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酥抵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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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酥抵万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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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觉得是个好名字,便随口说了出来。
贾堂春原本在用筷子敲着水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听见酥酥这句话,却惊掉了筷子。屋子里一阵诡异的宁静。
酥酥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事情,他家相公的表情晦涩不明,贾堂春没有说话,坐得十分端正笔挺;武大娘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睁大着瞳孔,眸光明灭闪变。
原本歇了的风卷土重来,猛烈地灌了进来。酥酥打了个喷嚏,这才把大家从那股莫名其妙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后来大家一致敲定,孩子就叫木邀想,倒也算合了木槿和酥酥的心意。
这天晚上,木槿逗弄完小想子,确认他盖好被子以后,躺倒酥酥身边,又开启了讲故事模式。
说不震惊是假的,酥酥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木槿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叫木枫。至此,木家明明只有两个孩子,木槿却是三少爷的谜团,已然解开。
酥酥原本已经躺下,听见这话,又从被窝里钻出来,端详着木槿的脸。
依旧是眉目如画美不胜收,酥酥却觉得他很有可能是木槿的双胞胎兄弟,便更加仔细地逡巡每一寸她曾仔细看过的肌肤。
木槿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她抓回了被窝,边掖着被角边说道:“木枫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没有丝毫停顿,像是说今天的粥有点苦涩这样稀松平常的话语。
酥酥却一瞬间,四肢僵劲不能动,仿佛被人套在麻袋里敲敲打打,从皮到心的酸涩,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有了深切的同理心。又或者,她只是在心疼木槿,她最怕他以最淡然的语气,提起最彻骨的疼痛。
木槿继续说着,酥酥却是紧抱着他,让他不要继续往下讲。从前她希望木槿与她再无秘密,如今,有些事情她宁愿永远不知道。
她宁愿永远不知道木枫惨死的原因是因为被皇帝,当今的太上皇召进宫里训练成死士时心慈手软救了武大娘;她宁愿永远不知道原来木槿一身的伤痕都拜那段死士训练的时光所赐。她原本不明白为何他与十一花容错的感情根深蒂固无法动摇,如今全然明白了。就为了木枫的全尸之恩,十一与花容错以小孩子的身体,生生挨下了一十三刀。虽然没有命中要害,那种疼痛,却不是一个原本应该在放风筝的孩童,所应该承受的。
木枫死了,木槿就要以胞弟的身份,顶替他的位置,开始不为人知的训练历程。
木槿没有细讲训练的原因,只是一句带过,可是酥酥却知道,他对自己不曾刻意的温柔。她很庆幸,遭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的相公仍旧是一个清风朗月的男子,不阴暗,不埋怨。
木槿还说了许多,关于那个皇室,关于那些权力之争和阴暗的人性。
其实一些遭遇,并非是一个人挫败变坏的理由。酥酥不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心性要有多坚定,才不会误入歧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酥酥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她近阶段睡眠都特别好。
梦里,木槿在一所幽深的院子里,背上还淌着新添的鞭伤所渗出的血迹,手里一柄长剑,直指苍穹。忽而一个无力,剑从手中滑落,在另一个院子练习的十一,从墙上飞下与他近身搏斗起来,一拳一掌之间,几乎平手。最终,木槿一个侧身,原本可以避过十一的掌,攻击他的下盘,却不知怎的,反被十一一掌集中。
酥酥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眼见着木槿因为比武失败被吊在院子里,一遍一遍得承受挂了倒刺的长鞭。细看他的神情,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却见那边暗暗的角落,整整一壁夕颜花叶覆盖之下,一朵紫色的花正在悄然向阳盛放。再看木槿的眼神,那样的坚定和执着,酥酥穷其一生也为其倾倒。
隔天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十分亮了。今天是坐完月子的第一天,她仿佛迎来了新生。
下了床刚要出门,却遇见了昨晚清风朗月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字迹分明。
蓝如意和她那一岁多的孩子,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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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眼翻大了

木槿和酥酥一路挥车南下,他们在虎皮山外的一家农舍里雇佣了一个奶娘来照顾小邀想。
蓝如意莫名其妙地就死了,连带着那个可怜得孩子。此时确实是有重大的蹊跷。
酥酥怀里抱着小邀想,已经一个月了,这小子除了闲得发慌又睡不着的时候会骨碌骨碌转着大眼睛,其余的时候,不是吃就是喝。
木槿伸手搂过酥酥,酥酥怀里抱着小邀想,一家和乐美满。
虎皮山是不刻意过春节的,不知不觉在那里已经过了十一月多,快要一年了。山里不知是什么原因,气温会比外面暖和上许多,可谓是冬暖夏凉的好去处。如今出了寨子,冷风劲劲,越是南下,阳光越和煦,风劲儿却不减。
辛亏贾堂春吆喝着多带些衣裳绒毯,不然还真会被冻着。
这次南下回杭州,原本就是为了家事,再加上贾堂春与武大娘感情日益笃厚,木槿便就让他留在村落里照应一些妇孺,主要是武大娘。只是不知他现在跪萝卜跪得怎么样了。
酥酥想过杭州的木府豪华气派,却没想到竟是奢华到了这般地步。
驱马进入步街,一阵刺眼的白色闯入眼帘。木府大门紧闭,四周仿佛笼罩着一股沉闷而压抑的乌云。
木槿率先下了马车,不发一辞,转身接过酥酥手中的邀想,再仔细扶了酥酥下车。许是车子坐得久了腿部酸乏,酥酥一下子没站稳扑进木槿怀里。
她本欲若无其事地推开,却听闻一个张狂得声音叫唤:“呦呵!”
酥酥仔细分析了一下,“呦呵”虽然只有两个字,可正因是两个字,才显得句子简短有力,充分表达出了说话之人轻蔑的感情,一般来说是为下文作了一个良好的铺垫。
这样的人一般文章写得好。她酥酥想来喜欢与有文化的人结交,因而可以转身一看,原是个穿着一身素服的女子,裙角的暗纹正是国色天香的艳丽牡丹。她长得却不似大家闺秀般白皙,蜜色的脸上两个酒窝像是拿着锤子凿出来的。酥酥想着她既然声先夺人,必然还有下文。
然而未等酥酥听到下文,木槿就一手抱着他儿子,一手牵着他娘子,敲开了木府的大门。
许是丧妻之痛太过哀沉,院子里的气氛一点也不活络。酥酥怕吓着她儿子,慌忙踮着脚尖要遮住他的眼睛。然而她看得分明,她儿子明明白白得翻了个白眼,表达了对酥酥的“蔑视”之后,闭上眼睛修养精神去了。
木槿似乎走到哪里人缘都很好,酥酥不禁再次扶额感叹这个看脸的世界。于是一家三口在管家陈伯的热情带领下,七拐八拐地往木槿住的雅苑而去。
酥酥正咕叨着雅之一字,岂是镌刻在一块石头上便能体现精髓的,抬头就见两个明晃晃的大字——美苑
……
想来这杭州木府府内虽是人才济济,各个饱读诗书,当然,前提是除了她和小邀想之外。如今这院落之间,却奉行大俗大雅的精神,来掩盖取名无能的事实。
酥酥不禁又想起她家相公给小邀想取名的时候,一句脱口而出的“木头”差点害得酥酥一头从床上栽下来。都说人如其名,要是取名叫木头,她可以想见长大后的小邀想会是什么模样。大概给他一榔头他才会叫唤一声吧。想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伯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走路也能走到笑出来的三少奶奶,顿时觉得那些传言极有可能是真的,倘若如此,那可要早做准备,叫他们劈出一块萝卜地才好。
一条回廊终于走到尽头,酥酥回望来时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孤独。没办法,谁叫自己不仅腿短,一跑还喘呢?
果真,“雅苑”两个大大的字嵌在院子入口,真是震慑人心,目测可以起到驱鬼除虫的功效。
苑里有一落主屋,坐落在琳琅满目的花草之间,倒也真是印证了酥酥的猜想,不仅名字,连内涵都这样大俗大雅。
主屋的西边是一泊人工湖,水倒是碧澈得很。若是得空,一起在湖边烤鱼,兴许小邀想也会有一块鱼骨树脂了。酥酥心里盘算得很是得意,脚下一个不慎,差点跌进这湖里滋润一番。
木槿转过头来,无奈地叹口悄无声息的气,她家娘子这腿短的病,还是得治治啊。想罢颠了颠怀里的儿子,只见他家这青出于蓝的儿子不知是犯了眼疾还是咋地,又翻出一个白眼。
他原想着这孩子才一个多月大,就这么机灵,将来一定是个出众的,至少娶媳妇儿不用愁。
可是,儿砸,你这白眼是不是翻得有些大了,怎么还不翻回来啊?
晃了晃手中的儿子,这二货爹还想着把他家儿子的白眼给晃回来,却不想,晃出了方才喂下的奶水。原本走在前头的陈伯转头一见三少爷在原地团团转,慌忙折了回来。见到这孩子的反应,酥酥敢用她的两只眼睛还有全身上下的毛孔保证,陈伯像是见了鬼似的,往回退了足足有三步,包括第一步用弹的那步。
“死……四少爷死……死前就是这副反应……”陈伯颤抖着声线,抖出的声音却是不大美妙,或说梦魇。
酥酥一惊,心里空出一个大窟窿,往四周无限扩张。趁着木槿给小邀想把脉期间,她问了乳娘最近是否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好对症下药。那乳娘却表示一切饮食皆是正常。她来到这府里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乱碰什么东西。
酥酥正想着,那乳娘却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然而被木槿一声“小邀想中毒了”给打断。
木槿深深地望了一眼酥酥,取得她的首肯之后,抱紧了儿子,足尖点水,往木府之外飞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成点消失不见之后,酥酥再想问乳娘方才想说什么,那乳娘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说起这乳娘,她名叫方春花,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明明与武大娘一样的年纪,可她仿佛却更加苍老。眉眼间一股憨厚之意,就差在额头上贴个“我很老实”的字样了。酥酥当时也是因为这点才看中了她。
此时春花心肝儿那个颤的呀,谁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每章必say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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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石刻就是这么个胸大无脑见识浅的二愣子,最后说一句,求评论啊求收藏!
然后……
匿!

☆、又是一对狗崽子

木槿走后,酥酥也没心情继续逛这雅韵的院子,便拉着陈伯问这杭州城离木府最近的是哪家医馆,医术最好的又是哪为大夫,住在哪里。得到答案后带着春花一起去了。
杭州城的街上,行人如织,酥酥站在街道中央,一瞬间晕头转向,深深懊恼刚刚出来得急,把陈伯那老伙计落后头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外乡的女子,直到春花腹痛蹲倒在地。
春花原本十分担心小少爷的安危,可突然腹部袭上一阵痛感,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开去。一时散了精神,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狰狞。
酥酥本不是慌乱的性格,可见到她如此难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小邀想如今也不知如何了,现下春花又这样……
直到围观的路人喊了一句“快找个大夫”,酥酥这才恍然醒悟了过来。赶忙招呼着两个看起来比较有力的围观者,让他们把春花抬到最近的医馆里面去。
医者是个中年人,脸上的肉松松垮垮,一身清减,身体调理得十分匀称。一双眼睛深藏在眼窝中,却是深邃。
他把了把春花的脉,从他徒儿手里接过银针袋子,抽出一根细长的,缓慢捻进春花的穴位上。这大夫在这一带是有威严的,他施诊时并不想让无关人等在侧,扰了他的判断力。见他跨出房门,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原本脸上松垮的肉有组织有纪律的结实起来,酥酥就知道事情不太好了。
果不其然,那大夫双手背在身后,对着酥酥说:“准备后事吧。我已经先保住她的身子,不让溃烂的面积扩大了。”一副十分哀婉沉痛的样子。
酥酥忍着把他揪起来暴打的冲动,目眦欲裂。
准备后事?准备后事就要棺椁墓地,这一笔一笔算下来得种好久的萝卜,是轻易能说出口的吗?春花要是须得准备后事了,那小邀想呢?
想到这里,酥酥的心不仅纠痛起来。此时顾不得去后悔那些年没跟萧瑛她爹多学些医理,只恭敬有理地问那大夫到底是何原因导致的病。或许,知道病因,也还有救。
那大夫的眉头拧得更深,看着酥酥捏紧得拳头,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这才故作淡定地回答:“许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酥酥着急,听到这里更是一阵恐慌。
旁边的那个医徒倒是瞧准了时机逢迎拍马:“急什么,师傅这就要说了。”
酥酥这个时候不想理会这种人,便还是目光炯炯的望着那大夫。
只见那大夫整了整袖口,张嘴说:“有毒之物。”
呦呵,还真是详细具体又精确呢?且不说这有毒之物到底范围多广,单就有毒的东西,这世上也多了去了。
酥酥盯着那个大夫整理袖口的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从暗袖里掏出一沓银票给了那医徒,这才听见那大夫说:“落红散。
这落红散,是新进才流到市面上来的药。本是粉末,用于涂抹身上因为天热产生的痱子等等,本是良药。然,是药三分毒。落红散也不例外,此药物涂抹,必得实在沐浴完,身子擦干净之后。倘若这药沾了盐水,便就是一剂必死无疑的毒药。”
一剂必死无疑的毒药!
酥酥走进房间,在春花身边慢慢坐了下来,才问:“当真没有解救的法子了吗?”
大夫听着听她那绝望的语气,丝毫没有光华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也不尽然。”
见床边那女子仿佛有了又有了生气般,对自己投来期望的眼神,大夫便继续说道:“医理上,讲的是医毒相克。有毒,必有药医。”
酥酥听见这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药呢?多少银子都可以。药呢?”
“暂时还没研制出来……”
“……”
此时,外间传来一个响亮又熟悉的声音,不是那“呦呵”小姐又是谁?
只见那女子一把闯了进来,对着大夫直呼其名:“李枸杞,这次又是要治什么人啊?”
而后,酥酥见证了一场传奇的打斗。李大夫颤抖着身子,全身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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