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乡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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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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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香丽这个搔蚌壳才几步窜上前,就在于经理厚厚的屁股上“啪”的拍了一巴掌。那巴掌清脆而又干净利落,于经理这娃儿被眼前的景象弄呆住了,惊着眼睛盯盯这个又盯盯那个,怎么是两个美女两朵花?。
清醒的他才猛然知道屋里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他不认识的女人,一个漂亮的水嫩水嫩的女人!。理智使他放开了手慌忙捉住被儿盖住了下身,使那个昨夜战斗了一夜,现在却焉头八脑的那话儿不再裸露于两个美人儿的眼光之下。他惶恐地望着夏叶儿这个一睁眼就发现的天上掉下的大美人儿。
夏叶儿现在后悔了,日逑怪的,这男人真不是柯六娃那个砍脑壳壳的哩。 
刘香丽上前将绿色围幔拉拢,把惊艳的于经理隔在了里间,她还那样漫不经心,对有些慌乱的夏叶儿说:“日先人的板板哟!叫你不看你偏看,这下好了,不是你男人的东西也被你看到眼里去了哩!说好话你又偏不相信,唉!谁叫我刘香丽是个窗户外吹喇叭——名声大振的坏女人呢?这人的名声一坏就日逑怪了,就是做了好事都是坏事,就是说了好话也是坏话,坏人想作个好人难呀!”
说完这女人竟抹抹眼窝,抹完了,刘香丽又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样儿对着围幔说:“姓于的搔娃,你也穿起你那正人君子的遮羞布开得路了,日先人的,吃了有钱人的饭耽误了没钱人的工。老娘得开店挣几点银子买脂粉呢。”
于经理嘻嘻笑着说:“刚刚才睡着,妈的,晦气。”
他走到门口还冲夏叶儿这个不知来路的美人儿笑笑,那黑眼珠儿一旋就恭恭敬敬朝夏叶儿躬一躬腰说一声:“那啥,我日妈的和刘香丽开玩笑开惯了,没逑看清是你。文化少没文化,心粗人不粗,我对不起你了。”
于经理嬉皮笑脸的吹着口哨朝刘香丽挤挤眼,从夏叶儿面前擦身而过。夏叶儿感到他那手肘在她鼓鼓的胸前不经意的触了一下,她感到一阵恐怖。日先人逑的,娃儿吃我的豆腐哩!
夏叶儿大惑不解:一个大男人从一个寡居的女人的时装店出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搔PP被晒的发热了才起来,还装住一副泰然的样子大摆大摇上了街,街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对他的举动惊疑或不安。于经理走他的路,街面上的人也走他的路。该买的买该卖的卖就没有一个人指责于经理的作风或作为。都井水不犯河水,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日逑怪的,这叫什么事儿哩!
直到于经理那搔娃转过了陕西馆钟鼓楼消失了他的背影,夏叶儿才将那惊奇怀疑的目光无可奈何的收了回来。刘香丽已将卷帘门高高拉起。屋里那绿色围幔和那架每夜里承担着男女做那事重任的钢丝床都收新好被主人推在墙角。店里又恢复了井然有序的时装买卖。刘香丽还冲夏叶儿咧着两片儿肉唇吃吃地笑。夏叶儿脸儿红红地低下了头,她走下街沿。
“夏叶儿。”是刘香丽在脆脆的叫,她回过头。刘香丽说:“那啥,你要找柯六娃,你去天全茶楼,他经常和柯老爷子那逑货在一起喝茶。”
夏叶儿说:“他干得好好的,为啥就走了?”
刘香丽重重叹了一口气,她说:“我讲了你娃儿也不会信,你去问他自己好了。夏叶儿,你香丽姐这个人。对坏人我比他坏,对好人我比他好。你找到柯六娃那个砍脑壳壳的就带个话给他,让他别躺着藏着,躲得了初一你躲,你娃能得了十五么?古镇有句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想躲是没处躲的。我香丽知道他没钱还债,可欠了债他还不认账。这古镇的地面他柯六娃还没有踩热,想在鹿头关镇画个脸谱冒充人物,裤裆里撑支棍儿充那话儿,怕是债家碰上了不打他个缺胳膊少腿也弄他的满地找呀哩。让他出来认个账,定个时间给个说法,大家伙见了面以后也好相见。” 
俗话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刘香丽说的这话,夏叶儿一听心里就慌就发毛发怵。这一说柯明浩那个砍脑壳的是欠了人家的债?这笔债不是小数目?若数目小债家就不会说哪里碰见哪里打的他马蒂找牙的话了。夏叶儿生在古镇长在古镇,知道这意思,就是找几个小伙子在哪地方遇见就弄死弄伤出口气。狗日的柯六娃为啥欠账?这、些她又如何知道?她抬头看着刘香丽,刘香丽也还看着她。夏叶儿说:“香丽姐,六娃那狗东西是欠了债?”
刘香丽点点头:“你妹子一看就是聪明人,不欠账找他干嘛呀。” 
“那啥,他娃儿欠了多少?” 夏叶儿小心翼翼问。
“逑!说多也不多哩,不多,就伍千元。” 
你先人的板板哟!夏叶儿倒了一口冷气。还不多哟!在乡下种几亩田怕是几年都没五仟元!有钱人伍仟元算是零花,无钱人伍仟元会要一家人的老命。
夏叶儿问刘香丽:“柯娃,他为啥欠债?”
刘香丽摇摇头,跟的了前列腺炎的男人尿不尽的那话儿样的:“这你去问他。”
“柯姐,那你告诉我六娃这个挨千刀的他欠了谁的债?” 
刘香丽笑笑,继续摇摇那尿不尽一样的头:“这你也去问他。” 
夏叶儿几乎哭了,她心里好急好恨好悲好怨。柯六娃哟柯六娃,你就是欠了债你也该回家来哟,你也别躲在古镇把自己的妻子蒙在鼓里。夫妻本是同命鸟,有了祸事大家担。家里再穷也不要赖账当烂龙滚龙,那是把脑壳挂在裤腰上操社会,你就不怕把你在那边边角角上打的缺胳膊少腿腿儿?真这样我夏叶儿岂不成了活寡妇。
柯六娃哟柯六娃,挨千刀的柯六娃,你家三代贫农从未做出过黑良心的事,你这是给你三代贫农的祖宗抹黑么?,真是丢了现任的脸哩!你干嘛不回乡下来想办法?家里就是砸锅卖k铁,就是一年不吃不喝把粮食鸡鸭猪鹅牛全部赶到这古镇上卖了,你也该回来呀?
夏叶儿来古镇逮男人的想法这阵全没有了,她就想尽快找到柯明浩,让他老老实实的说出他为啥一下子就欠了伍仟元哟?你个先人板板,你在哪里哟?” 
天全茶楼地处绵远河利济桥的西口,斜对面就是天全古镇的天后宫,再往前走就是火神庙,牛王庙,川祖庙,禹王庙和陕西馆。陕西馆是陕西人修建的会馆,是接纳陕西人来古镇经商做买卖的家乡会馆,
若有陕西人来古镇或遭棒客打抢或生意赔本或害了寒二哥打了摆子屙了秋痢之类的天灾人祸,就找会馆管事告救。古镇自古以来陕西馆由陕西人经营。陕西人从蜀道下成都经古镇都要在鹿头关镇住上一宿。所以,鹿头关镇曾经是蜀道上最热闹生意最红火,商贾云集的繁华古镇。
天全茶楼位于陕西馆北街的斜对门,原来是陕西馆留客的客栈。如今被古镇文化站做了传递文化经营买卖的场所。现如今的天全茶楼一楼一底,全用上等彬木建造。专家曾说,天全茶楼是四川最古最老保存最完好的唐代古建筑。天全茶楼有一块匾,上书几个烫金“天泉香茗”的金灿灿的大字。这字是县城当代著名书法家刘代明先生所书,这字气势磅博遒劲有力,颇有几分现代书家风味。
夏叶儿走进天全茶楼,两耳立刻灌来川剧玩友的锣声鼓声吼腔声。她踮脚一看,满园人声鼎沸,如乡下麻雀嘲林一样乱哄哄的。青烟徐徐,氤氲袅袅。许多缺了牙白了头的老人手捧茶杯背靠竹椅闭着眼儿零着头儿翘着二郎腿,脚丫子上挂着拖鞋草鞋合着唱腔打着川剧板眼。柯六娃不见踪影,叶儿好失望。
  又见嫩婆姨
63。又见嫩婆姨
恰在这时天全茶楼一阵木楼梯哒哒哒地响,走下一个人来,夏叶儿这女娃正好仰面看了,确是不由一惊,她那嫩皮儿脸儿“刷”地一下又红了。先人板板哟!想不到这世界真小,下楼梯的人正是刚才在香丽时装店把她当成那一大早就想挑起“夫妻事”的搔蚌壳刘香丽,并抱住了她娇躯的于经理。
于小辉这个搔娃也望着夏叶儿,把嘴张成了狗卵卵那大的一个圆圈,“哦”了一声,那瞳仁里立刻射出道彩虹来。刚才他不在意抱住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小蛮腰,那一抱使他不知怎么就有些狗逑冲动,有些留恋起来。他骂自己,搔娃儿!玩过多少女人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如今又一见她,心里连连说,小美人儿哟!这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哟!
于小辉不愧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他的发财史在古镇上也颇有传奇色彩。
据说刘香丽从沿海跑滩回古镇,把一张存款朝古镇头儿面前一放,申请和县长大人拉拉手,古镇头儿才觉得不太对头,钱是有了,可刘香丽的钱怕感染上了爱滋病。当然这是古镇人编排出来的一则挖苦话,刘香丽从来就声明这是胡说八道,吃了竹笋编出个背兜。日先人的是辱没我哩!
那时已经有钱的于小辉在古镇充当起舵爷一样的角色,他说他对整钱整得心惊肉跳,怕有一天是打鱼雀雀吃钢球——给PP眼找麻烦,拉不出来逼死你你才晓得蛇是冷的不是热的。好在,于小辉的钱据说从六位数正往七位数上攀登,他在古镇的地位坚如磐石了。
既然是面对面的这样碰上了,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些暧昧的尴尬,夏叶儿下意识的朝他点点头,自然也想到这男人裸着身儿的样子。先人板板哟!他的那个物件儿都被看到了哩!丢死先人八辈子的脸了哩!其实,男人都这样,脱了裤儿都是野兽,穿上了衣物一个个都成了正人君子。
于小辉见夏叶儿笑,他也笑容可掬满脸都是故事,他笑着说:“那啥,香丽说你是夏叶儿。”
夏叶儿点点头,眼神中有几分女人特有的警惕几分羞涩。
“听说你来古镇寻找柯老铁那个砍脑壳的娃?”
夏叶儿一惊,连忙说。“那啥,你认识柯老铁?”
“咦!瞧你说的,这古镇上有谁我不认识的呢?那娃儿我认识认识,烧成灰都认得的。”
“听说他爱来天全茶楼喝茶,他今天在么?”
于小辉像毛狗抖跳蚤一样摇摇肥头大耳的头:“日他先人的,我这几天也在找他呢。”说完仰头朝楼上碱:“柯幺师柯幺师。”
楼上一个头顶秃得一毛不长,像光光的驴卵卵一样的中年男人从飞来椅探出一个脑壳来,朝于小辉说道:“大经理,有啥子最高指示就说嘛?”
于小辉俨然就换了一副面孔,板着脸儿吊着嗓儿说:“这两天有没有看见柯老铁那娃?”
“前天来喝了半天茶,昨天早晨来一下就走逑子了。今天嘛,怕还没逑来哟。”
于小辉这又回过头对夏叶儿说:“昨天没来喝茶今天肯定来。你上楼坐着,倒碗茶慢慢喝到等着他。他要来的,他不来我叫人去找他,今天保证你见到他。”说完朝幺师说:“幺师,你娃儿给楼上发一碗叶子,要最好的天泉香茗,记在我账上。”
夏叶儿一心想赶紧的见到柯六娃那个挨千刀的娃儿,于是迈动修长的两腿,扭着好看的小PP,款款地走上了茶楼。
来古镇见不着柯明浩,她心里好一阵乱。听刘香丽说他好久没在时装店打工了,她又好一阵慌。又听说男人是欠了五仟元的账才不见人影的,她又好一阵急。又乱又慌又急,夏叶儿这娃儿心中早没了主意。古镇上她除了刘香丽这搔蚌壳外,她认识的人就是刚才在香丽时装店那尴尬境地认识的这个于小辉了。先人哩,他的卵卵还被我看见了,我也被他抱了一把,这算啥子逑事嘛!
看于小辉是个作风不太正经的男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搔蚌壳的屋里睡了逑一夜。可他对她好像很热情。夏叶儿想,这个于小辉怕知道柯明浩那娃为啥欠了债。何不坐下问问他呢?
楼上茶室很清洁很雅致,没有楼下茶园那种喧闹和吸烟的烟雾。
楼上设有雅间,据幺师说是供来古镇旅游观光经商做买卖人洽谈事儿的。凭栏眺望古镇,那青灰色的小片瓦鱼鳞状的在阳光下泛出苍老的光,龙脊似的风火墙像一条条腾飞的龙。瓦楞上的瓦楞草开着红的黄的紫的花朵。那花朵虽小,在碧绿的苔鲜上倒也显得活泼可爱,让人心旷,让人悦目。一群鸽儿飞过,那鸽哨汪汪响。
姓柯的幺师右手提把大铜壶,左手挽着茶碗茶转子茶盖子。朝夏叶儿坐的茶桌子前一抛,那茶转子“嚓”一声飞到她面前,立即茶碗又“哐”的一声落在茶转子上,接着“嗤”地一声从铜壶嘴喷出一条银龙,那银龙乖乖的凌空而落在茶碗里,只见茶碗中水在渐渐旋着,渐渐变绿后,幺师手腕稍微一抖,那水龙儿好似被吸进铜壶去了似的收了线。
又听“咣”一声茶盖子就扣在了茶碗上。这一手“嚓”“哐”“嗤”“咣”的绝活就如表演杂耍一样让人目瞪口呆。
夏叶儿抬着头儿打量幺师。这姓柯的幺师正眼儿斜斜地朝她瞄着,那神情几乎带着疑问,这小小的婆娘究竟和老搔棒于小辉到底有什么关系?特别是他一个脑壳如太平洋的岛屿顶头光溜溜的寸毛不长,周围却很整齐很茂盛的长一圈头发,叫人心里暗中好笑。这秃顶的部分红光锃亮,被天全茶楼雅间的环形吊灯映得毫光四射。夏叶儿这女娃想笑,她见到这样的一个头,真的想到了村里常见的驴卵卵哩!
幺师笑扯扯地将夏叶儿面前桌上的水迹抹去,腕儿一抖帕儿就直直向上跃起搭在肩头。他俯下身子说:“我柯癞子眼儿不识宝,看见姑娘喊大嫂,请问你姓啥子?是古镇人还是嫁过来的?”
夏叶儿说:“姓夏,在乡下都叫我叶儿。”
“你来找柯六娃那个砍脑壳壳的?”柯幺师问。
夏叶儿点点头就用好看的杏仁儿眼看着他。
“柯老铁那娃子是你啥子人?”
“他是我一个榻上睡的男人哩。”夏叶儿大大方方地说。
这下轮到柯幺师这逑货吃惊了。他想不到柯六娃这龟儿子烂仗还有这样一个俏得水灵灵嫩冬冬的婆娘。看这女人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妇女,咋就和古镇有名的风流王经理混在一起?这些话当然就只在幺师的心里打着鼓儿,他脸上却一副生意人的笑,笑得灿烂笑得很职业。
夏叶儿说:“幺师,你认得柯六娃?”
幺师说:“当然认得,在这古镇上柯六娃哪个不认得哟。”
夏叶儿说:“听说他欠了人家的债,有人想要修理他,让他一只手杆断一条腿杆?”
听夏叶儿说由于柯六娃那个狗东西欠了别人的钱,别人要修理掉他的一只胳膊或者是一条腿儿,幺师眼都直了,他又摆手又摇那比牛卵子大不了多少的头,又拍着铜开水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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