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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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门弃妇当家- 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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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的母亲给父皇心尖的女子做替补。而我,又给那个女子的孩儿做垫脚石,而且还因为他失去了我小时唯一珍爱过的女子,老天,待我真是好啊,不是吗?”

“御儿,莫要再说了好吗?算为父求你……”

南宫云芳只觉得气血上涌,呼吸困难。虽然心中已对这一切了若指掌,但这番来龙去脉却重新叙述了一遍,而且还是经由南宫御之口,让他如何都接受不了。

“为何不说?这屋子只有我与您,既然您要与我谈复国大业,那么这桩秘事为何不能诉诸于口?说起来,这可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足以作为前车之鉴了,不是吗?”

南宫御并不准备住口,一双眸子里渐渐涌起笑意,多年来一直压迫于心的负荷终于被他举起。

他再也不想有所顾忌,再也不想从中周旋,他再也不要苦了自己,再也不要尝试那求而不得之苦。

“父皇沉溺于女子的馨香胴体之间,殊不知这不过是那天颂国主使出的计策而已。待他享受那鱼水之欢时,那国主已经将此情况告知了我的母后,彻底让她了解了自己的可怜可悲,所有温情蜜意全都支离破碎。

自此,帝后失和,母家力量也逐渐削弱。而天颂国主趁机使出几个离间计,并且展现出他拉拢人心的手段,不出五年,南朝便已经乱了分寸。

而早已经伺机而动的天颂正好打父皇一个猝不及防。有了如此一个开始,又一鼓作气,改朝换代自然不在话下。”

南宫御冷冷说道,提及南帝之时,眼中毫无感情可言。南宫云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股子不祥的预感顺势而出,令他想说话,却也根本说不出口。

“所以,他的临终嘱托,我又何需再行?将这样一个烂摊子丢给我,而后还让我将功劳拱手让人。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我南宫御的路,我自己走就好,无需指点,只需跟随即可。”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偏厅风雨,冲突四起(上)

夜入三更,天际之间便扬起一阵狂风。紧接着,细密的雨丝便接踵而至,涌起彻骨的冷冽冰寒。

偏厅之中,昏昏欲睡的氛围在空气中发酵开来。里侧的红木榻上,身怀六甲的林氏沉沉而眠。南宫雨鸢陪在一旁,神色之间多有倦怠,但却因为忧虑焦灼而不敢睡去,一双眼睛通红不已。

圆桌旁,司空夫人和司空青鸾相对而坐,了然无言。司空青鸾低垂着头,额前碎发遮住她的眼眉,但却丝毫无法掩饰她眼眸之中的焦虑不安。司空夫人看着自个女儿竟然如此,眼中掠过一抹怒气,尽管隐忍抑制,但却仍然能看到期间的熊熊燃烧。

突然间,门扉自外而开。南宫晰凝着一双眉眼大步而入,引得本来沉闷压抑的气氛迅速沸腾起来。

“大表哥,旁边情况如何?姨父他可说了些什么?”

司空青鸾率先迎了上去,脚下步履极快,先行到达南宫晰的眼前,声音夹杂着颤栗不安。

“是啊,晰儿,你父亲那边情况究竟如何?如此将我们拘着算怎么回事?我现在要立即见他。”

司空夫人也从圆桌旁站了起来,隐忍压制的怒气充斥在神情之间,鲜有息怒的面容异彩纷呈,竟令人觉得眼花缭乱。

“姨母,表妹,你们这般,可还给我说话的余地?”

南宫晰注视着这一对有些咄咄逼人的母女,本就郁结难舒的心绪更是一团麻,一贯温和的眼眸冷光凛凛,话语更是少有的犀利:

“旁边的卧房之中,护卫在不动声色之间全都换成了小御培植的人手,就连是我,此刻也无法进去一探究竟。所以如今父亲的情况,唯有他一人知晓。

姨母自刚刚就想要见父亲,并非我不愿让您见,而是您根本就见不到。若您不信,大可推门而去为好。若是姨母得偿所愿,我们也好跟着沾光,一起进去看看父亲究竟如何。以免表妹心中也惦念着他们最后达成了什么共识,对不对?”

说罢,便将身子让开,将那门扉暴露在她们母女跟前,径自朝林氏那边而去。

“大表哥,你怎么可以如此说话!”

司空青鸾听南宫晰言辞如此锋利,眼中立即闪现不满,颤抖的语调不禁扬高,听起来尖锐不已:

“表妹我不过我问了一句,大表哥何至于如此激动?算起来,青儿和娘亲在这偏厅之中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了,什么交代都没有,结果更是云山雾罩,难道追问一句也不可以吗?

就算我有何不对好了,但我娘总是无错处的吧。她好歹也是长辈,何至于如此夹枪带棒?姨父病重,不光是你,所有人都急得不得了,大伙的情绪都不佳,还是多多注意,多多体谅为好,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纠葛。”

“哦?姨母和鸾表妹都因为家父的病急得不得了?可为何自我进门以来,你们未曾问过一句他的病症究竟如何,可否有哪里不适?”

南宫晰回过头来,冷冷开口道,模样同过往简直判如两人。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偏厅风雨,冲突四起(下)

“况且,我刚刚听妻子说,我和鸢儿刚刚在其中时,并未见鸾表妹你有如此大的反应。可自从我们回来之后,你的反应就强烈了许多,反复追问,不曾停歇。

鸾表妹,你想知道的事情无非就是父亲可否能劝动小御。其他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曾在意,又何需赘言?”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一番话说到最后,南宫晰的双拳都已经紧紧攥住,掌心被指尖锐利地刺破,血腥味道淡淡传了出来。

为何都要如此苦苦相逼?就连他的父亲都是如此!将他们轰出来,同小御密谈,无非就是为了那虚无飘渺的复国大业,还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无尽纠缠。

身为家中的长子,又担当了城主府中的主掌者,无论是前朝与现今朝堂的重重纠葛,还是现下九五之尊和第一王爷以及他那二弟之间的权衡争斗,他都一清二楚,但是他自来都不予赞同,并且在暗中阻挠多次。

只可惜,以他的才智,所有的阻挠都不过是徒劳之力,多年下来,不过收效甚微,令他心灰意冷。

然而,他从未想过言弃,从未想过!

在他看来,所谓的复国大愿不过是清谈狂论罢了。如今的天下,四海升平,群心向之,就是前朝最鼎盛的时期,也无法与之相较。

如此形势,如何与之抗衡?说起来是以卵击石,也是不为过的!

小御是他的弟弟,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之一,他说什么也是不能亲眼看着他以身犯险的!

可是眼下,只有他如此认为。父亲临终前仍为此执着难变,而眼前这对母女亦是如此,怎能让他不急不气!

“大表哥,你,你怎么可以……”

司空青鸾从未想到一向敦厚谦和的南宫晰会如此对她说话,而且一阵见血毫不留情,令她始料未及,猝不及防,一双嘴唇蠕动了片刻,却说不出一句有意义的话语。

“晰儿,鸾儿性子一向不够柔顺,且因为鲁犯过不少错处。有些时候让你这表哥多加担待,的确是辛劳于你了。

既然你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那姨母我也就应当直言以对了。说起来,我们母女并非无处可去,所以才在这府上不走。之所以呆在这屋子里,原因如何你我都清楚明了。

御儿将我们母女滞留于这府中已有数日,为了防止我们逃脱,又不惜封了我的功夫。如此行事,应该足以证明并非是我和鸾儿强求于他不是吗?如此怪罪,未免太让我们不服。

一个人的志向如何,行事如何,外界影响或许强大,但像是御儿这般心智坚韧的孩子,又岂是我们轻易能动摇的?晰儿,我明白你身为兄长体恤小弟的心情,但若是因此而迁怒我的女儿,姨母可是不答应的。”

说罢,司空夫人便将青鸾搂在怀里,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但却寒霜刺骨。

南宫晰暗自咬牙,被司空夫人那一番话震慑得毫无回击之力,身子伫立在原地,面容僵硬不已。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最后一程,仍在筹谋之中

“怎么,晰儿还有话要说?这幅表情,未免让姨母我有些胆寒啊。”

司空夫人扬起头,声音里竟然漾起了一抹嘲弄,以至于那张倾城潋滟的面容变得刻薄了起来。

南宫晰再次握紧双拳,神色之间愤怒冲天。

素来,姜都是老的辣。他这姨母才智非凡,口舌能生莲,想要让他无话可说自然是易如反掌。

可是,她如何能说轻而易举地说出这样一番风凉话!就算一切都是小御心甘情愿,但她当真就一点错处都没有吗?撇得如此干净,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啊。

“夫君,夫君,我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气氛陷入胶着之时,一个怯怯的声音贯穿进来,直入耳鼓。只见那红木小榻之上,林氏捂着圆鼓鼓的肚子说道,神色之间满是不适。

“大哥,您快些来看看!何必与她们争一时口舌之快,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南宫雨鸢扶着林氏,大声对着南宫晰喊道,黝黑的眼眸狠狠瞪了司空母女一眼。

“雨鸢,你,你竟敢!……”

司空青鸾听到雨鸢如此说,立时神色便是大变。但却被司空夫人狠狠拉住,不让她再多说一句。

“夫君,夫君,快些过来吧!”

林氏仍旧对着南宫晰喊道,神态焦灼,反复叫喊。南宫晰回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又深深看了那对母女一眼,终究还是快步而过,前去照拂。

*****

内卧之中,气息凝滞,令人胸腔之中的所有清新都变为了污浊。

“胡闹,胡闹!”

南宫云芳听着南宫御信誓旦旦的话语,眼中神色起先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惹而后便是竭尽全力的嘶喊,似乎不将自己的最后一丝气力喊出,绝不罢休一般。

南宫御双指并并拢,风驰电掣一般地刺中了他的哑穴,令他再也发不出丝毫声响,只得瞪着一双眼,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父亲,您说我胡闹,未免太过贻笑大方了。为父的都胡闹,更何况是做儿子的?所以你我谁都不要说教于谁。更何况您此刻的声力皆是由我的真气内力所致,我如此牺牲,可不是让您将它拿来挥霍的。”

南宫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芳老城主,所有的激动情绪全都消失殆尽。如今的他又恢复了从前的平和森然,浑身到下散逸的气息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说起来,这已是您一生之中的最后几个时辰了。若我没有这一身医术,只怕你此刻已经穿寿入馆,白绫覆之了。您对我恩重如山,而我亦只能如此报答,说起来却是凄凉,但却是最后能为您做的一件事情了。

刚刚的前尘过往,本不该如此挑明。但我既然如此做了,就必然有如此做的道理。我之所以如此做,只是为了告知您,所有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哪怕是那些难以启齿的曾经,我亦不会将其摒弃。

因为只有如此,我才可以理直气壮地和您说出我心中的打算,好让您明白我并非是意气用事。

筹谋,才干,文智,武学……以此种种,孩儿一样不缺,并不比这世上的任何人差。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为他人做垫脚石?只怕若是如此,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所以,父皇留给我的那条计策,我自会好好利用。但那至尊之位,非我不可。姬墨谦的替身,我南宫御不屑为之,更不会为之。想来,以他的性子,也是不会答应的。”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再次伸手调整了一下南宫云芳几大穴位上的金针,见他疼痛难忍,便暗自停了下来,执起他的手腕切脉了一番,良久才长舒一口气。

“唔……唔……”

南宫云芳虚弱地合上眼皮,然后张开嘴唇,以唇形说出了一番无声的话语。南宫御轻易便能看懂,而后俯到他的面前,沉声说道,呼吸喷薄在他的脸庞之上: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您会觉得我折磨于您,让您不得安歇。”

他低声说道,而后将眼中的视线投射到南宫云芳的眼中,径自缠绕住他的心神,令他只得心无旁骛地听他说。

“想来您此番到了地下,也是无从向我父皇交代了,那索性也彻底无法交代吧。最后的最后,帮助我做出一件事情吧。我相信您会帮我的,是不是?”

南宫御微微笑道,将南宫云芳那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抬头看向门扉之外,嘴角的笑意更加讳莫如深。

*****

四更天过了大半,本应见亮的天际苍穹仍旧晦暗一片,雨水越发丰沛,从天而降,润物无声,却又泛着冷清之意。

正苑之内,一直紧闭着的主卧终于推开了门扉。门口的随侍向一旁的偏厅传去了南宫御的话语,让他们所有人全都到主卧来,好查看一下南宫云芳的情况。在场之人皆迫不及待前去,脚下步子生风不已。

“爹爹,您可好些了吗,二哥同您呆了这么久,应当已经将您治好了吧?”

南宫雨鸢扑到床榻边,然后哽咽着询问。视线接触到了南宫云芳的手背,心却凉了半截。

只见她抬起头,看向那南宫御。只见南宫御对她摇了摇头,而后示意她噤声。她自然明白南宫御的意思,眼泪刷的就下来了,急忙低下头颅,好让自己的眼泪不至于被老城主看见,惹他难过。

“姐夫,可有话要说?且告知我便好,我会竭力而成的。”

司空夫人坐在床榻边的一张圆凳上,神色之间泛着担忧之情,眼眶也不禁潮热。一旁的司空青鸾也跟着抹眼泪,面色也极其不好看。

“晰儿……”

南宫云芳白着一张脸,低声呼唤雨鸢身后的南宫晰,而后还将目光投在林氏身上。南宫晰会意,立即和林氏跪倒在榻前,而后询问父亲有何要说的,神情之中满满都是肃穆。

“父亲,父亲……”

林氏已经泣不成声,圆润的身子一颤一颤,哀伤不已。南宫云芳见她哭泣,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疼惜,随即喘着粗气安慰道:

“林儿莫哭,要顾忌自己的身子。不然,我这个老不休也就无颜面对即将出世的小家伙了。”

第一千零四十章 为何执着,只因走投无路

“父亲莫要如此说,林儿腹中的孩儿还等着祖父赐名了,还有那百岁之宴,您怎可缺席?……”

林氏哭泣着说道,突然间脸色苍白,肚腹间扬起一阵疼痛。身旁的南宫晰立即搀扶住她,神色间立即扬起浓浓的焦灼。一直伫立在一旁的南宫御走了过去,然后执起林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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