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忧满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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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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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田琳睫毛上挂着亮晶晶的泪花,无限委屈的趴在周长安的肩头,“千万别那样说她,毕竟她是你身边呆的最久的助理,她一定有她的优点和非常强的工作能力,现在想找个知根知底又合适的秘书很不容易,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就去说她,她已经很生气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周长安非常认同的点点头。
许无忧上了楼,见楼下没动静,就趴在窗边看外面,见牟田琳的车子还停在院子里,就冷着脸重重的关上门,噔噔的跑到楼下去。
周长安叫住她:“你又要跑哪去?”这时牟田琳站在他身边;优雅的手里端着个茶杯,像个贤惠的妻子,可在无忧的眼里这两人却是个厌恶至极的组合,她发狠的想一定不会让这个心口不一的人如此幸运的诸事顺利,她发誓要搅散他们俩。
许无忧连理都不理周长安,信步踏进院子里,周长安见她装聋作哑的往外走,就立刻张嘴叫她,“给我老实呆着,不许出去。”
她打开门,跳上停在外面的车子,听见身后硬邦邦的声音:“许无忧!”她赶紧启动车子,把叫声迅速抛去脑后。
驾车飞快的逃离那个有格格巫的城堡,她一路无阻的奔驰着,无暇去看后视镜里那由大变小担忧的脸,电话接二连三的响起,都不是她想接的电话,在外游荡了大半天,黄昏时分,手机上收到个短信,她无声的笑了,想那人终是耐不住性子了。
她按照短信上写的地址去了个地方,安静而惬意。远远看见牟田琳坐在那里,她的长裙像个荷叶,包裹着她纤细的脚踝,浪漫却不天真的女人在静静的等候着。
面对面的坐着,望见牟田琳描画精细的人工面具,这人没有了惯常的温婉笑容,而是开门见山的说:“许无忧,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样,我记得以前我的同学告诉我‘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千万不要轻易谈感情。’我当时不听话,现在才知道她的警告是多么的有预见性。”
“如果你是在说季海,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不关我的事。”
“哦,是嘛,看样我冤枉你了,虽然季海充满忏悔的说和你在一起,但我感觉他也好像搞错了,其实你连见都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牟田琳冷了脸看许无忧,却不肯回答,许无忧笑笑:“真抱歉,牟田琳,你知道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嫉妒的滋味,你不要怪我,因为你狠在先,所以现在就请你不要抱怨我做事不地道。”
牟田琳脸色发白,“许无忧,不要惹我,周长安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巴结上的,你不要自不量力,我今天之所以和你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话,也只是看在他的份上。”
“大姐,你不要讲这么冷的笑话好不好?小心就连狗都会冻得晕倒。是啊,你能屈尊降贵,我该诚惶诚恐,真得感激你才对。我巴结不上周长安这样的,那你又凭什么巴结上他哪?你比我强哪去呢?”
无忧微笑着,“你家有爸爸在公司里做个部门经理,说白了也就是个高级打工的,老板不高兴了照样炒他的鱿鱼,当然他会眼红当老板的人,那叫望尘莫及。我爸爸是个普通的工人,年轻的时候就得过劳动能手奖,但他一生清贫,却为心无愧自己挣来的每一分钱。你妈妈在家当家庭妇女,能言善辩点儿,而我妈妈也在家当煮饭婆,没大本事,拙于言辞,对外人只会客气又热情,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想的不想,你千万要记住…’你妈妈能上得了大台面,不过最好在和高级人物吃喝的时候尽量少说点话,至少闭上嘴就没人知道她少文化。至于你,也就粉比我涂的厚点儿,睫毛刷的比我长点,高跟鞋比我穿的高点,衣服比我贵点儿,说话声儿比我淑女点儿,心机比我重点儿,但要说到敢和周长安翻脸吵嘴,你肯定比不上我胆大,真要吵翻天了,我拍拍屁股能走人,你能吗?你舍得吗?你敢吵吗?你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周长安脸色稍微不悦一下,你就吓得大气不敢喘,你说你到底哪比我强呢?周长安看上你哪一点?众所周知,他是和你好了若干年,可为什么你都三十岁了,他还下不了决心娶你哪?”
牟田琳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了,尖尖的美丽指甲,蠢蠢欲动就快抓上许无忧的脸,许无忧轻轻摆手:“你千万别碰我一下,不然回去周长安问起来,我可不打算替你隐瞒,也别破坏你一贯的优雅小女人形象,再一个,你也不要打我身边人的主意,尽管季海在你那里落马了,其实我该谢谢你的,不然结了婚后才发现他‘除了诱惑,什么都能抵档’,后悔都来不及,到时恐怕我要痛苦一生了,那多倒霉!多亏你这么及时的提醒我,太谢谢了。”
此后,一片寂静无声,面对面的沉默,只有眼神在做着些许的变化,最后牟田琳问:“你和周长安到什么程度了?”
“这你得问他,我不清楚。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周长安,但我要是忍忍哪,答应一两个他的请求,我想他还会进一步提出更多得寸进尺的要求来,男人嘛,不能什么都轻易答应他,不然,得来容易,自然就不会珍惜你。”
“如果我把季海还给你,你是不是也可以离开周长安再不要回来?”
“可我不想要你的二手货怎么办?”
“周长安也是我的二手货!”
“你的二手货?那要等到他真的归你所有的时候,再说是你的二手货不迟。”
“你不是一直忘不掉季海?想和他重归于好?他并没有做什么背叛你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他没有发生任何逾越的行为,那完全是你的误会。”
“他逾没逾越,我自然清楚。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公平起见,既然你抢了我的男友,那我也抢你的男友,咱俩各凭本事,愿者服输。”
“不行,周长安不可能作为筹码,他是属于我的,不允许任何人打他的主意。”
“你的这番话,只能说明你不够自信,周长安是个人,不是个东西,他有思想,有判断力,也有自己的主意,如果是他想要尝试哪?我想你也干涉不了他!守不住他,管不了他,那你就别怪别人了。”
这样的对话进行不下去,无忧要起身走,牟田琳叫住她,无忧以为还要纠缠于周长安的话题,有些不耐烦,离开桌子走了几步,却听见牟田琳再次将话题绕回季海身上,“你怎么认为季海对不起你哪?我觉得你冤枉他了。”
许无忧回身说:“曾经我想和男友开个玩笑,假装从他床底下搜出来一条女士内裤,然后质问,开始他拒不承认,没想到后来在我的紧逼下,竟然抱着我开始认错。”
牟田琳立刻大声:“你说谎。”
无忧笑笑:“你也在说谎,其实你并没想象的那般爱周长安,你最关心的也不是他。”翩然转身离去。
回了周家,她见周长安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听见她回来了,就掉头望向门口,还没张嘴,就听许无忧说:“今天,我和牟田琳宣战了,说要抢她的男朋友,估计她今晚可以不用睡觉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突然爆发的笑声,无忧好奇的瞅着那人,他笑够了,说“你真够直接的!过来,小丫头,我看看她有没有赏你几个大耳光,挠没挠你的脸?要是脸花了,我就替你报仇。”
无忧笑嘻嘻的走过去,坐在周长安旁边,“我现在可不是从前的许无忧了,我天天锻炼肌肉,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防止挨揍!”
“你倒是有备而来,越来越像我了。”他仔细的看那张巴掌大的脸,没什么受伤的迹象。
“牟田琳最好奇的不是你我狼狈为奸的事,而是我如何发现季海对不起我,不过,我始终没说。”
“嗯,做的好,你现在已经很聪明了,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夸上你一句,看样你很周到的提醒了牟田琳,接下来我们可有的忙了。”
“跟她公然叫板,会惹来大麻烦?”
“要是真有麻烦,那早晚也是来,你能起多大的作用?别把自己的能耐夸张的太大。”
“牟田琳这次可气坏了,估计回家正想对策,决不轻饶我哪,你说我多倒霉啊,一出场就是个反面人物,遭人唾弃的小三儿,还视财如命,人人喊打。”
周长安呵呵的笑,今天好像心情格外的好,边看着她的脸边说,“长个包子样儿,就别怨狗跟着你!”
许无忧鼓鼓腮帮子,翻着两粒大白眼,“周长安,现在我愈发的觉得你太阴了,嗨,不管怎么说牟田琳也是和你好这么多年,什么都奉献了,你怎么好意西说散就散?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吃了喝了,一抹嘴,什么都敢不认了,你真够不要face的。”
“少给我胡咧咧,有些事你不懂,也不知道,所以不许信口给我发表任何意见。你才了解多少?就敢在这胡说八道,以后不许再说,听见没?”
“你激动什么啊?我只是好奇的发发牢骚,你要是真的什么也没干,那还能轮上你翻脸不认人吗?”
“说来说去,你看样是跟这个过不去啊!”停顿一下,“情侣间最矛盾的地方是什么吗?知道吗?就是幻想彼此的未来,却惦记着对方的过去,许无忧,你也就是俗人一个。”
“我比俗人还俗,你说对了!再说我跟你也不是情侣关系,顶多算是前同事关系。”她挪挪屁股,离他远点儿。
周长安继续道:“许无忧,你赖起来没人能比,说你胖你就喘,还来劲儿了。我听有人说女孩喜欢弹吉他的男人,因为他们创造诗意,比如季海;而女人喜欢弹棉花的男人,因为他们创造效益,比如我;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上天决定了谁是我的亲戚,但幸运的是在选择朋友方面它给我留了余地,比如你。”
“你真像是唐僧,在取经的路上有很多的妖精想和你结婚,你说是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个折磨他的妖精?”
“应该有吧,不然他怎么会将工作的时间远远的超出在家陪妖精的时间?”
“其实唐僧比你有底线,至少他在取经路上,屡遭陷害,却没有失去自己贞操,而你哪,烂人一个,老早就失了身。”
“不用笑话我,你若处在我这个位置,有那么多的人一直想千方百计的让你摆脱单身,你将比我还放纵,许无忧,你并不会比我意志坚定,我只是形势所逼。”
“说的好听!”
“我承认我不是个非常专一的人。可是,话说回来,你若是无法打扮成绝世美女,那就不能期望我表现得像最佳男主角,每个人都有瑕疵,无可避免,所以彼此包容显得尤为重要。”
“你还真有理了,看样是牟田琳主动逼你了是吗?你是被迫的?周长安,我见过几次你和牟田琳亲亲我我,我不认为你是逢场做戏,这里没别人,你就说句实话,是不是喜欢过牟田琳,哪怕是一点点?”
周长安闭着嘴看许无忧,就是不说话,她还在逼他承认,最后周长安无奈开口,“许无忧,你是不是打算哄着我开口承认,然后再顺理成章的翻脸不认人?可我说什么也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说完就再也不肯开口说话了,无论如何都不再开口。
许无忧骂他,“你再有心眼,也不是最厉害的那个。牟田琳不会比你想的少,你也摆脱不掉她,你就等着她把你的百炼成钢变成绕指柔,乖乖的倒在她的长裙下,做鬼也风流!”
怎么问,怎么引诱他开口,周长安就是嘴上安拉锁,不肯再说一个字,这人啊,精的跟什么似地,关键的时候,一张大嘴能抵御住千军万马的攻击,发誓宁死也绝不多说一个字。
第二日清晨,许无忧早早起床,去找敲周长安的门,“周长安,快起来。”
敲门敲了好半天里面才有回应,“别烦我!我还没睡醒。”
“赶紧起来,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
“等我起来后再说。”
“不行,你要是现在不起来,那我就学你把嘴缝起来,别想再让我说一个字。”屋里没动静了。
她用力敲门,“再不起来,我可进去啦,别以为锁了门,我就进不去,我跟沈嫂要钥匙去。”用力扭门把手,这门居然没有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她用力过猛的推开了。
站在门口,她有点慌慌张张,“啊?门没锁,你是故意的,和我没关系。”
只见周长安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就又闭上,接着睡,被人这样忽视,她有点生气,本应离开这里,她却咣的关上门,周长安又被惊醒,看见她跑到床边,掐着腰叫唤,“周长安,你是不是吃安眠药过量了?现在已经八点了!你居然还一副深度睡眠的迷糊样儿,我都起来两个多小时了,你怎么还起不来哪?”
周长安皱着眉头躺在枕头上,“有话快说,说完你就从这滚出去,在外面把门给我关好。”
“我想我得尽快离开这里,我昨天做了一夜的噩梦,有人追杀我。”
“你想?什么时候轮到我想?我以前天天做梦把你掐死,你现在还不是活灵活现的在我面前叫唤,好了,现在你说完了,马上离开这个屋子。”
“周长安,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清醒一下好吗?我打算待会就开车走了。”
这句话终于产生了效果,他懊恼的挠挠头,从被窝里坐起来,□着上身,睁着大眼睛,“许无忧,你是真想让我永远闭眼了!一个礼拜的假,才来你就要走,你找抽哪?”
“昨天晚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我得早点回去,我根本没必要跟你们搅合进去,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
她刚转身,周长安就一步跨下床,逮到她的手腕,紧紧拉住,她一回头,便把他□的胸膛望进眼里去,如此近的距离,顿时觉得烤的慌,那白皙的皮肤下面是一块块肌肉团,像一座座小山丘,正积蓄着力量,即将喷薄而出,她瞪着它们,脑袋在死机后开始冗长的重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无忧,成熟和幼稚的区别,在于一个是思想,一个是脾气,我希望你能改改你的臭脾气,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必须跟在我身边,和我同甘共苦,同仇敌忾,别想逃,就是逃,你早晚也得回来,明白吗?”
她看着他的裸胸,集中不了精力听他说话,周长安拉住她的双臂,摇了摇,低下头对她说:“这年头,女人漂亮的不下厨房,下厨房的不温柔,温柔的乱花钱;乱花钱的不时尚,时尚的不放心,放心的没法看,许无忧,就你这样的,我都认了,你多少也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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