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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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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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可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人都是为了什么,看似感情很深,却总是别别扭扭的,是不是太有文化了?”
“我不愿谈及这个问题,既然说到这里,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是相爱过,但我怀疑这种爱的质量,而且,我认为他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尽管他对爱情很真挚,但不是专一的人,他太泛爱了,开始我认为只是我的怀疑,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他道德上没有问题,心性上绝对有问题,所以他负心于我是真的。我也知道后来他后悔了,但是我无法原谅,他是在我最无望的时候离开的我,仅就这一点他就是自私的。”
“你发现了什么?”
“他当初在网络上和许多人比较暧昧,但那是虚拟的一种情绪,还够不上什么,后来我们的生意出现了问题,他复发的悒郁症之后,我们商议淡化感情,为了减轻负担,可是这时一个女孩走近了他,比他小20岁,他为了这种更不可能有长久效果的情绪冷淡了我,无视我的痛苦,我那时已经没有权利指责他,而且依旧爱他,你可想而知我的痛苦。”
“你说的是卫青吧,”
“是的。”
“我只知道她是他的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好像感情基础还不如你们。”
“但是他当时确实因此绝决的离开了我,这是事实。”
“嗯。明白了,但上次他来天津的时候那个女孩就跟他分手了,人家结婚了。”
“这不重要,我说的是心态,既然他当初那样爱我,或者说接受了我,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只能说明,他并不完全欣赏我,他爱的方式只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不是灵魂的相依,所以这种感情是靠不住的,至于后来的表现,仅仅是忏悔,但他破坏了一切。”
“理解!可是你让他的忏悔左右了后半生,从那次拘留我知道的开始,以至在农村买了房子,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情结。”
 
 
“不是,是他自己的怀旧情绪,一种对生命中美好的东西的失落感,如果他不是这个年龄和这番际遇,他依旧是我说的那种人。” 
“那你为什么爱他?” 
“因为喜欢。也许我们爱的都是一个影子,不是真正的对方” 
“不懂了,我忒俗是吧。”刘伟摇摇头。 
“谈正事儿吧。过去了的不再想。”我说。 
于是我们开始具体的谈一些产品的开发问题,我发现刘伟真的非常聪明,我们谈的也很愉快。 
“别走了,还俗吧?”刘伟突然说。 
“这话从哪说起?” 
“从你的家说起。这些年,我和思雨常常找萨沙喝酒,我发现真正爱你的是萨沙,尽管我知道因为文化背景的不同,你和萨沙不如与思雨交流上更愉快,但是感情问题是综合的,不是吗?他一直等你,总说你会回来,你只是找个地方休息休息。” 
我无语。他说的是真的。 
刘伟送我回家,萨沙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想了许多。 





(五十五)


发言:(佛拉基米尔罗维奇俄罗斯)
今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寒冷,这已经是我在中国定居的第十五个年头了,我早已经适应了这种干燥的气候。每天的日子紧紧张张的充实,充实中有一种平和,大约是年龄的缘故,我对接受新东西的兴趣一天天变得乏味,我喜欢安稳的生活。从单位到家里的路程只要走上十分种,这十分钟的路程我总是充满兴趣,路上可以看到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中国人喜欢路上大声喧哗,我能够听到很多的社会消息,包括女人们谈论着的感情隐私。
今天,我匆匆的往家里赶路,我知道孙丽可能早就回家了,她说要去谈一个事情,大约半天的时间就可以了。我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她回家已经两天了,我们一直没有深度交流,两年的分离,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我刚刚拿钥匙打订房门,见屋里的灯光微弱着,很静。“孙丽!”
“在。”孙丽的脚步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抬头一看,吓了我一跳,她光光的脑袋,脸上一片灰白,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个红红的嘴唇。原来她在做面模。
“吓死我了,你!”
“哈哈。”孙丽愉快的笑着。
“怎么想起做这个?”
“皮肤护理呀!”
“出家之人是犯忌的!”我模仿着她的口气说。
“我准备还俗了,就是说不当尼姑了,我要回家。”她一字一句的说。
我听了心头呼的一震,好像没有听清,于是继续问道:“你是说,不走了?”
“嗯。”
“天!上帝!佛爷!”我连声叫着。
“老公!”孙丽低低的唤道。
我走上前去,一把把她拦在怀里,顾不得她脸上的东西蹭我一身。我们又恢复了从前的自然。吃过晚饭,我建议我们出去走走,像以前一样感受一下牵手散步时的宁静适意。她不在的这两年我从来没有自己去享受过黄昏散步的疏懒,从现在开始,我要从新拥有这种感觉。
孙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顶漂亮的毛线帽子,显得她的俏皮和年轻,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你真漂亮!”,她笑着说:“你真虚伪。”
“能告诉我什么原因你不走了吗?”我试探着问。
“能告诉我你怎么理解我的走吗?”她反问我。
“我理解你的走是理解你的累,你需要休息,让宗教安适你的灵魂,你是一个有追求的女人,可是你有太多的失望。包括事业和感情上的。”
“具体一些。”
“事业上,你对自己的期望太高,所以你付出的和得到的不稳合,特别是对于父母的忏悔以及对自己的回报你永远得不到满足了。感情上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因为文化背景的问题,你的深度的东西得不到呼应,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有些话。”
“说吧。”
“罗思雨伤害了你,你没有办法解脱出来,你痛恨这种伤害,但说不出来,你只是怨恨自己。”
“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早就意识到了,在你没走之前,但那是猜测,我不想说明,现在无所谓了,你既然回来了,已经解开了一切。”
 
 
“萨沙,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都是人。” 
“你为什么一直等着我?” 
“我了解你,也了解自己,我们是一家人。” 
孙丽哭了。我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你不该恨罗思雨,他不是你需要的那种男人,他像个女人,但也是个好人。他做的在他的认识层次上已经不错了,他在最大程度上减少着伤害。” 
“我知道。” 
“我理解这些的原因在于我经历过这些东西,孙丽,在娶你之前我结过四次婚了,所以你必将是我最后的妻子。对于感情问题我看得很明白了,什么是感情,给予才是感情,呵护才是感情,理解是很重要的,人一生不可能不走弯路,重要的是认识自己,之后才会真正的认识别人。” 
“为什么你以前不说?” 
“说了也没有用,你需要反思和忘记,这需要时间。”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的离家很远了。 
“回家吧。”孙丽说。 
“回家。”我说。 
回到家里,我到了两杯红酒,将其中的一杯推到孙丽的面前,“再犯一次忌吧。”,孙丽眼里含着泪水,一饮而尽。 
两年了,我们再次愉快的做*。 





(五十六)


发言:罗思雨
刘伟来电话说孙丽还俗了,回到了萨沙身边,我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否则我死不瞑目。这一生,与孙丽确实是孽缘,是劫。对于这个女人,我无话可说,也无法评价,她对我的爱和恨都超出了一般人的行为水准,让我无法承受的同时也无法抹煞,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只能形容她是疯狂,当初为了爱我在生意上的选择上近乎于失去理智,后来因为恨我走入佛门。
阴郁的天气与苍凉的心绪,如酒后的惆怅,无法言说。战栗,其实只是瞬间,如烈火;悲凉却是永远,似河流永无止境地呜咽。在这纷扰的尘世间,在倾轧、欺骗、云谲波诡的社会上,最后一片净土在哪里?在心的感知。阳光的温暖与清风的抚慰,永远在回忆中才美好。
失去了的,永远是最美好的;只要没有失去,就永远不是最好。所以诗人才歌唱那冰凉的忘怀之泉。即便是感知,也往往也只能是事后的。珍惜,人们总爱说珍惜,然而珍惜从来不曾存在,它永远是虚拟的。正如我们说的享受健康。健康的人是无法享受健康的,甚至根本不能懂得什么是健康。只有病人才真的知道什么是健康。健康的人可能偶尔意识到健康的美好与珍贵,但没过一分钟,就会忘记。甚至,所有健康着的人都在破坏与毁灭着健康。这是人类永远无法改变的宿命,也是永远无法解决的悖论。最后,剩下什么了?我想,只剩下祝愿。既然拥有就不可能得到,这么残酷的现实我们怎么忍受?只有祝愿。想起电视剧《渴望》插曲: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但是,我却恐惧,这就是无法诉说的悲哀。
 
 
这一生中我无法忘记的还有萨沙,一个有着中国情结的俄罗斯男人,他是一个男人,在我的心中他是伟岸的,可惜孙丽没有给予他完整的感情,不仅仅是文化背景的不同。记得孙丽决定走的时候,萨沙跟我通过一次长长的电话,让我留住她,他说,他知道只有我可以留住他,语气近乎于哀求,他理解孙丽,懂得给孙丽精神的空间,当时我答应了他,事实上我没有做到,原因很简单,我害怕重复感情上的折磨,说实话,孙丽在对我的感情上,绝对是真挚的。无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她对我都是一百一的好。当初她来北京和我一起办公司,我也感觉找到一种能实现自我的方式了。然而时间长了,我感觉我对她的感情在加深,有些时候甚至非常强烈。但同时感到,这人对我是危险的,而荒谬的是,这危险来自于她太在乎我了,哪怕是我一点点的“风流”;这危险来自于她感情的纯粹与热烈。说白了,我怕的不是她的坏,而是她的好。我曾经对她说,如果你是火,那么你该让我感到温暖:如果太远了,我会感到寒冷,可太近了,你又把我烧死了。我是自私的,甚至可以说是卑鄙的。因为我既想保留自己的感情,又怕给自己的既得利益造成伤害。所以,我这样的人,恐怕也就不会有真正的爱。我有些时候需要感情上的满足,并为这种满足而高兴;有些时候又担忧,担忧驾驭不了感情,所以经常想到退却。在我看来,我的感觉,我精神上的愉悦是第一重要的。一旦我感觉不好了,我不愉悦了,那么我就想冷却,甚至逃避。这就是我和孙丽关系出现危机的最根本原因,这种极端的自私确实很难被人接受,尤其是一个依旧爱着的人。所以我理解孙丽,但是更感激的是萨沙,一个外国人,我的朋友的丈夫对我的理解。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但愿今天的她是平和的。我唯愿她的晚年快乐。她在我的心目中我无法不承认她是一个好人,一个对我好的人,但是她的好是我惧怕的,这种好不仅改变了我的生活,也几乎吞啮了我的生命,我的逃避是正确的,但内心又是沉重的,我珍惜的正是我惧怕的。如今,我只有一个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五十七)


发言:孙丽
再次回到禅院,交代还俗的事宜。明天我将永远的离开这里,从而结束这段生命的旅程。静静的扫视着这熟悉的一切,别有一番滋味。禅院后山一片一片已重见绿色,一年一度,我已经走过三个春秋了。这种简单而单调的寺庙生活,改变着我的人生的姿态,每日里的功课,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早课,清晨齐集大殿,念诵《楞严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经》各一遍,在念诵的起止都配有梵呗赞偈。其中,《楞严咒》为一堂功课,《大悲咒》、“十小咒”等为一堂功课,在佛教节日才念两堂功课。早课结束后顶礼。晚课,有三堂功课,就是诵《佛说阿弥陀经》和念佛名;礼拜八十八佛和诵《大忏悔文》;放蒙山施食。诵《阿弥陀经》和念佛名是祈愿自己往生净土。早晚课成为修行的必修课。佛教礼仪森严,即使在日常生活中,包括事师、礼拜、听法、入禅堂、执作、入浴、入厕、睡卧、参方都要严格遵守一定的规矩。以我个人的感觉,比当年我在监狱里的行为要求严格了许多。但是佛教徒,精神上是充实的,因为信仰,人没有了信仰,如无水之池。我更多的是注重佛理的修行,加之我在俗读研究生学的是哲学专业,自然是在理解上更有悟性。
但是,我依旧没有失去对普遍意义上的思想追求。今夜,最后一次躺在禅床上,看着星空,我在黑暗中凝视,视野中有一种虚幻的充实,心有一种不断下沉的感觉。佛说:一呼一吸谓之生命。意思是:夜,又一次将生命终结为一个里程,明晨,也许是又一个生命的开始。一切真的那么遥远了吗?曾有过许许多多微凉的雨日,凭窗呆呆地凝眸;也有过反反复复轻寒的秋夜,灯前暗暗地伤神。这一夜,不知怎的,深懂了痛苦,蓦然回首,怨恼已无痕了。确信将思绪深埋,感怀于风清云淡,辞却一个出尽风头的欢宴,抖落一个听雷的愿望,拥有无雨的宁静。
等待,几乎是无望的漫长的等待,等待那个涅褩后的新我。苦苦的修练并不是为了得道,而是将耐性最大限度地蔓延,最大限度地将自己深缩在躯壳里,抵去诱huò。借着黑夜的光亮,灵魂龟缩在一隅,享受无念的平静,贪婪着时光。黑夜,是我灵魂的掩体。夜啊!真是太短太短了。我的夜,更愿意无语的静谧与孤独。我要与世隔绝的安宁,忘掉自己。我不怀疑,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种幸福。夜色斑斓,秋虫嘀咕。雾气和着夜的浸淫将我紧紧环绕,我感受着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保护的欣慰和快感,不忍睡去。夜是我的,我沉迷着,寂然无声。此时,唯一的想法是不要联想,记忆的缺失。美好和丑恶同时让我对这个世界厌烦了,我需要安静!关掉所有的灯,很安全,也很自我。这世界静了,这世界小了。所有的浮躁渐渐剥离思绪。反复沉吟,即使心灵空白着。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再回首!现在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所谓大痛苦亦为大快乐者方成大师。我逐渐感觉到这几年的痛苦自是敏感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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