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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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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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剑南微微一笑,对冯瑗淡淡地道,“告诉这个印度和尚,再高贵的阿三也还是阿三。我们和他坐在一条船上也觉得有**份。让他跳下去,我们就上船。”

冯瑗把他的话复述给那个印度秘教徒之后,那个秘教僧侣忍不住有些恼怒地看了范剑南一眼。但还是压着火气,低声道,“但是如果我不在船上,又怎么带你们去呢?”

“你可以游泳带路,反正恒河的水是圣洁的,连神牛都在水里游泳。而这水清洗你的罪孽正合适。”范剑南缓缓地道。

那个秘教僧侣还想多说什么,甲子旬和苏玄水却没什么耐性听他扯。两个人都是身怀武术的高手,当时就都一跃而上。一个站在船头,一个在船尾。苏玄水更是毫不客气地一跺脚,太极柔劲爆发。船身一震,那个印度秘教僧侣就像一个大号皮球一样弹了起来,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恒河水中。

苏玄水动手倒还算好,毕竟是连太极出身,讲求借力发巧劲。印度秘教僧侣虽然落水狼狈,但至少没有受伤。如果甲子旬动手,凭他强劲刚猛的八极拳贴山靠,不把这个印度僧侣震出内伤才是怪事。

范剑南哈哈一笑,和冯瑗两个人也上了船。龙大胆扶着受伤未愈的阿尔法也上了这条船。

阿三哥正想上去,却被范剑南阻止了,他笑着道。“你就别来了,先回旅馆等我们。”毕竟这位阿三哥是个普通人,让他参与进这种事情,对他并没有好处。

那阿三哥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表示可以先回去等他们。他这人和小贩讲价倒是不错,但其实胆子并不大,尤其对苏玄水这个人比较畏惧。看到苏玄水莫名其妙就把一个婆罗门打下水,很有点吃惊。

等他跟着那船走了之后,范剑南才坐在船头微微一笑,对那个印度秘教徒道,“怎么样?想好怎么过去了么?是在你们的圣河里泡着,还是前面带路?”

那个秘教徒在水里泡着,一脸愤恨地看着范剑南,用印度语嘟囔了几句。他说的大概是某种地方土语,连甲子旬都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范剑南料想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根本不担心,没有这个秘教徒带路,他一样能找到地方。

龙大胆笑着拍了拍船舷道,“开船,就让这印度和尚在这里多泡一会儿。”

范剑南看着水里的印度僧侣冷冷一笑,微微动了动手指,他们脚下的这条船就被一道波澜推动,笔直地驶向河道的另一头。远处主河坛那里传出钟声,两只铜钟轮流拉响,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一声紧似一声,不休不止,像招魂,像赶路。一时里恒河上空的雾气中除了它再无别物。

范剑南乘坐的船正缓缓向那里靠去。

河坛的台阶最下面靠水边,搭着三个平台,平台上又各自摆着小供桌,上面铺着金黄桌布,摆放着神像与法器。台阶最上的方台上盘膝坐着两位乐师,一个打鼓,另一个拉琴,边弹边唱。

歌者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额上点有红点。他望向黑暗中的恒河,口中缓缓吟唱的诗篇,歌声清亮悠远,旋律深情动听,高远之中有股淡淡忧伤。人渺小孤独,此刻在神面前,却能借音乐将全身心屈从奉献,卑微之中有升华。

乐师与舞者间的几级台阶此时已整齐摆满烛火,火光点点,夜色中摇曳。观众与信徒们坐在旁边的台阶与看台上,在长老指点下参与点燃仪式用的烛盏。烛光闪烁,照亮一张张专注的脸庞。

三名十**岁的英俊男子赤足走上各自的平台。三人身材相当,瘦削清朗,上穿赭色短衫,下围鹅黄布裙,肩佩彩色绶带,中间一人为红,两边为绿。他们半跪着,整理清洗好自己供桌上的法器,准备就绪后,等待开始表演祭典。

钟声停下,歌声停止。三名舞者并排站立,面向夜幕中的母亲恒河,仰头吹响海螺。低沉的声响在水面上传入黑暗深处。四下静默聆听,只有水声汩汩。如次反复数次。

龙大胆当时就想下船。范剑南淡淡地道,“别急,我们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

苏玄水冷冷地道,“这个印度阿三好大的排场。”

范剑南的双眼在恒河的薄雾之中显得熠熠生辉,他冷笑着道,“我们就让他把排场做足了,又有何妨?”

第427章秘教大祭司

范剑南等人站在船头,看着河坛上的歌声再起。舞者闻乐起舞。只见他们手持法器,庄严优美地挥动手臂,手腕轻转,在空中不同方位停留点顿。先向前方河水拜祭,再向西、南、北三方一一拜过。三人动作整齐一致,流畅娴熟,却不流于应付。

他们口中默念祭词,神情肃穆专注,再细微简单的动作也全神投入。真有物我两忘之感。一种法器祭罢,放下,换另一种法器,再向四方一一祭拜。法器有七八种,有水壶,铜铃,香炉,烛台,拂帚等物,水火烟风,各有象征。

全套祭典华丽繁复,却又洁净明亮,好似筑建神塔,细细叠造,层层复加,终成法相庄严。观者无不屏息注视,被深深感染。光彩流溢间,仿佛被带回不知名的神话盛世,人神近若咫尺,极乐彼岸就在眼前。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冯瑗眼神迷离道。

几个人之中唯有甲子旬对这些印度秘教仪式有所了解,他缓缓地道,“他们在祭拜湿婆大神,希望往生极乐。”

“是啊,期待往生极乐,却对眼前的苦难不屑一顾。”范剑南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所谓的贱民们麻木而虔诚。印度教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不会和任何人的眼神对视,只是裹着他们破烂的衣服坐在路边,空洞的眼神不知在凝视着哪一个空气分子。对他们而言喝上一口恒河神圣的水,便是湿婆大神最大的恩赐。

“这就是印度。”甲子旬叹了一口气道。

岸上的人们祭完法器,三名舞者走下平台,站到一起,再次吹响螺号,告启神明。众人纷纷走下台阶,将花瓣撒入水中,或将烛盏漂放在河里祈福。这时歌声渐渐活泼起来,大家击掌打节拍,加入歌声,反反复复合唱最后一句颂词,节奏越来越快,气氛热烈异常,从方才的肃穆神界又回到热闹人间了。

这时有一个人,向河边走了过来。这个人一身白衣和满眼橙黄的印度教服饰相比,他更接近于一般印度人的传统服装。他步履缓慢,但举止优雅沉静。

这个人走到了河边,对范剑南等人合什行礼,缓缓地道,“欢迎各位。大祭司已经在上面等你们了。”他说的是英语,而且字正腔圆,发音非常标准,不带任何的口音。一听就知道这个人受过印度的高等教育。当然,他的服饰虽然简单,也绝对的不俗。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大祭司在等我们,我们又何尝不在等他?请问,你是哪位?”

“我叫辛格尔,在印度语中有狮子的意思。”那个印度人缓缓道。

甲子旬一笑,“阿育王柱上的四面狮吼,象征佛法无边震慑四方。这么说来,你也是秘教大祭司的喉舌了?”

“事实上,我是他的弟弟。好了各位,请跟我来。”辛格尔微微一点头,转身向石阶上走去。

岸堤大概高出河水不到半米,隔不远就有通往河水里的石头台阶。范剑南对冯瑗点点头,在后面跟着辛格尔,沿着河岸走。岸边脏的要命,有男士小便池,垃圾堆,全是烂泥的小空场什么的。

但惟独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也正是秘教徒举行祭祀礼仪的地方却金碧辉煌。

岸边有座倾塌的神庙,一半浸在水里。想是庙顶用了太多石材,河阶不堪重负。一行人走上数十级台阶,绕过歪庙再往右,就来到了这个河坛上。

范剑南突然眯起了眼,他看到了一个印度老人,以一种瑜伽式的坐姿盘腿,就坐在一片被秘教徒围绕的中心。四周的教徒缓缓吟唱着晦涩不明的经文,老人脚边的香炉内燃烧着一种特殊的香料。

他没有像其他教徒那样裹着橙黄色的头巾,而是披散着一头弯曲的长发,坐在满是鲜花的地上。这长发和他下颚的胡须连在了一起,连胡须也是卷曲的。但他的眼睛却非常的明亮透彻。

辛格尔走到他的面前,双手合什举过头顶跪倒。这是秘教拜见大祭司的礼仪。

老人微笑着给他的脖子戴上了花环,又在他额头抹了一点朱砂。

范剑南冷冷地一笑,他可不是什么印度秘教徒,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大祭司,开口道,“你就是秘教的大祭司吧?果然很有派头。”

大祭司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是范先生吧,我听鸠摩罗说起过你,果然很有令尊当年的风采。请坐。”他居然能说一口不太标准的中文,居然还有点文绉绉的感觉。

范剑南一挥手道,“不必,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在到处牛粪的河坛上就坐。而且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屁股决定脑袋。坐在什么位置,就被那个位置决定了他的眼界、判断以及价值取向。你们坐的地方,不是我想坐的地方。”

秘教大祭司微微一笑,“看来我错了,你虽然长相很像你的父亲,但你比他更有幽默感。不过你这句话确实是至理名言。我坐在这里,因为我是秘教大祭司。甚至我们的见面,也因为我是大祭司。所以我必须为秘教的将来考虑,所以才决定向你的父亲求和。”

“求和需要诚意,我想看到你们更多的诚意。”范剑南缓缓地道。

辛格尔缓缓地道,“范先生,我们以经抛弃了秘教遁世传统,以这种近乎公开的方式,以最隆重的礼节来迎接你的到来。难道不是一种诚意么?”

“是啊,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一套花里胡哨的礼节,加上你倨傲的态度。”苏玄水冷冷地插话道。

“你……太失礼了!在大祭司面前,你放尊重点。”辛格尔沉下脸扭头对范剑南道,“范先生,我们以礼相待。你的人难道就是这种态度么?”

“很遗憾,他不是我的人。”范剑南看了苏玄水一眼,缓缓地道,“甚至谈不上是我的朋友。只是在这一件事上,他暂且是我们的伙伴。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并没有错,你们想要和解,就必须拿出点什么来。”

大祭司缓缓点头道,“那么,你们想要的又是什么?”

范剑南微笑着道,“比如说先告诉我们一些信息。你们为什么想要除掉阿尔法?你们和欧洲巫术联合会究竟在策划什么?”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道,“阿尔法先生的事情,我很遗憾。但那只是欧洲巫术联合会内部的事情。他们决定要除掉这个人,而我们只是帮他们完成这件事的人。至于其他的事情么……”他看了一眼辛格尔。

辛格尔会意,挥手让周围的人全部退了下去。秘教徒们一个个的离开,直到现场只剩下了大祭司和辛格尔。大祭司才缓缓地开口道,“我们和欧洲巫术联合会之间的事情,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但据我所知,关系很大。”范剑南毫不相让地道,“甚至和所有的术者、巫师都有关系。”

大祭司的眉头微微跳了跳,缓缓地道,“看来你知道的很多。但那只是欧洲巫术联合会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因为我说过了,我是秘教的大祭司。我所做的一切必须符合秘教的利益。”

“比如说,博帕尔事件,也是符合秘教的利益?”范剑南冷冷地道。“那场大灾难造成了两万人直接致死,五万人间接致死,另外有二十多万人永久残废的人间惨剧。至今当地居民的患癌率及儿童夭折率,仍然因这灾难远比其他印度城市高。这也是你们的利益!”

辛格尔沉默的低下了头。

大祭司缓缓地道,“就当时的情形而言,魏如山确实是关系到我们的利益。所以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印度秘教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苏玄水突然皱眉道,“我也有点不明白,魏如山当时已经一无所有,像一条丧家犬一样逃亡到印度。你们却为了他,不惜得罪像范无敌这样的术界强人。这么做难道对印度秘教有什么利益可言?”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需要他。”大祭司缓缓地道,“就像现在我们需要欧洲巫术联合会一样。其中的原因非常复杂,一时间很难解释清楚,我也不想做过多解释。对这件事,我也非常遗憾和痛心。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做。”

“这样的大规模投毒,这简直是丧心病狂的举动。野兽都不会同类相残,你们的行径简直是魔鬼。”冯瑗愤怒地道。

“不过是五万人而已,还不够一次饥荒饿死的零头。况且所死的大部分是是些贱民。这样的事,在历史上甚至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人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些。而我们所要争取的是术者的未来!这件事当时只有魏如山能够办到,所以他绝不能死。与其指责我们的残忍,不如去问你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咄咄逼人。”辛格尔咬牙喝道。

“辛格尔!”大祭司严厉地看着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辛格尔终于低下了头。

大祭司看着范剑南缓缓地道,“年轻人,我以为,我们这次见面不是为了讨论往事,而是要向前看。所以我并不想再纠缠以前的是非,所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要什么条件?”

“告诉我所有一切,我要知道真相。”范剑南看着大祭司道。

第428章秘教的理由

大祭司叹了一口气道,“也好,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不过你确定已经做好准备了么?你要的真相往往很致命。阿尔法只是知道了一点皮毛,就要面对巫术联合会的追杀。而你知道全部的话,就意味着你会和你父亲一样成为一个最危险的人。”

他说出“最危险的人”四个字之后,范剑南的脸色陡然一变,他突然想起了在易术理事会那份威险人员目录之上,范坚强的名字列在首位。这个秘教大祭司的话,显然是有所暗示。

秘教大祭司和巫术联合会之间的关系,是很明显的。印度秘教受制于巫术联合会,但是大祭司的这句话,显然点破了另一层关系——他和易术理事会也有关联。否则他不可能知道易术理事会的高度机密。实际上,谢菲儿告诉范剑南这件事,也是她担任杜先生的秘书之后。显然即便是一般易术理事会的人,都不会了解那份名单的存在。

他看着大祭司道,“我不管什么危险,我要的是真相。如果你知道的话。”

大祭司似乎猜到了他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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