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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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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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从前的记忆,史朗却开始预见以后。
承恩幽幽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手中一紧,“那,那,那可知我们未来会如何?笙笙未来会如何?”
承恩的关心史朗哪里不懂,少年蹙着眉摇了摇头,“现下还并未见得,只是,只是或许日后能预见也不一定。”
“此一事,先不必与笙笙说道,她现在本够有得烦的了,余下那些人在何处是何人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人,现在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原来下一个人,已经找到了么?”
常笙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史朗说出阿月的事情,承恩也是玲珑心才猜出了大半,常笙虽然没有亲口承认,却也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承恩点点头,“是,先前与她一道回东江,有个名作阿月的人,小朗可有印象?”
“啊!”根本就不用刻意回忆,就算没有说过几句话,对那个奇怪的人,少年是有印象的。
可那人,那人不是,不是……
承恩摇摇头,“他是男儿家。”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到溪水尽头,携手上岸,拖着湿哒哒的草鞋,暖玉和灵犀抢步上前,为二人松了衣结,放下衣摆。
“啊!来了!——”
忽然听人大叫,才发现临街正有大批军队通过,黑压压的一片,好不让人觉得压抑,而其间唯一没有步行,骑跨在高马上的女子,正是灵犀口中世间无双的纪大将军。
灵犀凭着传说中的“鬼面纹”一下就将她认了出来,激动地抓起暖玉的手摇晃,与那些不住往街道中扔出丝绦的男子一道欢呼起来,而一旁的史朗与承恩,却明显被眼前这幕震住了。
遥遥看去,虽不是那么清楚,却无法忽略映入眼中的面容。
就算相谈不多,毕竟也有过数月的朝夕相对,史朗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认错了人。
“哥哥!你看那人!那人!”史朗手指向马上戎装女子,瞪圆了眼,当下看来表情是颇为沉重了。
承恩怔住,随少年指去的方向观察片刻,眸光一暗,出口话语变得冰冷得怪异,冷哼一声,“竟然还有这等身份。”
军队看似缓行,却如一阵风般过去了,等他们走过,围观的人群也渐渐疏散,是以史朗与承恩第一时间便看到常笙正逆着人流,东挤西挤地满脸堆笑向他们走来。
“哎呀!这白龙祭真够热闹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们知道吗,那边那条小吃街上真是琳琅满目,”女子伸手去怀里掏纸包,掏了半天,拿出来的竟是被挤得稀巴烂的干果口袋。
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抱歉啊,方才人太多,全给挤坏了,我这就去给你们重新买过,这就去!”
提步转身之际,一左一右被人猛地拉住。
回首看去,正是一脸委屈的史朗和不动声色的承恩。
少年抿着红唇,不言却有薄怒,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肯放手,承恩则伸手顺了顺女子耳边的发丝,挑眉道,“笑得这么生硬难看,倒不如不笑了。”
几乎是不容得常笙质疑,便被四人一路架回了府邸。
到了夜间,常笙闷在屋中,正等下人来叫吃饭。
下人没等来,却等来了大小夫君。
二人齐齐前来,后面还跟着布置小食的小侍兄弟。
“我与哥哥商量过了,今夜就在长生这边用些简餐可好?”
看暖玉和灵犀将米粥小菜布置好,退出房后,少年上前亲昵地拖着女子的手,将她拉到桌前,按着她的肩坐下,另一边承恩早已入座,半晌却不发话。
“啊——先吃先吃,累了一天了。”常笙招呼两位夫君用饭,却见得承恩面上冷冰冰的,他自下午起边面色有恙,哪想到了晚上愈演愈烈。
“怎么?不合胃口?”
“承恩先与笙笙说好。”男子没由来的开口,语气果断,“先前已经答应过你,今生便不会悔过,承恩也知前途多舛,运道难平,只是那人不仅是皇亲国戚,还在宫中任要职,若叫我放手任你去皇宫中冒险,我怎么都答应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跟,似乎文章太长,消耗了大家的热情。
药丸子依旧努力!
116
116、112 动愁思 。。。
112 动愁思
年号晋渊被史官记载了多少年,明成皇帝便有多少岁。
三十六年前先帝驾崩,同一夜,凤后在先帝身旁独自产下嫡皇女。
寝宫里外黑压压跪满医正,内侍宫人哭号冲天,于凤后悲切凄叫声中,婴儿啼哭嘹亮响起。
这便是明成皇帝最具神说的出生。
凤后传先皇口谕,传位于嫡女弼闲,幼帝亲政前,由凤后监政。
至此,晋渊元年正式开启。
……
“除了前朝凤后,先皇并未纳过其他君侍,自然也无从谈起夺嫡之险,但明成皇帝继位一事之争议,便是从她出生那日起,就从未断过。”
一番话说下来,三人半点饭都没顾得上用,直到凉透了,史朗招人收拾下去,又再泡上热茶,亲自给承恩斟上一杯。
承恩明显有异,常笙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却不知这兜兜转转里,与他的身世也有着莫大联系。
明知承恩话中有话,今夜一旦开始说了,不到最后定是停不下来,索性不去安慰,让他好好将埋在骨血中的秘密,咬紧牙关,忍痛一一剔出。
“晋渊元年至十二年,宫中时不时总会闹出一些事,大的大,小的小,都一并被前朝凤后挡了回去,唯独一次,措手不及。与凤后娘家纪家素是政敌的大小官僚齐齐上奏,竟有人在金銮殿上,当着前朝凤后及年及十二的明成皇帝的面,暗讽……暗讽说……说当今圣上其实是……是……”
说及此,承恩捧在掌间的瓷杯开始频频颠动,金黄茶水随他的动作晃荡,直到溅泼出来,烫红了手也不自知,依旧失神嗫嗫那几个字。
旧时回忆占据思绪,那些由爹爹一遍又一遍,亲口在耳边告诉他的,为何江家会陨落,为何娘娘会被杀头的真相。
明成皇帝十二岁那年,几日之间风云变幻,宫中血流成河,首当其冲便是流言流出地——负责为皇上问诊的太医署。
“我娘……我娘生前,便是太医署的头号医正,事变之后……问了斩。”
承恩抬头,眸间伤痛第一次毫无保留,“笙笙,你明知他男扮女装,如今看来却是与上面脱不了干系!他是由前朝凤后从娘家少辈中亲手挑选出的,是经他一手带大的,更是由当今圣上金口玉言封为将侯的!任凭你能只手遮天,又怎么能从皇帝身边,从百姓面前,从徽琼国中,带走他们的镇国将军?!”
重重将杯搁在桌上,茶水洒了大半,少年连忙掏出巾帕上去为他擦拭。
常笙从未见过承恩如此愠怒模样,若说他眼底绝望有些眼熟,便是他历经千辛万苦,差些在小四儿家中与自己失之交臂之时。
承恩见常笙无动于衷,怒极攻心,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容不得你这样。没有他,你不成;没有你,我也不成!”
看他气得险些站不住,常笙“哎唷”一声,赶紧上前揽住那纤细身子。
扶他去榻边坐下,讨好地轻声低言,“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在说,我哪里说过,哪里说了要去向皇帝讨他了?莫说讨他了,就是挤破头有心想入将军府,且知他在众人面前是女子,又如何使得?”叹息从唇边溢出,常笙摇了摇头道,“只要他一天还顶着纪月生的身份,我与他,便绝无可能。”
常笙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些话就算常笙不说出口,他们三人心里也皆是有数。
但之于常笙,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即使是旁人都懂得要杀头的道理,也不可能成为绊住她脚步的理由。
承恩突然抓住她一直抚摸在他心口的手,狠狠提了起来,眯眼冷哼,面色凝重,“就——你——?还是笙笙真是觉得,承恩不懂你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就是连再次装傻的机会都失了,突然被推倒在床榻之上。
看翻身骑压在自己身上的承恩,发疯似的开始扒自己的衣裳,嫣红眼角几乎瞪出了血色,犹自燃起的怒意迎面滚滚而来。
常笙本能想要推耸的手忽然一怔,皱了眉,由他肩头滑落下来,瘫软在褥上。
待扯破最后一层遮挡,承恩压□去,怒吼着直接在女子肩颈上撕咬起来。
动作之凶猛,恨不能饮她血、啖她肉,将她整个人吃下肚。
随牙齿撕扯的钝感,颈间的肌肤同时又感到一阵冰凉,常笙安抚般地环抱上他,顺着承恩瘦弱的背脊轻轻摸索,软言相哄,“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莫哭了,我会心疼,会心疼的……”
“你不会!你根本就不会!你会去的,你怎么都会去的,我知我阻止不了你,可那个地方,去了,便无法再回头。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怎么就如此不信我呢,莫不是你真以为是皇帝老儿,就能拿我怎样……”常笙无奈地瘫软着,只好任他摆布。
不知是怒气还是别的原因,一番动作下来,常笙根本没有主动做什么,却依旧察觉到,承恩低伏在自己身上急急喘息的变化,更有硬挺抵在下腹处蠢蠢欲动,和主人怒气昂扬的勃发并无二样。
见他神台尚未清明,伸手分开双腿要跻身进来,再是无法任由他胡乱做下去,赶忙反手拉他下来,二人互换位置。
欺身过去,由男子略微干燥的唇角开始亲吻,一寸寸湿润。
承恩此刻早已被恐惧怒意相交织的滔天火焰燃得心神殆尽,言语行为都癫狂至极,使劲浑身解数无非想留住她,只唯恐满身心幸福所系的这一人,会同记忆中至亲至爱无异,一去深宫,再不复返。
每每想到这里,浑身就充斥根本压抑不住的暴乱,让他沸腾,让他煎熬,让他无处可发泄。
用心安抚并未唤回承恩神智,眼见他又要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常笙赶紧按住他双肩,支起跪在他身两侧的膝盖,将又急又气的承恩揽在怀里。
俯头亲了亲他额头, “莫乱动,由我来,涩,乱动会伤了你的……”言罢向着他的傲气怒意沉身下去,彻底纳进。
方才还操控着自己的极端恐惧,眼看就在被她一寸寸含进的瞬间,化作不得了的天大委屈,随无言淌下的清泪,自眼角急急涌落,眼中万千光彩变化,便忘记了身在何处。
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个不会动的人偶,任由身上女子熟悉地动作着,直到将他一吞到底。
“呜呜呜……”身下热意爆炸般散落开来,忍不住呻|吟流泻出口的那刹,竟是忽然抓紧了她的脊背,深埋在她怀里,放声大哭出来。
“你啊……”女子宠溺的叹了一句,就没了下文。
承恩知道,她就是有这般奇异能力,能轻易让他由不安变得愤怒,自愤怒化为委屈,现在连膨胀满心口的委屈,也在她尽量控制的温柔起伏中,化作越熬越浓的滚滚爱|欲,直到自己放弃一切,交由她去操控,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泣声越来越大。
讨厌,讨厌她……
为何不说他,为何不训他,连点身为妻主的威严也没有,明知道自己是如何无理取闹,又为何耐着性子由他胡乱发泄。
讨厌,讨厌……
接收到身下人迷糊间投过来的虚弱视线,常笙就知他大抵是怒气消了不少。
还承恩坏坏一笑,干脆加快速度,要得他又狠又急,根本不听他示弱的挣扎,宛若报复般,要夺走他呼吸一般凶狠。
哭声越来越大,带上偶尔拔高的尖叫,承恩在她身下婉转承欢,任神识出窍,快意流淌,身体彻底沦为阶下囚。
许是太多矛盾堆积在心中,这一次并未用多久,在连续又凶猛的一阵撞击后,男子四肢大开,全身不住抽搐着,哭喊着发泄了出来。
情事后,尚在余韵中的承恩萎靡地缩成了一团,躲在常笙身后无意识地低声啜泣。
翻身下来,扯过薄衾盖住他带了污迹的□,拉起自己滑至肩头的衣袍,深深叹了一口气,隔着帷帐看向室内。
小小的人影,在昏黄的火光跳动下显得更加瘦弱。
她不是不知道,史朗一直就在帐外呆站着,只是事出突然,她实在没了别的办法。
就如常笙所料,史朗眼见那两人吵着吵着便滚进了榻里,不知是谁扯下帷帐,之后便只有人影在帐后疯狂地互作纠缠。
衣料撕裂的动静,低咒怒骂的动静,渐渐就变成苦痛呻|吟,甚至还有,还有清晰的交合水声……他的心,痛得简直要疯了。
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接受不了,只是头一次如此仓皇面对,他失了办法。
心口又痛又酸,衣襟早在蹂躏下皱得不像话,满脑子涨得厉害,面上又烫得厉害,看也看不真切,听也听不真切,只知道不听使唤地定在原地。
直到红帐后一事毕了,妻主信手撩开帷帐,面带疲倦,额发略湿,哑着嗓子向他唤道,“朗儿,过来——”
过、过什么来……
她方才已与哥哥行了房事,怎么,怎么还叫他同去。
少年又羞又愧的模样太诱人,常笙冲史朗又招了招手,“过来啊,莫不是要妻主我去请你?”
应该走的吧?最初就,就不该留的吧?
不该听的都听了,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为何现在她这般唤他,他还可以不顾礼义廉耻地挪步到了床边?
人还迷糊着,瞬间滚进了火热的怀里,被抱着狠狠的亲了几下,“好朗儿,朗儿好,还是你最贴我的心。”亲了亲,又亲了亲,那人抱着他滚到榻上,软声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承恩他方才有些失心,我不那么做便……总之朗儿别往心里去,我对承恩说过的每一句话,也是同样要对你说的。”
“无论我今后想什么,要做什么,也绝不会不顾你们的想法,我一定有能力保护好这个家,无论发生什么,你也千万莫要不安。”顿一顿,改口说,“若是真的不安了,那就不安吧!只是记得要告诉我,我总归有办法能哄得你们回来,千万别把苦往心里吞,那不是要把人逼疯了么?”
史朗听她一席话,又联想到承恩不输自己的悲惨身世,很容易便想出,承恩他之所以表现得那么疯狂,定是怕失去长生……可是自己,自己又何尝,何尝不是如此。
眼里带着水光,半晌嗫嗫,“朗儿信长生,长生说能行,便是能行,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看你少年老成的模样唷,你承恩哥哥那么大人,都可以如此对着我撒疯,朗儿自然也是可以。有何不满,尽管朝我来吧。嗯?”
少年愣了一愣,这才看到长生玉色颈子周围,或大或小,或深或浅,鲜红牙印一个叠一个,有些早已红肿起来。
心下一抽,微微探出的手不禁发抖,轻轻摸到伤口上,心疼地问,“疼么?”
“嘶——”常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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