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老公,别太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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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嫰老公,别太涩-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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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所以,一丝一毫的瑕疵都无法容忍,你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去,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那就一个人过或者找一个不那么在意的人一起过,反而省事。”吴毅声音凉薄。
那老乡不解地看看他:“我今天来这里的时候,护士站的护士都在窃窃私语,我问了,才知道,昨晚你这病房边的洗手间里,竟然有人半夜鬼哭的,你没有听到?”
吴毅苦涩地闭了眼,沉默了。
果然,上午的时候,不时地有不同的护士借口来到他的病房,检查他的基本伤势,然后很小心地问他:“那个夜半鬼哭的姐姐呢?”
吴毅起初还能应付着勾勾唇角,后来慢慢就沉默了。
廖小萌昨晚那悲戚的哭声,这辈子都可能要缭绕进他的梦境了。
原来,那么开朗的似乎没心没肺的人儿,心底压抑的苦痛竟然这么的深。
……
第二天晚上,廖小萌下班就早早地回了家。
小正太闭口不提她夜不归宿的事情,那殷勤的神色,反倒让廖小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主动问:“你昨晚上没有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小正太立刻狗狗一样,滚到了她的怀里,声音满是哀怨:“小萌萌,你不回来,我一个人躺在这床上,睡在这边,不舒服;
滚到那边,也不舒服,也不记得你晚上到底习惯在哪一侧睡觉,怎么都想像不出来你在我身边睡觉的样子,总之,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廖小萌失笑地推开他:“滚一边去,你这么多年是怎么长大的,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光景,竟然就养出这怪异的习惯来。”
“小萌萌,养成一个习惯,科学地说,只需要二十一天的时间,这一个多月了,怎么着这习惯也融入了血脉了;
以后,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好不好?不然,我就这样子给你看,看你心疼不?”
小正太甜甜地威胁她,廖小萌黯然一笑:
“宋明哲,不要这样,就是为了爱着的人,也得爱惜自己不是?你昨天还教导我的话,今天自己就耍赖了。”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嘛!你不在我怀里,我真的空落落的难受,好怕你以后都不回来了。”
小正太的声音有着哽咽,黑漆漆的丹凤眼里就闪了水色,看得廖小萌心软。
“怎么会?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
“总之,以后不准你夜不归宿。”小正太开始耍赖地缠她。
“好好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廖小萌耐不过他的缠劲儿,举手投降了。
又过了几日,小正太说:“岳母大人不是说过些天来看你吗?几号过来?”
“去,谁是你的岳母大人了,我后来给她打了电话,不让她来了,接近年底,刚好也有年假回去看她,她来的话,我担心得紧。”
廖小萌笑吟吟地呛他。
“那就让她坐飞机来好了,安全些,我给她寄机票。”小正太厚着脸皮献殷勤。
“唉,不要添乱了,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回去看她,好不好?”
廖小萌给他一个安慰的念想。
小正太嘿嘿笑了,抱着她撒娇:“也对,她来了,我住哪里啊,你还不把我扫地出门?还是老婆心疼我,知道我晚上不抱着你就睡不好觉。”
这话让廖小萌的心里一阵汗滴滴。
那晚,小正太抱出一个大大的衣服盒子给她,里边是很漂亮的一套绿色晚礼服,他笑着说:
“快到你们单位里例行的圣诞节晚会了,我去梅姨那里看到这套礼服很漂亮,又有符合你的尺码,就没有顾上通知你去试试,给你买回来了,当做圣诞节的礼物好了,你喜欢不?”
廖小萌摸摸料子,看看那精致的手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我身上连颗糖都没有给你买,怎么能承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小正太笑了走过去,抱着她说:“哪里用买糖了,这不是现成成的糖果果,还是我最对胃口的牌子和口味。”
……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圣诞节热热闹闹地来了,除了商家促销的各种轰轰烈烈的打折浪潮之外,廖小萌他们的X大百年校庆活动的人物采访文案,也接近了尾声。
小正太也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廖小萌意外地接到吴毅的电话,说他出院了,多谢她的照顾,想请他吃顿饭。
廖小萌看看陌生的号码,很疑惑地问:“吴毅,你怎么换号码换得这么勤?”
吴毅的声音透着笑意:“不换不行哪,原来的两个号都打不进你的手机里,小萌,不要再恨我了,那次你在这里陪护,我都没有能给你说句话,真的很遗憾,我要走了,这算是我的告别宴,你就来吧。”
廖小萌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还是要走的,她以后可能连遇到他看一眼的机会都不存在了。
“嗯,把时间和地址编个短信发过来,我现在的记性特不好。”廖小萌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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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很抱歉,这两天周末,事情多,水水更文晚了些,不过仍然很努力地保证质量了!多谢亲们的谅解哦!



第七十一章 爱如骨髓

廖小萌挂了电话,忽然想到吴毅说的话,她疑惑地打开手机翻翻,看到了吴毅的姓名。
她有些纳闷地点开看看,那号码很陌生。
她试着拨了过去,竟然有人接听,声音很陌生,说是证券公司的。
廖小萌哑然地挂了电话。
她困惑不解地翻到了黑名单,里边赫然两个号码,正是吴毅的两个;翻到短信防火墙,那两个熟悉的号码都在那里。
她怅然地站着,说不上是庆幸还是感激。
看看被存在第一号的小白兔,她笑得很无奈,不过,她倒是有点喜欢他这样料事在先的聪明,这至少说明,他很在意她,很介意吴毅对她的影响,而且尽可能地做出了阻止;
她还想输的惨到何种境地呢?
而另一个人,她一想到就悲凉满怀,心存幻想的那个人,他是怎么对她的?
她都当着他的面说出了那样回绝小正太的话,暗示出她愿意在他身边陪护的意思,可是他,终究还是当做没有听见。
她带着丝刻薄的对自己的嘲弄,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你睡吧,我今晚不回去了,这几天我可能会忙一些,晚上也说不准几点回家。”
这样地一想,她的心中一惊,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现在明白,这话说得不经脑子了。
她都和宋明哲住在一起那么久了,吴毅也是亲眼见过的,她是应该出去接那个电话的;
可笑的是,她竟然希望吴毅能够听出来她的弦外之音,她已经愿意让步了,他应该是听出来了,不然,怎么硬是忍着,连看她一眼都不曾?
她终于有些明白她这神经大条的行事风格有多害人了,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只是那些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何时种下罢了,她总是等待到不良的后果落在她的身上了,还在抱怨命运,全不知自我反省。
宋明哲很聪明,他似乎很清楚地了解,她一对上吴毅,就会无比地优柔寡断、甚至是逆来顺受。
因为太在意,他的醉话也能被她当成真的,竟然生出那丝卑微加无耻的渴望和眷恋来了,廖小萌,你没有自尊吗?
难怪这两天小正太小心翼翼的,敢情是她在无意中又刺伤了他吧!
她从来料不到自己也能卑鄙若斯。
吴毅约定的时间很巧,是圣诞节前的那一天中午,刚好廖小萌她们休息,因为晚上有公司的大型聚餐活动。
他又打电话给她,千叮咛万嘱咐地请她一定得到。
廖小萌到了之后,才知道是为什么。
吴毅的身边陪着白兰,鲜嫩的年纪显出青春特有的俏丽可爱,人家那是真的嫩,相对于廖小萌的扮嫩来说,实在是够讽刺的。
白兰席间显示出的待人接物的礼节仪态无可挑剔,时时地殷勤地给吴毅夹菜,廖小萌眼睁睁地看着白兰把一筷子苦瓜丝夹到了吴毅的碟子里,她本能地连阻止都来不及:
“毅哥哥,这几天身体刚刚好,又忙着出国的事情,吃点苦瓜降降火气。”
声音婉转甜美,全然不是背对着吴毅的时候,对她趾高气扬的嚣张。
廖小萌眼角扫到吴毅的神色有瞬间的僵硬。
她低头含了笑,庆幸自己没有阻止,甚至是怀着恶意,等着看白兰的笑话。
吴毅吃东西不怎么讲究,但是,他讨厌苦瓜,很讨厌,他只要陪着他到菜市场,那苦瓜是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的。
后来她从吴家妈妈那里知道,他爸爸生前最爱吃苦瓜菜,想必是不喜欢睹物思人,倍添伤感吧。
她垂了眼睫毛,貌似无意地掩饰着自己的视线,观察着吴毅的表情。
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等着看笑话的显然很多,大家都是和吴毅相熟多年的朋友,他对苦瓜的深恶痛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只见吴毅沉着脸,抿了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侧头对白兰笑笑,用筷子夹起来送进了嘴巴。
他缓慢地拒绝着,脸色变得很不好,抬手拿起水杯,冲了一口水仰头咽下。
廖小萌有些发怔,她愕然地看着他。
吴毅却如无其事地给大家劝酒。
那一瞬间廖小萌心里承受的打击无法遏制,原来,他是可以吃下苦瓜的,只要给他夹菜的是那个女人。
她苍白着脸,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她今天妆容淡薄,穿了小正太送她的礼服,自己都觉得漂亮得闪眼,可是,她凑近看看眼角那细小的皱纹,对着自己就这样笑了起来——廖小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笑话。
她整理好情绪,出了洗手间。
外边,吴毅站在那里。
只是一瞬间,她筑起的篱墙就那么溃散了,她无法克制地走过去抱住吴毅,久久不放。
吴毅抬起她的下巴,她听到他的心跳。
“小萌,别哭了,人生有聚有散才有意思;
看看你今天多漂亮,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都是像个灰姑娘一样蒙着灰尘;这样多好,有人宠着你,我也放心了。”
廖小萌哽咽着忍下呼之欲出的泪水,带着微笑:
“你保重,寒门学子有机会不容易,我懂;
在我身边也不过是和以前的日子一样,琐琐碎碎地耗尽你的才华;
你走吧,不用内疚,这都是命里注定,我欠你的。”
吴毅抿唇,廖小萌缓缓地放开他的腰,他后退两步,她转身离开。
白兰已经在席上坐立不安了,吴毅的几个朋友,都在正在轮番地和她说着话,让她脱不开身。
看到廖小萌回来,她的神色一宽,似乎是松了口气。
“吴毅可能是喝点酒不舒服,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白兰对大家笑笑,起身离开了。
看着白兰走远,那些朋友都转过来对廖小萌示好:“哎呀,连喜欢的男人的口味都摸不透的女人,真够吴毅喝一壶的。”
“小萌,咱们那么偏远的小城镇,我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其中甘苦自知,吴毅这样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他天生就是属于试验台的,真的不是做凡夫俗子的料。”
那个老乡喟然长叹着给廖小萌倒酒。
廖小萌笑着拒绝了:
“我们单位晚上还有酒会,不敢再喝了;
吴毅有你们这些朋友照顾着,也是福气;
虽然我们不是一家人了,但是,我们大家却还在一个地方走出来的人,同乡抱成团,异地深扎根,我们这没有根基的外地人,都是在互相地帮衬着,这些,你们男人体会到的更多。”
“哈哈,我就说这小萌豪爽,听听说出来的话,就是咱们那里的本土女子,儿女情长算什么,活出个人模人样的,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刘程远夸赞着,周围的人也都笑得很真诚。
……
那天下午廖小萌回到家,看看楼下小正太经常停车的位置上停了一辆迷彩吉普车,她隐隐地松了口气,庆幸着他幸好不在家。
然后丝毫都不再掩饰满脸的挫败和伤感,踩着根儿极细极细的高跟鞋,从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上。
她需要身体的极度疲劳,才能遏制住那无边地蔓延和蚀心啮骨的悲伤。
这次他是真的走了,从今后远隔重洋,相见无期。
这种无法言说的寂寥让人顿生极度的无力感。
世事无常,再一次出现是廖小萌的脑海;
她甚至悲凉地想,某一天,如果他死了,远在异国的他会埋葬了哪里?是不是有人知道,他很渴望被埋葬在家乡的邙山岭上?
她呢?
如果她到老了死了,送葬的人会是谁呢?
……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她走得浑身出汗,精疲力尽;
双手提着长长的裙摆,薄呢子的黑色修身大衣连扣子都没有扣,她渐渐地觉得身上有了力量,骨节处热量开始滋生,风箱一样粗重的喘息声让她轻易就摆脱了那暗昧的思绪。
看来,选择走楼梯是正确的,劳其肌骨,很容易催生出人骨子里的本能渴望,活着要有勇气,要有力量。
十二楼眼看就要到了,她笑笑地给自己加油鼓劲。
转过最后一道楼梯,她抬头仰望即将到来的胜利。
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垂头坐在正中间的楼梯上,头放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束怒放的百合花,那花是倒了拿的。
显然是坐得久而累了,那一朵朵的百合小喇叭一样地簇拥着,向着地面盛开,从廖小萌的角度来看,显得分外的绚烂美丽,仿佛有着诱人的光圈和鲜嫩的质感。
她即刻按住楼梯扶手站定,带了满脸的震惊之色,这太熟悉了,瞬间,那黑影仿佛感应到她的注视,他的头抬了起来。
迷蒙的带着水雾的眸子,黑漆漆的注视着她。
一股不悦的情绪扑面而来,廖小萌警惕地站定,她喘着气没头没脑地埋怨:“你换了车也不说一声,不在家呆着,蹲在那里吓人呀!”
小正太定定地看着她——
她穿着那日他送给她的圣诞节礼物——那套晶莹绿的裙子,黑色的外套衬得衣服的绸质更显柔美;
细长白皙的颈子异常的优雅性感,那婷婷的胸部还在起伏不定地喘息着;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两颊粉嫩里带着抹艳丽的轻红,居然还十分难得地画着淡妆。
他终于发了火,头一次用无比冰冷的声音和她说话:
“我知道了,以后每天出门回家一定要按时给我女朋友提前备案,换了什么颜色牌子的车子也要及时地通知她,免得不巧,撞破她的好事!”
廖小萌顿时无地自容。
小正太疲惫地站起,神色忧伤,忽然莫名其妙地说:“还给你。”
然后转身就往上边的楼梯上跑。
那束靓丽的百合花被他定定地扔在她的面前,跌落一地的灿烂。
廖小萌再冷血也知道不好,十六层的楼房,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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