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锦然倾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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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锦然倾城(上)-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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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冷笑了两声,阴阳怪气:“怪她?我还要怪你。若不是你,周荷能有这么大能耐?”
二夫人脸上千变万化,疑惑的看着周良。
周良看了眼周荷,示意她先出去。周荷平日就算主意再多,却不敢不听周良的,内心忐忑的出了门。待周荷一出去,周良立刻猛拍了一下桌子,二夫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坐下去,站了起来。
周良脾气暴躁,说出的话有如嘶吼:“你还想给我惹多少麻烦?”今日早朝后,皇上独独将他留下,将江曲之事说给他听,后来他算听出了名堂,皇上还特意问他,周荷跟太子是否相识。他一头雾水,太子长年征战,周荷一直待字闺中,何来相识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皇上也看出来了,江曲之计看似帮助二殿下,实际上是在帮助太子。可太子哪里需要周荷帮助,他很快就明白周荷是被人给算计了。
“以周荷的脑子,必然想不出这计谋。说,这是谁想的。”周良冷哼了两声,喝了口茶。
“李锦然!”周氏反应也极快,何况周荷又将张蔚然的话说给她听,她咬牙切齿,想将李锦然生吞入腹。
周良喝茶的手一顿,对李锦然没有什么印象,猛然想起她母亲不就是那个躺在床上的活死人么。没有想到,这么些年未见,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若是可以拿来已用还好,可是她并非自己身边的人,如今她还未有权势,就能给周家惹来这么大麻烦。要是得了势,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吗?他心里有了计较,眸子阴沉沉的。
“那个锦绣,是不是李锦然比较关心?”周良问。
“恩,不过是个傻子。”二夫人应声。
“你这二娘当的真不称职,傻了要找大夫治。”周良冷声一笑:“治傻子的大夫,我府上正好有。”
二夫人听罢此话,忽然笑了。
翌日清晨,李锦然早早梳洗过,就让兰芝将锦绣将从睡梦中喊醒。昨夜母亲忽然开始呕吐,锦绣一直照顾到深夜才睡,不免带了些起床气,从床榻上随手抓起睡枕向门外丢,兰芝不以为意,只当她是几岁孩童,好生温言哄劝着。
李锦然半天不见锦绣起来,亲自去她屋子,恰好见到兰芝哄锦绣的模样,又见承欢眼睛泛红,想来昨夜没睡好的缘故。若是在平时,她便由她睡,可今日不同以往,周良又不是省油的灯,不能掉以轻心。好在锦绣闹了阵子便也乖乖穿起了衣服。
考虑到紫鹃在二夫人那里受了不少委屈,若是一起前去,她必然尴尬万分,还会想起从前二夫人对她的种种不堪,索性让紫鹃留在梅苑照顾母亲。沈信见紫鹃留在梅苑,便也想留下,李锦然想了想,去二夫人那也不会遇到危险,顶多是拉家常,沈信是个男人,自然不喜欢听,于是将他也留下。
她只带着锦绣与兰芝去拜访周良,到了琉璃阁时,已是辰时。几个丫鬟见她们进来,将她们迎进屋,说二夫人带着承欢陪周大人去吃饭了,还要再等一等,这一等就是等了两个多时辰。
吃个饭自然不会吃两个时辰,这是周良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想试试她有多大能耐罢了。可惜李锦然并不上当,依旧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等。结果周良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张蔚然。
张蔚然来琉璃阁就是要见舅舅的,见李锦然也在这里,先是惊讶,最后转为喜悦,想起前些天他去梅苑看她,结果母亲发了好大的脾气,他才知道母亲是不喜欢李锦然的。而琉璃阁都是母亲的人,他担心表现太明显,倒是什么也没说。
李锦然见他欲言又止,想起那夜赵澈说的话,张蔚然是李府上唯一一个真心疼爱她的亲人,她自然不会让他在母亲与她之间难以选择,她也不要他选择。她连看都没有看张蔚然,只温柔的看着锦绣,轻声的哄:“要乖啊,二娘一会就回来了。”
锦绣哼哼了两下:“那姐姐等下要给我做好吃的。”她与李锦然配合十分默契,装起傻来也很逼真。
兰芝捂着嘴笑:“二小姐,我做的就不好吃嘛,怎么总惦记大小姐的啊。”
锦绣撅着嘴,歪着头想了半天,傻气十足,惹得二夫人那边的丫鬟也都笑开来。
然而这笑声却与兰芝的不同,那些嘲讽的意味锦绣自然是听得出来,可是装傻就要装一辈子,她咧开嘴冲着那些丫鬟也笑开来,笑完之后还得意洋洋的看着李锦然:“姐姐你看我乖不乖,二娘教我,只要对着我笑的人,我也要对她笑,这叫礼貌。”
李锦然笑着摸摸她的头,内心却十分不好受。如今她们处在弱势,需要看别人的眼色行事,走错了任何一步,都可能面临危险。
思绪万千间,外面就传来二夫人的声音:“锦然生了病,又才好,怎能让她等这么久。”不过多时,门就打开来,张妈妈一脸讨好的对着二夫人笑,二夫人却不看她,目光看着李锦然,柔声问:“好透了么?”
张妈妈小心搀着二夫人,二夫人微微侧目看向李锦然,脸上虽挂着笑,却未达眼底。二夫人见李锦然面色红润、哪里有前些天要死不活的状态,当时将李锦绣跟大夫人放到她身边,不过也是权宜之计,她甚至希望那一家子最好都得了瘟疫,结果李锦然居然好了。
二夫人站在屋子里,并未就坐,李锦然见状将锦绣拉了起来,十分乖巧:“恩。”
二夫人又道:“是来见舅舅的吧,舅舅在老爷那,喝醉了酒,就在他那睡下了。”说完她看了眼张妈妈:“老张,你也是的,锦然要来看舅舅,你怎么也瞒着不报。”
这样一来,两个时辰都没回来的原因都怪在了张妈妈身上。可张妈妈就算再有本事,也只是个下人,做什么事说到底还是要二夫人授意才行。李锦然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拆穿,她不能跟二夫人闹翻,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见张妈妈配合的陪着笑脸,顺口接到:“二娘,我们没有等太久,不必怪张妈妈的。”
果然二夫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她的衣食住行,看似嘘寒问暖,其实不过都在做戏,现在看戏的人只有张蔚然。就算张蔚然知道二夫人不喜欢李锦然,却不代表他知道二夫人对李锦然做的那些事。
李锦然受宠若惊地一一回了二夫人,说什么也不缺,二夫人满意地笑了笑。既然二夫人在张蔚然的心中是美好的,她并不打算让张蔚然知道那些事。有张蔚然在的地方,李锦然总是表现的单纯。
因为没有见到周良,来二夫人这里的意义并不大,恰好承欢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开始吵着要回去睡觉。李锦然很抱歉的对着二夫人笑了笑。二夫人早就不想留她们在此,又说了几句体面话,她们便也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李锦然没有说话,却将周良来李府的前前后后顺了一遍。按理说周良来了李府,不会单纯到替周荷想计策那么简单,否则他早就回去了。可如今他在李府住了下来,就不会没有发现赵氏之死,而二夫人又在这个时间里被软禁,自然说明李铮开始怀疑二夫人,周良这般疼爱二夫人,怎会没有动作?
还是说周良已想到了锦囊妙计,所以对李铮的严查不足畏惧?
李锦然想不明白,她纵然再聪明,却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子,而周良却老谋深算,驰骋朝廷多年。若是周良真要与她斗,她没有几分胜算的可能。
穿过郁郁葱葱的竹林,她忽然回头,竟然看见了赵无极,周荷低着头也不知说说什么,赵无极一脸的不耐烦,最后袖手一挥,大踏步走开了。剩下周荷一人站在那里,这到叫李锦然觉得稀奇,赵无极不是最吃周荷那一套吗,平日里见周荷哪一次不是谦谦君子模样。忽然她笑了起来,看来这世上男人都爱看美人,若是美人给自己带来了麻烦,男人也会有脾气啊。
想到周荷给赵无极带来的麻烦,她眉眼笑的更弯了。她又看了眼周荷,周荷似是也看到了她们,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泪珠,周荷立刻拿起帕子擦掉了泪珠,十分生气的盯着李锦然。李锦然对着她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周荷握紧了双手,身子气的不住的颤抖。
兰芝也回头看了眼周荷,自然明白她生气是为何,发了一番感慨:“所以说,偷鸡啄米的事儿咱还是得少干,没有金刚钻非揽了瓷器活,到最后还不是砸自己的脚。”
李锦绣虽然见周荷十分生气,心里很开心,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看向李锦然时带着些询问。李锦然并不想她也参与进来,摸了摸她的头:“有人想出风头,风头虽然出了,但麻烦也来了。”
而且这个麻烦还不小,从此之后她再想靠近赵无极,怕是比登天还难。赵无极本就心思极重,这次在江曲上被人算计,再加上太子临时参合进来,真是热闹极了。周荷就算巧舌如簧也难以为自己开脱。
等李锦然回到梅苑时,赵无极竟然站在她的门口。方才还在竹林……他的速度来的可真够快的呢。怕是知道自己的病好了,刚巧与周荷已是翻了脸,所以顺道来看看,这样也好在大哥那里有个交代。
有赵无极的地方,李锦绣总是六神无主,如失了心的木偶。可李锦然又想,锦绣确实是将自己的心都给了赵无极,哪来多余的心啊。她担心李锦绣装傻的秘密会被赵无极发现,于是让兰芝带她先进了梅苑。
李锦然眨了眨眼,装作一无所知问道:“二殿下怎会来?”
赵无极今日穿的是黑色暗纹番西花的刻丝袍子,浓墨般的黑发用玉冠高高竖起,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只是脸上挂着的一抹笑变得僵硬起来。他好心地来看看她,她竟然问他怎么会来,难道赵澈能来,他就不能来?他想起前些日子里只要她看见他,就好像见到了敌人一般。他只好刻意跟她保持距离,可现在特意来看看她,她就那么不耐烦?
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意,扯了抹笑,不自在道:“听说你生病了,来看看你。”
哈!李锦然看他隐忍怒意的表情竟然想笑,他所说的看,就是在确保你的病不会传染给他的时候,就是他突然想起你的时候,这就是赵无极的看。她很认真的对上赵无极的眼睛,目光清澈如水,都能映出赵无极的影子。她一字一句极为清楚的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起,我不想再跟你演戏。无论你来找我有何用意,我都不想知道。但是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赵无极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从头到尾的被无视,以前见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巴巴的要跑到他面前。这个李锦然将他气的心肝疼,原来她是知道自己对她有意思,可是她竟然一直装到现在。既然能装到现在,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下去?他忽然想起赵澈,这些日子他总是看见赵澈有意无意的来李府,只要李锦然一见到赵澈,那眼神就会变的温柔又乖巧。她何曾用这种眼神看向他。
他怒极反笑,冷眼看着她:“你以为有赵澈给你撑腰,你就能飞到天上去。不过一个病秧子,他凭什么和我争,我今天就告诉你,我要得到你,无论用什么方法,你只能是我的。呵!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我的为人想必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不要忤逆我。”
李锦然被他这番话激起怒火,他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以貌取人,唯利是图,可这两样赵无极都沾上了,她怒目圆睁,也不再管他到底是不是皇子:“你是不是自取其辱,我不喜欢你,你非要倒贴着往我这来。”
她说完这话也不管他有何反应,就要踏进院子,不想被赵无极反手拉住,他紧抿着唇,半晌才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我哪里有招惹你的地方?”
李锦然实在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纠缠,索性一次把话全部都说开了,她冷冷看着他:“周荷对你算什么?”
赵无极一时愣在原地,他想不通,怎么忽然将周荷牵扯进来。
李锦然见他发愣的表情,忽然笑了:“看,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
他原先认为周荷生的美丽,又有智慧,为人善良。可江曲一事之后,他却看不透周荷,他不喜欢身边存在自己不能把握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太子赵齐的人。又看李锦然眼神中带着股轻蔑……甚至带着些嘲笑,他十分不喜欢这样的李锦然,却也意识到这次也许是坦诚心意的最好机会,于是带了几分诚意道:“周荷看似聪明美丽,却无法深得我心。目前为止,让我动心的只有你一人。”
李锦然哈哈一笑,赵无极因她这样的笑而变得迷惑,以至于她将自己胳膊抽回时她都不曾发觉。李锦然仰着头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嘲笑,没有讽刺:“三殿下,你可知我要的是什么吗?我要的是此生只为一人去,白首不相离。你能给吗?”
这番话让赵无极不禁后退了两步,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相携一生这个词。他需要李锦然来点缀他的人生,却不能让李锦然影响他的一生。他母后自他幼年便教育他,真正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爱的,却一定是对自己最有用的。可显然李锦然现在的处境对他并不能有所帮助。然而李锦然的神情却告诉他,这一次她是认认真真的告诉他这番话。他站在原地考虑了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除了正妃之位不能给你,其他的……我都给!”
李锦然眯起眼看着她,眸子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锦绣小时候很喜欢吃桂花糕,可我偏就喜欢吃蜜饯,当年母亲还健在,总喜欢迁就着锦绣做桂花糕,虽然母亲做桂花糕洁白如玉、清甜可口。可我就是不喜欢,因为它不是蜜饯!”
赵无极怎会不懂她这番话,可他却再也找不到可以反驳她的话了,她不喜欢吃桂花糕,就如同不喜欢他一样,因为他不是蜜饯,所以他给的再好,她也不要。他看着她离他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拥她入怀,可偏偏……她要的她都给不了。他深呼吸出一口气,转过身离开了。
李锦然看着他的背影,暗暗一叹,只希望以后他不要再来纠缠就好。可刚踏进梅苑,便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墙根偷听的李锦绣。李锦绣见她发现了自己,也没有任何尴尬之色,什么也未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李锦然将她拉住,轻声的叹:“锦绣,他的话你可听明白了?他喜欢周荷的美貌,你我都看得出来,他曾那样迷恋周荷。可一旦发现周荷对他无用,他便果断将她丢弃。如今又说最让他动心的人只有我……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喜欢吗?”
李锦绣没费多大劲儿就将她推开,眼底有些悲伤,声音低低的,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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