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酥抵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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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酥抵万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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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有宝鸟在手,暂时没有理会酥酥,叫了生烟来喂食。
酥酥终于知道哪里奇怪了。
要是有一天木槿带着他的小厮和宝鸟出去玩耍,一道关键时刻,“七窍,生烟,给我上!”那气势,大概就能不占而胜。
正当酥酥在感慨木槿的趣味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院子。
看了看木槿,又看了看酥酥,才问了好。
从兜里掏出一封红包。
酥酥有些感动,这木府上上下下都十分豪气啊,连管家都会给红包!
可是看到红包背后狗爬的字样,便不知道是当场拆封好呢,还是偷偷躲在茅房里拆好。这大抵是十一寄给她的私房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抽走了尚在手中的红包,“苏酥酥亲启。”然后便泰然自若地拆起红包来。
酥酥表示震惊。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看懂十一那狗爬的字,这个人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怎么自己打开了,不是苏酥酥吗?
木槿看了内里逃出来的红绸一眼,调侃道:“这是谁送的红包啊,可真是小气,竟一个铜板也没有。”
“没有吗?十一应该不会不给我红包的啊!”
木槿步步紧逼,“十一是谁?”
额,暴露了。
“相公,既然封面上写的是妾室亲启,你怎么自己就拆封了啊?”娇羞状。
木槿嘴角抽搐,但仍旧强装镇定,脑瓜子转得飞快,“我们是不是成亲了?”
“是!”答得温婉大方,温柔细腻。
“是不是不分你我了?”
酥酥原想答哪有这么快,可是看到一旁的管家眼里闪烁的精光,就咬咬牙道:“是。”
“嗯~”
说罢便作势要将红包收进怀里。
酥酥一着急,伸手去抢,不料整个人不知怎的,就扑进了木槿怀里。
管家有些尴尬,告了退,便像风一样跑了。
木槿沉润的嗓音响在耳边:“若你今日嫁作别人的新娘,我将绝口不提曾经的疯狂。”
酥酥不知道木槿吃错了什么药,即便听到这样动情的话语,全身上下一百二十分的警惕仍旧不敢放松。
果不其然,这话不是木槿说的,因为他又问了一句:“你和那个什么十几的有过什么疯狂啊娘子?”
酥酥泪。哪里有什么疯狂,不就是母亲还在的时候带她回娘家,和十一一起出去烤鱼差点造成山林大火吗?多丢人啊,害自己还烧焦了一撮头发。
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却仍旧道:“哪有什么疯狂,都是前事了!想来以后不会了。”
三日回门,是既定的习俗。御赐的婚礼也不能例外。
酥酥一身粉红的衣裳坐在门槛上,数着飞过院子的鸟,不想理会身后两个人的“情投意合”。
“小婿今日来读了一句诗,有些许不解,希望向岳父赐教。”
“但说无妨。”
“三国时代,魏人李康《运命论》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苏光潜略一沉思,看着木槿的眼神闪闪发光。一旁的生烟十分焦急,苏丈人,您可别瞧上我家公子的博学美貌了啊!
见自家岳父大人沉吟不语,木槿接着说道:“风云诡谲,依小婿看来,此言有理。然而,倘若木秀与深山,避世于人,大抵也可免受摧伐。不知岳父大人以为如何?”
苏光潜捋了捋胡须,不发一语。
木槿继续说道:“木下所护香花,如今已入棚室,再无烦忧。”
苏光潜再次沉默。
酥酥坐在门槛上,心里好像有个地方,塌陷了一块。木槿此言,是要此生护我的意思吗?
还是,木槿让父亲归隐,另有打算?
后来阳光晴好,酥酥窝进木槿的怀里,轻声问道这日的事情,木槿沉默了半晌,方才答道:“那时你已嫁我为妻,无论风雨,我都是要守护你的。一如酱肘子到了我碗里,我都是要把它安安全全送进我嘴里的。”
酥酥对他这样的比喻甚是满意。桃花雨落,温柔了这一段淡然的岁月。此生,大抵再无什么憾事。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从苏府出来的时候,木槿对酥酥说:“我们是时候要私奔了!”
酥酥仰头,眨巴眼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来着?私奔?
木槿故作高深,嘴角笑意撩拨了一路的少女。
“这就是木三少爷和他夫人吧!长得真俊俏!”
“可不是,成亲那日那样热闹,到底是御赐的婚礼!”
“你别说,你知道么,太子殿下当日可是掉了脸啊!”
“可不是,那天晚上太子殿下车架的马匹尾巴上多了两串肉包子,所到之处,狗那是叫个不停唷!”
“快别说太子殿下了,当心你项上人头!”
“我跟你说,那天大婚,我进府送菜,到底是大户人家……”
“……”
酥酥再次眨巴眨巴眼睛,太子殿下被狗追?那真真是可惜了那几个肉包子。
酥酥眼里,木槿的形象瞬时高大俊美起来。
木槿看着酥酥满眼粉红,揽过她的腰,说道:“那日他的筷子碰到了我的猪肘子。”
酥酥浅笑,今日微风拂面,天气晴好。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满眼小粉红~
槿爷爷爱我~
槿爷爷斜眼:你有猪肘子吗?
石刻妞血槽已空:槿爷爷……你好帅~

☆、没了清白

酥酥与木槿大婚已经半个月有余了。
自从那日木槿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私奔”之后,就见他成日天躺在贵妃榻上逗鸟,有时候还会喊上一句:“娘子啊,你收拾收拾,我们私奔去。”
一开始酥酥还信他,不情不愿地叫墨水去收拾。后来酥酥就不理他了,专心练字要紧。
那日的夕阳微醺,夕颜花爬满了东面的院墙,满眼的碧绿,就像一堵天然的玉璧。细看之下,绿叶微颤,花儿朝阳生长。
酥酥站在院子里,见此情景,诗兴大发。
迈着淑女的步子到了木槿的书房,铺了宣纸,作起诗来。
木槿进来的时候,一缕夕阳辉映在酥酥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甚是香甜可口。
那女子却丝毫不为所知,依旧沉静如水奋笔疾书。
木槿眯了眯眼,唔,我家娘子脸上的绒毛也是极细腻的。
走进一看,傻眼了。这笔下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觑。
酥酥抬头,见木槿来了,便像要糖的小孩一样,笑嘻嘻地问道:“相公,你看,我的字可还好?”
本是谦虚之语,却没有盼来想象之中的赞扬。
“你和那个叫什么十一的,是同一个先生教的吧?”
酥酥泪。我这水平,就只能和十一相比吗?
“唔,你这结笔处,还比他少了几分力道。”
“……”
于是在木槿的敦敦教诲下,酥酥开始了艰苦的习字路程。
木槿的字她是见过的。这方面的造诣,酥酥自叹弗如。
一句“素心如简”写的恣意而洒脱。
平日里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人,写出了这样四个字。在京都这样的纷纷扰扰里,何来的素心如简?酥酥想,他一定是装装样子而已。这萝卜啊,无论上面的叶子长得多旺盛,扒开叶子一看还是白嫩嫩的萝卜。
这日阳光潋滟。已经快要到夏末了,天气也一天一天凉起来。墙头上的夕颜仍旧郁郁葱葱,偶有凋零的枯叶,盘盘旋旋,在落地的一瞬间仿佛得到了皈依。
萧太医上门来要木槿为萧珂负责了。
原本是越快越好的事请,可是木槿与酥酥新婚,二十日内再纳新妾终究不合礼法,因而拖到了今日。
萧太医原就是生一时气愤的人。日子久了,他也就淡忘了。更何况后来冷静一想,萧珂什么品性他是知道的。可木槿做的着实有些过分。他从不奢望这些儿女有何光耀的前程,只要平静安凡便是大乐了。可是萧太医的夫人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狠角色。没少做凭着女儿一跃成为上层贵族的梦。可如今大女儿毁了容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二女儿遭此羞辱,她怎么罢休。只叫惧内的萧太医去要公道。
今日的萧珂一如那日的浓妆艳抹,一身明黄的衣裙,却是配了深绿的腰带。头上珠钗步摇,一头闪闪发光。
朱妙颜性子温婉,作为长熄,最有贤良淑德的模样,忙招呼着萧太医和她坐下。
木槿和酥酥在院子里磨蹭了老半天,争论七窍到底是要减肥还是要增肥。到前厅的时候,萧家父女已经作了老半天了。
萧珂最耐不住性子,一见木槿进来,起身就扑了过来。
酥酥在一旁咕哝:“扑狗也要看主人啊。这主人都还没走呢!”
“娘子再说什么呢?”说着走到了酥酥的另一侧,不疾不徐,却生生顿住了萧珂扑来的步伐,接着说道:“我要是够狗,那娘子也不是主人啊。人兽能做那样的事吗!”
声音不大不小,厅里各位恰好能听得见,顿时气氛就有些尴尬。
没想到酥酥还若有所思,十分赞同地点头道:“也是!”人兽之间是不可一同练字的。
“你……你无耻!”萧珂气急败坏起来。
首座上的木戚棠轻咳了一声。这里是木府,无论如何理亏,也容不得这丫头如此放肆,指着我家媳妇就骂无耻。
下首的木榆见状,笑起来:“萧小姐可是说笑了。我这弟媳妇最是温婉,一来没有轻薄良家妇女之嫌,而来谨守妇德,何来无耻之说?”
酥酥白眼。这丫的,维护了自己,却坑了俺家夫君。感觉到木槿的手在自己的腰上拨弄着腰带,袖子松松垮垮罩着,旁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酥酥却全身上下紧绷了起来,瞬间把战斗力转移到骂木槿这件事情上,把木榆这茬儿忘了。
萧珂看站着的两人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掩面哭泣。
萧太医觉着既然来了,公道还是要的。正当要说话,管家却进来禀报说睿亲王携王妃来访。
酥酥瞬间明白了许多。
萧瑛进来,就极为诧异地道:“怎的父亲妹妹也都在?”
萧太医一看这个女儿,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虽她今日贵为王妃,可那些年由她被打骂羞辱也不是一句话就能带过的,总觉得,自己欠这个女儿太多了。依礼起身拜见道:“见过王爷,王妃。”
萧瑛一张包子脸还是和和气气,去扶了萧太医起身。“爹爹何须如此多礼。”
转身,却见萧珂怒目瞪着自己,眼里不甘,还有愚钝。
萧瑛不予理会,走到花容错身旁坐定。
寒暄过后,花容错倒是先发了话:“大家继续刚才的话题吧,都是一家人。想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能让本王听的吧。”
酥酥在心里暗骂,一家人?那您也真厚得起脸皮还称本王。
木戚棠听他这样说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因而继续说道:“萧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萧太医支支吾吾,萧珂一着急,怕这畏首畏尾的爹又缩回壳里去,便跳出来自己边哭边讲起来。竟是丝毫也不觉得羞耻。
花容错听完,转头问木槿:“槿,可真有此事?”
却听近旁的萧瑛酸道:“叫得那么亲热,果真是有猫腻。”
花容错笑开来,起身坐到萧瑛的位置,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这睿王两口子感情好在京城里已经算不得什么新闻了。酥酥看着有些呆愣,这么开放?感情这么好,那和木槿岂不是没有猫腻了?这不能啊!!!没有萝卜种的日子我要八卦!
木槿笑了笑,一把捞过酥酥的腰,俯下身子含住他的两片唇瓣,细细抿了抿,随而放开。以众人听得见的声音“悄悄”说道:“不要乱想。”
酥酥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见他以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臭小子,敢在我面前秀恩爱!”顿时就觉得自己这孽造得大了,感情他是看到人家恩爱心里酸楚,想借此来激一激花容错的吗?
酥酥偷偷抬眼瞄花容错,却见他直直盯着木槿,嘴角的笑意最是渗人。
看来以后种了萝卜要送他几个了!
一屋子的长辈见不惯这两对的甜腻,一时间这个厅子里像都得了肺痨一样,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珂眼泪也出来了,却不是咳的。萧瑛抢了睿亲王,她的狐朋抢了木三少爷,满肚子的不甘啊,于是放声大哭起来,嚷着“请王爷做主,小女子的清白就这么没了,请王爷做主啊!”
酥酥心里邪恶的小人得意地笑,看来,是不依不饶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石刻妞又来更了~
问:槿爷爷您老人家和睿亲王爷什么关系啊?
槿爷爷:我很老?【一记眼光射向石刻妞】
石刻妞:……人中处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无辜脸】


☆、夜观隔壁院

萧珂如愿以偿地嫁为人妇了,新郎却不是想象中的木槿。
那日酥酥在假山旁见到的那个小厮名唤福顺,是“松枫院”里跑腿的,却不知为谁办事。
总之,他娶得美妇,百利而无一害。
三少夫人来找他的时候,他以为事情被揭发了。果不其然,她的第一句话就说出了自己那日所为。这三少夫人平日里看着呆呆傻傻的,不想倒是灵精得很。后来她说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要自己承认那日是他将萧小姐送回的萧府,而从头到尾,三少爷都没有出现过。
福顺思索,三少爷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更何况自己没有把主子的名字供出来,想来是无大碍的。况且自己三十三岁未曾娶妻,美色当前,任谁都会动心。
酥酥很满意那日福顺在前厅的表现,私自做主让他到城外去管理庄子,惹得福顺欲哭无泪。
至于萧珂反应自然是大了。
然而当着睿亲王爷的脸面,萧太医这等保守伦理思想教育的人,越发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于是应允了这桩婚事。
萧珂大闹,指着萧瑛就骂贱人。
萧瑛一张包子脸显得十分无辜,倒是花容错怒了:“王妃也是你能骂的?辱骂皇室宗亲是什么罪名你该清楚!”
话落带着萧瑛便要走,踏出门槛又回身看了看木槿,眼光移到了萧珂身上,声音十分清凉:“明日完婚。这就是本王做的主!”
酥酥差点跳起来拍手叫好,太有气魄了!
木槿从头到尾不发一语,见酥酥脸上崇拜的表情,微咳了两声。
蓝如意有些做作地迎了下来,把萧珂从地上扶起来。拿着帕子拭了拭她脸上的“浊水”,细声安慰道:“可怜的孩子。”
木榆也是从始至终秉承沉默是金的原则,而今缓缓起身告了退,依旧温文儒雅。
朱妙颜也跟着出去了,酥酥看着她有些奇怪,问木槿道:“你有没有觉得嫂子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木槿笑意不达眼底:“人家的闺房之乐嘛!”
后来不知福顺用了什么法子,萧珂竟是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汤起来。想来萧瑛后来还下了不少功夫,才能让她这样“听话”。
夜已经深了。天幕上的星星一点一点,守护着彼此遥远的孤寂。
屋顶上两个人,一个紧紧抓着屋梁,以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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