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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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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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哄夫郎而哄出的习惯,或许是他还是她到达异世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又或许只是出于对弱者的怜悯,常笙被少年的举动弄得心潮起伏,习惯性地抚上他湿湿凉凉的背脊示意安抚。

“我知道你有你的苦,可是你还这么小,随意轻生,是不是太可惜点了……”

话音落后,常笙感到怀里人似乎是震了一下,啜泣的动静便跟着轻了起来,仿若他正认真听着她的话,于是常笙放下心踏实道:

“人生在世不如意,都是难免,谁又能没点痛苦?若说这花楼里的公子只要受了挫折都去寻死,眼前这亭心湖只怕早就被公子的尸体填满了,也不差你这一个。”

夜半凉风拂过,衣衫湿漉已经轻易就让人全身冰冷,更不提“亭心湖被尸体填满”这个场景是何等恐怖,常笙无意识的一句话对于少年根本就是雪上加霜,他刻意往她靠近许多,贴的更紧,像是在寻求一个避难所。

常笙放了心,因为就他的反应看来,寻死念头或许只是血气上头,一时冲动想不开所致的。
而所谓一时冲动想不开,以少年如花似玉的年纪来判断,无非是“情”字一事了……

常笙幽幽叹了口气,摸了摸那颗湿乎乎的脑袋,将黏在少年面上的湿发向两侧拨去,轻声道,“只要活下去,凡事就有转机,若死了,便是什么也没有了,难道你甘心就这样放弃她?”

少年身形一震,掩着面再度哭了起来,“我哪里愿意……哪里甘心……我……可是……她没来……今夜是我的开苞夜,她却还是……”

一听这话,常笙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说了半天,都是为了个负心人!”

常笙就坡下驴地斥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援不但没有博得半分他的好感,还致使少年突然生分地从她怀里弹了开。

夜色浓重,树荫里彼此都见不到对方的神情。常笙却还能感到他的不乐意,果然听到少年说,“她……她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负心人……”事到如今,他却还在维护丢下他的那人。

常笙年长,家中夫郎多,对情一事了解的更为透彻,明白人一旦陷道爱里,常常会卑微得不明就里,一如少年现在——前一刻他还因为那人寻死,下一刻就不由分说的替那人辩护。

不想跟小孩子较劲,常笙当即也改了口,“好好,不是负心人就不是负心人,那你就更没有可寻死的理由不是?你可千万别说是因为自己身份配不上她,两个人若真心相爱,即便是旁人眼里再惊世骇俗的东西,到了他们面前也同样不值一提。”

二人衣衫都湿了,晚风一吹之下便更觉得凉,许是受了寒,少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原本欲寻死的凄惨气氛在瞬间化为乌有。

常笙被逗乐了,冲黑暗里的人影探出手,捏着袖角为少年擦了擦鼻端,柔声道,“我啊,有个花楼出身的夫郎。他生得美若天仙,我常常觉得自己其实是配不上他。可若用世人眼光去衡量,他该是低贱腌臜的吧?对于出身,他从来都不在意,过得不知何等舒心自在……”

常笙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起承恩,而一想到他,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
当下不管少年是爱听不爱听,她习惯性称赞自家夫郎的闸门一开,便收也收不住,纵然用上时间最美好的词去形容他,还是自觉匮乏。

许是这一番话给少年带来什么触动,沉默半晌后,他怯怯闻,“真的吗?不会……不会嫌弃他的出身?”

“若是真爱,定然不会,你既然已经认定了那个人,何妨不再等一等,试一试?”

黑暗里,小小的人影将自己抱成一团,少年垂着脑袋道,“其实我也是想试的,一直都想……所以才等了这么久,可是……”说到此,少年顿了顿,止不住的哀伤化作哭腔,“可连我与她唯一的玉佩,都被楼里的公子……被他们摔坏了!呜呜,可能,可能我等不到她来了……就算是来了,也没法认出来……呜呜……”

本是一句听上去再平常不过的话,此刻在常笙耳中,却如石破天惊。

因为嫉妒之心被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看上去老旧艳俗却有些眼熟的花楼,开苞之夜欲要寻死的少年,她内心抑制不住的悸动和共鸣……还有,还有此刻少年嘴里所说的……寻人的玉佩……

所有线索在瞬间被贯穿起来,常笙慌慌张张去抓自己腰间那块狐尾玉佩,花了半天时间才解下来,凑到少年跟前,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来看,紧张万分的沉声问,“你看看,你所说的玉佩,是不是,是不是这一块?”

不知何时月色拨云而下,将湖边这一小块秘密天地照得忽明忽暗,虽然不甚清楚,但也足够少年去辨别眼前被女子提在手中的物件,也足够常笙将那一张小脸上绝世无双的妖娆眉眼看得清楚。

虽然青涩,或许只有几分相似,但她还是不可遏制想起了那人。
而这样的猜测,在常笙看到少年抖着手、带些畏惧地捧上那块玉的时候,更加坚定。

“我的玉……明明方才被摔的粉碎,你怎么、怎么会有我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已经被眼前女子一把紧紧搂到怀里!

不再是初始为了安抚他的温柔怀抱,而是异常火热的、强劲的、带着占有性的宣告。
他听到耳旁是那女子强劲的心跳,一声,一声,十分急促,面颊还被女子的丰腴柔软挤压着,玉佩信物失而复得的惊喜几乎被面前的活色生香吞没。

作为下一任花魁被鸨父培养数年,女子的身体他又怎么会不了解?也正是因为鸨父将他看的金贵,才不会平平白白让旁人得手,当下真真正正是头一次,他被女子如此放浪的对待。

“请……请放开我……”

好半天,少年觉得快要被憋得没气了才敢低声推脱,碍于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替他寻回宝贝信物的好心人,于情于理他无法将她和一般寻欢作乐的女人联系上。

只是他不知道,他不轻不重的反抗根本不可能奏效。

片刻后少年只觉得自己被抱得越来越紧,连呼吸都开始难过起来,那种强健得摄人心魄的力度,好像是她想活活将他揉进她的身子里一样。

男女之事他懂得不少,却不明白先前一直守礼的好心女子,怎么会突然这么对他。
将将这么想着,耳旁响过女子的斥责,“你、你这傻瓜,你叫我、叫我怎么是好?”

听在少年耳中,他居然觉得这声斥责,带着后怕的味道。

“好人,我……我……不寻死了,你、你先放开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女子怀里越来越热,少年十分窘迫,却不想这句话成了真正引发躁动的原因。

女子突然吼了一句“我不放!”,然后突然抓住少年脑后的头发大力扯开,迫他扬起了头。
还不待少年笑话头皮上传来的扯痛,嘴上立即被柔软的事物狠狠封住!


羞闻夜深海棠娇(四)

女子唇舌间的动作蛮横粗鲁,少年方才那句“放开我”似乎是彻底激化了她脱缰的欲望,一种自恐惧转化为霸占的浓烈欲望。

辗转吸吮少年娇如花瓣的嫩唇,齿尖啃咬后再探舌进他濡湿香甜的内里,勾着他的小舌缠绵戏弄。
娴熟技巧下,不过片刻少年已感到头脑晕沉、呼吸困难,水亮双眸中焦距渐渐模糊,半合半开的睫羽微微颤抖,纤细的手臂不但没能阻止对方粗鲁的侵犯,反而像是攀附着救命稻草般,紧紧地环着女人的肩颈。

亲吻对于他,本不算陌生。
被当做下一任花魁培养,花楼里的公子们该学的,他一样都不少,不仅不少,该是更精通才是,否则有失他这个准花魁的身份。

被女人吻住的时候应该做出何种迷惑表情,肢体该有什么样煽情的反应,又该发出什么样旖旎的声音才算极品,才能成功地取悦并诱惑到对方,这些明明烂熟于心的东西,却为何会在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让他如此不知所错?

愈演愈烈的汹涌热潮中,少年用尽全力,却堪堪只能做到保持最后一丝神智不被吞没,他无措的乱哼哼,发现自己竟然并不讨厌被她这样对待。

喘息渐重,与少年的鼻息交换间获得快感,常笙紧紧掌着他的后脑勺,像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什么。

她没有看错,她不可能看错。
淡淡的细眉,尚还圆溜溜的大眼睛,纤细身子和娇嫩肌肤,全都有那个人的影子。
因为心上人背叛而要寻死的豪情壮志,那个从来不肯掉泪的人,原来早在过去那些年里将泪水哭干……

承恩,承恩,你信么?我居然回到了过去,我居然碰到了年少时候的你。

满足的背后,是无止境的酸楚。只因过去自己一意孤行,累的他们五人丢了修行,失了身份,投入人世尝遍百苦。
如今人明明就在眼前,叫她如何舍得?如何舍得丢下他肚子在等待中煎熬?

常笙的动作由初始的粗暴渐渐变得柔情,在被她蹂躏得红肿的娇唇上轻点,一下一下,一触即开,却不知餍足的重复,再到少年的白玉面颊,卷翘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和尚还青涩的眉间……

少年被常笙突如其来的转换惊得舌头打了结。
若说开始的冲动源于本能欲望,而如今若羽毛般温柔的亲吻,又是为了什么?
动作明明那么轻,那么柔,却有着他承载不了的深情,少年面红耳赤,屏息不敢动作,由着对方安抚般的亲吻,间或偷偷睁眼去看。

明明不够亮的月光下,他还是一眼就撞进她漆黑眸中的湿润,而因湿润而变得根根分明的睫毛,就像针刺在他的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对着人,会有这种揪心,让他完全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为什么看到她皱眉,自己的胸口就,就忍不住起伏不止?
而他居然会恬不知耻的认为,这女子所有的心疼和痛苦,都是为了自己。

少年几乎是无意识抬手摸上了常笙的眉心,轻轻揉了揉,嗓音轻柔又温顺,“好人……你不要这样,我……我不死了,不死了……我听你的,我等……”却是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凑近身去,轻轻吻掉那些晶莹的泪珠,常笙心下乱作一团,连声哄,“莫哭,别哭……你的房是哪间,我送你回去。”

常笙轻轻揽他在怀里,柔柔的说道,却感觉少年猛的一怔,然后面色有恙的拒绝,“不行,不行!房间里那个员外还在,我给她吃了药,她晕倒在房里,我、我不能回去,不……”

“别怕。”少年于极度心慌中感到一阵旋转,竟是那人打横将他抱起,与他耳旁悄悄说,“有我在,什么也别怕。”

少年诧异的抬头去看,居然没由来的深深信了,放下最后一点恐惧和忧虑,抬手指了指阁楼最高那层挂着大红灯笼的窗户,随后默默将脸埋进女子温热的怀抱。

“抱好了,别睁眼。”常笙提气拔起,借力打力在树冠楼角上跳跃,不过片刻便翻窗而进。

房里灯光幽幽,还点着馥郁的浓香,内行人只一闻便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桌前地上躺着个体型肥胖的中年女子,像是被迷药放倒一般,对他们进房毫无反应。常笙挑了眉,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掐指捏了个诀。
只见一道细若绣线的青光自她指尖逼出,直直射入中年女子体内,后者重重抽弹了几下,彻底没了反应。

这些小动作,怀中少年并未察觉,仿佛是因为无法适应方才在空中高低蹦跳,一张小脸变得没了血色,直到常笙安安稳稳将他放倒床榻上,少年这才寻回了神智。

见常笙转身要走,他一把拉住,焦急道,“好人,你别走,我、我怕!”

常笙轻轻握住他的手,宽慰道:“不走,我去弄点水给你擦擦,身上还有鱼腥味呢。”少年这才愧疚欲死的放开了手。

明明该是害臊的,也不该就这么随意叫人看光了身子,可等那女子打来了水,欲亲手为他解衣擦身时,他怎么就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当她不紧不慢为他整理完毕,他还嫌时间过得太快,只再长一些便好了。

这么温柔的女人,方才对着赤裸的自己竟没有一丝邪恶和冲动,叫他这个看惯世间人丑恶嘴脸的怎么去相信?
他真的觉得,觉得她好特别……

鼓足勇气拉上她的手,少年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缓缓揭开身上的薄衾,将女子的手按在自己赤裸单薄的胸膛上,面如火烧道:“好人你……你……你要了我吧……”

对员外用了致幻药,就算能单方面瞒天过海,但到明日早上花楼的人没有见到落红帕,甚至看到他的守宫砂还在,后果不堪设想,到最后能躲过一死算好,这干净身子也总有交代给别人的一天……
既然都要给出去,不如,不如找自己愿意的。

这次,极出乎他的意料,那女子仿佛是看透了他心中顾虑。
那只手轻轻游走,胸前立刻带起一阵酥麻电流,他就听她柔声答了句“好”。

于恍惚中,少年半晌后感到身上一阵凉意,才发现衣裳已经不知不觉被脱得精光。凉意之后紧接着是火烫,压在他身上的人轻摇慢晃,让他心急如焚。

为了能保证恩客在他初夜尽兴,他一早被鸨父逼着吃了让人亢奋的药,若不是方才跳到冰冷湖里,也不会让药性直到现在才发作,耽误了那么久,厚积薄发,滋味痛苦不言而喻。

像是为了助他缓解痛苦般,她耐心亲吻他,舔着他的唇,嘬着他的舌尖,弄得他像是被扔进火炉里一般的焦灼,而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秘地开始膨胀,苏醒,颤颤巍巍的立起,狠狠抵在女子平滑下腹。

羞死人了!他狠狠啐了自己一句。
她一定也感到自己这不要脸的东西了,因为他听见她娇笑着,然后摆摆腰肢去磨蹭他湿漉漉的顶端,每到这时他就完全克制不住的媚叫,那是一种与他接受的调教无关,来自本能的反应。

在耗尽所有耐性安抚之后,少年听到女子问,气息同样火热,沙哑得厉害:“你若不悔,我变动真了。”

他没有答她,只觉得自己眼眶烧得好热。
与视野中看到她丰腴有致的裸身,他居然就大着胆子伸手握住胸前丰盈,重重揉了几下,如同待哺的小兽,一张鲜艳檀口,含住了丰满顶端的红蕊。

他终于听到她不再压抑的闷哼,他也好满足。

常笙没想到少年承恩居然会这么大胆,却十分享受他唇舌熟练的伺候,轻轻靠着他的后脑勺,任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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