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那人那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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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那人那傻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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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行舟笑道:“送人送到底,我看着你进去再走,不差这一会儿。”

荷花心口猛跳了几下,也没敢在与他多说,抿着嘴进院去了。

屋里,长生趴在窗沿儿上往外望,见荷花进了院,啪的关了窗子又钻回了被子里去。

荷花有些出神,完全没听到动静,待进了屋见长生蜷在被窝儿里,叫了他两声他没应,只当他已经睡着了。便悄悄的拿了桌上的铜镜去了外屋,点上油灯,把揣在怀里的胭脂盒子拿出来,用指尖刮了点儿胭脂擦在脸蛋儿上,拿起镜子凑到跟前儿打量。

镜子里的她脸上两团嫣红,看上去怪别扭的,和桃花那红扑扑的模样差了好远啊……

她想大概是因为没涂嘴唇儿的缘故,她点了一点儿胭脂在唇上,抿了抿,再照。

好像更奇怪了……怎么看怎么想隔壁村张婶儿跳大神儿时候的扮相……

荷花有些泄气,想来大概是自己不如桃花长得好看。她拿湿手巾把脸擦了,再拿了镜子照,还是她原来的样子顺眼,她想她大概一辈子也好看不了了。

她叹了口气,把胭脂盒子扣上,回屋收在了柜子里,又凑到长生跟前轻轻拍了拍,小声道:“长生,你把灶房钥匙给我,我去拿点儿柴禾把炕烧上。”

长生没应,荷花又叫了几声,他依旧没理会。

荷花知道长生不会听不到,他大概是生气了。若说头去送柴禾之前对长生的无理取闹她还算理直气壮,现在她却有些莫名的心虚了,见他不故意不理她,也好像没了大声说话的底气似的,讪讪的脱了衣裳上炕睡觉了。

第十九章

荷花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个人站在村口,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等人,但也不知道是在等谁,就这么干巴巴的站着。没一会儿,她隐约见了个人从村子里向她跑过来,却是孙行舟。他抱着一个包袱一脸的兴奋,跑到她面前一下握了她的手,道:“收拾好了吗?咱们走吧。”

荷花楞了一下,发现怀里不知怎的忽然多了个小包袱,明明刚才还没有的。她懵懵的似是弄清了状况,她好像和孙行舟约好了私奔,她搂了搂包袱,不太确定的道:“好了……”

孙行舟很开心,牵了她的手往村外走,她不自主的跟上。

忽的,身后有人大声喊她:“荷花!”

她吓得一激灵,回过身,村子都模糊了,却近了她与长生开荒的后山。长生就站在山腰那片空地上望着她。

她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担心地冲他大喊:“长生!你回家吧!”

长生不应,仍是那么傻傻的望着她,一脸的委屈。

孙行舟在身后拽他的胳膊,催促道:“走吧,别管他,一会儿他奶奶会来找他的。”

荷花犹犹豫豫的转了身,可才一回身便听长生在后面喊她,她再转回头,却没见他开口,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望着她。

“长生!快回家吧!”她不放心地又喊了一声,话音才落,忽地一阵地动山摇,后山的山尖儿上滚下好多大石头,疯狂的向长生砸过来。

“长生!快跑!快跑!!长生!!啊!!!”她撕心裂肺的大吼,可完全喊不出声音,长生就那么呆呆的站着,被无数的大石头砸倒,埋了起来。

……

荷花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好办晌才回过神,歪头去看长生,他睡得很安稳。

她松了口气,可心里憋得难受,一颗心砰砰砰砰跳个不停。她掀开被子站起来,把被褥全扯到长生身边儿躺下,翻过身死死的盯着他,又往他身上挤了挤,可还是觉的不安稳似的,最后干脆掀开长生的被子钻了进去,一下子把他抱住。

这样就好了,谁也跑不了了……她和他谁也跑不了了……

长生被荷花弄醒了,迷迷瞪瞪的道:“干嘛?”

荷花没应,只是用力的抱住他。她现在只想抱着他,越紧越好,最好有根绳子把他俩栓在一块儿,系个死疙瘩。

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好像掀开了在她心里一直捂着的一双手,从里面飞出好多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她盖也盖不住。她害怕又生气,她觉得自己好像和陈寡妇是一样的人了,甚至还不如她,毕竟她男人已经死了好多年了,而她的长生还活得好好的。

“长生……”荷花抬头望着长生,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我给你做媳妇儿吧,真正的媳妇儿……”

长生道:“你是我媳妇儿。”

荷花道:“还不是,我给你做名副其实的媳妇儿,我陪你睡觉给你生儿子!”

长生一脸的迷茫,愣愣的看了荷花一会儿,似懂非懂的道:“哦,你生吧。”

荷花知道长生根本就不懂,但她不想理那么多,她想她心里之所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因为和长生还不是真正的夫妻,等做了真正的夫妻之后就什么都好了,她不会再胡思乱想,就会像她娘一样,不论是辛苦还是委屈,只把一颗心扑在自己男人身上,什么都只为了他好,踏踏实实与他过一辈子。

荷花坐了起来,把贴身穿的衣物一件件脱了,就当着长生的面,那些小女儿的羞臊这会儿全没了,她现在要做的是一件相当神圣的事情,嫁给一个男人,做他的女人,从里到外,完完整整都是他的女人。

荷花背着身子脱掉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光/溜溜的转回身,长生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自然而然的从她的脸上慢慢向下,落在她丰/满的乳/房。他的目光很坦然,没有半分的扭捏羞涩,不含任何的情/欲猥/亵,只是单纯的惊讶迷茫。

荷花没等长生做任何的反应,也不给自己任何思考的时间,一下子扑了上去,趴在了长生身上,他身子一僵,好像是受惊了。

她去摸他的手,抬起来放到自己后腰上,放完了一只,再放另一只……再之后……她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只是这么赤/条条的压在长生身上。

好半晌,她感到他搭在自己后腰上的手动了一下,只是指尖轻微的滑动,似是在试探。作为回应,她微微侧头,在他的脖颈处轻啄了一下,他下意识的一缩,她再亲一下,他没有躲开,搭在她身上的手慢慢摊平,手掌心实实在在的抚在她腰上,呼吸开始有些急促。

长生虽不通男女情/爱,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荷花明显的感到他胯/间的男性象征慢慢起了反应。她撑起身子,见长生完全被现在的状况惊呆了似地一动不动,只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胸/口一下一下剧烈的起伏着。

荷花抿了抿嘴,回身扯开了他的裤带,才把裤子往下拉了拉,他那东西便跳了出来,直挺挺的立在那儿。荷花脸上热的不行,根本不敢把目光往那儿落,只转回身往后挪了挪,抬了屁/股。

荷花跨/坐在长生身上,大概是因为紧张,跪着的两条腿受不住力似的微微颤抖着,她扭着腰/臀对着长生的家伙坐下去,可才一用力它便滑开了,荷花额上有些冒汗,往前倾了轻身子,回手去扶,忙活了半天终于寻得了门路,一咬牙往下坐了下去。

夫妻之间该如何行事,她虽懵懵懂懂的知道些,只到底是个没经验的大姑娘,她像献祭一样把自己献给长生,心里唯有紧张,干涩的甬/道里未得半分润泽,这么硬生生的坐下去,岂有不疼的道理,未说她还是处/子之身,长生的家伙才往她身体里挤进去一点儿,两人便受不住的同时喊了出来,荷花停了下来,额头一下子冒了汗。

她知道头一次总是要疼的,停了一会儿做足了准备再次尝试着往下坐,可那种刺痛随之而来,就像要把她从那儿裂开扯破似的,纵是再有决心她也是做不下去了。

她就像一个勇猛无畏的将军,孤军深入,冲锋陷阵,遇兵杀兵,遇将杀将,然而当遭遇敌军主帅,她却一下子溃不成军,瞬间被斩落下马,她像个战败怯阵的逃兵,灰溜溜的从长生身上滑了下来。

她钻进被子里,趴在炕上把头埋在双臂之上,毫无征兆的呜呜哭了出来,也说不出是为了自己的临阵脱逃,还是刚刚那些抛开羞涩的疯狂行为,又或是引得自己有此举动的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心里的憋闷暂且随着涌出的眼泪得到了些许的缓解,荷花听到被子外面长生闷闷的哼唧声,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钻了出去。

长生仍像刚刚那样直挺挺的躺着,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直昂扬站立的家伙。

荷花不知该怎么办了,她这会儿完全泄了气,再让她像刚刚那样大无畏的坐上去,她真是办不到,可这是她闯下的祸,总不能放着这样的长生不理,自己一边儿哭去。

她看了一眼那家伙,又转望着长生,怯生生毫无底气的小声道:“你……会自己弄的吧……”

长生没应,只哼唧了两声。

她知道男人会自己用手办事。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每天带着杏花和桃花去打草,有一次见了个男人在野地里脱了半截裤子,掏了家伙在那儿撸啊撸的,顶尖儿还冒出些白白的东西。她们三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哪儿懂那些,站在一边儿好奇的瞪着眼瞧,那男人就冲她们咧嘴乐。后来回家她们把这当个新鲜事儿学给她娘,她娘红着脸骂人,告诉她们那男人不是好东西,以后要远远地躲着。之后她们再遇到那男人,她便让杏花桃花先跑,自己拿了大石头砸过去,然后掉头就跑。后来长大了,周围的小姐妹先后嫁了人,虽她还是个大姑娘,但大家聊天儿的时候也没什么避讳,她这才知道了那些事儿。

这会儿她见长生瞪着自己的家伙,一副受惊难受的样子,心想他大概是不会了。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她披着被子跪倒长生身侧,伸手将那东西握住。长生身子颤了一下,那东西竟又涨大了几分,荷花吓得又缩回了手,愣了愣,又小心翼翼的握上去,回想着曾经见过的场面试探着撸/了两下。

“嗯,嗯……”从长生喉间发出的呻/吟之声让荷花觉得大概有用,便又用照此继续下去,未几,那东西的顶端便有些液体分泌出来,不等荷花反应,长生便一下子泄了出来,热乎乎的弄了荷花一手。

荷花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扯了枕巾清理,而刚刚经历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射/精的长生则仰面躺在床上,瞪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

荷花把自己的手和长生胯间都清理干净,那些复杂的情绪似也随之倾斜了出去,她只觉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战役特别疲累,她长出了一口气,蒙着被子贴着长生躺下了。

虽然临阵那一哆嗦她没坚持到底,不过她从心坎儿里觉得她是长生的女人了,她侧过身仔细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睫,看他的鼻梁,看他的嘴唇。他则平躺着瞪着眼望着屋顶,大概还没从刚刚那番经历中回过神。

荷花裸/着身子往长生身上又贴了贴,头枕在他的肩上,在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闭上眼,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低唤:“长生……长生……”

荷花在低低的轻唤中慢慢睡了过去,长生也似慢慢回了神,歪头看着枕在自己肩上的荷花,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抬手扯了扯被子,盖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第二十章

次日,荷花趁长生不在屋,从柜子里把那盒胭脂拿了出来,打开盖子看了看,埋怨自己不该心急的抹了一点儿,这会儿把用过的还给人家好像不太好。她想了想,从自己的小匣子里拿了十个铜板,她赶集的时候见过这么大的胭脂要五个铜板,人家从县城带回来的,十个大概够了,再多她也拿不出了,她统共有这么多的提体己,她不想动四奶奶留给她的家里的钱。

荷花把铜板拿手绢包好揣进怀里出了屋,长生正在院子里坐在小木凳上拾掇柴禾,大的、小的、不大不小的,他都整整齐齐的分好,摆成几堆儿,又拿斧头把粗一些的木柴劈成两半儿,每一半儿都跟量好了似地一般大小,见荷花从屋里出来要出门的样子,忙放了手里的东西跑过来跟上。

荷花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你在家等着,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长生没言语,把脑袋一垂,似是有些不情愿。

荷花没再多说,出了院子。长生抬头,眼巴巴的望着荷花离开,撇着嘴又回到刚刚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斧头,当!当!当!用力劈在面前的木柴上,木柴被他劈得飞了几段,他也不理,依旧照着地上一下一下的用力,直到把眼前的地面劈出了一个好深的坑才罢手,气呼呼的扔了斧头转身回屋了。

荷花揣着钱去找孙行舟,一路上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好,想来他必定会推辞不要,他是读书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出来的全是道理,她讲不过,只想着他若定是不收,她就生把这钱塞给他然后掉头就跑,论腿脚的话,他斯斯文文怕是跑不过她。

她就这么想着,不觉到了孙行舟的住处,正巧见院子里走出个人来,却是她三叔家的小妹子桂枝,桂枝低着头似在抿着嘴笑,待迎面走过来才猛地抬头见了她,不由得一惊,随又红了脸,有些尴尬似地唤道:“荷花姐。”

荷花随口玩笑道:“大白天低着头走道儿,等着捡钱呢?”

桂枝讪讪笑道:“没有……”

荷花望了一眼孙行舟的住处,道:“找孙相公有事儿?”

“啊……嗯……”桂枝红着脸,拿了手里信封应道,“来请他给我哥写封信,问他过年回来不……你呢?也来找孙相公?”

荷花道:“是,头先请他从县城里稍了点儿东西,今儿给他送钱来了。”

桂枝道:“那你快去吧,我先回家了,我娘还等着我做饭呢……”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没两步又站住转回身提醒荷花道,“对了,孙相公那儿有客,像是他的朋友。”

荷花回道:“哦,好。”

桂枝快步走远了,荷花站在原处没动,想着孙行舟的朋友还没走,她这么找他去还东西大概不太合适,转身要回去,再一想,她只把东西在门口还他就得,他朋友在他也不好与她耽误太长时间拒绝,如此一想便又转了回去。

只说荷花到了院门口,见院门没有关严,她才要叫门,便听院里有人说话:“才那小姑娘到挺可爱,说话细声细气,却不似乡野村姑的样子。”

荷花知道必是孙行舟的朋友在说桂枝,愣了一下,没立时敲门,但听有人答话:“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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