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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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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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遥坐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等着司徒的话音落地,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司徒也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那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能站住脚吗?林遥的目光锁定了司徒,只见他微微一笑,很自然地说:“我断定,贺凯不会在意梁雪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如果梁雪要挺着大肚子去法庭告他呢?”
    咦?另外两个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司徒。
    林遥露出会心一笑,接过司徒的话,说道:“我们来想一件最简单的事,一个未婚女学生怀孕了,并且这孩子不是她男友的,她会怎么做?肯定是要打掉的吧?可为什么一直没做?梁雪死亡的时候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咱们好像谁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葛东明使劲拍着脑门,谭宁的手撑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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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林遥没客气,直接笑出声来,说:“你们这是什么反映?好像自己老婆有了似的。“
    “你有了,小遥?”
    “司徒,你找死是吧?”
    “开句玩笑而已。另外,还有两件事,一,于波只是在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得知了梁雪怀有身孕并勒索贺凯,她并没有参加辩论会,与13号惨案的几名死者毫无关系,那为什么她的账号里在二月份的时候和其他几名死者一样有十万元的存款?你们不要想是贺凯为了封口给她的。贺凯傻啊?把十万元送给与梁雪车祸案毫无关系的人?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于波,他是有问题的吗?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二,马涛决定调查是谁把他卖给了梁家夫妇,据他朋友所说,马涛在调查期间与一个老教授谈论此事,我想,这个老教授就应该是华良。那么,他们之间谈了什么?马涛到底查到了什么?“
    葛东明一拍桌子,直接就说:“我可以肯定马涛所调查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A,而华良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触到了这个A,马涛才察觉到出卖他的人,所以,马涛才会被杀,确切地说,马涛才会被提前杀掉。至于,于波在二月份多出来的十万元,哎,我也想不明白的。对了,小林,你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
    林遥放下手里摆弄着的录音笔,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说:“今天我去看过S大的西门,发现一些疑点。以方位、车速、以及梁雪被撞的位置来看,就算是孙强酒后驾驶也撞不死梁雪。但是,梁雪的肋骨骨折,听仔细了,是骨折刺破内脏,这是多大的冲击力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梁雪是自杀?”谭宁第一个想到这种可能性。但是,他却看见林遥摇头,对他说:“最开始,我也以为梁雪是自杀,但是我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梁雪怨恨贺凯,却又无法摆脱他。我可以猜测,是贺凯拍摄了与梁雪那些床事的录影来要挟她。所以,梁雪无法摆脱贺凯。如果这时候,梁雪发现怀了贺凯的孩子,那肯定是要打掉的。为什么不打?为什么一直拖到了四个月?原因只有一个,那孩子是证据!”
    上阵父子兵,破案夫夫档,林遥这边方唱罢,司徒那边就登场。他紧跟着就说:“贺凯录下的那些影像肯定是不会落在梁雪手中,那就等于没有一样。贺凯有钱有势,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别想打倒他,这一点梁雪非常清楚。所以,想要拿什么录影的东西为证据状告贺凯一点希望没有,但是,如果这个证据是贺凯的亲生骨肉呢?”
    葛东明紧紧咬着牙,他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对被害人动感情,但是这个梁雪让他感到了悲愤和怒火!这时,一杯一如既往的咖啡被推到了他的面前,葛东明恍惚了一下,看见谭宁淡淡的微笑,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也许司徒的神经线本来就比旁人粗一些,说完这令人酸楚又愤怒的事以后,半点感觉没有,因为他更为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于是,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从小遥的判断来看,梁雪没有自杀的理由,反而有被杀的理由。但是,贺凯不会是凶手,至少不是撞死梁雪的人。东明,你想想,梁雪被车撞了,紧跟着送到医院急救。这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分钟,贺凯是怎么知道梁雪出了事的?他又是如何知道梁雪打算用肚子里的孩子告他,并且能在第一时间指使院方先打掉孩子?”
    司徒这话刚说完,不等葛东明开口,林遥就抢过了话题,说:“这个偷偷告诉贺凯梁雪被车撞,并且把梁雪要利用孩子起诉他的事告诉贺凯的人,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A!也是真正推了梁雪的人。”
    “小遥说的很明确了,我们从头分析一下,梁父是怎么知道梁雪的死因,我现在可以肯定就是这个A说的!但是,A篡改了事实,告诉梁父梁雪是贺凯撞死,那四名目击者都收取了十万元的封口费保持沉默。”
    “那马涛是怎么回事?他既不是梁雪案的目击者,也与梁雪跟贺凯没有关系,这个人不过是见过几次被害人和嫌疑人在一起就被杀了?”
    “谭宁,司徒刚才说了,马涛在被梁父逼到难以容忍的地步就要调查是谁把他说出去的,而这个人就是A。因为马涛开始调查A,所以被杀。只是我们无法知道,马涛究竟查到了什么。”
    林遥的话才刚刚说完,司徒就猛地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就朝门口走。葛东明扯着嗓子问:“干什么去?”
    “查案。”司徒扔下两个人脚步加快,跟着他的林遥忍着笑,心说:他每到快结案的时候就是这样,好像后面有人拿着鞭子赶他似的。
    出了警察局大门,司徒把车速放慢以后看了眼身边的林遥,就说:“我知道谁是A。”
    林遥愣住了,很严肃地问:“你确定?”
    “百分之百。”
    “有证据吗?”
    “没有。所以,我才拉着你出来,去找证据。等一会,我要亲自再去拜访一下梁雪案那个目击者。”
    “那个老头?我去过了,说了什么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不,我要亲自确认一下。小遥,你去调查一下在梁雪案发的当天,这三个人的时间行程。还有,我可能会失踪几天,你自己也要小心。”
    “停车!”
    司徒在路边停了车,转过头看着林遥脸上凝重的表情,笑着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想干什么?”
    司徒点燃了一只香烟使劲吸上一口,两道剑眉之间深深地皱了起来,墨黑般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捕捉到的光彩,那是一种决绝,类似与奔赴战场的敢死队员。
    林遥的心在骤然间被压上一块巨石,握紧了司徒的手,问他:“你答应过我,胡作非为的时候不会一个人去。”
    刚刚那种让人窒息的神情突然消失,司徒笑笑,说:“看你说的,好像我要去杀人似的。我不过是去想办法挖个坑,好把贺凯埋进去。你也知道,那人渣关系网太硬了,想要砍掉这棵大树,我这坑挖必须挖到深不见底。”
    林遥觉得有点气闷,就问: “你这算什么?这不是我们俩的私事,牵扯到重案组甚至整个社会,显你能干啊?你出什么风头?”
    抬起的手臂本来想把林遥搂进怀里,却被他气呼呼地挡开。司徒也不气馁,用手指轻轻的搔着他的脸颊,说: “你了解我,最讨厌的就是跟官方扯上关系。换做以前,我直接玩点小阴谋把A交给习荣就完事,他是把犯人打包送给警察,还是直接给一枪都与我无关。可现在我不是被你收服了嘛。”
    “怎么,后悔了?”林遥瞪了他一眼。
    “我是后悔怎么没早点对你下手!宝贝,既然我选择了警察共度一生,那你所有的烦恼我都要扛在肩上,这才是所谓的老公。
    关于贺凯,我也相信你们自己能够解决。但是,那需要多久的时间谁也不敢说。小遥,这案子不能再拖了。”
    林遥沉沉地叹了口气,看着司徒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眷恋:“你有多少把握?”
    “不知道。”
    林遥皱着眉眨着眼反复思量,还是说了:“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你真要是有了万一,我会受不了。”
    健壮有力的臂膀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司徒抚摸着他柔顺的头发,轻声轻语:“小遥,我对你说过,不要因为有了牵绊就停下脚步,这话我也对自己说过。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畏惧强权不是我司徒的作风。既然惹上我了,对方就要有足够的重量让我宰割,否则,我本身存在的价值就会被贬低。明白了吗,小遥?这不是牵扯到谁跟谁的问题,从我接手这案子开始,我跟贺凯之间就要有个了断。因为,这个人渣才是万恶之源。我若是弃之不理,还有什么资格做你林遥的老公?”
    窝在司徒怀里的林遥不得不承认,他被他说服了。推着他的胸膛坐直了身子,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林遥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只接受凯旋,不要败北。”
    “哎呀,要求这么高啊。我怕掉地上摔死。”
    “怕什么,我就是你的翅膀,你想飞多高都行。”
    司徒笑了:“那你就耐心等我消息吧,我的小翅膀。”说着,司徒就要下车。
    “等等。”
    “什么,嗯……”
    突然而来的吻是激烈的,司徒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林遥抱住狂吻起来。恋人如此热情,司徒怎能示弱?他那要开门的手收回来紧紧抱着林遥的腰。
    阑珊的灯火下,林遥抬起头看着司徒英俊的脸孔,诱惑般地说:“大战之前,给你点优待。”
    不多时,车里的温度急速升高。
    深夜的马路上,司徒恋恋不舍地看着林遥下车,在分别的这一刻,对他说:“等我回来。”
    “一定。”
    站在路边,林遥眼中的那辆车渐渐远去了,他的心也跟着远去。一阵夜风吹来,让他感觉到了些许的清凉,禁不住吃了一口风咳嗽起来,顿时闻到了自己嘴里属于司徒的味道,这时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这脸上就像发了烧似的滚烫,林遥蹲下身子,抱着头,心说:完了,完了,彻底被他带坏了。
    一辆车停在了路边,车里的一对男女打开车窗,问着路边这个蹲着身子抱着头的男人,说:“先生,您需要帮忙?”
    “啊,不,谢谢,我很好。”
    “您,您,确定不用去医院?”
    “不用。谢谢你们,我好的不得了。再见。”
    这对男女诧异地看着走开的人,都在心中各自想着:这人的表情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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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五点,文秘书被电话铃声吵醒,他听着对方说了几句以后,才说:“这很难,除非你想连累我丢了乌纱帽。”
    “如果你不帮我,才会丢了乌纱帽。”
    “你这个人胆子总是这么大吗?”
    “看情况而定。”
    “司徒,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帮不上忙。你仔细听好,我每天都很忙,就说今天晚上吧,我要在九点钟陪着某人在蓝天宾馆三楼的135房间宴请外商,按照某人的习惯,十点后肯定会去休息室吸烟,我也只有在那时候跟他的警卫聊聊天,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
    “文秘书,谢了。”
    年轻的文副秘书挂断了电话露出非常期待地笑容。
    当日八点.
    林遥急匆匆赶忙局里的鉴证组,找到检验绳子的同事追问结果。可怜这位老哥一夜没睡,大早上的还要被林遥抓住当壮丁,他只好打着哈欠恋恋不舍地从休息间的沙发上起来,带着林遥去了工作室。
    把两根绳子分别放在左右边,并且打开电脑后,同事说:“看看A图,这是那条完整的绳子,我们通过绳子上的弯曲度和其他基本条件复原的绳结,是个很普通的死结。麻绳这种东西你该了解,上面无法留下指纹,但是,我们在A绳上验出了有唾液的成分,昨天我留下了嫌疑人的唾液和血样进行对比,正是那个叫钟佳楠的。
    接下来是B绳,也就是被刀子割断的绳子。这个绳子也没有指纹,检验过绳子断裂处的痕迹以后,可以证明当时钟佳楠在割绳子的时候非常用力,还有,这根绳子上也发现了唾液。”
    “对比过了吗?”
    “当然做过了,不是钟佳楠的。”
    林遥没再说什么,他盯着电脑屏幕一直在认真地看着,看着看着,就问:“你能不能把两根绳子的绳结排成两张照片,要并列的。”
    没用两分钟的时间,两张照片就做好了,林遥只是看了一眼,便微微笑出来,又问:“嫌疑人说的矿泉水瓶有结果了吗?”
    同事走到一个柜子前把门打开,从里面取出用证物袋装着的水瓶递给了林遥,说道:“经过核对,上面有舒雅以及钟佳楠的指纹和唾液,这一点不会错。”
    “里面检查出安眠药的成分了吗?”
    “有,计量不小。”
    林遥点点头,把手里的两个瓶子转来转去的看着,不一会,就发出一声“嗯”?
    当日上午十点,葛东明像追命鬼似的找林遥,他手里掐着三个嫌疑人在梁雪案发时间的确切位置,正要打算抓住林遥好好讨论一番,结果人却不见了。他几嗓子吼出去以后,就有人告诉他说:“小林带着经济调查组的小吴走了。”
    “小吴?哪个小吴?”
    “就是全警局嗓门最大,在城南说话,城北的人都能听见的那位。”
    “啊!是狮吼吴啊。”
    咦?小林找小吴干什么?葛东明纳闷了。
    当晚十点,在蓝田宾馆二楼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室内,某人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点燃了一只尼古丁含量很低的香烟。今晚他多喝了几杯,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随身秘书送来一杯浓茶,他说道:“小文,你回去陪好客人,不要失礼了。”
    “您放心。”文秘书放下浓茶离开了休息室,关上门的时候,在缝隙中看了一眼已经在闭目养神的某人。
    文秘书离开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某人抬起头问:“怎么了?”
    “晚上好。”
    突然进来的男人是陌生的,某人的脸色变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稳稳地坐在沙发上,问:“你是谁?”
    某人的话音未落,突然从休息室内的一个小侧门冲进来四五个身西装的男人,不容分说就把闯入者按倒在地!这时候,文秘书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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