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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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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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给她行礼不过是应个景,哪里有什么真心,她不理自己更好,手一挥,说道:“来人,把这个丫头拖出去打五板子,让人教教这轩院里的规矩是什么。”
丽娘可是谨言身边最得力的,平日里就总管着轩院里的事,她一下令,立即又来了四个婆子,两个两个上前,一下子就拖两个文氏陪嫁的丫头下去。
文氏怒喝道:“慢着,你这奴才,凭什么打我的人?”
丽娘冷哼一声道:“文姨娘,今儿你可是嫁进咱府里来了,以后,你身边的人也就是这轩院里的一份了,少奶奶可是说了,这轩院里的奴才可是都归我管,她们犯了事,就该罚,除非你不进这轩院的门,那奴婢就不管了。”
一句话把文氏说得怔住,一旁的喜娘忙出来打散方,“哎呀呀,文姨娘也是刚进门,很多规矩都不懂的,丽妈妈,要不,您就担待一点,别罚了,这次就先记下了,以后你再慢慢教着。”
丽娘也懂得见好就收,毕竟文氏是第一天进门,给了个下马威就够了,不用做得太过,于是就驴下坡,“那好吧,看在妈妈你的面上,这事就算了,不过,以后文姨娘,您可记住了,管好您手下的人,要是再先动手打人,奴婢可是按规矩行事了。”
文氏很无奈地只好给她道了谢,才准备进院子,结果丽娘倒是挡住了去路:“文姨娘,您也知道你只是个姨娘了,大锦朝的规矩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一个妾室,凭什么穿着大红进门啊,这院里的女人,除了大少奶奶,谁敢穿大红色?你是还没进门就想要坏规矩是吧?”
文氏没想到府里的侯爷夫人全没对她的嫁衣提出置评,倒是一个奴才来跟她沉着脸子讲规矩了,不由怒火中烧,“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当自己是个人物,我该穿什么衣服用不着你这个奴才来废话。”

侯门长媳 第一百三十九章 
“哼,是吗?”丽娘也不生气,她只冷哼一声,自顾自地往回走,对两个守门的婆子道:“你们可记住了,这个院子里真正的主母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少奶奶,任何越矩装势的人,谁也不得放她进来。”边说,人已经走进屋里去了。
那两个守门婆子正被打了没气出呢,这会子得了丽娘的指令,更得意了,两人身子一横,两手插腰,挡在了院门口,另外四个原是要执行家法的婆子也跟在她们身后壮势,冷冷地看着文氏一众人等。
春红原就被婆子弄得头发散乱,脸上还被抓了几条血印,样子很狰狞,她正是火气大的时候,听丽娘说要文氏脱了新嫁衣才能进院,不由疯了一样就扑向了两个守园的婆子,大喊大叫起来。
谨言在屋里早就听得外面吵得厉害,她懒得出来,抱着婉姐儿给她讲故事,这会子听得越吵越厉害了,没办法,只好抱着婉姐儿往外走,琴儿就堵门口,不让她出去,“您还是歇着吧,丽娘去了呢,去与那些个人说话,没得降了您的身份。”
彩儿也是跟在后面,看着院外吵得起劲,她看得兴起,这会子听琴儿这么说,也说道:“就是,不就是个姨娘么,还真以为自己脸面有多大呢,丽娘就是厉害,看把那些人给整得,呵呵,明儿我也要找丽娘学几手去,以后一个院里呆着,哼……”有话没说完,那意思就是,学几手,一个院里呆着,有事没事的时候会下下黑手吧。
谨言听得就想笑,看来自己屋里这几个都憋着火呢,再一抬头,丽娘已经回了屋了,便想了要出来,婉姐儿抱着谨言的脖子问:“娘亲,外面那个姨娘为什么要吵啊。”
谨言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婉姐儿,才三岁的孩子呢,丽娘却捏了捏婉姐儿的脸蛋道:“外面那个姨娘在欺负你娘亲呢,嬷嬷刚才去收拾她了。”
婉姐儿一听就小手直拍,笑道:“欺负娘亲的都是坏人,婉姐儿不喜欢。”又看向唐氏,“奶嬷,你快去给外面的那个姨娘说,让她别吵了,婉姐儿还要和娘亲玩卡片呢。”她一派小大人样,很有做主子的气势,说得屋里的一众人都笑了起来。
就连唐氏也掩嘴笑了,拉着她的手道:“小祖宗,听你的,奶嬷去帮你说啊,还真是的,大吵大闹算个什么事呢。”
唐氏说着还真出去了,四儿更是殷勤地帮她去打帘子。
外面正吵得不可开交,跟着文氏的几个奴婢就一个溜去到枫院报信了,喜娘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文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正无声地哭泣。
唐氏走到院门前,对那两个婆子说道:“大小姐说了,这院门外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吵得她连觉都睡不好,两位妈妈,麻烦你们多叫些人,把闹事的都赶走吧。”
唐氏像根本没有见着文氏一样,说完,就冷漠地转身,径自回了屋里。
文氏几个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院里怎么谁都出来欺负她啊,她想见的淳哥哥了,淳哥哥一定会帮自己惩罚这些个小人的。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来处,只盼着公孙淳会突然出现就好。
还真让她盼着了,公孙淳正被太子,二皇子还有文家大舅兄,正朝这边走呢。
文氏再也忍不住,悲悲切切地哭出声来,正在与两婆子撕打的春红看到了自家大少爷也来了,也放开婆子的衣襟,哭闹着向文家大舅兄扑去。
“大少爷,你可要为小姐作主啊,公孙少夫人太过份了,竟然指使奴仆欺负大小姐,不让大小姐进院,还让人打了奴婢,大少爷,这可是打文府的脸啊。”
太子和二皇子一听,两人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笑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公孙淳看着地上的春红,他还不认识文氏的奴婢,这会子见她一来就告谨言的状,心里隐隐就有些厌恶,正要说话,文家大公子倒向他看来,很生气道:“妹夫,这是何意?你也知道,贞娴得有多委屈,人刚进门,大妇就如此不讲理地欺负人,今天你得给我一个交待才是。”
公孙淳听了不由冷笑,文氏嫁得委屈,自己还娶得委屈呢,也不知道这会子谨言是什么心情,要是真肯定对付文氏,那说明她只是要出出气,若还像前几日那样冷着自己,那可就真麻烦了,想着喜堂时,她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公孙淳心里就一阵甜似一阵,他很想现在就进去看她……
“相公,他们……竟然要妾身脱了嫁衣才能进去?”
正想着,文氏楚楚可怜地走到他身边,哭泣地说道,声音轻轻软软,透着无限的委屈和苦楚。
公孙淳很无奈地看了文氏一眼,说道:“你今日确实不该穿这一身大红啊。”
文家大少爷一听公孙淳这话,怒火就冒得老高,一下冲到公孙淳面前,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明知贞娴她以妾的身份进你家门有多委屈,你还如此说,这不过就是个形式罢了,你……堂堂一个男子,若不是贞娴命不好,掉在了水里,失了名声,又怎么会委屈只做一个妾室?”
二皇子听了也附和道:“哎呀,阿淳,这事吧,穿啥衣也就是个意思,贞娴妹子进了你的门,还不也得叫你夫人一声姐姐,何必计较这些个俗礼呢。”
太子也道:“哎,如此闹着也不像个话,还是先进了院再说吧,本宫还想给你闹闹洞房才走呢,哈哈哈。”
公孙淳想想也是,人都进了门,再闹也只是给人看笑话,而且,侯爷再三嘱咐,要对文氏好一点,不能让文大人的脸太不好看。
便挥了手,让那两个守园的婆子让开,但自始至终也没有训斥那两婆子半句。
那两婆子先前看到春红去告状,还有些惴惴,如今看世子爷根本没把春红的话当回事,还说了文氏一句,脸上就有了得意之色,人虽让开了,但头却是高扬着的,后面那四个粗使婆子也只好让开了。
丽娘看着院门的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进里屋去,谨言却抱着婉姐儿走了出来,她在窗前全看到了,公孙淳果然还是让文氏穿着大红衣服进这个门了。
她原是没打算去为难文氏的,那个男人文氏喜欢就拿去就是,她现在不稀罕了,只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而且明明并非是自己指使,文氏的丫头却说是自己指使的,哼,当自己是泥做的么?就算是泥做的,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呢。
她也不顾丽娘的阻挡,抱着婉姐儿就走了出来,掀开帘子,就正好看到婆子让开道,公孙淳扶着文氏往里走。
“慢着!”谨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一百四十章
公孙淳听了不由一怔,真的停了下来,文氏幽怨地看着谨言,柔弱地躲了半个身子在公孙淳身旁。
谨言放下婉姐儿,改牵着她的手,缓缓地直到公孙淳的面前,婉姐儿规矩地对公孙淳行了一礼,仰起粉红的小姐,眼泪汪汪地问道:“爹爹,你不要娘亲了么?”
公孙淳被她问得一愣,立即看向谨言,谨言也正看着她,不过,眼神冰冷如霜,再也不见先前在厅堂时的半丝情意,他不由打了个寒噤,忙说道:“婉姐儿说什么傻话呢,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娘亲了。”
谨言听了冷笑道:“那相公你今天可是与文妹妹夫妻对拜过的,不知,文妹妹是你的妻,妾身又是什么呢?这大红的嫁衣可还真是漂亮啊!那日,皇后下旨时,妾身可是也在场的,文妹妹可是以妾的身份进侯府门的,这会子可是行的正室大礼,穿着正室的嫁衣,难不成,是要抗旨?”
文氏和文大公子两人听得都是一脸尴尬,文大公子更是怒目瞪着谨言。
太子看了心里就微微有些火气,虽然这局是他设的,但有男人敢拿那种眼光对着谨言他就很不爽,眼中戾气顿盛。
二皇子摇着扇子,不阴不阳地来了句:“那时,本王和皇兄也是在场的,哎呀呀,三妹妹,这事你就别当真了啊,反正衣服嘛,穿穿也就是那个意思,你可别任性啊!”
谨言听了冷笑一声,眼带讥诮地看着二皇子:“二姐夫,你也说了,当时你可是在场的,若这都只是个意思,当初我二姐嫁给你时,你咋不让她也穿大红的嫁衣,她还是你正经的侧妃呢。”
二皇子立即无语了,当初他娶顾默言为侧妃是用了手段的,本就不光明正大,可与文氏这非要嫁给公孙淳不一样。
谨言又看向公孙淳:“相公,今儿正好大家都在,我声明几件事情,第一,守婆子与文妹妹的丫头们吵架,并非我指使,这点,可以当着两个婆子的面问清楚。第二,若是今日文妹妹以这身正妻嫁衣嫁进来,我自请下堂,正妻之位就留给文妹妹吧,也难得文妹妹对相公如此的一片真情。”
这言一出,当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公孙淳不可置信地看着谨言,漆黑的双眸含着痛楚。
文氏听了倒是心中一喜,没想到顾多如此大胆,竟然敢当众威胁相公,不知道男人是最爱面子的么?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来,她今天是自求死路了!
太子和二皇子听了自然都是暗喜,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啊!太子如今看文大公子也不那么讨厌了,若不是他帮着逼着,谨言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谨言看公孙淳半天没反应,便道:“你看着办吧,我带婉姐儿回屋了,这风看着就大了,我怕婉姐儿着凉呢!”声音温婉平和,看不出半点生气的样子,说完,却并没有走,静静地看着公孙淳。
公孙淳的心一阵一阵紧,他从没想到谨言会如此跟他针锋相对,公如此刻意地逼他。若应了,势必会被太子和二皇子笑话,而且,文大公子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应,难道真的让谨言下堂?
不……只要自己不写休书,她还是他公孙淳的妻子,就算她想要下堂也不可能。何况,她一个女子,若是下堂了,怎么生活啊!谨言只是在跟自己撒娇呢,一会儿哄哄她就好了。
于是道:“娘子,别闹了,太子殿下和王爷都在呢,咱们回屋去吧!”
最后给他的一个机会他也放弃了啊,谨言心里在流泪,脸上却是淡淡地笑着,“是啊,太子殿下和王爷都在呢,相公你是同意妾身的要求了?”说着又看向文氏:“文妹妹你请进吧,新婚呢,哭多了可不吉利。”
公孙淳以为谨言同意了,立即高兴地道:“谢谢娘子啊,娘子真是通情达理。”
文氏愕然地看了眼谨言,准备进院,谨言却又回头对跟出来的琴儿道:“琴儿,去拿笔墨纸砚,为世子爷准备好,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公孙淳听得心一紧,问道:“拿笔墨做甚?”
谨言笑了,笑嫣如花:“相公怎么如此忘性,才妾身说过,相公若是让文妹妹身穿大红嫁衣进院,妾身便自请下堂,你已经同意了,当然就要准备好笔墨纸砚,写好休书了。”
公孙淳听得心头一炸,他哪里就同意了,她这分明是无理取闹,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吗?他娶文氏不过是个形式,是为了朝政不得不屈服的呀,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自己呢?
“你……你当真要我写下这休书么?”公孙淳胸口一阵阵抽痛,半晌才咬牙问道。
谨言心中也是一酸,却强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泪水,笑一下,福了下去:“这是相公自己选择的,谨言愚笨,比不得文妹妹才华美貌,自请下堂,请相公不要食言。”

“你……你早就想好了的,是吗?你那么想要离开我,是吗?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为什么?”公孙淳一步一步逼近谨言,语气里火星直冒,谨言无所谓惧地迎着他,笑道:“相公有心么?”
公孙淳听得更气,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猛烈地摇着,“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竟然还这样问我?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话有多残忍?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谨言被他摇得昏头昏脑的,说不出话来,手也被他制住,没法动。脚却是自由的,猛地一脚向他踢去,也不管踢不踢得中,反正就是要踹他几脚才觉得出气。
公孙淳却一把将他抱入了怀里,身子一旋就飞了起来,丢下一众的人,竟然瞬间消失了。
文氏看傻了眼,不知这是什么状况,但一颗心却真的碎了,这可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啊,新娘子还没进屋,新娘却抱着别的女人跑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讽刺?
文家大公子是一脸的阴沉,但事情已经这样了,难道还真让公孙淳休了正妻不成,刚才谨言又没有半句违矩之言,她说的全是依礼而行的,只是公孙淳心里没有他妹妹,他也无可奈何。
太子的脸又变得阴戾起来,没想到最后却是功亏一篑,他终是小看了公孙淳对谨言的感情,也是,那样奇特的女子,任谁也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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