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经·老公,你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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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本正经·老公,你别装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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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脑中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脸颊不禁通红。
她居然不排斥他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和男人同居久了,女人都会自甘堕落?
她拼命晃头,试图抛弃这个恶念,但他的痕迹已经根深蒂固,怎么也无法从脑中挥去。
洗完了澡,她抱着麦咭躺到床上,刚闭眼,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麦咭灵敏的耳朵竖了起来,动了动,好奇的看着来人。
她却不敢将眼睛睁开,只是假装继续眯着,呼吸尽量保持平稳。
床边突然凹了一块,她知道是他来了,然后,一只手揽到了她的腰上。她的心跳顿时加快,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动作,却没想,他就这样静静搁着,不再动了。
麦咭睁开的眼睛再度合上,就像没事似的,小身子惬意的挪了挪,歪着脑袋继续睡觉。可她却无法像它一样睡得安稳,先是下面血流成河,再者,她身后的气场过于强大,她不敢动,就这样僵硬的侧身躺着。直到他传来低低的鼾声,她这才放松的调整姿势,往他那侧转去。
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几乎能清晰的看到他沉睡的面容,安静、祥和,又有些挡不住的性感。
这样看着,突然脑中片段恍过,她像是看到6岁的自己,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抱着一个大大的枕头,畏畏缩缩的站在某个大男孩面前。
——“严澈哥,今晚能跟你睡吗?我怕打雷。”
——“你走开!我讨厌你!”男孩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在床上转了个身。
她吃了闭门羹,可却没有死心的念头,于是爬到床边的牛皮沙发,倚着柔软的扶手睡了下来。直到半夜被雷惊醒,她才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条温暖的毛毯……
夏严澈在这时突然翻了个身,把沉浸在回忆的夏小浅拉了回来。
清醒的夏小浅突然眸光闪亮,刚刚的片段是怎么回事?是她丢失的部分记忆?还是她自编自导的情景短片?可那感觉确实真的存在,只可惜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前后衔接的也不清晰了。
翌日清晨,当夏小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夏严澈又不见了。可却留下一张纸条,上面霸气的写着几个飞舞却优美的字迹:去上班,中午回。
她总感觉他这段日子非常的忙,就连偶尔打电话回家,也总会听苏珊妮无奈的抱怨,“阿澈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早出晚归的,就像换了个人。我还真不知道,他有那么敬业。若是这样真不知他舍得放下工作陪你蜜月吗?”
每当这时,夏小浅就会叹气,可是也并不怪他。
夏恒医院,夏严澈洗好手,戴上口罩,再在助理的协助下将手术衣穿戴完毕,就一脚踏进了手术区。
顾诗曼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师在一旁向他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是一台大型的胸腔手术,可主刀医生却是年纪尚轻的夏严澈,主任医师卓立雄却成了协助他的第二把手。
无影灯下,无菌巾暴露了需要动刀的部位,夏严澈娴熟的分离了胸膜粘连,再将肺门前后和上缘的纵膈胸膜全部剪开。
“肺静脉看不清啊。”卓立雄道。
“被淋巴结挡住了,先把它处理掉。”夏严澈很是沉着。
两人配合紧密,此次参与的成员也皆是精英荟萃,但毕竟是大手术,站立的时间一长,汗水就开始流个不停。
莫凯瑞在外面不知转了几圈,就连莫伟旗也跟着来了。
“这手术究竟还要做多久?”莫伟旗不时看表,开始不耐烦了。
莫凯瑞瞥他一眼,没有回答。
莫伟旗开始点烟,可火机还没碰上烟条,就被莫凯瑞抓了回去。
“这里是无烟区,你没看牌子上写的吗?”他指着墙上挂的禁言警示。
莫伟旗耸耸肩,决定到外面抽。
可刚走几步,莫凯瑞又再次开口:“我总在怀疑,你有爱过你的妻子吗?还是只把她当做附属品,随时可更换?”
莫伟旗变了面色,转头吼了一句,“你说什么鬼话?我不爱你妈咪,难道这二十几年的陪伴都是假的?”
莫伟旗笑了笑,“如果妈咪不是渣打银行总裁的女儿,不是你的经济后盾,你会怎样?那些被你藏着掖着的小三小四早就破门而入了吧?你打算在妈咪离开后分刮多少她的保险金?有没有打算给你的私生子也留下一份?”
私生子?
莫伟旗眉头微皱,狐疑的目光在莫凯瑞身上打量片刻,然后笑,“你放心,至少在你妈咪离开前,我都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还是祈祷她活得长点吧。”
他说着转身就走出去了,留下脸色暗沉的莫凯瑞,恨恨的摩拳擦掌。
“老家伙,你怎么也想不到,你的私生子可能比我还要恨你!”
夏小浅今天又将屋子扫了一遍,接到苏珊妮的电话时,她碰巧刚在炒菜。
“小浅啊,放假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爹地还想和你谈谈婚纱照的事呢!”
婚纱照?夏小浅心里一绷,有些微微紧张。
“我……等晚上严澈哥回来,我再和他商量看看吧……”她还真有些期待和夏严澈一起照婚纱照了,看别人都照得非常漂亮呢!
“嗯,好吧!你们俩好好商量,动作要快,再过两周可就要摆酒了呀!”
苏珊妮说完就挂了电话,似乎夏小浅和夏严澈的这场婚礼,她这当家婆的比媳妇还急。
炒完了菜,她抬头望钟,如果时间估摸着没错,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要是路上塞车,那就再晚一点。不过今天周末,周末的话似乎必然是塞车的。
但还真奇怪,都周末了,为什么夏严澈还要上班?
场景再次转移,无影灯下的止血钳多了几把,手术似乎是进行到后期了。夏严澈与卓立雄对视点头,深邃的眼睛眸光清澈,微微弯着有几分笑意。卓立雄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开始迅速缝合。
莫凯瑞还在外面等待,从上午七点他来到医院,就已经看见母亲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那时候的她还是清醒的,面带笑意,像是毫不惧怕。她不是第一次做手术,但这次的表现明显淡定很多。
八点钟才进手术室,到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四个小时,可里面却没动静。
莫伟旗在外面吸了好久的烟才又回来,在走廊里踱了一阵,才倚着墙坐下。其实这次他能抽空过来,也是迫于媒体的强大压力。外界谁都知道顾诗曼得了转移肺癌,而这次住院,多多少少漏了口风,就连主刀医生是谁,都被媒体们大肆宣扬。他知道,不过是个年轻的外科医生,而且还是他的世侄,夏宏光那老家伙的大儿子——夏严澈。
说到莫家和夏家的渊源,已经是他们上一辈的事了。那时候,莫伟旗的父亲莫子瀛和夏宏光的父亲夏有恒在高中时期就是同窗。六七动·乱暴发的时候,港军奉召执行内部保安工作,但反英事件还是屡屡发生。当时莫夏两家的长老担心暴动会给子嗣们带来伤害,于是趁乱将两人调离出港。两人一起在国外求学,喜爱医学的夏有恒报读军校,而莫子瀛却读了商科。后来莫子瀛炒股失败,曾经冲动自杀,被夏有恒救起后才重新振作。两人自此结拜兄弟。
这段历史如今虽已不再追溯,但两家人却因此结下了不解之缘。莫伟旗和夏宏光也曾是从小一起称兄道弟的哥们,可就因为一个女人,两人的往来就渐渐少了。
这个女人,就是最终嫁给夏宏光的女人——宋倾城。
一提到她,莫伟旗的心至今还会一梗。
手术室的绿灯突然亮了,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推开,夏严澈换下手术衣从里面走了出来,干净的白大褂还沾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见到莫家父子,他修长俊秀的眉眼波澜不惊的在他们身上扫过一圈,最终停留在莫凯瑞的身上。
“怎样?”莫凯瑞第一个开口。
夏严澈摘了口罩,淡淡的说了一句:“算是顺利。不过现在,她得在ICU多做观察。”
他说着,顾诗曼就从手术室内推了出来。洁白的床单映着她虚弱的脸,唇色有一丝丝苍白,但身体微微温热。
“发热是正常现象,我们已经给她联合运用抗生素控制感染。而她现在麻醉尚未清醒,先禁食一天,给她补充体外营养。我们还在她患侧肺的上下部各置入了一条引流管,上管主要排气,下管以排液为主,这样做是为了加速她的肺部复张,并促进残腔消灭。不过,在ICU的这段时间,你们尽量减少探视吧!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到你。”
说完,夏严澈拍了拍莫凯瑞的肩,示意他们在外等候,自己却跟推车的护士一起进了监护病房。
夏小浅将饭菜全都端上了桌,手撑着台面,一边看钟一边等候。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她几次想打电话,但最终还是用短信代替。
“回来了吗?”短短的四个字。
几分钟后,短信没回,她不敢再发。
肚子饿得打鼓,她忍不住吃了几小口,又将碗筷放下。麦咭窝在她的脚边,不时动动耳朵,似乎也在等待男主人的回归。
也不知这样等了多久,手撑着台面都微微有些麻木,她干脆把手搁下,头一低,趴在桌上了。
开门的声音,麦咭灵敏的耳朵再次竖起,萌脸一抬,蓝眼睛定定的望着大门方向。
夏小浅似乎睡过去了,再加上她腹部不时的隐隐作痛,让她整个人一上午都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突然背上一股暖流压过,似有只手妥帖的盖在身后,很安分,没有任何不轨之意,只是轻轻的放在那里。
她顿时醒了,头略略仰起。
夏严澈就站在身侧,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多有愧疚。
“等了很久?”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似乎已经凉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幽怨的抿了抿唇。
“以后,还是等我回来你再煮吧,或者你自己先吃。有时候我做手术,特别是大手术,手机都是不带身上的。”他竟然还会解释。
“我不怪你,坐一会,我热菜去!”她说着就起身,可最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因为在家,她醒来以后连睡衣都不换,只单纯披过一件天鹅绒的外套,就在房内走来走去。这是一件浅咖啡色的睡衣,外套的长度刚好垂到腰际,最重要地方,没有遮住!
她究竟是出了多少血啊?屁股后的那块猩红,居然就这么招摇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她急忙转身面对着他,“你不许看!”
他的反应倒是平静,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她坐过的位置,那儿,也有一处与猩红大小吻合的印记。
她慌了,从没经历过这么囧的事,想也不想,即刻用双手捂住他的视线。
他身子微微后仰,没让她得逞,她扑了个空,更是尴尬。
“蠢蛋,我见过的血,比你现在流的,多的去了!还在乎这个?”他不屑的笑笑,转一个方向,往她的房间去了。
很快,他拿了包东西和一条干净的裤子出来,顺带还勾上她的内裤,一起塞在她怀里。
“自己去换!不用我帮了吧?”
“谁让你帮!”她嘟了嘟嘴,挡着屁股灰溜溜的去了。
夏严澈终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下意识回眼瞪他,却在看到他爽朗的笑容后,怒意散了……
狭长的双眼扬成月牙,紧锁的眉头松了,嘴角张开,露出如玉的贝齿,两边的颊弯深陷。
原来,他也可以这样笑的……
夏严澈等她进了厕所,转头又往桌上看去。今天她煮了一盘红烧肉,还清蒸了一条鲫鱼。青菜是她最喜欢的娃娃菜,而她又最爱在娃娃菜里加几颗剥好的栗子。再有汤品,是放了野菌的鸡汤,很滋补,如果不是因为凉了,他应该还能闻到徐徐飘来的香味吧?
这么想着,他突然用托盘端起那些已经发凉的菜,往厨房走去。
夏小浅换好裤子,出来正准备热菜的时候,从厨房传出的“兹兹”声引起了她的注意。男人高大修长的背影,贴身的西装外套早已褪去,只剩一件加棉的白色冬衫,一手撸起袖子,一手握着锅铲,正全神贯注的热菜。
这是……?
夏小浅眼眶一热,有些不敢置信,直到夏严澈将热好的饭菜一一端来,并在她面前稳稳摆放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不是梦。
“吃吧,我们一起。”他笑得轻盈,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竟有丝丝温存。
夏小浅欣喜的拿起筷子,对他回以微笑,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气氛温馨的吃饭,虽然还是少不了漫长又煎熬的等待,可是能等到这样的结果,也算值了。
后来的几天也依旧如此,夏严澈一直保持着他少有的温文尔雅,面对她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暖暖的笑意。而顾诗曼这些天在ICU的情况也较为平稳,估计再过些时日,就能迁出普通病房了。事态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唯一不足的是,正如苏珊妮之前所担心的,夏严澈和夏小浅的结婚酒宴,不能如期在圣诞后顺利举行,就连婚纱照,也得继续往后延期了。
“你一定要去加拿大?”
周末回夏宅吃饭,夏宏光一听说儿子要在这时出国,面色不禁沉了下来。
可夏严澈却态度坚决,点头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一旁吃饭的夏小浅突然懵了,若不是夏宏光在饭桌上突然问起,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夏严澈之所以推迟婚礼的真正原因。
“看来老卓说的都是真的!今天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真是惊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难道你忘了之前和小浅约定好的,过了圣诞就摆酒吗?可过两天就是圣诞,你却在这时候来这一手!”夏宏光眉头紧皱,已经有微微动怒,但又在极力隐忍。
苏珊妮抚摸着他微微颤抖的背脊,看着夏严澈,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夏小浅也在他们的谈话中渐渐明白,原来,夏严澈一直筹备着出国的计划,却瞒着她,瞒着家人,秘密进行。
心中顿时满布阴霾,这些天的美好皆成浮云,那竟是他给她失信的补偿啊!
或许是感受到她的失望,夏严澈的视线渐渐转到她的身上,目光不再带着光彩。她看不清他的心,看不清他的真正想法,她迷失了。
“去加拿大,也是临时决定的。我也不会去太久,办完了事,我就会回来。婚礼毕竟是人生大事,我也不想操之过急。更何况小浅的圣诞假也不过是两星期,就是要去度蜜月,也没时间呢!”他的理由倒是充沛。
“但是过了圣诞假,还有新年假,你们可以利用那段时间的休假去蜜月。”夏宏光补充到。
“才一星期而已,如果能等到暑期,才是最好。”夏严澈也不甘示弱。
夏小浅一直沉默,可她心里很是明白,他这么做,不过是在延时间。
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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