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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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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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将那日的事情又叙述了一遍。

烛光闪闪,照得昭华公主的面色煞白如纸。

没有人会将安宁郡主的闺名说出去,张澄泓是怎么知道的?

那刻有泓字的玉佩,张澄泓故意装醉去□□……再到这次的金陵之行,张澄泓的性子她是知晓的,他性子淡雅,和顾清让是一类人,喜欢看书,喜欢诗词,喜欢丹青,他甚少与人起争执,与人相处从来都是退让三舍,他于武艺上并不精通,前世……她记得他虽学过几招,懂一些防身的招式,可他的武功并不好……

昭华公主的喉咙有些紧,紧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其实早就那日比赛射箭的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她怎么不记得前世他有那么好的箭术,她的注意点一直放在秦默和严如是身上。

以至于这么大的漏洞,她竟然忽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死了

难道张澄泓和她一样回来了?

昭华公主一念至此,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若他当真回来了; 便能知晓她也回来了; 她如今的所作所为; 一看就是换了一个人; 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和神态没有一点异样,这不应该啊。

更何况; 除了武功和一些细小的行为不同之外,其他的,他没有任何反常的地方。

莫非; 他并不是回来了,而是冥冥之中; 他与安宁的情缘未了?

此刻,昭华公主已经确定安宁手中那块玉佩便是张澄泓之物。

“阿姐……”安宁郡主弱弱地开口; “你怎么了?”

“没怎么。”昭华公主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即便他也回来了,也影响不到她,张澄泓的为人和品行她是清楚的,最多就是添了一个助力; 她相信张澄泓绝对不是严如是的人; 只要知道这一点; 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 多想无益。

昭华公主抬眸看向安宁; 轻笑一声; 道:“他唤出你的名字,许是你们命定的缘分,或许……前世你们便是一对鸳鸯,今生来再续前缘。”

“什么破缘分。”安宁郡主气恼的嘟着嘴,“阿姐你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很过分的。”

昭华公主挑眉,“哦,怎么说?”

“他欺负我,嘲讽我,他还打我!”安宁郡主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一脸的愤恨不平。

“噗嗤……你竟不知道苏东坡妻妾成群?”

“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他娶了多少妻,纳了多少妾,我怎么会知道!”安宁郡主狡辩道,“谁让他写那么深情的诗词,我便以为他是个长情之人。”

“即便不知,那你也不该说他深情,是难得的好男儿啊,这不是暴露了你无知吗?”昭华公主可惜的看着桌上那副被毁了的肖像,将它揉成一团,随手扔到了纸篓里,又重新换了一张宣纸,“更何况,诗词是诗词,现实是现实,多的是嘴上深情,真实生活中左拥右抱的男儿,有几个诗人是真正守着一个人到老的?”

安宁郡主沉默了下来,良久,问道“阿姐,王八和乌龟有什么区别?”

“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我没回答上来……”

“笨!”昭华公主白了她一眼,“你平日里的聪明机灵都到哪里去了,他问你,你就随口胡诌个答案,譬如王八是鳖,是用来吃的,而乌龟,是祥瑞,长寿的象征,《史记·龟策列传》中有记载,龟甚神灵,降于上天,一般养在佛庙里,是用来崇拜的。”

“阿姐你博学多才,自然晓得,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安宁郡主看了看垂头作画的公主,见她眉眼清淡,看着宣纸的眼神专注,很是认真,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张澄泓一定喜欢阿姐这样的女子,又聪明,又博学,不管和她说什么,她都能应接下来,哪像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昭华公主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这就要放弃了?”

“……他又不喜欢我。”她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他亲口对你说了他不喜欢你?”

“这倒没有,可是……”

“没有可是。”昭华公主拿着毛笔,在她脸颊上落下一笔,“你呀,就是想太多,又做的太少,我倒是觉得,他对你挺有心的。”

清清凉凉的触感袭来,安宁嘟着嘴擦了擦面上的墨汁,跟个受气包似的盯着她,“真的吗阿姐?”

看着她面上那一道黑乎乎的印子,昭华公主笑了起来,“你去打听打听他是什么性子的人就知道我可曾骗你,他一向淡漠,甚少与人起争执,却屡屡与你相对,他若是当真对你无意,不搭理你便是,又何故这般欺负你,我倒觉得他只是在调戏你,而非你想的嘲讽。”

安宁郡主歪着脑袋,想了半响,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当下心思又飞扬了起来,忍不住歪着脑袋开始幻想着以后。

张澄泓一路奔至院子,吩咐小厮拿来他的行李,将最下面的包裹打开,里面堆放着厚厚一大叠宣纸。

他拿着宣纸,一页一页的翻过去。

每一张上面都画着一个曼妙的女子,或迎风而立,或蹲着身子看花,或在雨中奔跑,或在漫山遍野里起舞……每一张上都只是个轮廓,没有面容。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

自从他一年前大病了一场,再次醒来之后,就不断的做着同样的梦。

“你个臭王八,快放开我,你离我远点,我才不要跟你走在一起!”梦里的女子满脸的怒气,边走边与他争执。

“你以为我愿意与你一起?”

“那你走啊,不要跟着我!”

“我若是不跟着你,你早就被人杀死了。”

……

“死鳖鱼,你快醒醒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张澄泓,你快给我醒来,我一个人害怕……”漆黑的森林里,她哭成了泪人,拼命的摇晃着他。

“……你再这样晃下去,我会被你摇死。”

“死鳖鱼,不,不是,张澄泓,你终于醒了。”女子扑进他的怀里,即便是梦中,他都能感觉那一颗本以平静的心,纷乱的跳动了起来。

“死鳖鱼你不可以再这样吓唬我了,你若是醒不来了,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让你死无全尸。”

他:“……”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澄泓你说,阿爹阿娘他们会不会找我们找疯了?”

“会。所以我们要尽快出去,明日我再去外面看看,争取找到出口。”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

梦中的女子不管何时,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澄泓,叫我欣怡,我叫凤欣怡,你不可以忘了我……”

他浅笑:“我若是忘了呢?”

“你若是忘记了,我就抓着你,咬你,打你,天天缠着你,缠到你想起我为止。”

“好。”

……

“澄泓,月色好美啊,等我们回了京城,我就带你去我家,告诉阿爹阿娘我们的事情,让他们为我们做主……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逃婚了,直接嫁给你,该多好……”

“可那时,你并不愿与我一起。”

“我后悔了还不行吗?谁让你那时候看着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我平生最讨厌小白脸了,半分男子气概都没有……”

“小白脸?”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挠着她的痒痒,“欣怡,你说我没有男子气概?”

“……没,真的没……哈哈……”女子在草地上打滚,“澄泓不要,哈哈,饶了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月色迷蒙,草地的两个人打闹着,最后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梦里的女子笑靥如花,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知道她名叫欣怡,手腕和胸口皆有一颗朱砂痣……

方切欣怡,忽承缄翰,备认谦冲之旨,弥增感荷之诚。

梦里的片段零零碎碎,像是一个不完整的故事,他模糊记得梦中的那些牵扯纠缠,他们因为什么事情被人追杀,两个人一路逃亡,从争锋相对,互相鄙夷,再到和睦相处,相互体谅,再到心心相惜,生死相许……

每当梦见一次,醒来后,枕边的泪痕真实到无法忽略,他将梦中的一切都画了下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

画册一页一页的翻着,日升月落,日复一日。

画里的男女从相厌到相爱,很多画面在脑海里冲撞着,张澄泓紧蹙着眉头,眸光定格在一张宣纸上。

那是两个零碎的画面,左边,她抱着满身是血的他坐在血泊里,痛哭不已……右边,是她满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一身的白衣被鲜血染得如同火红夕阳一般,临死的时候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羊脂白玉,到死都不曾松开……

“澄泓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死鳖鱼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不离开我的……澄泓你睁开眼,你醒过来啊……”

“你不要死……澄泓……我求求你了,你不要死……我们说好的,谁都不可以离开,你不能丢下我,你不可以丢下我的……”

“……澄泓,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等着我,我去为你报仇,等我杀了严如是那个狗贼,我就来陪你……”

“……我会去陪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

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回荡在耳边。

张澄泓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一直作响,很多画面在脑海中冲撞着,如利剑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刺着他的心脏。

他死了之后,她为了他披上战衣,为了他手上沾染鲜血也在所不惜。

梦里的她后来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不再哭了,可也不再笑过,原本古灵精怪的一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原本澄明透彻的大眼睛也像是蒙上了一层灰……他的心仿佛也随之蒙上了一层晦涩。

张澄泓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满嘴苦涩。

梦里他站在半空,看着深爱的女子最后倒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再也不曾醒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借酒消愁

“啪嗒……”滚烫的热泪落下; 滚烫的热泪落下; 黑色的墨汁争先恐后的晕染开来; 模糊了画卷上的人影。

张澄泓心中似是堵着千斤重的大石,这种压抑,闷得他几乎要发狂,他急促的呼吸着; 像是要抓住什么; 忽然他拿起眼前的画卷,狠狠的撕碎了开来,白色的碎屑漫飞; 他却觉得心中越来越乱。

为什么!

为什么会梦见这些场景……

他像是发了疯; 抓着那些画卷狠狠地撕着,扯着,像是要将脑海中那个画面撕裂; 可是越撕扯,心中的那个人却越渐清晰。

她的一颦一笑; 一举一动; 一嗔一怒,与他吵架时不服输的模样; 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似一只横行霸道的大螃蟹,哭泣的时候又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笑起来就好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欣怡……

凤欣怡……

张澄泓面色惨白的站在原地; 看着面前撕碎的纸屑; 抓起一片拿在手中; 伸手抚摸着画卷上残缺的人影,手指颤抖,狠狠的将它抓紧,揉碎。

待僵硬的四肢终于恢复了些知觉之后,他丢下手中的纸屑拔腿就向外冲去,小厮被这一幕惊呆了,看了看洒落满地的纸屑,再看了看一溜烟已经跑没影的自家少爷,忍不住咂舌,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一路奔至将才的小山坡,那里早已没有人影了。

张澄泓怔怔地走到山坡之前,看着地上被踩断的树枝,眉头紧蹙。

冷风习习,将他心头的火气吹散了不少,他本想找安宁郡主求证,他想知道梦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些?是不是……她也同样梦到?她也同样能看见这些?

可她若是不曾梦见呢?

他本不相信缘分一说,更不相信前世轮回,可是如今……

就连他自己都迷茫了。

将梦境当成现实是一件很愚昧的事情,可是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醒来后心脏的疼痛那般的清晰,他没办法忽略,也没办法当成一个虚幻的不存在。

难道冥冥中,真有前世一说?

一直待一声呼唤从身后传来,张澄泓才回过神来,一扭头,见谢绍延拎着酒坛子,斜靠在树上,对着他浅笑,“来喝一杯?”

“什么酒?”

“酒名情殇,有些烈,不知你可能承受?”谢绍延手一动,将酒坛扔了过去,张澄泓接了个正着,打开,深深的灌了一口,冰冷的酒入喉,火辣辣的烧着喉咙,确实很烈,张澄泓唇角一勾,与他并排向院子里走去。

那里早已摆起了宴台,世家子弟并两排坐着喝酒玩闹,正中间,京城中有名的几个妓儿卖力演出着,抚琴一身淡绿色烟笼裙,端坐在一边弹琴,水儿姑娘则扭动着水蛇腰在场上跳舞,至于柳叶则笑躺在李文强怀里,时不时用嘴接过他送来的美酒,一颦一笑皆带着勾人的魅意,好几位怀中皆抱着美人,就连柳烟也来了,她上台跳了一段舞,便端着酒水安静的站在一边,时不时为各位公子添茶倒水,至始至终都不曾看过司马成玉。

在场的公子哥,有凑在一起闲聊的,有低头专心与美人调|情的,也有三五一成群嘻嘻哈哈闹着的,谢绍延拉着张澄泓坐到了秦默身边,此时秦默已经被别人灌了不少酒,面色有些发红。

谢绍延一招手,命人送来了七八坛酒一字排开,摆在面前,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他率先拎起一坛,打开之后为秦默满上,“这是恒哥自家酿的酒,沉了十年的情殇,不知秦大哥可喝得惯,听闻你们羽林军出身的,大多是海量,就怕这就劲道不够足。”

“我大哥的酒量肯定好!”司马成玉在一旁起哄道。

谢绍延为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干了,眼看着秦默面色不改的一口闷了,眯着眼叫了一声“好!”

张澄泓独自往边上靠了靠,不曾靠近,拎着酒坛一口一口的灌着,斜了眼被谢绍延和司马成玉围堵着的秦默,面上的神情莫辨。

司马成玉喝的有些醉,在柳烟为他添酒之时,忍不住一把将她往怀中一搂,引来柳烟的连连惊呼,“公子不可……”

“不可什么?”沉重的酒味铺散开来,司马成玉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触手之处一片柔软光滑,手感真的不错,他又忍不住多摸了几把,柳烟红着脸躲避着,“奴婢还要去公主跟前伺候,公子请自重,啊……别……别摸那里……”

司马成玉在听到公主两个字之时,稍微收敛了一点。

谢绍延在一旁插话道:“成玉,别忘了明日的正事,事情办好了,这该有的,自然会有……”他意有所指。

司马成玉盯着怀中的娇人,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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