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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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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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为难,下官知道王爷只怕与天下人一样,不会接受此事的。”淳歌冷着一张脸,看向南王。

“非也,子谨言过了,本王看中的是两位,而不是别的,且天下能配得上你的,只怕也只有一个林卿士吧。”南王听着淳歌的语气,生怕淳歌恼羞成怒,赶紧做出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

“王爷当真不介怀?”淳歌似是不敢相信。

“当真。”南王果断地坚定。

“王爷大恩。”淳歌眼中露出些许的感动,林洎亦然,但二人却并不多说。

“小事,小事。”南王似乎能看到两大才子在自己手下共事的画面,心中一阵小激动。

第四百三十一 引“人”入,胜1

第四百三十一引“人”入,胜1

“子谨深知王爷为何而来,冲着您这句话,您便是子谨与浸之的伯乐。”淳歌与林洎相视一眼,同声作揖说道:“我俩有生之日定不忘王爷大恩。”

“两位言重了,言重了。”南王扶起林洎与淳歌,与他俩深谈一下午,带着满面的春风离开了。

淳歌与林洎倒是不在意被十三等统卫看见下午的画面,反正托词已经想好了,事情也得到了预想的效果,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公子,你俩今日可真是大胆啊。”林木一想起下午,就不由得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若是不让南王看到我们的弱点,他有怎会轻易相信呢。”淳歌享受着林洎的服侍,不痛不痒地回答。

淳歌与林洎早就商量好了,就是要在南王面前做戏,同时也借断袖之名摆脱苏祐菀的纠缠,一举数得。并且南王也会因为林洎的加入而放松警惕,这样一来,乘人病要人命的事儿,也能更好的实行。

“可南王信吗?”。林木是没有见到南王看呆了的样子,故而十分惊奇。

“你可知先皇时期有一皇子英年早逝。”林洎揉着淳歌的脑袋,问道。

“不知。”林木又不是什么包打听,他自是不知道的。

“你说的是先朝的九皇子。”这件事儿淳歌还是有所耳闻的。

“没错,正是这位年仅二十而逝的九皇子。”林洎至今还记忆犹新。因为这件事,林相曾在不经意间说起过。

“这位九皇子,年幼早慧,是当时太子的人选之一,只可惜在夜中暴毙而亡,否则今日的皇位之上是何人还未可知呢?”淳歌幼时在宫中学习,有苏朝的历史也是读过的。

“那是在宣布太子之位的前一个月。”林洎冷冷一笑,说道:“先皇查出。九皇子与一年轻男子,在野地幽会,行苟且之事,当即大怒,命人将九皇子带入牢中,没过两天,九皇子便因病而逝,现今的皇上才能顺利的登上太子之位。”

淳歌听完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这事儿当中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文章可做。但是这也是属于皇室秘闻,外人不得而知。反正经此一事,皇室之人必是对断袖之事。深恶痛绝的。怪不得当今皇上在还是太子之事,对男风一事穷追猛打,至今还有人记得当年皇上的凶残之举呢。

“无论如何,只要断袖的危险越高,那么南王的信任便也越多。”淳歌倒是不知道断袖还是皇家的大忌,这个提议还是林洎说的。由此可见,林洎对皇室中人的心理,研究得极为透彻。

“皇上那儿?”淳歌深知此事必会传到苏见豫的耳中,先前他并不知断袖一事与皇族牵扯甚深,如今他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你不用担心,他早知我是个断袖。”林洎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当初淳歌要被关天牢的时候,林洎的情绪那样的激动,只怕苏见豫没看出点端倪来,才有鬼呢。

“也是,他巴不得你我有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只要他动动手,便可以毁了你我。”淳歌与林洎为官多年,为何能做到年少高官呢,只不过是他们俩人都把握住了,皇上的心思。放眼朝野,哪个三品以上的大官,身家是全部清白的,即使是有,也不过是一个两个而已,因此,可以推断,皇上并不是喜欢清官,苏见豫最喜欢的应该是灰官,要那人是贪官,那人便是贪官,要那人是清官,那人便是清官,这样一来,官员的生死便彻底掌握在皇上的手中了。

“为官,难。”林洎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未曾说出口的却也是他与淳歌最明白的,尤其是做一个受过皇恩的官员更难。

“这官字两个口,如今你我二人,轮流喘口气,想来也能轻松些。”淳歌并不想浪费一个美好的晚上,所以他话锋一转,他与林洎之间还是温馨点的好。

“也是。”林洎一笑,与淳歌并肩看天,欣赏着满天的星星。

半个月后,淳歌与林洎联手改变了南王在北方的文擂台,当然在此期间苏祐仁也出了不少的气力,北王也依旧在道观修道,南王依旧经常往驿馆跑。

“淳歌你这招偷梁换柱,真真是高明。”这天,苏祐仁邀请淳歌与林洎到北王府喝茶,三人说着说着便聊起了文擂台的后续事宜。

“不敢不敢。”淳歌难得的脸皮薄了一点,谦虚说道。

“你不过是让擂台举行的时间改了一会儿,这擂台的效果可是没有半点的折损,反倒是更加得人心了。”苏祐仁不由得感叹淳歌出手的高明啊,

原来早在南王来北方之前,淳歌就已经做好了整顿文擂台的打算了,直到半月前淳歌暗中加入南王的阵营,他这才着手开始自己的计划。这家伙首先,就将文擂台的时间挪后了一些,苏祐仁本以为京中的那些个官员是一致赞同取缔掉文擂的,哪知淳歌这一变动,那边便没了声响。

“你说京城那帮礼部的怎么就不敢开口了呢?”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苏祐仁是没有少好奇啊。

“很简单,礼部的希望是想让科举找回在北方的地位。”淳歌耸了耸肩,周中正那帮人的心思,他约莫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将文擂台的时间一调,这文擂台不就像是为了检验科举士子水平而设的了吗?”。林洎接过淳歌的话,好歹他也是礼部的顶头上司,让礼部好一些,也是他的分内之事。

“这样一来,文擂台不就是依附着科举而设的,以文擂台在北方的名声,间接地太高了科举,乃是一石二鸟。”苏祐仁每每与这两人说话,都会产生无限地挫败感,但是他喜欢。

“文擂由最初的提前选拔,变成了考后检查,完全是大变样了。”苏祐仁清楚,今日的文擂台与昨日的文擂台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他未想到,现在的文擂更受学子的喜爱。

“世子啊,你若当时若能明白举子心中所想,只怕就不会将文擂台放在科考之前了。”淳歌轻叹一口气,他自然是不了解普通举子考科举之苦了,但是慕容却深知科举之苦。

“但凡到了科考时间,那些举子各个都信佛的很,只说高不说低,只说上不说下,生怕触了眉头。”淳歌当初还听过许多这样的笑话,现在想来依旧觉着有趣,他接着说道:“你又在这种临考前弄出来个文擂台。”

淳歌对苏祐仁的本事也是叹服啊,竟然能在那种窘境之下将文擂台办得有声有色,说明北王世子也不是个普通人啊。

“若是在文擂中取得好成绩的,自是高兴,可若是在文擂中失意的,必会影响到科考的情绪,若是不中定是将缘由归到文擂上来。”林洎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但是他所接触到的许多官员,却都是这样的人,从不将过错与自身不足相联系。

“怪不得,凡是参加过文擂的,大多都不愿再参加了。”苏祐仁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学子虽是参加文擂,但嘴上却又瞧不起文擂。

“现在的文擂与从前截然相反,人人巴不得将那些比自己好的人才,拉下马,即便是让那人出个笑话,也是甘愿的,所以在大多数学子的心中,文擂将变成一个公正的地方。”淳歌抖了抖袖子,脸上则是不咸不淡的笑意。

公正的地方,未可知吧,在座三人都是明白的,这个时候的文擂赚头更大了。若说从前的文擂,是为科举提供人才,也就是说在科考前,文擂的前几名都会进行疏通,有些名不副实的更是花了大价钱购买试题。从前文擂台的赚钱线路是各地诗会,文擂前十,秋闱科考,其中文擂内部的收益须得减去给秋闱考官的,因此他们会少赚一笔。

但是如今却是不同,那些秋闱中考好的,生怕自己在文擂台中出丑,自是要多多沟通,那些秋闱中没有考好的,巴不得在文擂台上大出风头,自是也要多多沟通,一来二去,文擂的收益便是以往的两倍,再加上省去了一个环节,他们是净赚不赔。

两厢一对比,淳歌的手段便可见一斑了,打着正义的旗号,让秋闱众人都感恩戴德,但自己却能狠狠地捞上一笔,如此买卖,南王见了能不喜欢吗,显然不可能的,因此,在文擂一事后南王对淳歌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个巅峰。

“父王都来信问我,你可否有意从商呢?”苏祐仁听着淳歌的话倒是想起了北王那份寄来的家书。

“何解?”淳歌没想到北王会提到自己。

“若是你从商,我们北王府一定出钱,保准赚得满盆彩。”苏祐仁想了想光是这半个月的收入,就抵得上以往半年的收入了。

“我也就是急人多需。”淳歌的眼中泛出了些许的冷意。

“南王这个时候正式用钱之际,此举可谓是深得他心。”苏祐仁前几日见到南王,这位王爷正喝着小酒,哼着小曲,丝毫没有刚来北方时的愁绪了。

淳歌与林洎对视一笑,并没有说话,淳歌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保住杭城。南王此行为的就是南方的经济权利,若是淳歌投靠了南王,经济权自然也是要交出去的,可是现在淳歌干了件大事儿,南王总不好意思强迫着淳歌叫出经济大权了吧。

然而淳歌是何须人也,他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他的钱哪里有那么好拿的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 引“人”入,胜2

第四百三十二章引“人”入,胜2

风光正好,这是秋末的好时节,南王在一处风景较好的之地设宴,大宴淳歌林洎苏祐仁等人,说是为了庆祝秋收,但实际上,是为了帮淳歌庆功,毕竟在文擂台一事上淳歌切实地帮着南王解决了麻烦,不仅如此,他还让文擂的隐患彻底消失。

“浸之,你这几日为何都不见我。”苏祐菀也来了,当然南王本是不想让她来的,哪知这姑娘得知林洎也参加,更是不顾什么阻拦,硬要见林洎一面。

“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哪里是下官说见便见的。”说完林洎也不管苏祐菀是个反应,摔袖一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当然了,他家中那位都发话了,他哪里敢再多做纠缠呢。

“浸之”苏祐菀还想再拉住林洎,哪知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苏祐菀抬眼一看,同样是风华正茂的男子便映入眼帘,但她此时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耳中清楚的听到林洎生疏的话,眼中看到了林洎决绝的身影,心在不经意间竟有些碎了。

“郡主,稍安勿躁。”淳歌不过是想帮林洎解围,他不能长时间地拉着苏祐菀,故在林洎走远时,他便松开了手,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是登徒子呢。

“官大人,你与浸之素来交好,可否告知菀儿,浸之究竟是怎么了。”苏祐菀似是想到了什么红颜薄命之类的话了,撇过头去暗自垂泪。说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这会便做这般无情的样子了。”

“这”淳歌脸上一僵,难不成他告诉苏祐菀,林洎是自己的丈夫,不能随便去采路边的野花,显然这不现实,于是乎,淳歌也只能痛定思痛。沉声道:“郡主,你俩不合适。”

“为何。”苏祐菀这下可怒了,但她好歹是名门淑女,自是不会大吼大叫,她强压这嗓子,说道:“我哪一点配不上浸之。”

“郡主,不是您配不上。”淳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干嘛这么多事帮着林洎处理这烂摊子呢。

“只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淳歌笑了笑。补充道:“再者说,您可是郡主,才貌双全。要说论般配的话。也是林洎配不上你。”

“他可是有了喜欢的女子。”苏祐菀瞪大了眼,像是不愿相信,但却还是问了出口。

“是。”淳歌索性一闭眼,脑中飞速转动,谎话是张口就来:“他年少时身子不好,幸得被我秋家一女子所救。两人因病结缘,感情日生,正当谈婚论嫁之时。”淳歌适时地叹了口气,接道:“奈何,那女子命薄。竟去了。”

“那浸之先前为何待我这般不同呢?”照着淳歌的话,林洎应该还是沉浸在那女子的死亡之中。那么前些日子的亲厚,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郡主容禀。”淳歌摇了摇头,表面是叹息,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的急才暗中感叹,无论如何,他起着悲剧的范儿,开口道:“郡主的模样,与我那表妹有七分相似,也难怪浸之会错将郡主当成了表妹。”

“那女子,是如何死的?”苏祐菀倒是没有因为林洎的自私而生气,她只觉着林洎十分可怜,恻隐之心动得厉害。

淳歌低着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她为林洎连续施针七日,活活累死在林洎榻前。”

“啊”苏祐菀不禁叫道:“这女子竟如此情深。”

“情这一字,又如何道得清。”淳歌深深地瞧了苏祐菀一眼,说道:“郡主,浸之是看清了自己的心,这才对您敬而远之,不是下官说得难听,即便是郡主再好上十倍,只怕浸之也是不会回头的。”

“与其强求这得不到的,倒不如放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淳歌的眼中满是怜惜,这话语也恳切,倒是格外地打动人。

苏祐菀只是愣愣地望着淳歌,像是在思考淳歌所说的话。

淳歌眼珠子一转,倒是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说道:“郡主可别瞧着下官,下官可是娶了妻室的。”

苏祐菀本是一派正经,可一时间却被淳歌这话给逗笑了,她自是知道淳歌乃是有妇之夫,淳歌与他妻子的故事整个南方都在流传,每个女子都向往嫁得一个淳歌一样的夫君。事实证明,淳歌与秋子衿成婚十余年,淳歌非但不曾娶妾,就连半点绯闻都没有,真心实意地待着一个人好,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相公如此待自己啊。

“官大人的痴情菀儿在南方略有所闻,也难怪你与浸之交好,你二人都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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