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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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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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也像已不再是他的,任她如何掐握,抓挠,拧扭,都是无动於衷地一如既往。

她流泪,他啜吸。

她抽泣,他含吮。

当他将舌尖当成性器直接刺进她身体深处时,她只能长声呼唤他的名字。

“总算你也为我哭一次。”盛渲啜去谢妍的液体,手指沾去她颊上余存的泪,含在口中轻吮。微笑地问她,“哭什麽,不舒服?”

“不舒服!”

“那这样──”他再摸摸她,将早已灼然而立的部分慢慢顶入她的身体,“让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这问题怎麽回答都是错。手已经被绑住,谢妍只能收紧双腿,环住盛渲的腰身。

紧拥著温暖柔滑的肌肤时,盛渲忽然极不应景地想起本来约谢妍出来的目的。像是失去本心了,不过,又有什麽关系呢?他要的,只是她的幸福开心不是吗?倘若受了伤,即使是心碎成千片万片,他也会一一为她捡拾粘贴完整。



X月的编辑禁了偶三本书,即便是用马甲开的这一本,编辑也说,要河蟹 於是所有不和谐的情景,全部隐晦处理……

不过,话说,好像还是不太够河蟹- -!别一本刚完,又被禁了T_T

有时对X月真绝望,NND每次都是你煮了肉它要喝汤,吃干抹净了却又要摔你盘子……




chapter 17 一步之遥

听见车窗被人轻扣时,盛渲先醒转,到窗边看了一眼,回身给谢妍盖上衣物,自己也简单整理一下,才摇下一半车窗,“什麽事?”

“出示一下你的证件,小夥子,这可不是个安全地儿。”

盛渲掏出驾驶证让巡警记了,但那人还要往车里看,“没有其他人了吧?”

盛渲用身体挡住谢妍,“有,但是女士──”正支绌著,谢妍却已经爬起来,双手搭在盛渲肩上,在他颊侧重重亲了一下,然後对著窗口一笑,“谢谢关心,先生,我很安全。”

盛渲连鬓角都红起来。

此情此景当然无需更多解释。大胡子巡警了然一笑,“天色可不早了,年轻人,早些回家。”

谢妍还要应,盛渲却已经关上车窗,回过头瞪她,“马上把衣服穿好。”真服了她,竟然只把裙子往肩上一搭就探头探脑和人说话,也不怕会掉下来。

咦,脸红了呢!谢妍刮刮盛渲的脸颊,趁他错愕狼狈时飞快再亲一下另一边──偷袭成功,飞快闪回後座穿衣去也。

盛渲捂著脸,啼笑皆非地瞪那个背对著他边穿衣边偷笑的女人,

“很开心?”

哼曲的声音略顿一下,

“唔,还可以啦。”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可恶语气。

她对他,胆子还真是一点一点长出来了。

好现象,不是吗?

如果他一早就这样笃定一点,纵容一点,她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放手一转身就轻易喜欢了别人?如果,他可以对她霸道自私一点──

“在想什麽?”心情不错嘛,又扑过来。

“在想──”盛渲慢慢答,捉住她忽然意识到不好就想要马上撤退的小爪,“我是不是有义务让你更开心一点。”

“啊,不用……”徒劳地挣扎,“放手,呜──哎呀!”

***

送谢妍到公寓时,已是傍晚。因为太过疲累,车开到楼前,谢妍还蜷在座位上困眠未醒。盛渲挪到後座上抱住她,也只是迷糊乖巧地偎上他的肩。

“再睡一下──”声音娇糯得让人心软。

“这样不舒服,腿会麻──去我那?”她好像有室友。

“不──”

“那我抱你上去?”

在他胸前摇头,鼻尖顶得他胸口又酸又痒,奇的是她鼻子竟然不痛,人也不醒。

盛渲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尖──别塌掉了。

只是四次而已,就累成这样了吗?那麽以前的每一次,又都是怎麽忍过来的呢?依稀仿佛,是有那麽几次,也是睡著了又做醒了,怎麽那时都不见她叫痛叫累呢?

时至今日,当然不敢再猜她那时是不愿──那麽,是不敢了?

不见得喜欢,却总是不得不依从,很……辛苦吧?

手指顺著微有些凌乱的长发一点一点轻柔地梳理。睡……就睡吧。多抱一会儿也是好的。



谢妍一睡又是几小时,迷迷糊糊伸个懒腰,只觉得双腿和腰背已经僵得像是不属於自己,“诶啊,痛痛痛痛痛~~~”

黑暗中居然马上有人应答,“哪里痛?”

声音柔和中带沙哑,是有点儿陌生的温柔语气,却不难辨认──是盛渲,谢妍直觉地闭上嘴。但下午的情形仿佛唯恐她不够羞窘似地一幕幕倒灌回来……太──疯狂了。

“盛渲──”不要再见面了──

“嗯?”他已经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揉捏,“是这里吗?”

“呜,膝盖──”

“来,先放平。”托著她的双腿慢慢拉直。

“哎哎,放手!别动──!~~”到底是睡了多久?一坐平正了全身都像是被针刺蚁啮著,痛不堪言,怎样揉捏都不对,“放手放手,诶,还是不要按了。”

“娇气,这样子痛更久。”

“让我痛死吧!”

低低地'嗤'一声,像是笑了。面孔贴在他胸口,有轻微的震感,肌肤隔著衬衣透出温度来,浴液和体香混和的味道经过一天依然宜人,

“盛渲,你刚才一直抱著我?”不能再见面了──

“嗯,睡得好吗?”

“……好累。”

昧著良心的回答却没有带来丝毫效果。“那我抱你上去。”

“盛渲,你不知道吗?和我同住的,是甄慧啊!”

“是校长又怎样?”

呃呃──

“你不是收过她的情书吗?”

沈默。

“她很喜欢你。”

沈默。

“盛渲──”

再不解释,她要逼他'负责'了,真是滑稽。“我只是看了下;你不喜欢,我不会再收。”手握住她手,“若不信,我们上去当面解释。”

“不不不,我信你。”所有原来准备好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谢妍只能挫败道,“那我先回去了。”

盛渲亲一下她手,“当你一天车夫兼躺椅,不请我上楼喝点儿东西?”

上楼就是王见王了。“改天,好不好?”

似乎又是一笑,“好。”

谢妍打开车门,跳下去,落荒而逃。

只差一步,就说出林梵了。她有点儿沮丧。

只点一点,就让她说出林梵了。惆怅之余,仍然微笑:似乎,也只有这一点还算侥幸。




chapter 18 决裂

云霁雾散,骤雨方歇。

'哢嚓'。

一朵橙焰伴著淡淡硫磺味道燃起来,照亮俊美得眩人眼目的面孔,慢慢烧到梗底,几乎要灼到修剪得干净爽洁的甲盖了,才被晃熄了丢进烟灰缸。

“给我一根。”床上的女人爬起来,一手半扶半抱著林梵的肩,另一手越过他胸前,自半敞著的火柴盒里挑出一根来,一擦一划,动作俐落地点燃一根烟,轻轻吐息,淡灰的卷雾一团团在黑暗中氲起来。

林梵已经很久不吸烟。他现在只对火柴有执著,一支燃尽,又是一支。

“怎麽,後悔啊?”

“盛涟,最好你是没有骗我。”

盛涟笑起来,“纵然是骗,也已经骗到了,不是吗?林梵,林公子,你几时信过我呐?”手指自腰间一点一点游移上去,停伫在胸口,感受突然急骤起来的心跳──呵,生气了。“真不信的话,你可以上她试试啊!以你林公子的魅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不敢。“她──很像……”

声音之外,一些不自觉的小动作,连亲吻的感觉,都熟悉得让他害怕。

太久了,他一直都很努力去记忆,却屡屡惊心地发现,越回忆,曾经深刻的记忆却越淡薄──再这样一直尝试,原来的记忆和感觉,终有一天,会全部消失吧?他不想忘记。宁愿它永远都是一粒砂子,永远藏在心里,磨到痛,砺到伤,也不要慢慢裹上珍珠釉,不复最初的情状。

“那就追啊!”

又一根火柴,一次两次地划不燃,用力再擦一下,却从中折断。“你走吧!”

“又要柔情连线?”盛涟轻声打趣,“别说我没提醒你──盛渲早上就跷课约了她,到下午可都还没回呢!而且──”手下的皮肤明明又有微微紧绷的迹象,盛涟的指尖轻轻捻按已然敏感栗然的突起,,“你真的──不需要了吗?”

是的,需要。

一次两次三次,总是败在'需要'上。

对自己永远宽容宽恕,却总要强迫别人来承担後果。如果,当初小心一点,不要那麽放肆──或者,至少,不要那麽自私……

林梵闭了下眼,“你先吃药。”

“来前吃过了。”

“别跟我耍这种花枪。”

“喏,你看。”盛涟旋开床头灯,从手袋里翻出药来递给林梵。

林梵看也不看地摁出一颗来交还她,“杯子里有水,别让我动手。”

“林梵──怎麽说也是这麽多年,也算老朋友了,你真的完全不信我?”

“是啊,这麽多年──”林梵的声音轻轻的,手上的动作也很轻,从盛涟的脸颊抚上嘴唇,“你也知道的,我和女人,从来不做朋友;和朋友从来不上床。你已经选择过不是吗?”

明明是说著这样的话,语气和声音却还是温柔的。他是真的要为“那个人”改。听她说“下次会学乖,一定一定要找个温柔的好男人”,就不顾一切把自己改造得连自己都要不认识。

可惜啊,那个人──却再也不会知道了……

盛涟无声冷笑一下,接过林梵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和水咽下。



盛渲回家时隐约已是夜半。

“嗨,回来了。”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暗里却有人向他打招呼。一点红光一闪,朦胧一下,又是一亮。

“说了别在我这吸烟。”大步走过去,夺烟,掐灭。开了灯,这才发现地毯上一滩都是烟灰烟蒂。隐忍地皱紧了眉,却还是忍不住走到客房里拖出行李箱,“盛涟,你也住得够久,好走了。”

“啧,赶我啊?”

“一身烟臭,住哪不讨厌?”

盛涟仍然半躺半倚在沙发上,支著头想了一下,“送我去林梵那,他大概不讨厌。”

盛渲的呼吸紧了一下,闭上嘴,不说话了。

“回来这麽晚──又去找她了?”盛涟抻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走到盛渲面前,打量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弟弟,“呵,还真是憔悴不少!跟她说了?”

“说什麽?说有人缠著林梵不放,而那个人还是我姐姐?盛涟,女人和男人不同,再差再没行情的女人,也还有个声誉要维持。”

盛涟'呵'一声笑出来,“放心,不是我缠他。”

盛渲的心甸甸地沈下井去,又寒又冷:他从私人侦探那得来的资料也是十分暧昧,林梵似乎十分情愿,并不像是受人挟制的样子,而在数年前,似乎他的结交也确实十分之滥。

“那个贱人。”

“贱人?谁?谢妍?”盛涟又笑起来,“也是,两边都是牵牵扯扯地不放──喂,你做什麽?盛渲,嘿!”一六三的纤细窈窕当然无法跟一八二的高挑匀称相衡,硬生生被一路拽到浴室,莲蓬头一开,冷水浇得一头一身。

“清醒点儿。”盛渲捏住盛涟的颊,强迫她张口,将水直照她口鼻喷射过去。

盛涟又呛又咳,推搡几次都未奏效,反倒是自己脚底连连打滑,几欲跌倒。正涕泪交下时,已被盛渲推到墙边面对浴镜,“自己看看,贱不贱相?”

完美的妆容已被冲涮得惨不忍睹,保养良好梳理光洁的长发也被揪搓得一塌糊涂。

盛涟气得身体发抖,牙齿格格直颤,“盛渲,你,你好──”

“还要漱口?”

“盛渲,你这样对姊姊──”

“你?”手一松,任她重心不稳地跌扶住墙壁,鄙夷的眼光轻蔑打量,“盛家女儿的气质仪态,是你这样?抢男人,谁和你抢?你不姓盛,是抢匪出身?”

盛涟既冷又气,竟然笑出来,“不,我的坏习惯只是捡东西,不然颜──谢妍──”话未说完,已经被盛渲再度揪住领口,拉出浴室,“半个小时,马上收拾东西走路。”

房间门带著浓浓火气重重摔上时,还隐隐听见一句,“不可理喻!”



呵,亲爱的弟弟,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过程与手段稍微不堪些,又有什麽关系?



来跟著偶暗示:他们木有船木有船木有船……(记得要念一百遍 !)

'顶著锅盖悄然爬过'




chapter 19 被调戏的第一课

林梵有两天没有主动打电话过来,谢妍打给他,接是接得快,却隐约总有那麽几分说不上来的萧索阑珊,谢妍忐忑惴惑之余,功课也是焦头烂额──和盛渲出去那天,正惨遇两堂突击小考,下场自然不消说。

抱著书正愁云惨雾不思进取,忽然发觉教室的氛在一阵躁动後陷入诡异的沈寂。忍不住悄悄回头──

盛渲!

文学院为取幽雅寂静、古意盎然之气氛,处地既偏又远,和热闹的商学院、戏剧学院完全南辕北辙,不可同日而语。但他竟找来。

还有什麽比这个更意外?在一起四年,他也不曾这样陪过她。

清朗俊秀的面孔在一众路人脸里显得格外耀眼,连长年被藤蔓覆著外墙总显得阴森沈郁的教室也顿时明亮起来。

谢妍心旷神怡,原先几乎赌咒发誓不再见盛渲不再招惹他的一点儿小心思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眉眼弯弯地跟他做口型,'蓬、荜、生、辉。'

盛渲本来也是高兴的,瞧见谢妍回头看他,向来沈静的眉目都飞扬起来,只是坚持不肯笑,待看真了谢妍的话,笑意终於敛不住,飞快地对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手势极快地写了几个字,合在笔记里。

课间谢妍几乎要忍不住去找盛渲,但短短三两排间隔,却不啻银河,自有久不见生人以致猎奇心切的彪悍弱水们将笑起来十足清秀稚气的学弟团团围绕,娇声呖语关怀备至。

谢妍正暗诧向来矜持冷漠的鬼妹们今日的热情与盛渲少见的包容忍耐时,忽听'砰'的一响,人墙被冲出一道决口,盛渲冷著脸大步走出教室。

“啊!生气了!”

“好可爱!漂亮的东方王子!”

“皮肤好好哦!”

“嘻!是手感好吧?嘉芙莲──”三八兮兮地一推,笑得更神经质。

……听起来,是──被调戏了?

盛渲诶。

谢妍拨他电话,关机了。犹豫一下,还是咬咬牙追出去。四下里也不见人。正在走廊拐角踟蹰踯躅,忽然被人从身後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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