自都不再是以前那个他,都不再需要对方怜悯和保护,安缨汐穿着职业装,环绕着手臂,头发已经很多年没有扎过马尾辫了。远方,胡熳站在那里,他是贝纳国的亲王,有着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他身后跟着一个跟班“王,似乎汐小姐心上有人了。”
 安缨汐用手接住一块落叶,“你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吗?”顾卿长抬眸望着她,眼底尽是悔责,当初何必让秋陵野与母亲左右,他曾经每一年都给她写一封信,那信后来堆成了小山一般高,但是各自都没有原先亲王那么自私。“因为我害怕,那时候总是有人来敲我们家的门,一声两声,我们家不得一次一次搬走,然后重复着。我没有爸爸,六七岁别人都说我是野孩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孩子,后来我不再与人说话,别人都说我那么不认真不努力怎么可能拿全国舞蹈比赛少儿组的金奖,他们却不知道我一遍一遍重复一个动作,就好像我母亲不找到图画中最美的一面誓不罢休一样。”
 “不过我很………”
顾卿长现在犹如一个小孩子,他生怕安缨汐口里说出的是感谢而不是爱。
 “我们不可能。”
五天之后,便是公主与亲王的婚礼,可是府里没有安缨汐的影子,老人女王手里执着拐杖站在种着银杏树的窗口前,毕竟,她爱卿长胜过爱她的位高权重,不愧是自己儿子的亲女儿,这一点上从来不会不像她爸爸,他们都不大方,都要为了爱而罔顾天下苍生。
 而这一边,秋陵野穿着婚纱却气得跺脚,她希望顾伯母能够联系上顾卿长,其实顾伯母现在权衡利弊却不再认为安缨汐是野丫头了,她单纯得像一片纸,就不那么煽情,她也是一个资本主义小国的女王,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偏执着门第之见,一定要卿长娶陵野,说不定一边顺了卿长的心愿一边也可以攀上了更高层次的富贵。“行了,别闹了,你回去吧!”“伯母!”陵野的撒娇却再也没有人听得到。
当天晚上,安缨汐曾经递给他一张纸“五日后,海港见。”
顾卿长的眸光瞟向不远处跟着安缨汐的侍卫兵,粲然一笑。
 爱你,终于花好月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最近缺乏灵感,都不知道写什么东西,打算写小心姑娘与男二私奔,每一次到笔尖就冒不出一句话,你们这种五六点的点击量我也是醉了,即使它在你们眼中等于无物,但是我却很喜欢它。
暂时先将其它的短篇凑数,如果有一天灵感喷发再写。
我推荐一个人的《安娜?卡列尼娜》,虽然啰嗦了一点,但甫农司悸被描写的很好,向往贵族花花公子这类男主的可以去看。





第16章 一往而情深
阮心低眸那一刹那似乎有一点失神,但终究是抿起了嘴巴,她的面庞苍白,看着身边的琉璃,皇帝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她,不懂不明白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琉璃站在一旁为二小姐整理衣衫,阮嫣再也不敢折腾妹妹了,虽然她是德妃,而阮心已经遣送回候府。
这是太后的意思,但是阮心并不打算违抗,阮心二十岁左右,却显得如此成熟,她温柔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是穗蓳丫头的《公主纪》,讲述的是一个现代的女孩其实是一个小王国的公主,但是却因为各种变故流落民间,琉璃站在旁边连头也不敢抬,话说二小姐自从被秦赫从后宫里救出来,就是这个与世隔绝的表情,不哭不闹不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阮心揉了揉头,目光却始终游离于同一行字上,是啊,她不是安樱汐,最后不会和男主在一起,男主为了安樱汐可以去死,而秦赫却一直伤害她,再度伤害她。
她叹了一口气,随后目光与柔柔的印过窗纱的晨光对望,毕竟,情深缘浅。
“祖母!你怎么可以这样!”秦赫大闹道“因为阮心不得你的宠,你知道我有多爱她么!”
小太监从门外探进一个头来“皇…皇上……”
“做什么!”秦赫随着小太监出来,一甩袖子,在阮心心目中他不过是绝情决意而已,在的时候伤害她,离开之后却好像从来没有遇见一样,不过是过客与陌路人。
他的心很明显没有得到阮心的回应太痛,因为皇祖母和哀长公主对嫣儿的偏袒,他不能看阮心,即使阮心在他身边请安,他也只能视若无睹,他却看到阮心的眸光凄楚,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是曾经朝暮相处,他又怎么不懂呢?
他看着阮心从他身边走过,阮心穿着一件江南水袖的墨绿衣裳,吩咐丫鬟“去把上好的古龙茶叶沏来。”即使茶水烫到了阮心的手,他只能当作无所谓!呵,无所谓!
所有的消息向秦赫涌来,上官将军在边界打胜战了,司徒清搜查了八王爷府邸,却找到了许多平原候以及中山王与八王爷的密信,当今的皇帝坐在雍容华贵的宝座上,却想当一个斗鸡,他正戴着王冠似乎一个美貌的大公鸡,他是见过阮心的,因为不能见阮心,即使和阮心相处较好的徐敏熙,溟沁等郡主千金,他都有过问过。
徐敏熙依旧大大咧咧,肆无忌惮“她过得非常不好,”甚至还撒起了姣,摇着他的胳膊说“皇帝哥哥,你去看看她嘛。”
而溟沁则是那一种单纯无害型的文静姑娘,她没有闽西郡主那么淘气,她的家境在几个贵族小姐里面算比较低的了,天生有一种自卑,但是却出生于书香世家,有很好的习气,是一个如向日葵般阳光灿烂的姑娘,她只回答了他四个字,用小楷工工整整的写在宣纸上“剪梦易碎,情深难再。”


一往情深深几许,生可以死,死可以生。
为了秦赫,她赴千山万水而来。
为了秦赫,她甘愿为他挡刀。
为了秦赫,她可以心死而复燃。
但是,听雨阁中,阮心在秦赫登帝两个月后第一次鼓起勇气,入宫,冷宫,酷刑,她浑身抖如筛糠,她不让丫头琉璃捧着碧瓦烹,自己穿着一身锦服,系着上好的流苏,以端正的候女的礼仪入宫,她瞥了一眼站在门外欲拒还迎,耿耿瑟瑟的侍卫,没有任何表情,掀开帘子,琉璃想提醒二小姐杯子烫,小心脚下,忽然看到了香艳的一幕,听说皇上最近招入了一个名叫朦姬的丫头,檬姬曾经是醉香楼的花魁,最擅长媚术,不仅天生带有异香,而且长得妖艳动人,每一次翩翩起舞的时候犹如即将飞走的仙鹤,宫中早有传言,多次檬姬起舞陛下都跑下台来抱住懵姬的腰身,不顾自己的姿态威仪。
而现在,明黄的袍子和和火红的袍子交织在一起,檬姬娇媚地说道“皇上,你讨厌。”盘子从阮心手中落下,多年以前,她与他大婚,他握着她的手说“心儿,委屈你了,父王最近多病,宫中所有婚礼丧事从俭。”她甚至为了他而贤良淑德了一会“太子,我不在乎这个。”“等我莅临大位,一定要还你一个最好的婚礼!”
是呵,他什么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前世是袭嫔,这一次还未举行选秀就成了檬姬。
秦赫看着阮心远去,诌紧了眉头,三天前,他问溟沁关于阮心的近况,她说的太简单,却将他伤害得太深,檬姬原本不过是一个洗衣婢女出身,认为皇上宠幸了她,她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天天换着花样讨皇上欢心,她现在又挨近皇帝身边来“皇上…臣妾胸口痛,您帮臣妾揉一揉。”但是皇上很快换上一副厌恶的神色推开她。
阮心啊,不用再为我神伤。
一天前,平原候府的雪姑姑传来信息,第二天中午候府二小姐会到访养心殿。
皇上走了,她所营造的一切都空了。
风依旧在吹着她精心布置的窗纱,玫瑰花,芍药撒了一地,香药依旧在香炉里燃烧着,一切都这么安静和恰到好处,甚至湖水温泉也温温热,她刚从术士那里听说了鸳鸯戏水的故事,可是如今一切也用不着了,檬姬眉头一沉,阮心,这个阮心!
萌姬的侍婢走了上来,低着头拖着步子,问道“皇上已走,是否收拾东西?”啪的一声耳光甩在了侍女的脸上,用力过猛甚至导致侍女的右脸上红彤彤肿起了一大片,侍女半倚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然后,眼泪水在所有的诧异中流了下来,但也是几秒钟的光景,没多久,她带着不可言说的耻辱低头快速地收拾好打碎的盘子,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低头踩着芬芳的花瓣,沿着清泉迤逦而去。





第17章 绝情断义
相见欢
李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阮心站在石灰褐色的墙壁旁,弱小的身子背靠着墙壁,然后闭着眼,任眼泪流下来,秦赫走到阮心面前去吻她的眼泪,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的额头抵住他的胸脯,可惜,一切不过是幻想,秦赫根本没有出现在这里,只有阮心一个人,还有风的声音。
犁梦阁,琉璃从门外端来一盆洗脸水,准备服侍二小姐洗浴,她刚刚翻过书橱,并没有看到二小姐所让她找的《彩虹石》这本书,恐怕是二小姐记错了吧,何时买过这一本书,不过倒也不难,改天她逛逛书市就可以了。
她提着金步履踏进犁梦阁,却看到二小姐悬在半空中,一根白绳系在她的脖子上,凳子早就已经踢翻,即使琉璃吓了很大一跳,也没有告诉老爷和夫人,二小姐毕竟不是哀长公主亲生的,她的亲生母亲早已过世,加上阮嫣与阮心彻底反目成仇这一件事情,哀长肯定会嫌二小姐麻烦,多事。
没有那个命,却偏偏做这个梦。
她呼喊着门外正在浇花和晒被子,以及发呆的翡翠等人,她才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过幸好,二小姐并没有气绝,半天,由于丫鬟们不敢请医生,她们越来越担心害怕的时候,琉璃一个劲地卧着阮心的手哭泣,忽然食指动弹了一下,终于,那双曾经大大的,炯炯有神如今却暗淡无光的眼睛终于缓缓张开来,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翡翠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道“小姐,你醒了就好,需不需要喝些什么?吃些什么?”
阮心微微地摇了摇头,只是用手指指着她的橱柜,碧玉要去回禀哀长公主,毕竟如果二小姐在她们监护下身亡她们是要受责罚的,但是被琉璃呵斥住了,碧玉以为是琉璃一个人的意思,与琉璃争吵了起来,可是就连阮心也明白这一点,她不过是寄人篱下,又有什么可担心之言,也许小时候哀长还会担心,可是如今长大了,还发生了烧宫夺宠的事情,她一定是嫌弃自己麻烦,只等着随便将她推给一个人家,嫁出去了事。
可是,阮心明白这一点,却是多大的悲哀啊。
琉璃知道她的手指指的是什么,连忙从橱柜里将所有在阮心少女时代的信件拿出来,那都是秦赫曾经写给她的,她撕不动,便让丫鬟搬来一盆火炭,用火烧,三四日来,阮心多次晕厥或者闹腾,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琉璃,琥珀的拜佛求神灵验了,在多日后一个清晨,丫鬟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阮心多日不出门,哀长以及哀长的侄女等人几乎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那次从宫里回来,阮心就浑浑噩噩的了,她们不仅没来看阮心一次,而且哀长还握着阮嫣的手对阮嫣说“这一下好,帝王彻底不爱她了!”
还算阮嫣有点良心,在阮心气得大病期间,阮嫣曾经在桌案前写下一首诗: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她放下笔墨,然后招进一个丫鬟来,去取最好的党参,送到犁梦阁去,可是那个小丫头却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大小姐现在贵为皇后,何必要讨好一个失宠而不知何处归安的无母贱婢呢?”
“呵,这就是我培养出来的丫头,越来越放肆了。”
薄瑶跪在地上,立马答应道“可是药司要登档案的。”
阮嫣轻描淡写“就说小王世子感染了风寒,需要药保养身子。”
“是。”薄瑶从十三岁就跟在阮嫣身边,她看着阮嫣从小不待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她得知秦赫爱着阮心更加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是,这一次,她抬头看了看准备将这首词创作成曲调的走到古琴旁的大小姐,终究低下了头,低眉顺眼地离开。
薄瑶到犁梦阁的时候阮心正在发着高烧未醒,薄瑶只得将半斤的党参和何首乌等药材递给琉璃等人,其实,琉璃与翡翠因为这阮嫣送来的药材曾经纠结到一种地步,皇后送来的东西她们不敢给小姐服下,可是如今二小姐生病了,平原候府更加地亏待她们,小姐没有靠山又失了宠,不仅该得的月银没有到手,次次克扣,而且所有的丫鬟仆人看她们犁梦阁的人眼界也高了,除了出外请医生的费用都是丫鬟们各自凑钱请的,如果不用皇后送来的补品,也真的没有补品用了。
琉璃咬咬牙,背着一堆持反对意见的丫鬟,自己先试了一口,再给高烧昏迷的滴米不能进的小姐服下。
终于,这一天清晨,阮心拜托了噩梦与高烧不退,醒了过来,她看着病中一直为她奔波忙碌的丫鬟,而此时却劳累睡去的丫鬟们,忽然觉得这一种尊卑制度全都是多余的,她们该是平等的,这一页也该翻过去了。
毕竟,面朝大海,才能春暖花开。
秦赫无情,她也不必再有义。
她却不知道,写下这一首诗的海子却依旧死于卧轨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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