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千千岁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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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千千岁之寻-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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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上前来到那名男子身前,蹲下身静静地看著他。

一个如此尽忠的人突然变心反叛,这是谁也料不到的事,更让人无法想像的,是他精心策画自己的假死。

如果要协助叛乱的人,继续留守在宫里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他为何选择诈死离开皇城?

如果他的心已变,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带进去的人也跟著心怀不轨?

诸多疑惑在他脑中盘旋,再看著眼前一脸惊恐的人,他淡声道:「你是卢顺吧?」

男子是害怕也是无法说话地瞪大眼看他,许久,他缓缓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用尽所有能用的力气点点头。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时候遇见皇后,更讶异他双眼已能看得见。

一开始他就在赌,赌他不知自己的样貌,不会认出他真正的身分,可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的心虚上,一看见如此信任自己的人出现在眼前,便克制部住内心的罪恶感,把害怕、无奈的神情全显现在脸上。

「就是他?」蔺方以来到他身後,低头看著泪流满面的卢顺,认出他就是被用刑的对象。

「你能让他说话吗?」常千岁低声问道,一双眼始终不离眼前的他。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想知道他怎会起了叛乱的心,是真心而为,还是受到迫害?

蔺方以二话不说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一颗黑色小药丸,弯身直接塞进卢顺的嘴里。

药效即刻发挥作用,本无力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卢顺已能开口说话,他忽视一旁同样被困绑住的两人对他投以地希冀眼光,满是愧疚的眼直盯著眼前那张绝美的面容。

「皇后,奴才对不起您,对不起皇上。」带著悲痛情绪的话语一字字从他嘴里吐出,此时的他只能以落泪来表达他愧疚的心,内心明白无论自己在说些什麽,都无法挽回自己所做过的错事。

常千岁不解地摇摇头,哑声道:「你密谋很久了吗?叛乱的事。」

「奴才是让人给逼的,他们抓了奴才的胞弟,胁迫奴才对皇上说些假消息,并把池天凡介绍给皇上,好来个里应外合。」

「胁迫?所以你答应了他们,安排了这所有的事?可我不懂,为何你要诈死?」

「因为奴才无法再继续违背自己的良心,只好欺骗他们自己已露了馅,诈死离开皇城。」也因为他不愿再继续陷害皇上,才决定早早离开,让他们的谋判计画不至於太过顺利。

回想著当时的情景,他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池天凡没能仔细形容卢顺的死状,是因为他也配合著演这出戏。

思忖著。他再道:「谢元是你引荐入宫的吧?他也是叛乱者?」

「不,他不是,他是真的能信任的人,也因为有他在,奴才才敢诈死离开。」

因为找到能代替他服侍皇上的人吗?

明明是个极为忠心的臣子,却得沦落到违背自己的心意来陷害皇上,想必他心里也不好过吧?

他站起身,收回视线不再继续看他,负手背过身地冷声道:「无论是否被逼迫,你勾结外敌谋判是事实,就看皇上决定如何处置你了。」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一】

他一直把自己所遭遇的坏事当成一种命,当成他注定得吃上这些苦,注定得瞎了双眼,所以他认命地接受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一切。

可如果连他返回京城,都能遇上这麽巧的事,这就不是单纯的一句注定能解释的了了。

「这也太刚好了,才来到皇城,就遇上叛乱的事。」皇城内一处隐密的大树上,蔺方以与常千岁就躲在上头,睁眼看著底下的叛贼在皇城内四处奔走。

常千岁抿唇沉默不语,仔细观察叛贼们的动向,同时揣测皇城内哪个地方已沦陷。

皇上所待的地方,一定是最後被找上的地方,就不知後宫的嫔妃和皇子皇女们是否及时逃开。

他竟然在担心龙雁行的其他女人,若不是他脑袋坏了,便是他真的心肠太好,替那家伙的其他老婆著想。

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後,他明明不爱他再去碰其他人,可现在,他却是真的在担心後宫的人。

低头再看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指向远处,道:「皇上应该待在那,我们得尽快赶去才行。」

「那?」蔺方以疑惑地看著他指往的方向,反往另一个方向一比。「不对吧,皇上应该待在那里才对,上面还有块匾额写著养心殿。」

「不,他人在长岁宫,自从我离开後,皇上就没再回过养心殿了,肯定在那。」

蔺方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收回手,朝他点点头。「好吧,就依你的,咱们立刻过去吧。」语毕,施展轻功就欲再往前走。

常千岁再眺望著他住了两年的地方,闭上双眼以手轻柔地揉了揉,才在睁眼迅速往前跃过。

他揉眼的动作全落在蔺方以的眼里,开始替他才复原的双眼感到忧心。

他的眼睛是靠毒物才能再次看见,现在还不知他的眼能维持多久,就得费心神操劳所有的事,就怕会间接缩短他能看见东西的时间。

思及此,他奔上前来到他身旁,低声道:「你现在不宜过度用眼,要不你找处隐密的地方躲著,我去帮你救皇上。」

「不,他是我的人,我说什麽都得亲自出面救他。」他双眼紧盯著越来越近的长岁宫屋檐,加快速度地往前奔去,就希望自己的即时赶回还来得及救人。

闻言,蔺方以担忧地在看了他一眼,吞下剩馀想在说的话,紧跟在他身旁。

虽然他从没过问他与皇上之间的感情,但他看得出,他对皇上的情要比显现在外还来得多,虽然曾在閒谈中听过他抱怨皇上的不是,还说自己是欠了他才为他赔上一双眼,可事实上,他却是心甘情愿为了皇上而遭受这些苦难。

就像现在,无论他们武力再好,也难以寡敌众,但他却是不要命的直往最危险的地方奔,就为了救他的男人。

因为自己也有过刻骨铭心的感情,所以他能懂他的心,也愿意陪他来这趟,替他解救皇上,无论结果是好是坏,他都拚了。

「你等会记得掩护我,让我能顺利进去救人。」一道目的地,常千岁立即弯身蹲下,凑近他低声说道。

一身粗布灰衣裳的他脸上扬起霸气的笑,抽出腰间的长剑凶狠地瞪著围在长岁宫四周的叛徒。「没问题,正好让我活动活动筋骨,非把这些人给杀个片甲不留。」

常千岁微眯双眼,再仔细打量著四周,估算来到此处的人不过才近百个,与池天凡一开始所安排的数万人相差甚远。

那些人去了哪?该不会是埋伏在别处,打算以分批进攻的方式来擒捕龙雁行?

他担忧地想著,再仔细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景,打算从长岁宫後方溜进屋内。

幸好他总习惯把自己所住的地方给摸个彻底,否则在这麽多人包围的情形下,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进屋救人。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二】

蔺方以双眼紧盯著他,在他来到长岁宫屋外的後方,他也跟著跃下守在身後保护他。

他虽退隐江湖多年,也从遇过如此险境的情形,但杀过不少人的他,可不怕眼前这劣势,他比较担心他们这麽做,能挽回多少劣势?

就算屋外的人不如他们所想还来得多,但与屋内的相比起来,可占了不少优势,他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成功逃脱。

「你瞧,他们每人手上都拿著武器,却没人敢冲进屋里,怕是里面有他们无法伤害的人。」隐身躲在最不显眼的角落时,常千岁依旧戒备地看著他所能看见的判贼。

蔺方以顺著他的视线望去,果真发现那些人有所迟疑地不敢前进。

想起他们来之前发现的事,他不太意外地低声道:「你说过,皇上身边的人早已在暗中调查判贼是谁,如果说他们早一步把主谋者给抓起,我可是一点也不意外。」

思索著,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是啊,有师父和石邵弦在,咱们肯定能早一步取得不败的优势。」就连屋外那群判贼,能在这麽短的时间下快速减少,肯定也是石家父子所为。

两人互看了眼,常千岁率先从一处不起眼的窗子钻进屋内,而後蔺方以在尾随进入。

这窗户相连著屋内一处专藏放书的地方,除了喜乐会定时拿主卧房的书来这做替换,其馀的时间除了打扫的宫女,就再无人进来此处。

也因为这书阁属屋内最角落的地方,屋外的光也不容易透进,在一进入後,常千岁只淡淡地环顾了房内一眼,便闭上双眼,伸手抚碰身旁的每一处,慢慢往房外走。

蔺方以不与的在他身後看著,也不问他怎不直接找出去的房门,由著他以自己的方式来离开。

他看不见的时间已有好几年,突然要从看不见变为看得见,仍得花些时间来适应,就像今早,明明热茶壶与茶杯就放在他面前,可他却硬是闭眼用自己的方式倒茶,而後又像在确认一般不停摸著杯子。

摸了好一会儿的书柜,常千岁忽地睁开双眼,展笑道:「我总算知道为何喜乐在换书的时候,都得耗上不少的时间,原来是这里的书太多,也真难为他了。」

喜乐……是他的贴身奴仆吧?

他思索著没答话,再跟著他缓慢的步伐往前走。

来到书阁门旁,两人才正想打开房门,就先听见门外传来不小的怒骂声。

「混帐!本王早离京多年,从未干涉朝政之事,凭什麽说本王策划整件谋判计画?」

「大胆判贼,人证物证在,你还有什麽好狡辩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与日焰王在暗中合作,他助你夺王位,而你则允诺他坐上皇位时,每年将无条件奉送他十万斗白米,连送十年,你还敢说这事与你无关?」

石邵弦?!

熟悉的声音让常千岁身子顿时一震,先前偷听到的消息也全在此刻浮现在脑中。

暗中合作……难怪夏洛国总提出让人无法理解的请求,还说遇上邻国侵略,非派兵前去协助不可,可真的抵达那後,却又听说侵略的邻国主动退兵,他们算是白去了,要想赶回来防御判贼也完全来不及。

只能说他们合作的太天衣无缝了,有谁料得到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亲王,会兴起篡位的念头。

「一个与天龙皇朝关系不算好的人说出的话能信吗?你们就信从那抓回来的太监,不信本王说的话?」

不信!他当然不信了!听到这麽多消息,还抓到了人,要他怎能相信?

再也听不下去的他,使力地拉开房门,就朝聚集众人的大厅奔去。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三】

「本王好歹也是先皇的亲手足,你们这麽做,岂不让人认为你们想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的是你!」常千岁直往跪在地上的韩王爷冲去,浑身散发著杀人戾气,恨不得亲手杀死眼前的人。

他的出现,让厅内的数十人给吓了一跳,全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而後在发现他身後紧跟著一名身穿粗布衣裳的粗旷男人。

「千岁……」最先回神的石邵弦瞪大双眼,一步步朝他走近。「你怎麽来到这的?」

常千岁狠狠地将韩王爷推倒在地上,站起身转头看他。「我赶回来就发现叛乱的事,同时还抓到几个叛乱者,有一个是你们想也想不到的。」

石邵弦直勾勾的对上他的眼,看著他与先前同样有神的眼,但隐约之中感觉到有些不太寻常。

他咽下猴口的唾沫,再上前靠近他,像确认一般不停打量著他全身。「你是怎麽回来的?池天凡呢?他没对你下手吧?」

常千岁闻言一怔,反问:「你们知道他是判贼?」

「事後才知道的。我们查出他与韩王爷私下合作,调派江湖民兵进宫就是他所负责的事,你……」再看了看他,抬起他的手四处看著。「你没受伤吧?我们好担心你,就怕那家伙作出对你不利的事。」

看著他鲜少露出的担忧面容,他展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命可硬的很,要杀我可没这麽容易。对了,我家的事,多谢你了。」

「你回去过了?」

「是啊。」他再笑了笑,道:「今早天还没亮,我就急著赶回常家,结果瞧见大门深锁,还看见你放在门旁大树下的石头,就知道你把他们带去安全的地方躲。」

「看?」石邵弦再怔了怔,紧盯著他双眼。「你摸过那颗石头了?」

「不是摸,是看。来,你摸摸。」话一顿,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我看得见了,是他帮助我能再次看见的。」说著,另一手直接指向站在一旁的蔺方以。

石邵弦替他把了下脉搏,发现一股流窜在他体内的气消失不见了,反换成不意察觉出的气流浅藏在他体内。

摸了好一会儿,他再把手移到他眼前挥了挥,果真看见他明亮的眼珠子跟著自己的手晃动。

「你真的……看得见了?」

常千岁正想张嘴回答,忽地看见身穿龙袍的人正朝他走来,那样貌极为眼熟,但又与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太相同。

龙雁行不发一语地来到他身前,俊眸直勾勾地看著他。

石邵弦识相地退到一旁,同时拿过一旁侍卫的长剑,架在韩王爷颈项上。

常千岁有些不太习惯地看著他,虽然两人早朝夕相处过,日夜窝在一块,但那是在他双眼看不见的情形下,他还没在看得见时和他在一起过呢。

审视著他微白的面容好一会儿,龙雁行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颊面,另一手再扣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明明是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可在亲眼看见下,他抗拒地推拒著他。「你……有什麽话就直接说,用不著靠这麽近。」才说完,整个人就被紧紧抱入怀里。

「千岁,朕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想得这几天都睡不著,深怕你遭遇不测,更气自己竟把那样的叛贼待到你身边,让你误信他。」

熟悉的体温与拥抱,让他总算不再有所抗拒,微微地拉开和他的距离後,抬眸笑看著他。「这种事你用不著自责,只能说他们篡位的计画策划得太好了,让我们全都上当。」一顿,看著他比记忆中还苍老的面容,不住地抬手抚摸了下。「你好像老了好多,你以前就习惯留这麽多胡子吗?」脸上还带著浓烈的疲倦感,是因为这阵子的事也让睡不好吧?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七十四】

闻言,龙雁行轻笑出声,覆上他抚碰自己的手。「我看起来很老吗?我还想著,等你哪天看见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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