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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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的报恩-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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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令心下一跳,不知被她哪里来的气势摄住,竟生生后退了半步。
混账……这女人……
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霄令咬着牙,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烧起来一般灼热。
只是,无论再怎么生气,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兄长咎由自取罢了,又何能怪得了他人?
什么叫,叫没资格留下她,什么叫做留下子嗣继承白龙之位便好,又什么是此一交易过后,他就亲自送她出境?
真是要气死他了……这笨蛋兄长,自己为是的蠢哥哥!
难道他语气里的惋惜,眼里的落寞,一切自己看在眼里的东西,兄长都没意识到吗?
难道,兄长是根本就不知,他其实比想象中更要在乎这个骗子女人吗!
究竟是为霁光感到不值,亦或者是这女人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的理所应当他无法容忍,霄令越想越火,声音兀自拔高了起来,“本郡子不管兄长都说了些什么,但眼下你与兄长既然已经礼成,便是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走!东海密地,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常笙耸肩一笑,“霁光殿下都没说什么,霄令……又是以什么身份同常笙开这个口?”
先前将他当做坏脾气的小孩子,多有得罪时也从不与他斤斤计较,此时少年言语里的尖酸刻薄,听得常笙直皱眉,“再有,谁告诉你我愿意来这所谓的东海密地了?”
当下针锋相对,霄令除了怒视,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几乎吼着出口,“你、你、你如此做,将兄长置于何处?!兄长的血统和身份,不容得你如此玷污!”霄令回忆起什么,在齿间愈发鲜艳的唇瓣几次轻启,蠕动半晌,说出口的话却如暗自嘀咕,叫人听不真切。
然,即便是霄令自言自语的恶语抱怨,常笙还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当即倏地站起身来,几步抢步到霄令面前,居高临下,黑着脸沉声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我——我说!我就说!怎么不能说了!”常笙不怒则已,怒气一旦开闸就像是灭顶灾难,霄令本能感到惶恐,慌乱之下,便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出口,“我就说了!你家里那两个男人,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比兄长,莫说一半了,连根手指都比不上,你有什么可留恋的!真是好笑,好笑至极!”
莽撞出口,二人间气氛一时被推到浪尖,一触即发的滔天怒意,炽烈地烧着他的倔强,又在转眼间被常笙眼里的寒意冻结成冰,而霄令,就在这冰火二重天的折磨中,等待一个他以为以一己之力便可以改变的未知,却其实是早被决定了的结局。
女子黑得渗人的冰眸下似有火焰在剧烈跳动,黑青了的面色,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从来不在这个嬉皮笑脸的女人面上见过,霄令甚至想到,说她现在就要化身成妖物吃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霄令虽惶恐不安,心头如遭蚁噬,却还强硬挺着小胸脯,昂头与常笙对峙,至少在气焰上,他不肯输上半分。
而莫名地,他在当下静得可以闷死人的对视中,看见女子墨瞳中两团原本烧得正旺的火焰,无声无息的……灭了?
一切旋即归于平静,仿若那些深寒火烈都是他的错觉,深沉漆黑的凤目中不再有任何波动,如何望去,都是一派风平浪静。
常笙突然没有来笑了起来,“我就不该与你这个小孩子理论什么,或者今夜来看你,根本是个错误的决定。”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她又变回懒散模样,歪着一边肩膀,道,“此之一事,既然殿下也不曾过问,不曾质疑,霄令也就,更不用花心思做这些多余的事了。”
少年金色的眼睛瞪得极大,憋得进气多,出气少,“谁说是多余的事!兄长的事,便是本郡子的事!”
常笙晃着脑袋瞅他,看上去悠闲散漫,目光里却有根本掩饰不住的锋利,像是被打磨得极薄的刀片,匆匆几瞥,也能一层一层拆剥了霄令所有怒意的伪装,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跳得急剧的心,彻底□暴露出来。
鼻前一哼,常笙笑叹,犹如醍醐灌顶,“我明白了。不惜扮作如此强硬凶悍,也要留下姐姐,霄令是打算……承认自己是小狗了?”
……什、什么……什么小狗?
“不记得了?没关系,姐姐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将霄令的疑惑看在眼里,常笙压低身子凑近,不怀好意探出一只手,将一缕被衔在少年嘴角的发丝,以极慢的速度挑了出来。
发丝带着津液划过唇瓣,从头至尾,一寸一寸,战栗的触感让他记起她曾在身上施予过的感觉。
而仿佛就是她此刻眼里汹涌着的诡秘,还有嘴角分毫不做掩饰的坏笑,让霄令陡然想起那些关于“小狗”的话语。
她曾高调宣称她容貌出众,而自己口口声声说不愿嫁只是虚言,怕将来是要后悔。
而当时他怎么答?他说,他若是后悔,便是小狗!
想到此处,身子一麻,竟有比愤怒时更盛的火热,沸腾了全身。
霄令不懂这是他早已对常笙动心动情的表现,只当自己又一次因为在嘴上落了下风,觉得羞辱至极。
当初兄长固执己见,不愿开口求她留下,他就觉得这般羞辱过!
仿佛那个被她放在身下,好好疼爱过,却将所有风花雪月当过眼云烟,转眼就被抛弃的人,不是兄长,而是自己,是他自己!
堂堂郡子,怎么会,怎么能,沦落到被人享用完就抛弃的地步……
抖动剧烈的手,不是硬硬相握便能止住,连带单薄的肩也在颤抖,他或许还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泫然欲泣来形容。
像是明白了他的挣扎,常笙放软了口气,不再顾左右而言他,“霄令,这事,是我与殿下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她,她与兄长的事……自己便……便没有资格过问……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会变成一个局外人?明明比谁,比谁都还要早见过她,比谁都还要早遇见她,比哥哥要早,比东海深宫中任何人都要早,不是吗?
为什么会对着一个陌生女人就一见倾心?难道最初,只是不甘愿被岐臾夺走一身修为,想着白龙内珠给谁不都是给,所以才贸贸然将会威胁生命的命丹,给了那个送他一包白薯干的女人么?
……不……不是……
不是啊。
那时候,打动自己的,不正是她灰溜溜地跟在两个白衣男子身后,面上虽诸多颓丧,眼中却有溢得满满的,满满的,仿佛随时会在眼神交汇瞬间流泻而出,那难以名状、却摄人心魄的东西……
那是……是……爱吗。
霄令鼻子一酸,像是只败下阵的小狗,低眉顺眼收起耀武扬威的兽齿,轻声嗫嗫,“我就不管那些也是行的,那,那我们便说,如何做,你才肯愿意留下……”
这次,常笙只微笑,却不再说话。
女子整了整衣襟,撩袍离开,方一踏出祠堂,身后响起急匆匆追赶过来的步伐。
“兄长,兄长都已经同你……同你,就算做是你的人了!你、你不该那么无情的!”少年追到门边,做着最后挣扎。
没有霁光的解禁令,他不敢妄动,心绪翻滚,如火烤,如油煎,却看她不愿再回头的身影,一路慢悠悠下了石阶,一步,一步,终于落于视平线之下。
直到那抹青色的影子淡出他的视野,凝在眼中的泪珠才纷纷滚落。
长夜漫漫,注定了他们三人,心思各异。
而此时,离璺关再度开启,余下不足五日。
作者有话要说:在微博里得瑟过的事,我就不舔着脸再拿出来说了,总之看到有人为《妻主》推文,我一面觉得害羞,一面觉得感激。
不管是《妻主》哪一句,哪几个字,或者是什么情节在那位写手中留下了印象,让她做了这个决定,我都觉得无比幸福。
一面寻求大家的共鸣,一面挖掘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就是我一直在写作中得到的感悟,从今往后,还要更加努力!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突兀,不过等到完结时候再说,似乎更会让大家觉得诧异……
还是预告一下,估计两三章内,卷四就要完结了,就意味着,正文部分内容差不多了。
144
144、140 双生情缠(上) 。。。
140 双生情缠(上)
二殿下的禁足令解除了。
常笙不知道这与自己前去夜探有没有关系,霁光既然没说,她也没有询问的打算,因为眼下,分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正等着她去做。
是夜,东海不眠。
郡子殿下的幽闭寝宫依旧沉静于一派自成的空灵静谧,而常笙作为数百年来唯一出现在此地的女性,也因再三来访而能够去维持一颗平常心了。
这是约定中的最后一次。
这次过后,不管成功或是失败,不光意味着他们的交易真正结束,更标志着璺关真正开启的时间,即将到来。
最近霁光看上去都不太好,与霄令争执之后更是成天恹恹的,除了与常笙一起之时强装出来好精神,一天中许多时间都用在睡觉之上,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一般。
重重怪异之下,霁光不但不担心,反倒自觉浓郁甜蜜团在心口。
听老宫人说过,白龙男子只有在怀有身孕之后才会极容易贪睡,为的都是蓄足精力养育腹中幼儿,是以即便睡得昏昏沉沉,一日中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霁光也觉得格外满足。
挑了床头的安神香,常笙蹑手蹑脚撩帐探看,毓秀男子原本闭着的眼心有灵犀般缓缓睁开,将醒未醒间,水漾金眸朦胧看来,神情纯净无暇,竟有种让人无端怜惜的懵懂。
自己偷看被抓了正着,常笙扯了个假笑,赶忙转移话题,“我先去沐浴,稍后再过来,殿下再多休息一会,免得稍后累。”
别觉得她说得夸张,之前哪一次,他们之间不跟打仗一般?
霁光不点破常笙,嘴角浅浅翘起,顺应遂点了头。
等常笙仔仔细细给自己洗得香香,再带着一身露水雾气回到寝宫时,房里的光线已经不复方才幽亮了。
说是漆黑,倒也不至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大概霁光是真累了,不愿见光才将房里弄得这么暗。
好好擦干头发,随便套了件宽松丝袍,常笙摸摸索索爬到榻上,打算撇弃无用的圆场,直奔主图。
罗帐低垂,轻纱重帷,光浮影动,明暗间美人侧卧与榻,只是一个背影已勾人食指大动。
背对着她的人在感到身后动静后背脊明显绷紧,故而常笙爬床的动作也随之一楞,方才晓得里面那人并没睡熟。
抿了抿唇,柔声唤,“殿下,是我……”
如此宣称,倒是多此一举了。
借旁的人一百个胆子,看有没有人敢爬上郡子殿下的龙床。
无论有过多少亲密的接触,每每到节骨眼上,在常笙一鼓作气掠夺走霁光的理智以前,他总归是很紧张的,而这些紧张看到常笙眼里,与情事时热力四射的殿下相比,就显得更加可爱。
持续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床榻几番颠动,女子在他侧卧的身后躺下,柔嫩丰满的身前紧贴男子后脊。
此时还分明未有其他触及,他早已紧张得整个人都绷紧了,仿佛是来自与女子身上的水汽和沐浴清香让他根本负荷不起,全身的神经都挪了位,统统跑到与她离得最近的后背。
“殿下,是不是困倦了?”仿佛像是怕打搅到面前人休憩,常笙轻柔问道,将他身后的长发挑到一边肩头,白玉颈子在宽松后领与撩开乌发中映入常笙视野,盈盈光亮,散着迷人香气。
心一动,不自觉往前探了探,身前人略惊,随即生出逃离想法,却在常笙长臂回揽中被箍得动不了分毫。
揽着他,女子双掌却不急于去开疆扩土,只软绵绵地搭在他略带防备而环抱自己的手臂上,常笙压低声音说,“殿下若还不累的话,常笙斗胆,是不是开始呢——”
伴着她说话的动静,一股子灼热的湿气,顺着脖子一直灌到衣领内里,拂过敏感肌肤,种种搔弄熨帖其上,久久不去。
他的呼吸像是停了一拍,而后突然重了起来。
郡子殿下何处喜欢人爱|抚,哪里又愿意她亲吻,不知为何就被常笙全全掌握了,是以,当她的唇贴在霁光后颈,开始浅浅摩擦的时候,身前人会那么急躁地扭动,倒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而此刻,那双环抱着男子的手,便有了正当理由去动作。
自腋下穿过,架着他还想逃离的身子,一手绕到下腹腰际,轻轻揉按起来。
不再言语,时快时慢去讨好,因着她的努力开垦而升了温度的肌肤显得格外诱人,若亲得连她自己也神志恍惚、情迷心醉了,难免还会动情地张开嘴咬上一咬。
偌大黯淡寝宫中,唯有这四方高榻间温度格外火热,浅浅衣料摩擦声中,尽带充满压抑的喘息及闷哼。
手掌带了力气,隔着衣服在他胸前推揉,并没刻意对哪一点逗弄,反倒就是这种干燥又略微粗糙的摩擦,极快窜起他心底暗自压抑的一团火,待指尖再有意无意掠过樱果时,钻心的麻痒便无法忍耐了。
背脊一缩,几乎是本能反应,后挺的臀便全然贴与她小腹之上,紧紧密密。
自然更为羞愧!
像是恐惧女子小腹上异常炙热的温度灼坏了自己,他尝试挣脱,却在不经意的拉扯间让女子的手掌有了机会,顺着胸前开启的衣领滑进,亲手逗弄起娇羞的茱萸。
电流四溢,额角发紧,他感觉自己像是干涸池塘底一尾垂死挣扎的鱼,差点在她的动作下弹跳起来。
本以为方才那些亲吻,那些爱|抚,那些让他丢了魂的作弄已是世上最甜蜜的施予,哪想这一刻被她捏在指尖,调皮地掐掐揉揉竟会是这么折磨人心,恍惚间,唇边已泄出一串嘤咛。
身子再一紧,本能向后拱去,二人便真真贴得天衣无缝。
常笙再不多耗,腿直接盘了过去,将他侧躺的身子扳正。
翻身而上,不去看他披散发丝间的迷茫慌乱,直接压了上去。
松垮丝袍内什么也没穿,无论是常笙还是霁光,这一接触,直叫人明白挂在身上的衣服早已形同虚设,只因彼此相贴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常笙满足叹息了一声,再无别的动作,而身下人却像是受不得此刻将他抛得忽高忽低的怪异,惶惶不安,一把反手就抱紧了常笙。
被他孩子气的动作逗得心头软呼呼的,她重新垂首,在已经微微发热的颈间开垦起来。
渐渐在她的熟练之下再度放松,出于满心的信任,此刻能完全将自己交给她。
与霁光而言,就算是她现在给了他一刀,他也定是甘之如饴的,更莫提,她花了何种心思,又是忍耐了什么样的燥苦,耐心又温柔地唤起他体内那些曾经与她一道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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