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千千岁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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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千千岁之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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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当时龙雁行若死去,由当时的太子继承皇位,怎麽也轮不到儒亲王他们,但在解决那对父子後,他才知道宫里有不少大臣早偏向他们,只要说出皇帝夺人所爱,并证明太子是昕王爷的亲生儿,他们便会以太子还小,无法担起如此重责大任为由,让太子的亲生父来接替皇位。

这计画在他看来其实是非常的蠢,但又不得不承认为了皇位,那对父子还真有耐心,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起来。

经过了那件事,他仍是不懂当皇帝究竟有什麽好,甚至看不出这位子有什麽吸引人之处,可偏偏就是有想夺位的人出现,想坐上皇位当一国之君。

至少他对这位子一点欲望都没有,别说当皇帝,就连当皇帝身旁的人兴致都不大,瞧瞧他现在可说是一点自由都没,事事都被限制著,若发生了什麽事,还得担心有人想伤害自己,多累啊。

「你会有危险吗?」他忽地道。

龙雁行握住孩子朝他伸出的小手,视线直勾勾地对上他明亮的双眼。「你是在担心我吗?」

闻言,他怔了下,反问道:「我不该担心吗?」撇开他们俩亲密的关系不说,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他甚至还是他的贴身护卫,担心他的安危是理所当然的吧?

「也是,你可是我的皇后,担心我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面皮顿时抽了抽,抽出被握住的手,直接捏上他的脸。「你非得提起这件事不可吗?」

「抱歉,我不提就是。」龙雁行笑了笑,将他的手再次拉下,免得皮肉再受痛。「找出真相的这段时间里,朕加派了不少人保护朕,所以你不需担心朕的安危。倒是你,答应朕,这段时间尽量避免少出宫,也尽量别和陌生的人来往。」

「陌生?你是说池天凡?」意外地,仅听过一次就已将他的名给牢牢记住。

「他也属陌生的人在内……看见你们走得这麽近,朕多少会感到吃味。」

「……」吃味……再一次的提起,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抿了抿双唇,感受著身旁的他,想像他此刻会有的神情,思绪一顿,再次抬手摸上他的脸,抚上他的唇。果然,嘴角微扬,既是在意,却也不担心自己变心。

就这麽有把握吗?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从没对他说过喜欢的话吧?只凭自己对他的态度,就能认定自己对他是有心的?

真不知该说他太有自信,还是自己早被他摸透,就算没说出口,也早被猜出真正的心思。想来真令人觉得火大。

虽这麽想著,但他还是澄清道:「那不过是带著我走罢了,再说,如果不是发现卢顺被杀死,他也不至於拉著我立即赶回宫。卢顺今天没跟著你,你知道这件事吗?」

提及他特地赶回的事,让他面色不禁沉重了起来,沉默半刻才回应:「我知道。」

「你知道?」他一脸惊讶。

依照喜乐的说法,卢顺会死是为了保住他的命,与他替换衣服让杀手误认他们两,而且是过於突然的状况,他怎会知道?

「与最近的异常有关,这还是卢顺先发现到的,他说宫里某些太监开始变得行径诡异,明明没听过有再招收太监,却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仔细查了下那些人的身份,都已入宫好几年,并无太多让人怀疑的地方,但他就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他不住地愣了下,想起喜乐说过卢顺会选择这方法除了过於突然,也是因为抓不到人,要赶在对方动手前做好预防,肯定是听见有谁说出欲杀人的话。而那时所有的朝臣们都在早朝大殿上,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宫里的太监了。

「他担心自己会有遇害的一天,所以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开始在秘密训练另一个随伺太监,当他无法出现,则由那名太监待他出面待在朕身旁。」而他绝对不会突然消失不见,当发现他不见踪影,并在早朝上看见那名秘密训练的人,他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常千岁静默半刻,想著心思周密的卢顺,低声道:「他是为了救喜乐才死的。」

「喜乐?」他压根没想到是这可能。

「对。」一顿,想起池天凡形容的死状,内心的愧疚不禁加深许多。「我没想到他会为了喜乐牺牲自己,就因为喜乐陪伴在我身旁许久,知道我的习性,为了不让外人有接近我的机会,他才决定以自己的命保住喜乐。」算来,他也算是间接被救了。

无论是喜乐还是他,卢顺这救命恩情,他们是怎麽也回报不了了。

望著他略为失落的神情,龙雁行双手抚上他颊面,顺了顺他颊旁的微落发丝。「他的死,朕和你一样难过,尤其是他跟了朕许久的时间,就算新训练的人足以信任,但那种互相孰悉的感觉也已不复见。晚点,朕会命人好好的安葬他,不过这事不能让人发现就对了,至少现在还不行。」

常千岁听著没做回应。他当然知道不能说的原因是什麽了,若让人知道卢顺已死,喜乐反安然无事的陪在自己身旁,那岂不等於告诉对方他们杀错人了?

当他正想问该如何揪出暗中作怪的人时,紧闭的门外突然传出争吵声。

「让开!我非见皇上和千岁不可!」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十二】

这声音,常千岁一听就认出是谁。他将怀里的龙昀然往龙雁行身上一塞,就急著站起身欲赶去开门。

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让後方的龙雁行见状,也连忙跟著站起身,一手牢牢抱住仅一岁的孩子,另一手则小心搀扶住他。

不等两人来到门旁,紧闭的宫门就先由外而内地被推了开来,且声量不小,听得出推门的人使了不少的力气。

「皇上!」

「师父!」

呼唤声同时传出,是本该在家安享天年的石靖秋突然闯入。

一看见被自己视为亲生儿的徒儿,石靖秋立即转移目标来到他面前,盛怒的气也略微削减了些。「幸好你在,我有事要告诉你。」

感受对方异於平常的火爆脾气,常千岁抬手摸上握住自己双肩的手臂,道:「怎麽了吗?」

「你──」话蓦地打住,转而看向站在身旁的龙雁行。「皇上,臣认为该据实说出才是,不该继续隐瞒著他。」那件事,指的正是常千岁的爹,常奎典已死的事。

虽说早有消息人在邻国被杀死,但没亲眼确认,他们都不愿去相信这件事,就算现在还没能看见人,他都认为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常奎典唯一的儿子,让他能回到家中等待父亲回来,无论回来的是活生生的人还是冰冷的尸体,都是他这独生儿该做的事。

望著他坚决的神情,无需明说,龙雁行也知道他所指是何事,只是……他还没打算在现在这时候告诉他这件事,至少等到人回来,确定是死是活,再告诉他也不迟。

池靖秋的话让常千岁思绪一时转不过来,师父是说,他有事瞒著自己?

再看著一脸愤慨的石靖秋,他一把将人拉至自己身侧,冷声道:「这事朕自有定夺,无需石爱卿操烦。」

「定夺?」他冷哼了声,无法赞同地怒道:「皇上不会是想等到最後一刻才说吧?这是何其严重,现在不说要等何时?难道真得等到人躺在皇上面前,皇上才肯告诉他这件事?」

「师父,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人躺在皇上面前?谁躺下了?」耐不住疑惑的常千岁开口追问,本平静的情绪也因师父愤怒而跟著浮动不安。

他知道师父的性子,知道师父一向最有忍耐力,鲜少会有像现在这般发怒的时候,而现在的情绪爆发,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思及此,他转身对上拉著他的龙雁行,努力用著漆黑看不见的双眼望著他。「你得说清楚才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师父要你告诉我什麽?」

龙雁行直勾勾地望著他的眼,将他的不安全看进眼里。许久,他哑著声低语道:「这件事不一定是我们所听见的那样,还得经过确认才行。」

「就算需要确认,我也想先知道发生什麽事!」

闻言,龙雁行不自觉紧皱双眉,下意识看了石靖秋一眼,有点不悦他逼著自己说出。

常奎典的死他当然知道要告知常千岁了,只是依现在宫里的状况来看,太早说出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甚至会带来危险也不一定,他怎就不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

「你快说啊!」越等越焦急的常千岁扯了下他的衣裳催促著他。

若不是听出师父想让他亲自告诉自己,他肯定不管这家伙,直接要师父告诉他了。

看著他焦急的神情,龙雁行不由得暗叹口气,反手握住他抓住自己的手,道:「我本就没隐瞒你的意思,只是现在时机不妥,才想延後些时间说。」

「你现在就能说了。」

现在……他完全不信现在的他能承受丧父之痛。

说出这件事後会有的反应,他早不知想过了多少回,可依自己对他的了解,无论话是否说得委婉,都无法让他减少伤痛。

他内心不停挣扎犹豫著,见他非听不可的模样,遂再暗叹了口气,紧握住他的左手,道:「你爹在各处都有学生,这你该比谁都清楚才是,一个月前,太傅位在邻国的学生送信给他,想邀请他去夏洛国叙旧,在那留下几天,顺道教导那里的孩童,让他们多多认识天龙皇朝的实力。」

常千岁抿唇不语地听著,许久没再次感叹双眼失明的他,却因看不见龙雁行的神情而感到焦急。

如果能得知他此刻的神情,就能知道他告诉自己的事有多严重,至少会比苦苦等待他说完话的情形来得好一些。

「你爹答应了这邀请,一方面除了是想见见几年不见的学生,同时也想趁机看看邻国的孩子,你知道的,你爹对小孩子最没辄,只要用孩子当藉口,再远再累他都会亲自跑这一趟。」

「所以他真的去了?他独自一人跑到这麽远的地方?你怎没告诉我这件事?若他想去,我能陪他去啊!」

「他不让我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会坚持陪他去,所以才不愿让你知道这件事。依你现在的身份,去到那确实危险了点,所以他才宁愿单独以师尊的身份前去,也不愿你以皇后的身份去到那。」最主要还是担心火爆的夏洛国君王会动起歪脑筋,谁知道他是否会突然劫持皇后来要胁天龙国?

毕竟,两国现在的和谐仅只是表面而以,谁在蠢蠢欲动,他们比谁都清楚。

「你怎能答应他去?」他压抑不住怒火,愤然抽出被握住的手,怒斥道:「你明知道夏洛国君王心怀不轨,你还答应他去那麽危险的地方?他现在人呢?回来了没?」

龙雁行双唇微掀,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哑著嗓音道:「他可能……让人给杀死了。」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十三】

瞬间,他脑袋空白成一片,思绪全让个死字给占满,无法做再多的思考。

他是说……他爹死了?被人杀死了?死在夏洛国?

他极力地抗拒这可能,不愿去相信他说的可能,但师父的激动情绪与龙雁行语重心长的语气,都在逼他接受这件事,接受他爹可能已死的事。

他失神地呆站在原地,没任何动作,就这麽一直站著。

龙雁行与石靖秋互看了眼,前者上前来到他身旁,低语轻唤了他一声。「千岁……」

声音清楚传入他脑海里,也感受到两道朝自己投射过来的关心目光,但他就是无法动作,声音也像卡在喉咙般,无法出声也说不出半句话。

「千岁……」龙雁行担心地再唤了他一声,手更直接抚上他颊面,轻碰著他想让他藉此回神。

早说了,他受不了这打击的。

现在不过说出可能的情形,就让他震惊的说不出半句话,若真确定人真死了,那情况岂不变得更加严重?

感受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常千岁眨了眨双眼,转头让自己明亮的眼对上他。「你说的是真的?我爹他……他……」

「还不确定。」他一脸无助的模样,让龙雁行不忍地伸出手臂,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我本打算确定真相後再告诉你这件事,但一如你师父所说,这麽做对你对常家都不公平,你该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才对。」

「我爹他现在在哪呢?」

龙雁行怔了下。「他……」

「无论是生是死,他都得回京城不是吗?他现在人在哪?」常千岁焦急地再问,就怕事情进展到最坏的地步。

「邵弦正在前往夏洛国,亲自把人给接回。」

常千岁再次抿嘴不语,这本事他该做的事才对,无论爹亲是否受害,他都该亲自去接人才是,不该由别人来代劳才对。

「我们回常家吧。」龙雁行忽地柔声道,放开他的人,改握住他的手。

他思绪缓缓拉回。常家……对,他该回去才是,得守在家里等爹亲回来。

「朕先送你回去,让你留在那等你爹回来。」一顿,将仅一岁的龙昀然塞进他怀里。「让然儿留在那陪你吧,等善尧从太傅那回来後,朕再命人带他去常家。」

双手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孩子,这是允许他带儿子回常家了?

他当然知道这提议是为了什麽,还不是希望自己别胡思乱想,能放宽心地等著爹回家,只是,传言都出来了,他怎能不胡思乱想?

如果爹真的死了,他该怎麽办?他一直没能好好的尽孝道,还让他对自己入宫当妃的事感到羞愧,就算他在有了善尧这儿子後开始慢慢释怀,但羞愧的事仍存在著,就算没再提起,他相信在爹的内心里一定对自己没能如愿娶妻生子的事感到遗憾,而他只要想到这,也会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愧对爹对他的期望与养育之恩。

他痛苦地想著,龙雁行知道他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件事,便上前再次抱住他,低语道:「朕先带你回去吧?之後的事,等确定真相後再做打算,好吗?」

闻言,常千岁缓缓抬起头来,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自己脸颊旁。

虽然自己总是表现出不愿他过度的接近自己,可事实上,他的亲近总能安抚自己,能让原本慌乱的心得到暂时的和平,不在慌乱无措。

睁大双眼往他的方向望去,即使回应他的仍是漆黑一片,但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正看自己,与自己的双眼对上。

许久,他以双手紧抱住孩子,朝龙雁行微微地点了下头。「好,我们现在就回去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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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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