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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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说爱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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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热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她的皮肤上,她忍不住轻颤,这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尤其是阿启还时不时的用眼神瞟他们。
“够了。”宋流丹出声阻止,去推他的手。
她目光闪烁的,江屿辰转眸瞅了她一眼,有意无意的问:“你脸怎么红了?”
宋流丹眼皮突突地跳,脸颊跟火烧似的,她咬了咬牙,恶狠狠道:“被人吃了豆腐,我气得!”
日光照着她泛着绯色的脸颊,盈盈润润的像足了一只蜜桃,江屿辰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唇角:“我看你刚才挺享受的。”
宋流丹斜着眼睛不可思议的望了他一眼,仿佛是在无声的指责,你哪只眼看到我挺享受的?她不知道江屿辰这家伙居然会“读心术”,因为他几乎是立刻回答她:“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宋流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捂着肚子阖上双目将脑袋扭向窗户一边。江屿辰只当她是因为胃疼,于是催促阿启加快了车速,殊不知假寐的宋流丹正休养生息等待大战呢。她胃疼是真,可现在这年头,年轻白领里头十之*都有或轻或重的胃病,她不过是把这阵仗给折腾得大了点儿。没想到,江屿辰挺好骗,还真就信了。
那老中医果然是认识宋流丹,等在一旁的江屿辰眉宇间的疑色也就微微淡了些。然而老中医从来只见过宋流丹身边跟着叫做薛承睿的男人,因为是第一次见到江屿辰,不免打量了两眼,虽是年迈,可也是火眼金睛,一见到江屿辰看宋流丹那眼神,老中医便暗暗觉察出点儿什么。
到内室却针灸的时候,老中医没忍住问了一嘴:“跟小薛吵架了?”
因为薛承睿的无处不在导致宋流丹身边儿的人都以为两人有点什么,宋流丹想解释都没用,更何况每每薛承睿笑得春风满面的,根本就是巴不得大家都误会了才好。
宋流丹呵呵笑了两下:“没,这是我领导,我这不是突然间胃疼么,我领导好心,就把我送来了。”
老中医一边下针一边道:“你这小丫头别忽悠我老人眼睛不好使,丫头啊,潜规则可不好,咱是正经姑娘,可不能做这种事。”
宋流丹欲哭无泪,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好点没?”江屿辰看她脸颊红润了不少,大约是舒服了些。
宋流丹点了点头:“好多了。”
话音一落,江屿辰将搭在沙发背上的西装拿起来,“拿走吧。”
宋流丹心里一个咯噔,却是不动声色扯了扯唇:“得等药抓好了。”
于是两个人坐在候诊室里坐着,等过了一会儿,宋流丹揉了揉肚子,皱着眉头道:“我去下洗手间。”
江屿辰抬了抬眉尖,宋流丹指了指楼道右侧的一个小房间,“就在那儿。”她看见江屿辰用探究的目光瞅了她两眼,不由得一笑,开玩笑般道:“江屿辰,你什么时候这么草木皆兵了?这可是二楼,离地面六七米呢,我又不傻,难道还要去跳楼不成?你要真不相信,不如跟我一块儿进女厕?”
江屿辰几乎立刻拿嫌弃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宋流丹撇了撇嘴,心里却是偷笑。然而等她到洗手间去,趴在二楼的窗户上往下看,心脏噔噔噔的跳,这么跳下去,她会不会就半残废了?
她咬了咬牙,把高跟鞋脱掉,双手趴着窗台跳上去,摆正姿势后仍是紧张不已,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一咬牙,一闭眼——
落在地面的时候,膝盖上传来疼痛,虽然她及时用双手撑在水泥地上,可膝盖还是不免被磕碰到,她忍着疼痛,半瘸半拐的逃走,一刻都不敢耽搁。
待六七分钟后,不放心的江屿辰叫了护士小姐帮忙到洗手间查看情况时,她已经坐上了的士。而江屿辰听到那护士小姐说:“窗户开着呢,怕是从那里跳下去了。”护士小姐边说话边用眼神打量江屿辰,倒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可把宋小姐逼到跳楼逃生,这里面得有多大的文章呢!
江屿辰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又叫她溜走了。
唇角挑起淡淡的讥嘲笑容,江屿辰想,这女人其实大聪明没有,可是小计谋却多得很,几年不见,倒是越发的胆大敢为了,“难道还要去跳楼不成?”……呵,宋流丹,你又骗了我一次呢,这笔账可该怎么算。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庙么?
*
善善看着妈妈膝盖上的伤口,小脸皱的一团:“丹姐,疼吗?”
知道自己儿子这是担心了,宋流丹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善善肉肉的脸颊,微微一笑道:“善善不怕,妈妈不疼。”
薛承睿给她上了药之后,把医药箱关上,这才问她:“说吧,发生什么事儿了?”
宋流丹轻轻咳了两声,垂下头启唇去吹了吹伤处,然后编了个谎话:“我以后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总是摔倒,哎呦,疼死我了。”
这么拙劣的借口薛承睿岂会轻易相信,她右膝盖磕得有些重,整片都是青紫的。可宋流丹这模样很明显就是不想说真话了,薛承睿揉了揉她的头发:“宋流丹,请让我关心你,好吗?”
那样温柔宠溺的声音,仿佛是一罐甜甜的蜜糖,灌在心底,叫人觉得甜蜜。宋流丹抬眸,有些不大自在的往后撤了撤身子,哈哈一笑:“队长,其实我更喜欢小时候揪我马尾辫的你。”
薛承睿讪然的将手臂撤回来,尽量忽略她动作和言语中的拒绝,然后故作无谓的轻松一笑:“我可不喜欢那时候的你,小鼻涕虫!”
这外号实在是不美好,宋流丹翻了翻眼皮,佯装怒道:“小心我把你踢出去!”
薛承睿哈哈大笑起来,善善也没头没脑的笑了,还特别开心道:“丹姐,原来你小时候是小鼻涕虫!羞羞,羞羞!”
宋流丹果真用未受伤的那只腿去踹薛承睿:“你别教坏我儿子!”薛承睿笑着往一边躲,然后将善善抱起来搁到自己腿上,开心的用手指捏捏善善的小脸:“善善真棒!”又得意的看了眼宋流丹,玩笑似的道:“指不定善善以后也是我儿子,我哪舍得教坏他呢?”
善善皱了皱小鼻子道:“睿哥,我妈妈答应嫁给你了么?”
薛承睿摆出很受伤的样子,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的:“善善,你妈妈太难追了!”
善善看了宋流丹一眼,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我们托儿所的姐姐很漂亮哦,睿哥,你换目标吧。”
薛承睿笑笑,没说话。
宋流丹到半夜的时候因为噩梦突然惊醒,赶紧爬起来看到儿子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一颗心才又安稳的放下来。她差点大意了,今天江屿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果叫他知道了善善的存在,那后果……宋流丹几乎不敢想,她亲了亲沉睡中的善善肉肉的脸蛋儿,儿子是她的全部,她必须要守护他。
如果江屿辰命人去写字楼里打听,想要摸清楚她家的住处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
她一点都不敢耽搁,从床上跳下来,踩着拖鞋到隔壁薛承睿的公寓去,敲他的门,“薛承睿!”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手掌咚咚咚的敲着门,薛承睿半梦半醒中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歪着身子倚在门框旁,迷迷糊糊之中还不忘调戏她:“怎么着,终于想通了?大半夜的忍不住了想扑*倒我呢?”
难得的是宋流丹这次没跟他斗嘴,而是突然抓住他的手,神情更是认真:“队长,你不是说要带善善去海边儿么?”
薛承睿即刻露出很遗憾的表情:“我裤子都扯(和谐)了,你就跟我聊这个?”
宋流丹笑着将视线上下扫了一通,揶揄他:“你这不是还穿着呢。”
薛承睿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暧昧兮兮的凑近了宋流丹:“听起来你挺遗憾呢,两只手作势就扯短裤的边儿。”
宋流丹眼明手快的即刻拦住他:“打住——”
薛承睿脸上露出怀疑得逞的笑,伸了个懒腰,环着双臂往墙边上一靠:“宋小姐,你就算去海边儿也好得等明天早上呀,这大半夜的你就不怕路上出点什么事?”
经得薛承睿提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心急了,宋流丹不好意思的笑笑:“那行,那就明早上吧。”
而第二天,薛承睿是早晨五点被宋流丹给吵醒的,几乎没收拾什么东西,就被宋流丹给催着上车了。薛承睿双手握着方向盘努力打起精神,没一会儿就用忿忿的小眼神从后视镜里瞄宋流丹,宋流丹抱歉的冲他笑笑。薛承睿不领情的“哼”了一声,用掌心拍了鸣笛,然后忿忿道:“欲求不满就够凄惨了,现在连我的睡眠都要剥夺了?”
宋流丹讨好的给他捏了捏肩,笑眯眯道:“早睡早起身体好!”
薛承睿又“哼”了一声:“下次再大半夜的去撩拨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没得商量!”
宋流丹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坏坏的一笑,伸手去拧薛承睿的耳朵,其实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薛承睿十分的配合,张着嘴啊啊叫了两声,宋流丹笑得合不拢嘴,一时都忘记了自己这是在逃跑呢。
江屿辰是在当天下午到宋流丹的住所,他敲门,无人应声。
在门口点了根烟,倚在墙边等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隔壁房间里有对中年夫妇走出来,见江屿辰伫立在那儿,不免多看了几眼,可也没说什么。待又过了一个小时候,那中年女人独个儿拎着袋水果回来了,眼见着江屿辰还站在那里,八卦的小心思就起来了。“你是在等宋小姐吧?”
江屿辰将烟枝捻息在垃圾箱上,礼貌性的弯起唇角:“阿姨,请问您知道她去哪儿了?”
中年女人道:“今早上我和先生去锻炼呢,看她带着儿子和隔壁的小薛走了,还拎着行李呢,估摸着去旅行了吧!这俩人,我就看着不对劲儿了!”
儿子……?
江屿辰呼吸一滞,犹疑的问了一句:“儿子?”
“对呀,挺可爱的小家伙,叫……宋从善!”
、Part 26
江屿辰将烟枝捻息在垃圾箱上;礼貌性的弯起唇角:“阿姨;请问您知道她去哪儿了?”
中年女人道:“今早上我和先生去锻炼呢;看她带着儿子和隔壁的小薛走了;还拎着行李呢;估摸着去旅行了吧!这俩人,我就看着不对劲儿了!”
儿子……?
江屿辰呼吸一滞;犹疑的问了一句:“儿子?”
“对呀,挺可爱的小家伙;叫……宋从善!”中年女人兴致勃勃的猜测;也不管聊天的对象不过是个陌生人,“我就看着小薛和小宋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要是没点啥能整天出双入对的么,这善善呀;说不定就是小薛就是善善的爸爸呢!要不然小薛能对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么好!”顿了一顿,又摇摇头,“也不对……善善跟小薛长得完全不像!倒是……”她又打量了江屿辰一番,适才注意到江屿辰的眉眼与善善之间的相似之处,于是半是怀疑道:“你……跟小宋是什么关系?”
江屿辰却是答非所问:“阿姨,请问宋……从善今年多大了?”
那女人答道:“三四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别提多招人疼了!”
其实江屿辰并不敢完全确定那孩子是否为宋流丹亲生,他曾以为那孩子是不存在的,见到活生生的宋流丹,他以为那孩子应该是打掉了。
那女人见到江屿辰几近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因为八卦的天性,难免会进行揣测,“先生,你认识小宋对吧?我瞧着善善那小模样可跟你有几分相似呢!”
江屿辰心中的猜疑越发的重了,他必须要找出真相来,他想要知道善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回到酒店,沈霏正窝在沙发上边啃着苹果边看电视,她转头扬手向江屿辰打招呼,可江屿辰无精打采的似乎没注意到,走到屋子里反手把门带上了。
沈霏不免好奇,于是向随后走进房间的阿启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阿启剥了个橘子,往嘴里塞了两瓣,拿凉凉的眼神瞟了沈霏一眼:“能出什么事,还不是你?”
沈霏差点被苹果肉噎到,摸了摸喉咙顺了气儿,不明所以道:“天地可鉴,我这两天看了两部韩剧了,哪有时间去招惹他?”
阿启轻哼了一声:“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要是不跟他订婚,什么事儿都没了!”
因为阿启算得上是江屿辰的心腹,沈霏又跟他挺聊得来,所以跟江屿辰订婚事情的真相挑了个合适的时机也就告诉阿启了,阿启得知真相后差点没暴走,沈霏估摸着如果自个儿不是女人,阿启那拳头肯定会挥过来。她到现在都记得阿启当时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丹妹儿?”沈霏觉得阿启骂她也算是有立场,毕竟阿启跟宋流丹是青梅竹马么,二十年的感情呢。
这会儿听了阿启颇具怨意的话,沈霏就明白了,这八成又跟宋流丹脱不了关系。“有她的消息了?”
阿启叹了口气:“又跑了。”
沈霏不小心咬到了舌尖儿,疼得嘶气,眼睛里都泛泪花,阿启斜着眼睛瞅她:“瞧见没,做坏事是会有报应的。”
沈霏翻了翻白眼,无奈极了:“当年我和你家辰哥订婚那不是没退路了么,我需要避风港,他需要资金,不订婚我们两家全得完蛋!为这事你都骂了我三年了,我要不是拿你当朋友,阿启,你这脑袋早就搬家了!”
阿启知道沈霏说得都是实话,其实相处下来就会知道沈霏是挺好一姑娘,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俩什么时候能解除婚约?”
这下轮到沈霏叹气了,原计划是一年,可封家太难对付了,到第二年的时候才终于抓到封霆的把柄,好不容易重重挫了封家的锐气,沈霏这边儿又出了问题。沈盛杰的女人方洁然——即是沈霏的未来小婶婶防贼似的防着沈霏,还有大伯沈盛光,为了沈家的掌门权与沈盛杰两兄弟斗得不可开交,现在这节骨眼上,沈霏行事都是万分小心,生怕不小心走错了一步。
啃完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沈霏把苹果核扔到垃圾箱里去,拿纸巾将手指一一擦拭了:“我去房间里看看他。”
满屋子的烟气,沈霏被呛得咳嗽连连,走过去二话没说把江屿辰手里的烟蒂给抢过来年捻灭在烟灰缸里:“你们男人怎么都一个样啊,这烟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屿辰知道她说得是谁,任由她捻息了烟,也没阻止。沈霏把烟灰缸搁在飘窗台去,然后在床边的软椅上躺下:“你见到她了?”
江屿辰揉了揉眉心:“嗯。”
上一次见到江屿辰这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沈霏记得是在两年前。
那次,她为了某个男人到邻省某个山上去祈福,听说那庙里的签很灵,她记得很清楚,因为求了一支下下签。那时候沈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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