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_蓝家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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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_蓝家三少-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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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齐攸王这次只是不想回京。那理由又是什么?

“你在想什么?”一声浑厚之音传来。

赵无忧心下一窒,继而慢慢抬头报之一笑,“回王爷的话,下官只是归心似箭,并无他想。”

“是吗?”萧容眸色幽邃的望着她。

这萧容的母亲,是先帝的宠妃,听闻是个倾世美人,是故这萧容虽然生就严厉之态,但眉目间也算俊朗。与皇帝的懦弱与五官寡淡,是截然不同的。

“下官不敢跟王爷打马虎眼。”赵无忧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萧容轻嗤,“若是本王不信呢?”

“王爷不信便不信吧!”对她又没什么损失,她顾自挑开车窗帘子望着窗外。马车在行进,风吹进小窗口透着一股子凉意,惹得她当即咳嗽起来。

可当着萧容的面。她又不能太过恣意,只能极力的隐忍。

“你不舒服?”萧容凝眸。

赵无忧憋得面色微红,当即摆摆手,“多谢王爷关心,旧疾罢了!”可这咳嗽起来,就没完没了,她想止住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萧容当即起身过来,总不能置之不理吧!这赵无忧好歹也是丞相府出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是要出大乱子的。

瞧着萧容过来,赵无忧心中一乱,当即道,“下官的药还在底下人的手中,请王爷下令停车。下官这就、这就回去吃药!”她掩着唇,不断的咳嗽着。

咳得厉害了,喉间便隐隐有些腥甜泛起。

可萧容已经搭上了她的腕脉,惊得赵无忧当即退开,脚下被凳脚绊了一下。身子不稳,赵无忧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赵大人?”萧容愣在当场。

“我没事。”赵无忧面色发白,气息急促。昨天夜里她强忍着没有吃药,这一次怕是熬不住了。胸腔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口气咽不下又吐不出来。

她捂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停车。”萧容一声喊,马车当即停下。

素兮的第一反应就是守在马车旁,方才里头的咳嗽声她已经听到了,估摸着就是公子扛不住旧疾犯了。果不其然,赵无忧虚弱的掀开车帘下来,一张脸惨白到了极点。

“公子?”素兮骇然,陆国安当即过来帮忙,搀着赵无忧下来。

“去取水!”素兮瞧了陆国安一眼。

等着赵无忧喝了水吃了药,歇坐了半晌,她才稍稍缓过劲来。萧容在旁蹙眉望着她,赵无忧这般模样,队伍也只能停下来休憩。

“赵大人的身子不大好,皇兄怎么放心让赵大人来?阳城一趟呢?”萧容别有深意的望着她。

赵无忧苦笑,不免轻咳两声道,“那是因为在皇上的心里,王爷始终是王爷,王爷身份尊贵,下官自然万万不及的。皇上顾念这王爷,这才让下官不远千里来迎接王爷回朝。”

听得出来,她的声音的确很虚弱。

萧容没有吭声,只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了很久。

赵无忧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自己身处京城,虽然很少踏出丞相府,但跟齐攸王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怎么突然这样盯着她看?

“一别数月,赵大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萧容低语。

赵无忧一愣,“王爷客气了,下官仍旧是最初的模样,还能变到哪儿去呢?”

萧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不太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只不过在回身走向马车的那一瞬。他骇然顿住脚步,回眸死死盯着赵无忧。

“怎么了?”赵无忧眉心微蹙。

萧容眯起危险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有那么一瞬,赵无忧察觉了他的晃神,那种眼神带着几分凌厉、几分诧异。在萧容的眼睛里,赵无忧发现了少许意味不明的氤氲,笼着薄雾般的眸光,让人心里发慌。

“王爷在看什么?”赵无忧低眉打量着自己。

“你这皱眉的样子——”萧容长长吐出一口气,“罢了,走吧!”

目送萧容登上马车,赵无忧心下存疑,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这齐攸王还真是奇怪!

“公子?”素兮小心的搀着赵无忧上了马车,“当心。”

赵无忧敛眸不语,进了马车便歇着就是,想来萧容也该顾及她的身子,不会再刁难她。思及此处,赵无忧便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马车外头,温故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吭声。

赵无忧不舒服,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还看在眼里的约莫就是那位齐攸王殿下了。那齐攸王萧容,本也没什么,只不过他方才看赵无忧的眼神,让温故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种眼神,就像是觉察了什么,带着几分属于捕猎者的冷静。

温故有些担虑,难不成这齐攸王发现了赵无忧的女儿身?除此之外,温故想不出来,这赵无忧的身上还有什么能这般耐人寻味的?

明日预告:谁是奸细?

啦啦啦,要回家见美人去了……不过晚了一步!哈哈哈哈哈,那个,你、你、你把砖头放下!!!还有你,把刀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第171章 谁是奸细?

夜幕降临的时候,御林军安营扎寨在空地处,赵无忧身子不适,便早早的进了自己的帐子。马车上颠簸了一天,她也着实累着了。

躺在木板床上奄奄一息,身上有些微微发热。

素兮端着晚饭进来的时候,眉目微微拧起,“公子?”

赵无忧睁开眼,略显无奈的望着她,“都习惯了。”

“卑职去找温故,好歹能缓解公子的疲乏。”素兮小心的将赵无忧搀起,拿了软垫子让她能靠得舒服一些,“公子的药效似乎越来越短了些。”

赵无忧轻叹一声,“你去把温故找来吧!”

素兮颔首,“卑职马上去。”

温故来的时候,赵无忧正靠在软垫上,面色苍白的揉着眉心。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担虑的望着赵无忧,“今儿不是吃过药了?为何瞧你的神色,还是这样难受?”

“估计是路途颠簸,累着了。”赵无忧睨了他一眼。

轻叹一声,温故伸手扣上她的腕脉,四下快速安静下来。素兮在旁站着,眸色担虑的望着床榻上娇眉紧锁的模样。

“温大夫,我家公子的身子为何越来越弱?”素兮担虑着,“早前还能好些,如今是越发的——”

温故蹙眉,“你的身子越来越寒凉,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赵无忧面无表情,何止是寒凉,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冰雕的人儿。若非心口上保存的那一点温热,她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素兮,你先出去。”赵无忧道。

素兮一愣,随即行了礼退出去,公子有些事想跟温故私底下商量,她自然不能打扰。走出帐子外头,素兮谨慎的守在外头。

见着素兮出去,温故便懂了赵无忧的意思。

“你还是觉得我在骗你?”温故轻叹,“你若实在不信,可以去问问当今圣上,想来这大邺帝君对这蝴蝶蛊会很感兴趣。”

赵无忧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温故良久。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温故面色紧了紧。

“你没说实话,但——”赵无忧敛眸,“我今日不想怀疑你,只想让你帮我办件事。”她从袖中取出药瓶。将里头的药倒出两三颗递给温故,“我要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药?”

温故一愣,当即撕下一片衣角小心的将药丸接过,“这是你一直以来吃的药?”她不是不信任他吗?怎么舍得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他?

“我要知道里面的成分,还有真实药效是什么。”赵无忧眸色微沉,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淡,“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有先天不足之症,包括你,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吃药中度过。这些是爹专门让人给我配置的药,伴我很多年。一直以来,爹始终不肯告知配方。”

便是父亲离开大邺出使邻国,也未能将配方交出来,而是留下了足够的药。

如今细想起来,赵无忧只觉得可笑,身为父亲对着自己的女儿,竟也没有半点信赖,这官宦世家其实真的没什么好的。

父女之间,也只剩下算计。

温故细细的凝视着手中的药丸,然后凑到鼻间轻嗅,最后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收入袖中藏着,“你放心,此事交给我便是,我必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这话刚说完,温故便犹豫的盯着她,“你、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的话是真的,蝴蝶蛊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那我就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她强压着喉间的涌动,那种腥甜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如果蝴蝶蛊因为寒毒压制。而无法成化,那么就会造成宿主的虚弱,我必须得用更多的精气神去养护着蝴蝶蛊的催化。”

温故点点头,“是这个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赵无忧敛眸,“不管是谁,都得为了自己活下去。自欺欺人的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我不会让自己白白死去,总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爱也好恨也罢,终究要有个尘埃落定的结果。”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温故低低的开口,仿佛怕她伤了心,“不管这事跟这药有没有关系,但愿这人心还没有坏到那样的程度。这毕竟是你爹给你的药,你、你该相信虎毒不食子。”

赵无忧突然笑得有些嘲讽,“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担心知道真相?那是我爹。我比你更了解他,所以你不必担心。即便是虎毒食子又能怎样?人活在这世上,终究都是自私自利的,尤其是身居高阁,为了手中的生杀在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昔年汉武诛妻灭子,后有武曌儿女皆屠,不都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吗?人不怕得不到,最怕的是得到之后还会被人抢走,得而复失的感觉最让人疯狂。”

长长吐出一口气,赵无忧揉着眉心,“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便是素兮也不必说了。”爹的事情非同小可,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你担心素兮?”温故不解。

赵无忧一笑,“若然真是我爹下了手,素兮会去找我爹拼命的。她只听从我一人,这丞相府本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出身江湖,行的忠孝节悌,所以跟我身边的人都不一样。”

“你放心吧!”温故轻叹,“我会保守秘密。现在我去给你开药,你体内寒气太甚,以至于让你气血运行不畅,这也是你经常头疼的缘故。若然还是不行,我便只能用内力替你顺血。”

赵无忧一顿,“你是说,你们习武者的内力能帮着我运行气血?”

“对!”温故很肯定的点头。

“武功越高,内力的输入是不是越舒服?而且越不容易让人察觉?”赵无忧追问。

温故颔首,继而有些不解的望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对你们这些人所谓的内力赶到很好奇,当初我身子不适,也是素兮输了内力给我。可输了内力之后,素兮的身子便极为虚弱,毫无招架之力。”赵无忧敛眸,“输内力,会对你们有影响?”

“很快就恢复,所以不妨事。”温故起身离开,“你且等着,我去给你煎药。好在出来的时候我便担心你身子不适,是故该备的药我也一直都存着。”

眼见着温故出去,素兮才进来,“公子?”

“头疼!”赵无忧痛苦的凝眉。

素兮坐在床边,举止轻柔的替她揉着太阳穴,“这样会不会好些?”

赵无忧低低的应了一声,只觉得胸腔里的一口气突然涌上喉间,猛然趴在床边呕出一口血来,惊得素兮手上剧颤。

“公子?”素兮骇然。

“别慌!”赵无忧快速握住素兮的手腕,免得她又跑出去,“别嚷嚷。”

素兮红了眼眶,不敢置信的望着喘了粗气的赵无忧。

赵无忧掀了眼皮,翻身躺回床榻,“好多了。”

“公子?”素兮蹲在床前,眸光焦灼的盯着她,“为何会这样?”

“我也想知道,为何会这样?”她苦笑着去看素兮,“约莫是时数将近,时不待我。”

“公子莫说胡话,你不会有事,我们还有温故。”素兮握着她冰凉的手,“再不行,卑职就带着公子行遍天下。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必定有人能治好公子的。”

赵无忧笑了笑,“我也想随你行遍天下,自由自在的真好!”

素兮取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拭去赵无忧嘴角的残血,眼睛里噙着泪,“公子要好起来。”

“真傻。”赵无忧阖眼,这一口血吐出来,气倒是顺畅了不少,只不过浑身的气力也仿佛随之抽离。那种精疲力竭的瘫软,让人很不舒服。

这厢,赵无忧旧疾复发。

那头,含音瞧见素兮来找温故。心下便明白定是赵无忧的旧疾犯了。她放不下心,奈何自己又是有伤在身,现在去找赵无忧等同添乱。

想了想,含音便觉得自己去外头等着也好,等温故出来便问一问。若是方便进去再进去看看赵无忧,否则这颗心总是悬着,也是折磨。

然则因为含音的身份特殊,所以赵无忧特意将她的营帐安置得偏远,所以含音也不知道赵无忧到底在哪个营帐。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随意打探。

穿梭在各个营帐之间,她尽量走在黑暗中,免得被人问来问去的,反倒给赵无忧添?烦。她含笑想着,等这次回去养好伤,她与赵无忧的好事就该将近了。

蓦地。她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了赵无忧的名字。

脚步一滞,含音凝了眉头。这声音是从黑暗中传来的,好像是有人躲在营帐后头说话。下意识的,含音压低了脚步声缓缓靠近。

温故给赵无忧煎了药,回转的时候去看看含音的伤势,却没能在营帐内找到含音的踪迹。问了附近的御林军,只说是出去了,具体去哪儿谁也没敢问。

赵无忧对含音的善待,有眼睛的都能看见,是故谁也没敢拦着。

“会去哪?”温故蹙眉。寻思着含音身上有伤,应该走不远。天色?沉,今夜云层太厚,是故无星无月的,她应该不会去哪儿才是。

下一刻,温故撒腿就跑。

估计这丫头是去看赵无忧了,可是他回来的路上没有撞见含音,那就试着从僻静的道去寻一寻。含音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能依靠的也只有赵无忧一人,肯定不会悄悄离开。

可温故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含音,这下有些慌了神,这丫头能去哪?实在没办法,温故只能去找赵无忧。

乍见温故折返,赵无忧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太对,无端端的回来必定有异。

还不等素兮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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