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卷之美人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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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卷之美人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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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母亲那一刻,我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憋不住了。
母亲一脸呆滞的躺在床上,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反应。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母亲,可是她却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我。诊病的大夫是薛君曦随行的御医,他告诉我,母亲是受的刺激太大而呆傻了,她现在不认得任何人识得任何事。
我知道母亲为什么郁结于心,可是我又怎么劝她呢?我又在哪去变一个父亲两个哥哥给她呢?我连骗她的借口都找不到,如何劝慰她呢?
我让服侍的丫鬟都退下,只剩下母亲和我两人在屋里,我端着一碗粥不停的劝着母亲,可是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碗,瞟见屋子里有一把琴,突然想起小时候我与哥哥们生病不吃药时,母亲唱的歌谣。
“红花朵朵朝南开,朝南姑娘送茶来,茶勿来,酒勿开,那有山歌唱出来
骑骑马,搁搁催,观影娘娘送茶来,茶弗来,酒弗来,那有山歌唱出来”
我一遍一遍的唱,可是母亲却没有一点反应,直到指尖被琴弦割破渗出血珠母亲都未搭理我。母亲现在这个样子也好,至少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用忍受现实的残酷。
我为她掖了掖被角,随后打开门出去,我竟看见了门口站了个男人。男人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茭白的缂丝长袍,腰间系镶白玉绞金丝腰带,腰带上挂了个墨玉的玉佩,玉佩不似平常的图案,一时竟看不出是什么。男子的眼睛微微上扬,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鼻梁高挺,皮肤泛着微微蜜色,在看见我推门出来的那一刻,他脸上惊艳的神情一闪而过,随之就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当我还是知府千金的时候,别说让男子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就是外男都是几乎见不到的。可当我没有了父亲,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这些礼节又算得上什么呢?
眼角瞄见男子似乎没有退让的意思,便草草行了个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他似乎有心要叫我,可是我并不想和他有什么纠葛,脚下生风走了。
快到酉时时,我端着碗莲子羹再去了母亲的住的园子,母亲依旧傻愣愣的躺在床上,我将母亲扶起来靠在床头,将莲子羹舀一勺递到母亲嘴边,母亲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我也不强求,抱着母亲,将头放在母亲的肩头,看着门外隐动的人影,然后转头将脸挨着母亲的脸。
用只有母亲能听见的声量说“母亲你不想吃就算了,娇娇也不吃,娇娇陪着你。你在这里先等一会儿,等娇娇替父亲和哥哥们报仇之后,我就来带你去见父亲,我想父亲和哥哥们定都在三生石前等着我们,下一世我们还做亲人,你还当我的母亲。只是母亲,下世就不要给娇娇生个好相貌了,平平常常的就好!”
母亲依旧傻傻的没有给我回应,我无奈的摇摇头,再把母亲扶着躺下,整理了一下母亲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对着她扯出一个笑容。
走出门口,薛君曦派的两个丫头一脸谄笑的等在门口,对着我说“姑娘,主子刚刚派人来传话,今晚要过来,你看这就先回去准备着?”
我没有回答她们的话,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两个丫头见我没搭理她们,但见我自己往回走,似乎轻轻的舒了口气。
回到薛君曦给我安排的园子,才发现这园子叫“桃缘”。
园子的两旁都种着桃树,只因不是时节,桃花已经谢了,只在桃树的顶端还留着几颗零星熟透的桃子,风中也夹杂着几丝桃子特有的香甜。
“这是桃树?”
“回姑娘的话,这就是桃树,爷说这院子里,就这处桃缘最适合姑娘,姑娘长得就像那桃花仙子一般,只这时节不大正,姑娘没见到这满园桃花的热闹,那才喜人呢……”其中一个嘴角有颗痣的丫头抢着回答,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少女特有的香软。
“桃树最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人容易被魇着”我没顺着那丫头的话说,兀自说了一句,俩丫头没想到我突兀的说这么一句,一下呆傻了。我也没想这俩丫头能回我什么,说完就继续往里走。
俩丫头在短暂的呆愣后,立马反应过来跟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飞飞码字很辛苦的,大官人们给点赏。觉得写得还行的请点下收藏,或者给朋友们推荐一下吧!若是觉得写的很差的,就请您动动您的手,给小飞飞留言,让我看到自己还需要改进的地方啊……


、色诱(二)

哎,我已经尝试过了,还是不行。原谅我改文无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亲见母逝

此刻门外却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主子爷,刚小顺子来报,说……说蔷薇阁走水了,火势大的进不去人!”
这突入起来的敲门声使我心虚的手抖了,但在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时,我的手上根本使不上力了!蔷薇阁走水!母亲还在里面!
我的大脑根本来不急思考推开房门就往外冲,丫头看见是我冲出来,先是愣了一下,再看我光着脚,身上只着一件薛君曦的袍子立马脸就红了,她似乎因为知道打扰到了薛君曦的好事而显得有点局促,我根本无暇管她,抬脚就往外冲。
其实我还不太认识路,但是冲天的火光已经指示我怎么走,我不管路上形色各异的目光,冲冲撞撞的往蔷薇阁跑去。
当我到蔷薇阁院子里时,房子已经烧踏了一大半,我抓住身边最近的一个人问“里面的人呢?我娘呢?”
此人应该是守门的婆子,她现在还惊魂未定,见我一脸煞气的问她,她结结巴巴的说“夫人,夫人还在里面”
我推开那个婆子,抬脚就往里面冲,一边冲一边喊,可是此刻的火势正猛,一时找不到突破口进去。而在我焦急万分时,我却听见火场里传来母亲微弱的声音。
“娇娇,是娇娇吗?”
“母亲……我是娇娇,你等等,我马上去救你”
“娇娇,不要进来。火是母亲自己放的,母亲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要成为你的负担!娇娇,听母亲的话,好好活着……”
母亲的话未说完就就断了,因为还未烧塌的另一边也倒了下去。
我根本管不了现在现在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我只想和母亲在一起。我迎着火焰就往里冲,感到一股灼热迎面而来,飘扬的头发丝似乎都要被火苗点燃,但刚踏上台阶,一个刚硬的手臂就拦腰将我截住,我死命的挣扎捶打,丝毫不管抱着我的是谁,嘴里只一个劲的叫着“母亲……母亲……”
我听到抱着我的人呵退了所有人,耳边寂静一片,只剩下火苗吞噬房屋的声音,在最后一根木头掉下时,我终于哭了出来,我厮打着抱着我的人,恶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直至有股血腥味传来,我才停止了撕咬。
眼前的人衣袍已经被我折腾的乱了,发髻也有点松,但是依旧无损他的气质,他没有一丝的不奈,依旧淡淡的看着我。随后将我散开的袍子拢紧了。
“死是最懦弱的表现,要活着才能有希望将你的痛苦还给给予你苦难的人!你若现在进去,你母亲的牺牲又有何意义?”他拢好我的袍子,抬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珠,见我没有穿鞋,蹲下将他的鞋脱下穿在了我的脚上。
此时我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眼前的人眼熟,刚从母亲屋里出去的时候遇到的人不就是眼前的人吗?能出现在皇子别院的人又怎会是普通人,而他刚刚呵退吓人的气势也不是寻常人所有,看着他温柔的整理我的发丝,我突然抓住他的手“求求你,帮帮我!”
他顿了顿,随后将手从我的手里挣脱出来,温和的一笑。
说出的却是冰冷的句子“凭什么?”
我被他的反问问的顿了一下,随即失落。现在的我有什么呢?人家凭什么来帮我。
见我似乎陷入思考,他也没催我,继续为我整理衣袍,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腰时,我突然想到我还有身体不是吗?
但在我还未开口时,却听到他依旧冷冰冰的回答“不要当所有人都是薛君曦”,随后眼神从头到脚的扫了我一遍,又说“即便你的确很诱人!”。
听到他说这话,我突然觉得最开始对他的判断的确是对的,这人就是个流氓。我愤然的挥开他的手,他既然不愿意帮助我,对我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刚走两步,就听到他的话又传来“不要当所有人都会害你,也不要当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帮助你,这个世界也只有自己不会出卖你自己,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别人的施舍”
当我还在体会他的话时,蔷薇园外一片哗然,我听到了薛君曦的声音。是了,柳娘说过向男人的j□j里面吹气可引起他们痉挛,有时甚至能至他们死亡。可是薛君曦显然身体很好,痉挛的时间不长。
我仓惶的看了眼立在废墟前的男人,见他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知道求助他是没戏了,我立刻做出选择,往废墟后跑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废墟也就是以前的正房后面是一个蔷薇园,而蔷薇园的篱笆隔着的是一条景观河,此时除了躲进河里还能往哪里躲。
男人的鞋很不合脚,我干脆脱掉赤脚跑着。蔷薇花枝将我的头发刮的更乱,可现在谁还有心思考这些。
我最后回头看着这一片废墟,心里竟是麻木的,没有想象的疼。或许人在这种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的打击中,都会这样,而在我心里,我也抱定了要与母亲一起走的心思,只是她走在了我前面而已,我的母亲已经等不及去找父亲了,可她希望我活下来。
一家人只剩我一个人在世上,而以前需要他们来保护的人,现在要替他们活在这个世上,不是为了要活的有多精彩,只是为了要把苦难还给施加苦难的人。
太阳已经落山,即便是盛夏,跳进水里我依旧感觉很冰冷。河水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浅,第二脚的时候就已经在我的腰部,再走了两步河水已经快没过我的鼻子,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顺着河往前游。
锦州是个有名的水乡,大大小小的江河不计其数。好多人家在建造庭院的时候都会引江里或河里的活水来建庭院里的景观河,我不知道这园子里的河是否通向外面,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这一个。
我几乎在水里不敢出来换气,幸好天黑了,我在感觉没有灯光的地方就小心的露出头来呼吸。薛君曦的这处园子视乎特别大,因为我游了很久都还在园子里,有几次差点被提着灯笼寻找的人发现。
后来我感觉水流越来越急,而河道也越来越窄,随后一条铁栅栏就将我拦住了,看来这院子真能通往外面。这时候还没有人找过来,我深呼一口气,借着月光看见水底下的栅栏竟有一个一尺来宽的洞,可能是前段时间涨水被冲破的,他们都还来不及修补好。
我的身体将将能从洞里穿过去,穿过去后就感觉河道变宽了,水流也慢慢减缓了。我还是不敢就这样出了水里,依旧在水里约莫游了一里来路,我才慢慢的露出头,四下看了下,周围没有一个人一间房子,借着月光好像不远处就是官道。
我从水里爬起来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躺在河岸边几乎都动弹不了,身上的衣服还是薛君曦的袍子,本来就过于宽大,遇水后更是不合身。等我喘匀了气后,我将身上的水拧干,又继续往前跑,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可是越走的远就越安全。
脚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可我依旧得不停的往前走。就在我快累死时,我听到了笃笃笃整齐的车马声,像是一大队的人马。
我吓得干净钻进了一处灌木丛里,捂着嘴巴,竖起了耳朵。
声音越来越近,我期望他们是过路的马车而已,然而他们却在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有十几辆马车的队伍,停在我面前的一辆马车是最后一辆马车了,驾车的人是个年轻的汉子,他停下车后就安静的坐在车上。
随后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像是管事模样的人,对着赶车的汉子说“十二,爷让你去前面回话”
“那麻烦顺爷帮我看看车,我回了爷的话就回来”赶车的汉子说
“你那车装的都是杂物,有甚可看的,而且这地方除了我们你还看见其他人了?还看什么看!你还是快去快回吧”那个被叫顺爷的人说
“得,停顺爷的!”说完,赶车的汉子就利落的下车走了,随后那管事模样的人也上了前面的车。
我的心跳的砰砰的,也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说能走多远,就是等到天亮可就无所遁形了。确认了一下四周没人外,我轻轻的拨开灌木,快速的跑向车,因为过于紧张,上车的时候差点摔倒了。
听那个叫顺爷的人说这是辆装杂物的车,可是这定是有钱人家的车队。连装杂物的车都用的绞纱窗,即使不点灯,也能将车里看个大概。这车里其实空间很大,也没怎么装杂物,我趁那人还没回来,四下翻了翻,发现这里面装了些点心盒子,还有一些衣裳。
最让我开心的是,这些衣裳里还有我能穿的。我拿出几件衣裳,摸索着几下将衣服换好了,用装衣服的包袱皮把头发给包了起来,免得湿头发把衣裳又打湿了。
打开点心盒子,里面竟还有点心,而且看样子都还是刚做出来的。我吃了四五块才有了点点感觉。除了找到吃的穿的,我还在车壁里找到了一颗夜明珠,我只将车壁打开一点点,夜明珠的光辉就将车里照的透亮,我干净用袖笼搂住,将夜明珠藏进了包好的头发里。
做好这一切,也就一炷香的时间,赶车的汉子回来了。我将自己藏在一堆衣裳里,尽量让自己和衣裳融为一体,可是赶车的汉子根本就没打开车门看看里面的情形。
在约摸走了几十里路的时候,天上的月光没了,星星也没了,我知道这是黎明到了,过不久天就会亮了。我也知道如果等天亮了,我即使逃出了薛君曦的控制,又会落入这个车队的手里,虽然不知道这个车队对我是敌是友,可是现在的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这也是我逃走的最后时机。
我捡了根筷子握在手里,将门推开一丝缝隙,见赶车的汉子似乎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我握紧手里的筷子,瞅准时机刺向他的命门。在我刺向他的命门穴时,恍惚的觉得他似乎闪躲了一下,但我依旧准确的将他击倒,看他要摔下车去,我将他扶住,然后把他拖向了一边。在马走的慢一点的时候,我跳下了车,跳下车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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