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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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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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被人骗?” 
 林安然叹了口气:“我听说,援朝这次为了一个女生,居然想用林江集团20%的股权去作担保!虽说他现在是林江集团的大老板,可是,毕竟林江是他大舅半生的心血,他怎么可以如此儿戏!” 
 “什么?”欧阳曼震惊。虽然林援朝跟她提过林江,也提过利用林江的项目合作来与赵氏谈判,但她一直以为林江集团是林援朝舅舅的公司,没想到他竞是老板?* 
 林安然也是离家出走之前得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跟人分享,这会儿便把欧阳曼当成知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我大哥一直想让他大学毕业就接手林江,他不肯,这次却为了一个女生,动用了林江的股权。他外公听说了这件事,就说了两个字:纨绔!” 
 欧阳曼没想到,林援朝为她所做的事,在林家人眼里看来,竟是“儿戏”和“纨绔”! 
 那么,他要为她做这些事,要承受什么样的压力?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只觉刺刺地疼。自己还叫嚣着说要与他一起面对,可这些,自己怎么可能跟他一起面对? 
 她只听林安然接着说道:“我爸家以前的邻居跟我爸聊起那个女生,额,她女儿也在你们学校。人家隐隐讳讳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子外貌、人品都不怎么样,还跟实习公司的老板不清不楚,我真担心他被人骗了!” 
 听了这话,欧阳曼心里一沉。 
 “唉,你不知道,援朝除了身家可观外,我们家的背景也不一般,我真担心他被别人利用了。到时,受伤害的还是他!” 
 欧阳曼不由想起当初校园BBS上,那些把林援朝、周玲玲和她的家世放在一起对比,所得出的那些不堪的言论。 
 阿援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是看到了的,虽然她有些吃惊,阿援的家世比他告诉她的要显赫得多,不过,对于她来说,就是一高干子弟的概念而已,同时,对于那些流言,那时的她并不在意。 
 而现在,听到林援朝的妈妈得出同样的结论,那感受却完全不一样。 
 她突然发现,原来有些她从没想过的问题,现在却实实在在地摆在了她的面前。这个认知,让她感觉无比慌乱。 
 欧阳曼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林安然,你口里说的那个外貌、人品都不怎么样的女生就是同样在你口中美好无比的我? 
 可一想到她对口中的女生先入为主的印象,再想到林援朝的叮嘱,便不敢吭声,心想着,不如回去跟阿援商量了再说。 
 不过,她还是试图为自己正下名,结结巴巴地说道:“阿姨,说不定,是别人胡传的呢,说不定那个女生没别人说的那么差呢?” 
 知道了林安然的身份,那声“安然姐”便再也叫不出口,不自觉地就改成了“阿姨”。 
 林安然显然没注意到这一点,只轻哼一声道:“哼,没那么差?现在什么身份都没有,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敢叫援朝这么大手笔为她所用?” 
 欧阳曼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想要解释,却似乎又无从说起,无从辩驳。 
 这时,林安然又拉着欧阳曼的胳膊叫道:“我不管啦,反正没你好!我就是喜欢你!” 
 欧阳曼终于理解了阿援所说的他家老妈的“无厘头”和“行事夸张”,这第一次见面,人都没搞清楚是谁,就硬要把自己跟她家儿子拉作堆。 
 欧阳曼不觉有点头大,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只好说道:“额,这事,其实大人是管不了的,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思吧?” 
 林安然一脸委屈地说:“我哪是要管他!他这孩子,别看他从小就听话懂事,可他真要认准的事,谁也别想管得了他。就那一年,我帮他组织了一个party,不是就是想介绍些女孩子给他认识嘛,又不是要他娶人家,结果他硬是到了外地上大学,怎么也不肯回北京。” 
 说完,又自以为得计地一笑:“所以,我是想让你跟他交往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注意力转移走啊,这我可不是管他,你这么好,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的!嘻,这叫暗渡陈仓!” 
 “还有啊,你们不反正是同学嘛,也认识,你就主动一点,我家援朝不太会拒绝女孩子的。依我的眼光,他肯定会喜欢你的!嘿嘿,只要别告诉他是我的主意就好。” 
 欧阳曼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她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只觉心里乱哄哄的。 
 除了林安然的身份外,还有林援朝的另一重林江老板的身份,以及他为她所做的事在林家人看来的态度,还有就是林安然对她的两重截然不同的看法,都令她无所适从。 
 欧阳曼无语地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黑下来了,这才觉得又饿又渴。 
 欧阳曼忍不住问林安然:“阿姨,你家里人要什么时候才能找来啊?”






正文 你会不会累



林安然抓起欧阳曼的手,看看表,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照说,这是我三哥的地盘,怎么可能找不到我?该不会是他们还没发现我不见了吧?” 
 她看向欧阳曼,眼里却少了先前的自信:“要不我们再等等看?”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9时,也没有人找来,而惊吓后,随之而来的寒冷和饥渴,终于让林安然在半夜发起烧来。人也蔫了下来,再没精神说话,半躺在稻草上,似睡非睡。* 
 欧阳曼不由有点后悔,天黑前应该去找找路的,现在也不敢出门,林安然这种状况,她更不敢扔下她一个人。 
 看到林安然烧得干裂的嘴唇,她在房间内找了一遍,终于找到一个脏兮兮的瓦罐。 
 欧阳曼去屋外,装了半罐雪,放在灶上化开了,就着开水把罐子洗了一遍,再烧了一罐开水,稍凉一凉,捧到林安然面前,扶起她,喂她喝水。 
 林安然喝了一口水,昏昏沉沉中,皱眉娇声道:“烫!” 
 欧阳曼再吹了吹,轻轻地哄道:“乖,要趁热喝,多喝点,发发汗。” 
 喂了林安然,欧阳曼自己也就着罐子喝了水,然后解下林安然手上系着装饰用的一条丝巾,醮着热水,先是给林安然额头上敷了敷,然后给林安然冰冷的手不停地搓抹起来。 
 一边搓,一边引着林安然说话:“阿姨,你别睡,会更冷!你看,我给你搓搓,手就不会冰了。” 
 她想了想,又对林安然说:“对了,我小时候发烧,我妈说一定要脚先暖了,才会好。” 
 欧阳曼费力地脱下林安然的靴子和袜子,将她冰冷的双脚用热水抹了一遍,然后捂进自己怀里,两人相对而坐,然后她又拉起林安然的手,再给她搓起来。 
 林安然喝了热水后,明显感觉舒服了许多,她轻笑道:“小曼,你真好!这么细心体贴,我家援朝都从没这样照顾过我。” 
 天越来越晚,越烧越高的林安然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欧阳曼却不敢睡,她不停地用丝巾醮着水给林安然降温。一会儿又给她搓手搓脚。 
 她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想着,晓月找不见自己,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他们会不会通知阿援?对不起,阿援,又要你为我担心了。 
 她又想起李晓月的话来:“如果我跟安峰在一起,事事都要我来操心,我会太累。” 
 那么,阿援,我的事,你事事都要操心,你是不是也会累呢? 
 欧阳曼的羽绒服给了林安然,刚开始还不觉得,到了晚上,她就感觉越来越冷。她把火烧得更旺些,自己靠着石灶的侧面,紧贴着坐下,石灶外壁温热的熨帖在背上,她才感觉舒服了些,心里只企盼着天快点亮起来。 
 李晓月午餐时才发现欧阳曼一大早给她发的短信,说是去后山看雾淞,心想这小妮子也是躺烦了,便也没太在意。 
 到了晚餐时,天已全黑了,欧阳曼还没回来,赶紧拨她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的回音,她又把整个医院的前前后后找了一遍,都没发现欧阳曼的影子,这才有点慌了,赶紧找了安峰。 
 安峰一边联网上着GPS自助定位服务中心,一边笑道:“还是援朝有先见之明,知道他家团子爱乱跑,没准她就在这几栋楼里哪个犄角旮旯里猫着呢,看我这就把她给揪出来!” 
 然而,当他在地图上怎么也找不到欧阳曼手表中GPS号码的位置时,一下子傻了眼。 
 李晓月猛地揪住安峰的手,颤抖着声音说:“峰子,可别出了什么事!” 
 安峰也一下子慌了神,急慌慌地找王队帮忙,但王队却两手一摊:“对不起,这里职责重大,我的人是绝对不可以离开岗位的,所以没法帮你找人。” 
 李晓月这时已找来了医院院长,院长是隐约知道安峰的身份的,立即安排了医院的保安、护工一起去后山找人。 
 这时,一个保安说道:“是不是短发、脸圆圆的一个女孩子?穿着个黄色羽绒服?” 
 李晓月惊喜地点头:“是的,你见过?什么时候?在哪里?” 
 那个保安说:“医院门口常有马车,她跟另外一个女的一起,坐了一辆马车去的后山。”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另一个女的,是不是穿着黑色貂皮大衣?” 
 安峰一看,却是这两天一直跟着林安然的小兵,他心里一沉,上去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怎么回事?” 
 那个小兵赶紧说:“首长的妹妹,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也正在找她!” 
 医院的救护车和几辆军用吉普车,载着一行人迅速向后山开去。 
 路上,李晓月一直紧紧抓着安峰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安峰安抚李晓月道:“别怕,她们两个人在一起,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个照应。” 
 李晓月哽咽道:“峰子,万一,万一她们不在后山怎么办?” 
 惴惴不安的安峰想了想,赶紧给林墨涵打个电话去,他想着,林墨涵是这里的老大,如果后山没人,至少他可以派出更多的人力来搜寻,何况,林安然不见了,无论如何也是要通知他的。 
 可是奇怪的是,林墨涵的电话居然无论怎么打也打不通! 
 安峰再打去找王队,王队想了想,说道:“前段时间听说有演习,具体哪天不知道,如果电话打不通的话,很可能要不就是关机,要不就是被对方切断了通讯或屏蔽了信号!” 
 安峰赶紧问道:“那是不是GPS信号也会被屏蔽?” 
 王队皱眉道:“GPS在我们这方圆百公里范围内都是没什么用的,这是常规屏蔽的。如果演习的话,双方有可能会屏蔽对方的北斗信号!” 
 林援朝是晚上9时半的航班,时间还早,他坐在候机室内,要了一杯咖啡后,拿出手机,才发现欧阳曼上午给他打过电话,他才想起上午把手机放到静音后忘记调回来了。 
 他嘴角泛起一个笑,他赶紧回过去,电话里却传来“不在服务区内”的提示音。他心下疑惑,不应该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即使没电了,也应该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啊。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安峰惊慌的一句:“团子不见了!”,让他端着咖啡的手一抖,滚烫的咖啡一下子泼了出来。






正文 危机过后



“我让你给她的GPS呢?”林援朝稍微镇定了一下,赶紧问道。 
 “援朝,我们都忽略了,这里是军事管辖区,GPS是没有用的。”这一句话,让林援朝的心沉入了谷底。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涌上了林援朝的心头。他抬头看向落地玻璃外黑沉的天空,老天,他已是如此小心翼翼,还是不行么?* 
 一想到他的团子,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那个他生怕她受一点点伤害的小人儿,不知道在那个冰天雪地的世界的哪个角落,可能一个人在黑暗中忍饥挨冻,甚或遇到其他的灾难,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缩成了一团,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掌心里传来的疼痛和双拳的紧缩,让他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支撑的感觉。 
 这时,安峰又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句:“援朝,还有,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林援朝忍不住低吼起来。 
 “你妈妈好象是跟团子一起出去的。我们现在正在去后山的路上,我想找你三舅帮忙,可是却找不到他人,你有没有办法能找到他?”被林援朝一吼,安峰的话反倒利索起来。 
 听了安峰这句话,林援朝又惊又喜,惊的是老妈跟团子一起失踪了,喜的是,他知道,老妈身上应该带得有北斗的定位系统。 
 他立即对安峰道:“峰子,你现在马上想办法找一台北斗专用的追踪仪,我打电话问我爸要我妈的定位仪编码。” 
 安峰一边按林援朝所说拨着电话,心里一边想着:这下要天下大乱了。 
 当安峰和李晓月的车赶到石屋时,一架直升机也呼啸而来,停在了石屋前的空地上。 
 欧阳曼倚在李晓月怀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帮军人,将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林安然用毛毯裹起来,抬上担架,送上军用直升机,直接飞走了。 
 电影般的场景,令她脑海中隐隐约约地响起林安然的那句话:“援朝除了身家可观外,我们家的背景也不一般,我真担心他被别人利用了。” 
 她傻傻地低语了一句:“他们这是去哪儿?” 
 安峰这时才松口气,笑道:“这直升机是从北京过来的,现在应该是直飞北京。你放心吧,应该没事的。” 
 把欧阳曼安顿上了车,安峰第一件事便是掏出手机打给林援朝,他一边拨号一边对欧阳曼说:“可把你家阿援吓坏了,赶紧给他报个平安。” 
 说着,把电话递给欧阳曼。 
 这时本应该在飞往W市的飞机上的林援朝,却没敢登机,一直在机场候机室内等着电话。电话一响,他立即接起:“峰子,怎么样了?” 
 听着林援朝急切而颤抖的声音,欧阳曼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抽抽鼻子,低低地唤了一声:“阿援!” 
 这一声低唤,让林援朝全身紧张的肌肉陡然松懈下来,他一下子无力地跌坐到沙发上,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股疲惫一下子涌向全身。 
 回到小楼,欧阳曼简单洗漱后,一边喝着许俏急傅那宓娜戎啵槐呓邮兆爬钕碌呐诤洌┝耍芽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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