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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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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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着林家四个男人的宠爱,在林家,林安然的话便是圣旨,所有人都只有服从的份。 
 后来又加上一个林国安,林国安不仅是宠,还要管,大到她的工作,小到吃饭穿衣,什么都要管,偏偏林安然就服他管,虽然偶尔闹闹小脾气,时不时地离家出走一回,但每次都自己又主动认错回去。 
 这让从来想管林安然却从来管不着的林家三兄弟很是不爽。便商量着要给小妹撑撑腰,拿点底气。 
 于是,林老爷子七十大寿时,林家三个儿子回到北京,老大老二给老爷子的寿礼却是两份股权转让协议,各自将名下产业10 %的股权,各以100万的价格转让给小妹林安然,这100万却不要现金,而是要林安然给两兄弟连续5年,每年一幅画为偿。 
 这份煞费苦心的贺礼,却是深得老爷子的欢心。作为寿礼,老爷子收下了,林安然便无法拒绝。 
 而当初这份贺礼,不仅使林安然每年安享分红,现在身家更是近三千万。 
 及至林墨染独女去世,他将全副身家均交给小妹的儿子林援朝,便不足为奇了。 
 便是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林安然,从小便自把自为惯了,在她儿子林援朝看来,却无厘头得很。 
 她最大的特点便是以貌取人,当然,这个“貌”,她自有她的一套标准。反正是第一眼看顺眼了,这人就永远是好的,要第一眼看不顺眼,这人便永远也再入不了她的眼。 
 顺眼的人,她会对人热情得吓人,唯恐天下不乱的她,还会拉着一起去做她感兴趣的事,也不管人家能不能接受,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常让人觉得她有不良企图。 
 不顺眼的人,她会对人冷言冷语,绝无好脸色,任你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她,也没用。 
 因此,林援朝很怕她现在遇上欧阳曼,无论她看欧阳曼顺不顺眼,都只添乱。 
 刚才只顾着想怎么把自家老妈搞走,这才想起团子还在病床上,拿起电话想打过去,又想起安峰说她刚睡着,又颓然放下。 
 安峰很庆幸,林墨涵在林安然到来之前,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自然没来得及交待林安然去看那个“小仙女儿。” 
 欧阳曼正在病中,出不了门,只要两人碰不了面,就无所谓。 
 欧阳曼其实第二天就完全好了,但李晓月硬是让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还美其名曰是她家阿援的命令。






正文 安然姐



因为睡得实在太多,第三天早上,天还没亮,欧阳曼就醒了。 
 她想起昨晚林援朝的电话,心里还是暖暖的。 
 昨晚,两人聊了会儿天,林援朝突然说道:“团子,我妈妈可能也会去看晓月爸爸。” 
 “啊?那怎么办?”未来婆婆突然驾到,心里不是不慌的。* 
 林援朝斟酌着字句,缓缓说道:“团子,我妈那人呢,说话做事比较夸张,有时还有点无厘头,你尽量不要跟她碰面,如果实在碰到了,问起来的话,你就说是晓月的同学。” 
 听了这话,欧阳曼心里一阵失落。她是不是真的如周玲玲所说,上不了台面,令他不愿意在家人面前承认她呢? 
 然而,林援朝接下来的话,又令欧阳曼一呆:“团子,广告案的事,我估计家里都知道了,我不想让他们因这事看轻了你。只当是我一厢情愿,用这种方式在追求你。” 
 欧阳曼心里一暖,不由咯咯笑道:“那你不是很没面子?” 
 “嗯,是很没面子,所以你要尽快好起来,赶紧回来补偿我!” 
 “额,怎么补偿?” 
 林援朝轻笑一声:“嗯,我想想,放假了,白天你陪我在酒店,嗯,酒店的浴室很大,床也很大,我们可以做很多事的,对不对?” 
 这暧昧不明的话,让欧阳曼现在想起来,还脸红耳赤,心跳不已。 
 她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惦记着,前两天听人说,后山有一片雾淞,如果运气好,山上还能看到云海。因为晓月和安峰都忙,也没心思,她也没好意思叫他们陪她去。 
 想着安峰已给她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去,不如趁今天去看看雪山、雾淞、云海? 
 欧阳曼马上行动了起来。她迅速地起身、洗漱,将手机放进背包里,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悄悄打开门,下了楼。 
 来到医院的大门口,欧阳曼兴奋地双手举高,悄悄在心底三呼“自由万岁!” 
 可是,这后山怎么去哩? 
 欧阳曼往四周一瞟,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单薄身影,背上背着画夹,似乎正在思考着往哪个方向走。 
 她走上前去,问道:“请问,你知道去后山看雾淞怎么走吗?” 
 那个人蓦然停住、转身,一脸惊喜地问:“后山有雾淞?” 
 却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女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带帽貂皮大麾,模样娇好,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件大衣的原因,欧阳曼只觉眼前宛然是一位从画中走出的踏雪寻梅的冬装仕女,说不出的韵味。 
 欧阳曼被她的喜悦感染,不自觉地微笑点头:“嗯,听说,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云海。” 
 欧阳曼看看人家那气质,再看看自己,不由在心里叹口气:那气质是学不来的,不过倒很是羡慕她那件大麾,薄薄的,应该很保暖吧,不用象自己,非要裹得跟个球似的。 
 欧阳曼哪里想得到,这一位在她看来如诗如画般的女子,便是林援朝昨晚在电话中说的那个“夸张、无厘头”的老妈----林安然女士。 
 林安然见面前这个小女孩,穿得圆滚滚的,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红色的围巾上方露出两只大眼睛,就是这一双灵动的大眼,使她整个人鲜活起来。 
 眼前这个女孩子一直脚不停、手不住地轻轻地跺着脚、哈着手,她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觉得她是如此的大方、自然,似与这雪山、雪景浑然一体。 
 再看看自己这一身俗气的貂皮,硬生生地将自己划归到了矫揉造作类,背上再挂着个画板,更是显得不伦不类,心里不由恨起那将自己外套没收,硬要她换上这号称“世上最暖”的貂皮的三哥来。 
 一听说雾淞、云海,林安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你现在要去吗?不如我们一起去?” 
 又指了指背上的画板:“额,我是去写生。” 
 从来爱热闹的欧阳曼当然不会拒绝:“好啊,你等着哈,我去问问那边的保安,看看怎么走。” 
 在保安的指导下,她们坐上了一辆马车,往后山而去。 
 两个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是画家啊?你是专门过来写生的吗?” 
 “嗯,算是吧,顺便看一个朋友,他在这里住院。你呢?” 
 “哦,我同学的爸爸也在这住院,我在这里陪陪她。不过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叫林安然,你可以叫我安然或安然姐都行,你叫什么?” 
 “我叫欧阳曼,你可以叫我小曼。” 
 “小曼,你在上大学吗?” 
 “是啊,大二。” 
 “我儿子也在上大学,大三了!” 
 “啊,安然姐,你儿子那么大了?额,我是不是应该叫您阿姨?” 
 “可别,千万别把我叫老了。” 
 “哎,小曼,你有男朋友了吗?” 
 “嗯,算是有吧。” 
 很快便到了后山脚下,她们下了车,沿着车老板指给她们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山上走去。 
 山不高,很快,她们就到了山顶。 
 当她们到达山顶时,太阳已经出来了,天空一洗的蓝。山的另一面往下,整面山坡都是银装素裹的雾淞。 
 头顶着蓝天,脚下是一片冰天雪地,两人的心里都只觉无比的开阔畅快,两个人忍不住沿着雾淞这一面的坡,向下奔去,时而停下来四处逛逛,走走、看看,时而嬉笑打闹一翻,自由自在地徜徉在这一片雪白的世界中。 
 重回山顶,林安然先是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选了个地方,安静地画起画来。 
 欧阳曼则沿着山顶的脉落往前,顺着阳光照耀的方向,欣赏着不一样的风光。她忍不住想要将心里的喜悦与心爱的人分享,她掏出手机,给林援朝打过去,他没有接,她才想起,他前天到了S市,赵老爷子临时有事,昨天没谈成,推迟到了今天上午,他现在应该是去了赵氏。 
 最后,她又缓缓地走上来,悄悄地站在林安然背后,看着她画。 
 “我还要好长时间呢,要不你先回去吧?”林安然转头笑道。 
 欧阳曼看看四周,除了她俩,一个人都没有,于是笑笑说:“没事儿,我陪你吧,我还没看过画家写生呢。” 
 就在欧阳曼觉得自己四肢已快被冻僵的了时候,林安然终于收起画板,对她歉然一笑:“冻坏了吧?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两个人才想起,来时她们是坐马车来的,根本就没想要马车什么时间来接。这下要走回去,她们连路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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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加了两更,今天实在没时间加了,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正文 强人所难



S市,赵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董事长赵振宇的办公室。 
 “援朝,你这两个项目的合作,我们接受了,自然不会再跟钟国维去谈什么条件,如果他能想办法停播广告和道歉的话,当然最好。但如果颖兴不肯这么做的话,你准备怎么办?”年过半百的赵振宇,眼里闪着精光。* 
 对于颖兴来说,如果利诱不成,主动道歉是输,打官司也是输,那么他们最有可能的做法,便是赌,赌赵氏不会打这场官司。 
 林援朝听了赵振宇的话,心里一沉:“赵伯父,我以为我们这两个合作项目,本身的条件便是如果颖兴不肯停播广告和道歉的话,赵氏会出面打这场官司。” 
 “何况,这事关赵氏的声誉,而我们又有必胜的把握!赢得官司,本身就是一场商业炒作,我不明白,既有利又有名的事,赵氏何乐而不为?” 
 自从与顾正刚商量出这个以利换利的方案后,林援朝已彻底摒弃了自己原先的以股权作担保的想法。 
 因为,以利换利的作法,在外界看来,不过是两家公司的项目合作,赵氏打官司也是维护自身权益。 
 但如果与此事并不相干的林江集团,以20%股权作担保让赵氏去打官司,这件事,很难保密,一旦传出去,便是个天大的新闻。如是要再被有心人挖出欧阳曼来,那么他的团子便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然而,赵振宇为何现在再隐含地重提此事?这令林援朝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其实,赵振宇如何不知林援朝说的有理有据? 
 只是,林江集团的现任掌舵人,林援朝的大舅林墨染,昨天却专程致电给他,拜托他做这个恶人。 
 “老赵,请你逼他如他之前所说,拿出林江20%的股权作担保。” 
 当他问为什么时,林墨染的原话是:“他从来不是一个纨绔子弟,正因为林江是我交给他的,他才更慎重。逼他以股权作保,第一,我们想看他是否全心全意地信任这个女孩子,又肯为这个女孩子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他真肯,那么我们便会着手去调查这个女孩子的一切,并做我们该做的事。援朝是我家老爷子和小妹的心头肉,他认准的媳妇儿,我们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第二,他从来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如果这个女孩子欺骗了他,那么,我宁愿现在拿这20%的股权来买他一个惨痛的教训,这样,也好过他以后一辈子痛苦。何况,即使失去这20%,林江绝对控股权还在林家。” 
 赵林两家多年世交,赵氏与林江又是多年合作伙伴,赵振宇不能不卖林墨染这个面子。 
 毕竟生姜还是老的辣,应付基本无商战经验的林援朝,赵振宇还是有把握的。 
 “援朝,你应该知道,如果颖兴不肯停播广告和道歉的话,在我们看来,他们是在赌,但在其他股东看来,也许是对方底气十足呢?我总得给他们一点信心,一个交待!” 
 理由讲完,赵振宇接着再搏同情:“你也知道,赵氏可比不了林江,你一个人可以说了算,赵氏的其他股东,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你也不想伯父难做不是?” 
 “再说了,既然有必胜的把握,这股权担保不过是走个形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是不是?除非你并没有把握?”最后这一句咄咄逼人,却有掷地有声。 
 然而,年轻的林援朝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真诚而直接地说道:“伯父,您也知道,我之所以肯拿出这两个项目的利益来与您共享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既能护住我要护的人,同时又维护林赵两家的关系?如果伯父一定要我以股权作担保,无异于将欧阳曼放到了火上烤,如果结果都是一样的话,我不如拿出两个项目利益的10%来帮她个人打这场官司,只是如果那样的话,我担心赵氏的处境会非常尴尬。” 
 “至于股东们的交待,第一,钟国维无缘无故肯拿那么大的好处出来,不是心虚是什么?股东们不是傻瓜吧?第二,林江这两个项目也足够为您说话撑底气了吧?” 
 林援朝这一席话有理有利有节,虚虚实实中,对谈判双方的势把握得恰到好处,令赵振宇不由对林援朝刮目相看。 
 最终,有负老友所托的赵振宇向林墨染说道:“墨染啊,你这个外甥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已有如此气势!” 
 听了赵振宇的解释,林墨染笑道:“老赵,是我强人所难了!”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惭愧,有负你所托。” 
 林墨染轻叹一声:“老赵,你已帮了我的大忙了。起码我知道,他能为了那个女孩子考虑如此周全,如果真这样,我倒是不敢轻易去查去碰触他的底线了。” 
 林墨染想起了早逝的女儿,心里不由一痛。援朝肯为那个女孩子做到如此小心翼翼、恨不能万全,也是怕步女儿的后尘吧? 
 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打给了三弟林墨涵:“老三,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个女孩子,你见到了没?” 
 “嗨,我这儿正忙演习的事儿呢,就没顾上,说起来,我还忘记告诉小妹了呢,我这就让她看看去!” 
 林墨染赶紧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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