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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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心烙-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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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的胸膛以做推拒抵抗。

她不要他们之间一有问题就这样!

“放开……唔——”

耿诺愤愤地堵住温思璇的唇,心头那把燃烧的火焰更是因为她一径抵抗的态度全面失控。

他几近残暴的蹂躏她的唇瓣,卷掉她那令他愤恨的言词,重重啮吮,蛮横炽烈的缠弄。

温思璇身心疲惫,毫无招架之力。

终于,他愿意放过她的唇,将上半身撑起。

终究,他还是不愿弄伤她。

俯看着她,他冷傲俊酷,“收回刚才的话!”

温思璇猝然别过了头,一语不发,更回避着他,不看他。

事实上,那椎心刺骨的疼痛又从皮肤外往心里蔓延,教她难受得皱紧了眉头,冷汗直流。

痛楚慢慢地,一寸一寸啃蚀她的心窝,扩散开来。

“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说话?!”耿诺怒斥道,“不让你有孩子,你怀恨在心,与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温思璇用手捂住了嘴,依然不说话,也不看他。

身如万虫漫爬咀啃,好痛苦……

“说话啊!你哑巴啦?!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不是要我把心还给你吗?!”他骨节分明的纤长五指紧握她的手腕,“好啊,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如果你的身体也这么说的话!”

怒意使他的手劲再也怜香惜玉不起来,还是弄痛了她。

他的话语传入她混沌昏沉的脑中,她却无力回应。

她的血仿佛化成了滚烫的火,烧灼她的脑,她的身,她的心……

她努力想要看清近在咫尺的脸。

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至极。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这个男人。

原来,如此了解,根本不够。

她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阴鸷,恼怒,锐利,危险的样子。

“温思璇!”耿诺已忍无可忍,“不说话是吗?!好,那我们就不要用说的了!”

耿诺怒意盎然的撕开温思璇纯蓝的衣裳,细腻的皮肤惹人垂涎。

温思璇瞪着耿诺冒着火光的眸子,心头震颤,感到惊吓恐慌。

“不要……”她干涸苍白的唇动了动,声若蚊呐。

他勾起一抹邪恶至极的兽性笑容,“不要?!为什么不要?!”

他的大掌放肆地在她的胸前徘徊,力道愈发急重。

他没有再吻她的唇,也没有柔情的爱抚,有的只是恶意的玩弄。

“你不是要孩子吗?!”他沉沉轻漫的话语中带着完全决堤的强大怒气,“我给你!”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把刀从中间狠狠剖开,撕裂成了两半。

她的痛苦难以言喻。

她要挣脱,冰冷的肌肤碰触到柔软的锦衣。

他衣装完好,连外衣也没褪下。

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腰,宛如溺水者抓住浮木。

他故意忽略她的痛苦,任理智淹没在无止境的快感中无情地摆动沉沦。

内外齐涌,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他没有因为她的昏迷而停止,宛如饮下世上最甜腻的毒药一般直至筋疲力尽。

天昏,天晨。

室内弥漫着浓烈麝香,那是男女欢好过后的气味。

喘息稍定,压伏在温思璇身上的耿诺随即翻身下床,理好身上的衣物。

欲望得到满足,心却更加空乏虚洞。

他打开门,吩咐红叶把凌乱的屋子整理干净并且要人去褒汤药。

佣仆领命而去。

耿诺坐在床畔,为疲累不堪,陷入昏沉状态的温思璇拨顺前额的发丝。

她脸色苍白,嘴唇无色。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美。

白净的脸蛋有着憔悴暗影,袅袅地像一缕轻烟。

但,为何,他这颗冷然的心却只被她轻易撩拨?

他对她向来敷衍相对。

她却似乎看不懂,听不明他的敷衍。

不知是她太笨,还是他太会演。

他真的开始接受她是在他的额娘过世那段时间。

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真诚关怀让他开始正视她的付出。

“你想了解我吗?”他问她。

“当然,这是我每年开春都会向佛祖祈许的一个愿望。”她把月饼给他,“这月饼是我爹的老友从沧骊带回来的特产,是樱桃味的呢,我们这儿没有的,你吃吃看。”

他没接,对美丽的女人,他有兴趣,对月饼,他没有兴趣,“每年都会祈许的愿望?想了解我有何难?”

她悻然然的把月饼放在木桌上,“你是冷静理性的人,就算你此刻如此的温柔,但我知道,没有女人进得了你的内心,即使进入了,也怕承受不起。”

“既然知道承受不起还来招惹我?”他勾起她的脸,“嗯?”

她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神秘一笑,不答。

心,揪了起来。

耿诺将红叶端来的药汁接过。

清香微苦的汁液含入口中,耿诺缓缓地将药汁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入温思璇的口中,让她能够顺利吞下。

那是避免昨日的冲动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的汤药。

理智回来,耿诺就不会让温思璇现在怀孩子。

赫凡已经答应耿诺,愿意出山医治温思璇的身体,让温思璇可以做一个健康的母亲,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一切都归功于何沁舞,她不仅让赫凡重拾医针,还让赫凡打破以往三不救的原则。

何沁舞怀孕了,赫凡在她身旁陪伴,要耿诺等一年。

耿诺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加上他本就不急着要孩子,没理由不答应。

他只是没有想到温思璇会这么急。

他早就打算告诉她,可,她的质疑,她对他的不信任真的太让他失望了。

自以为,他对她早已知根知底。

自以为,他对她早已无比了解。

此刻的瞬间,他才意识到——

他对她的了解,实际上,很少。

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红叶收走空碗,安静退出。

耿诺冰冷的纤指轻轻划过温思璇的眉、眼、鼻及唇,并在温思璇颊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思璇……”轻唤她的名,他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别让我再对你感到失望,否则……我发疯的后果你真的承受不起。”

离去前,他深深地回看了温思璇一眼。

然后,他轻轻地关上门,也关去了她的容颜。

温思璇醒来的时候,全身又酸又痛。

身体的酸痛却及不上心里的。

他走了,没有说一句话,没有留一句话便走了?

总是这样。

她一直不让自己怀疑,他爱上的是她,还是她的身体。

她觉得问这样的问题是让自己难堪。

可,如今,她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硬是撑起疲惫的身子,忽然,她停下动作。

她的身体开始浮现一个个的红色针孔。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之前,这些针孔都只是隐形的,现在却全都以红点显现,恐怖至极。

这……

她吓得不停揉搓,却只是加重了颜色的深度。

皮肤坑坑洼洼,她只感觉脑中传来阵阵晕眩。

这样的身体,以后,耿诺别说会碰她,就是看着都会觉得恶心吧?

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他怎么可能接受呢?

她,真的不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没想到,她一直想知道却不敢知道的答案,正以她无法回避的方式非常残酷的向她揭晓。

或许,她早已明白答案是什么,只是不愿面对。

以她对耿诺的了解,耿诺对于性的契合重视远超过心灵的契合。

她是为爱而性,他是为性而爱。

她早就知道他们的爱有着什么区别。

这是整个人类关于爱的一个很深的问题,它一直都是一个问题。

当人坠入爱河的时候,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是很美的。

因为,在那个时候,想要靠近,付出是无条件地,没有设下条件。

一旦两个人真的相爱,关系固定了下来,一旦他们开始将对方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条件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加上去了。

必须这样,必须那样,讨价还价,好像爱是一种交易一样。

所以,她才会有着无尽的不安,无尽的猜测和无尽的忐忑。

她在门内唤红叶准备浴桶。

红叶与侍婢很快便将浴桶准备好要伺候温思璇更衣沐浴。

温思璇却遣离了她们。

温思璇在浴桶中仍不放弃搓洗那点点异类殷红,却是收效甚微,徒劳无功。

她将放置在身旁的干净衣物一件件穿上身,动作迟钝缓慢。

好不容易,她换上一身纯蓝的衣裳,将如瀑布般柔顺的黑发随意拢起,便坐于镜前一动不动。

她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脸。

脸蛋没有任何异样,身体却已经不同。

很多东西,表面看来是完好无损的,有谁知道里面是否已经千疮百孔?

那一日,她在镜前坐了整整一日,就只是盯着铜镜中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奇怪的是,每日折磨得她要死的痛苦消失了,如果心痛不算的话。

她到底怎么了?

那些人在那些银针上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她想找大夫,又记起,她回来之时,耿诺请的大夫根本诊不出她的病因,只当她是未进食,身体虚弱所致。

望了桌上红叶早上就送来的膳食一眼,她才感到饿。

温思璇并不是故意不进食,她只是忘记了。

体验过饥饿的滋味后,她不愿再浪费一点粮食。

吃过午膳,她走出房间。

秋风徐徐的吹来,风中夹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温思璇坐在桂花树下,拂起衣袖,望着手臂上不褪的红印,脑海中又浮现耿诺强占她的情景。

他侮辱了自己,她应该恨他,怪他才对,但她心中却只有深藏着的思念。

他自那日不告而别后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她知道,他没有消失。

他的警告还在她的书桌上。

他通过红叶送来的警告。

那是一本温氏名册还有他的寥寥数语。

他的字迹苍劲有力。

她记在心上了。

他说,她若寻死,她若绝食,与她有关的任何人,他都不会放过,包括,他自己。

她感受到那字里行间的浓烈情意。

他却将她的行动限制得更严重。

开始她还能走遍璇舞阁,如今,除了这寝居与寝居外的这个小院,她哪也去不了。

她叫红叶去找耿诺,告诉耿诺,她要见他,可是,每一次,红叶都会说,八月十五之前,他都不会见她。

八月十五之前都不见她?

这是为何?

已经将近半月了,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

他会出现了吗?

与此同时,璇舞阁外。

苦笑在瞬间停止,耿诺冷冷的说,“你还想看多久?”

一个窈窕的身影缓缓走近,耿诺不必转身也知道,那是铁南芯。

一只柔滑的玉手搭上他英挺的肩头,他没有阻止。

“你不开心?”铁南芯轻问,“是因为明日可能会有的一场激战,还是因为温思璇?”

庭园里的花因为季节变换,开得参差不齐。

“你说呢?”他允许她探试。

她的眸中尽是睿智,“你的心情,想法和情绪都是我所在意的,但,如果不是你肯表露,我岂会感觉得到?”

她聪明的点到即止,因为深知耿诺的性情。

耿诺的心思神秘复杂,不是个会让别人看透的男人。

太自以为是的女人只会惹他生厌,懂得拿捏分寸很重要。

耿诺似笑非笑,“依你看,我表现出来的,前者与后者,哪个比例大?”

耿诺一直承认,铁南芯是聪明的,不像其它女人总是挖空心思急着想刺测他,却总不得入门。

这一点,温思璇就常常做不好。

果然,铁南芯道,“你自己知道就好,我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跟意思。”

耿诺欣赏轻笑。

随后,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璇舞阁,可不是芯苑。

铁南芯笑了笑,“我想进去陪她聊一会,圣上派人给我送来一些好的衣料,我想跟思璇分享,特意找你跟你请示呗,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耿诺一口拒绝,“她不需要。”

铁南芯道,“你把温思璇闷在里面,就不怕她被你闷死?还是你到现在还防着我?”

她又道,“说出一个你拒绝我进去探视的理由,我保证,我铁南芯绝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

耿诺竟然一时无言。

理性上,他实在没有理由再防着铁南芯。

感性上,他却是总有不安,不知原因为何。

理性与感性,通常,理性更有说服力,它本身就是一种逻辑推理,而感性却没有任何逻辑与线索可言。

所以,最后,耿诺当然是选择了理性。

他吩咐守在璇舞阁外的侍卫,允准铁南芯入内。

侍卫把栅门打开了。

铁南芯快速的在耿诺的唇上吻了一下。

耿诺挑眉,“你——”

铁南芯笑开,“我是说过我不会再吻你的气话,可没说我不再亲你。”

耿诺哑口。

铁南芯俏皮地眨眨眼,“大情圣,刚刚那只是我太开心的表现,没别的意思,你的唇都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我都不计较了,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地跟我计较吧?”

还不等耿诺回答,铁南芯便闪进璇舞阁。

就在一门之后的桂树下,温思璇恰巧把这一幕收进了眼底,心在瞬间隐隐绞痛。

耿诺也看见温思璇了。

不期而遇的视线交会,他与她相视无言,心照不宣。

他侧首,率先移开视线,命侍卫关上门。

门缓缓关上,关去耿诺背身离开的影子。

温思璇指尖微颤,把视线给了铁南芯。

铁南芯的目光定在温思璇手臂的红色斑点上。

温思璇急忙拂下衣袖,遮去那丑陋。

铁南芯在看到温思璇手臂上的红色斑点时,已经有了底。

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缘故。

本来,那就是她的杰作。

铁南芯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她的笑容灿烂无比,故意道,“诺虽然喜欢在女人身上留下他存在过的痕迹,但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消失,是不是犯红疹了?”

温思璇起身就走,她不想跟铁南芯说话。

铁南芯没有拦她,落坐,径自拿起石桌上的一块月饼,优雅的咬了一口,叹息一声,“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全家团聚的日子,但是——”

铁南芯故意不往下说,看到温思璇的背影僵了僵,扬起唇角,慢条斯理的咀嚼月饼。

温思璇的脚步顿了一顿,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望着铁南芯。

红叶端着茶水过来,看到铁南芯,皱眉。

放下茶水,她走到温思璇身旁,询问温思璇的意思。

如果温思璇不愿见到铁南芯,她可以请铁南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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