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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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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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遥看看时间,就对舒雅说:“我很难想象,你和梁雪的关系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可以让你帮助两名杀人凶手?”
    舒雅一听这话有些恼火了,她看着林遥,说:“我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我也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坏人活得逍遥自在,有太多善良的人活得艰难困苦。我和梁雪尽管只是相处了几周,但是,我们成为了好朋友。不管她的死到底有没有问题,我就是看不了她的父母吃苦受累的追查女儿的死因。他们已经很可怜了,如果真的要是杀了人,梁伯父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如果我们多走一点路,多说几句话,可以让他们打消报仇的念头,我会毫不介意!但是,我们失败了,如果那天晚上,我们机灵点,没有冒冒失失闯进小屋的话,也许真的可以阻止一场谋杀。”说完这些,舒雅看上去非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露出苦涩又自嘲般的笑容,她问林遥说:“你相信吗,我知道梁伯父他们肯定会被抓到。”
    “你相信?”
    “对,因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他们杀人的理由是什么,总归是杀了人,逃不掉的。但是,在那之前,让梁伯父和梁伯母再自由几天吧,再享受几天为女儿雪耻后的畅快吧。”
    原来,这就是舒雅包庇梁家夫妇的原因。
    舒雅临走前,林遥突然问:“舒雅,你去过案发现场的那个小楼吗?”
    “干嘛这么问,好像我有嫌疑似的,别吓人好不好?”
    “例行公事,问问而已。”
    “没有。我对文学没兴趣,那里又阴森森的,我从来不去。”
    “那钟佳楠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
    林遥点点头,示意同事可以送她走了。
    这时候,小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同事把林遥叫出去以后,就告诉他。根据钟佳楠所提供的地址,他们去了改造区的那个工棚,确认了梁家夫妇的确是住在那里的。不过,在12号下午离开后至今下落不明。还有一个收破烂的女人说,当天下午,曾经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找过梁家夫妇。林遥认为,那就应该是舒雅了。所以,林遥就对同事说:“把那个女人请回来,确认一下。”
    与此同时,司徒就坐在马涛的家中。
    他看到的是两位悲痛欲绝的老人和一个坚强的女孩,这女孩是马涛的妹妹马悦。从马涛被杀以后,马悦一直照顾并开解着父母,从她憔悴的脸和通红的眼睛能够看出,马悦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同情,司徒真诚地说了一些安慰他们的话,并表示一定尽快抓到凶手。
    对于为什么会有私家侦探来访,马家人并不在意,他们只想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亲人。所以,对司徒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的。
    “你们仔细回忆一下,在今年年初二月份到马涛失踪,他有什么异常吗?”
    老夫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而马悦说:“好像是我哥失踪的半个月前,我听他说过被人冤枉了。”
    “冤枉?什么事被冤枉了?”
    “不清楚。我也问过他,他没说。那几天好像不大正常,以前,他上班很准时早早的就走了,但是那几天都是拖到快迟到才离开家。晚上回来的也很晚,我们都以为是工作的事,也就没多问。”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要上班的,不可能天天都在留意他。我爸妈身体不好,早上吃过早饭就回房,也很少会过问哥哥的事。”
    司徒看了看马涛的父母,他们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怕是没精力回忆什么。于是,司徒就问马悦:“你哥哥的经济情况如何?特别是今年。”
    “很好,我哥哥从大学时期就自己炒股,他在这方面有天分,赚了不少钱。”
    “十万元,在你哥哥眼里算不算多?”
    “不,那根本不算多。别看我们家住的地方不大,其实经济非常好。不止我哥哥能赚钱,我自己也开了两家时装店。我爸妈都是大学退下来的老教授,每个月退休金也不少。”
    听完马悦的解释,司徒有点疑惑了,又问道:“你哥哥平时出去玩都去哪些地方?”
    “高尔夫球场,健身会所还有一些会员制的酒吧,基本上他都是和那些做股票的朋友出去玩,所以地点也都是很高级的。”
    这么说来,马涛极有可能是在某个娱乐场所看见了贺凯跟梁雪,但是,这还不足以让他丧命。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没有找到。
    想到这里,司徒向马悦询问了几个跟马涛关系比较密切朋友的联系方式之后,就离开了马家。
    在司徒寻找马涛线索的同时,林遥再次返回S大!
    林遥知道自己是被某些人蒙骗了,但是其中还有无法解释的问题。现在可以明确的是,13号惨案的起因来自于梁雪的死,而梁雪的死也有着诸多疑点。因此,他决定调查梁雪车祸的案发现场,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S大西侧小门,从远处来看是很不起眼的。长长的围墙中间抠出一个门洞,就这么一扇铁皮小门,一把大号明锁。
    左右两边是围绕着墙面种植的矮树丛,这种矮树丛到了冬天没了叶子,会变得枯黄,像是小刀一样的树枝交错在一起,有一种摔倒上面会很痛的感觉。
    林遥走到矮树的后面,发现距离墙面还有半米左右的宽度,地面上非常干净,看来每天打扫的人很负责任。
    在朝里面看去,进入西门后就是宽敞的大道直接通往校园深处,左边是一块绿地,中间摆放了一座让他无法欣赏的雕像,右边也是一块绿地,绿地中间还有几套石桌石椅。
    林遥没有再朝里面走,返回门外以后看着左右两边。根据那位老人所言,在梁雪车祸的那天早上,造事车辆就是从左边开过来的,看距离从拐角处到这里,应该有七百到一千米之间,如果当时酒后驾驶的孙强车速很快,拐过来以后来不及刹车的话,撞了人的确有可能,但是绝对不足以把人撞死。
    从方向来看,梁雪是从右边走过来,与孙强的车面对面。假设梁雪在外面和贺凯共度一晚,那么身心疲惫的她肯定是急着返回宿舍抓紧时间休息。而且,走到案发地点西门口也是有段距离的,怎么看梁雪都有大把的时间躲避车辆。除非是她站在原地不动,就等着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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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在原地不动?林遥的思维恍惚了一下,他发现,梁雪当时的情况可能很特殊。如果说,孙强的车也是从右边和梁雪同一方向开过来把她撞了,这很合理。但是,孙强的车可是在对面开过来,车速再怎么快也是有五到八百米的距离,时间上也会有差距,为什么梁雪躲不开?
    就算她是个高度的大近视,又被折腾了一晚上,汽车那种大家伙她总能看见吧?为什么在这种发生车祸几率很低的条件下,能被撞到肋骨骨折还刺破了内脏。难道说梁雪自己飞身朝着孙强的车跑过去了?两种力量的撞击才造成她的肋骨断裂?这样的话,那梁雪岂不是自杀?又或者是,她看见有辆车开过来就站着不动了?临到最后以后一刻还主动猛扑过去?
    这连番的疑问和猜测,让林遥猛地想到梁雪肚子里的孩子!他自言自语地说:“四个月的身孕,四个月,她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
    林遥自言自语了一句以后,翻身就跑进了校内,一口气跑进了为留学生专用的那个高级宿舍楼顶。
    他看着远处的S大西门,再次确认了舒雅的证词,这个角度的确是看不到小门前面的情形,也就是说,就算霍亮真的在案发当天守在西门外面等着梁雪,舒雅也是看不到他的。
    但问题是,王丽丽和程涛是从校外返回,他们难道也没有看见霍亮吗?对了,那道矮树丛!
    想到这里,林遥就想反身下楼,刚好听见楼下有人叫喊着:“喂,楼顶的同学,马上……”
    “什么?”林遥扯着嗓子问了一句。
    “你是哪个系的?那楼顶能随便上吗,马上下来!”
    林遥赶忙点点头,就离开了楼顶。到了楼下以后,自然被负责看守的人说了几句:“我喊了那么多声,你听不见啊?你是哪个宿舍的?我怎没见过你啊?”
    林遥不耐烦地挥挥手,抬腿就走。一边走着,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司徒造访了两位马涛的朋友,都没有什么收获。晚上八点左右,他来到一家高级健身俱乐部,找到了最后一位,马涛的挚友,证劵公司的主管。
    主管对马涛的死非常惊讶,而面对这位自称是私家侦探的男人他很乐意帮忙。因此,他听完司徒的第一个问题后,说道:“马涛这个人我还算很了解的,与他常来往的朋友没几个学校里的人。怎么说呢,马涛为人很好,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做人很圆滑。因此,我从来不曾见过他与什么人发生口角。”
    “那在他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要说异常还真有件事。大约在上个月的月初吧,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有一次我们俩出去打球,他跟我提到过一件事。说他们学校的一个女学生死了,那个女学生活不检点,跟海天集团的贺凯经常在一起。贺凯那个人我们都知道,商圈里出了名的色鬼,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被他看上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马涛见过贺凯跟那个女生?”
    “见过。当时他没有说特别具体的时间地点,只是说见过不下一两次。打球那天之所以提到这些,是因为那个女生的爸爸缠上了马涛。马涛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找上他。”
    这正是司徒纳闷的一个问题。就算马涛曾经见过梁雪跟贺凯在一起,这件事又事谁告诉的梁父呢?总不能是梁雪自己吧?
    司徒朝着服务生招招手,又为这个主管点了一杯清凉的啤酒,就说:“他说没说女生的父亲为什么找他?”
    “嗯。马涛跟我抱怨了很久,那个女生是被车撞死的,死后才发现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不知道那个父亲究竟想怎样,但是看他那个意思是知道了孩子的父亲就是贺凯,他坚信自己女儿不是自愿的,所以,想要上法庭告贺凯。找上马涛是想要他出庭作证。”
    说到这里,主管摇着头笑笑,继续道:“这种事本来就是说不清的,更何况那女生已经死了。马涛看见女生跟贺凯的时候都是在公共场所,那就表明那女生是自愿跟在贺凯身边,马涛这些话在法庭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再者说,贺凯上面有人,不是几个平头老百姓就能动的。”
    听着听着,司徒就觉得不对劲。他打断了主管的话,就问:“请你再重新说一遍,马涛提到女生怀孕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果可以,我想听你重复他的原话。”
    主管皱皱眉头,想了又想,说:“原话我可记不清了。大概的意思我还能说明白。他对我说,那个父亲找到他,说自己的女儿被贺凯□,怀了孕。贺凯因为害怕怀孕的事曝光,就撞死了他女儿,事后,贺凯还花钱把事情压下来,就是害怕怀孕的事曝光。那个父亲要为女儿讨个公道,希望所有的知情者能够帮忙作证。”
    “你确定,他说了是贺凯撞死那女生吗?”
    “确定,这事不管是真是假,对听者来说都很有冲击力,我不会记错的。”
    见鬼!梁雪案中贺凯根本没有作案时间,车辆也不对。为什么梁父说是他撞死了梁雪?这些事情梁父是怎么查到的?
    暂时把诸多的疑惑放下,司徒又问道:“然后呢?马涛还说过什么?”
    主管笑笑,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把声音放低,说道:“那个父亲说其他的知情者都收取了贺凯的金钱,还说马涛肯定也是如此。那个父亲对马涛破口大骂不说,还有几次差点动了手。马涛实在心烦的很,就决定调查这件事。”
    “你是说,马涛要调查贺凯?”
    “不不不,你不要误会。马涛要调查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想知道,是谁把自己的见过梁雪跟贺凯的事告诉给了那个父亲。”
    “他查了吗?或者说,他提过以前跟谁说过吗?”
    “不,他以前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算是我这个最好的朋友都没说。学校里那些人他就更不可能说了,马涛从来不是多嘴的人。从他跟我说完这些话以后,我们只通过两次电话,他只提过和一个什么老教授在谈这事,其他的没再说什么。然后我的证劵公司与国外一家公司合并,我就出国了,四天前我才回来。”
    司徒真诚的感谢这位主管,答应他一旦抓到凶手立刻告诉他所有的详情。随后,便匆忙离开了健身会所。
    上了车,司徒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电话跟林遥联系,对方似乎也急着要见面。连个人便约好一同赶往重案组。
    接到林遥的电话,在外面查案的葛东明携带万年跟班也赶了回来,刚好在楼下遇到一同到达的司徒和林遥,四个人再次开了一个碰头会。
    会议室里,司徒最先把从主管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他们,随后,说:“我非常奇怪,梁父为什么说是贺凯撞死了梁雪?”
    葛东明放下手中记录的笔,跟着司徒的话已经琢磨一会了,在他心里同样为这几个疑点感到困惑。只能做一些初步的推论,说:“从这些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就是A。这个A告诉了梁家夫妇所有的事情,但是,贺凯是不是撞死梁雪的真凶,这一点恐怕没有必要继续核实。”
    “为什么?”谭宁问道。
    “这简单,你想想,那四名死者的十万元存款是什么时候存入的?”
    谭宁翻阅着资料,就说:“是今年二月十三号。”
    “梁雪案发生在今年的1月4号,如果贺凯是真凶,想要用钱堵住几个人的嘴,那就应该是梁雪死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怎么可能过了一个多月才把钱给出去?再者说,那是一条人命,每人十万元能够吗?所以,我坚信,贺凯不是梁雪案的凶手。”
    听完葛东明这些话,司徒也跟着说:“我同意东明的意见。另外,我觉得贺凯会担心梁雪怀孕一事曝光这个理由本身就很薄弱。贺凯哪种人会怕这事?那孩子是打掉还是生下来,对贺凯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大不了就是花钱摆平。”
    林遥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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