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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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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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穿好衣服,稍微梳洗一下后,坐到桌前,随意的一挥手,用法术把房门打开,一直在用身体敲击房门的葡萄摔倒在我门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跑到我脚边,呜咽了几声。
我五师兄随后出现在房门口,倚在门上,勾起三分笑意道,“没见过对自家的猫下这么重手的。”
我把它从脚边抱起来,仔细掂量了一下,毛色变差了,眼睛无神了,体重还减轻了。可不是我家的猫嘛,长的我都不认识了。我在所有紫色食物中给它选了个名字叫葡萄,现在想来,当初应该给它取名叫紫薯,因为葡萄太软了。
七师兄是在魔界捡到葡萄的,据说当时的葡萄能一口吞下一整只魔兽,五师兄看傻了眼,七师兄捡起葡萄说,“捡回去给师妹做宠物。”
七师兄把葡萄给我的时候,特别嘱咐我别给葡萄吃肉,我曾经大为不满,凭什么别人的猫吃肉,我家的只能吃素。七师兄表示,以你的性子,哪天要是忘了给葡萄喂食,说不定葡萄会把你给吞了。
葡萄自从开始吃素后,谁都当它是‘吃素’的了。

我抬眼,对着门口的五师兄道“把别人家的猫养成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这么说。”
五师兄移形换影到我跟前,用诱导的语调问我,“师妹,扶言到底在不在你这里?如果扶言不在你这里,你怎么舍得把七师弟送你的猫拜托我照顾?”他的眼神□裸的告诉了我,他其实就想问我一句,‘师妹,你和扶言果然有一腿吧?’五师兄很笃定的说完后,坐到我身边的椅子上,然后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看我怀中的葡萄。
葡萄一接收到我五师兄的眼神,立马像是只受惊的猫,竖起全身上下少的可怜的毛发,继而缩进我怀里,因为速度太快,我只来得及用手保护我的肚子。肚子护住了,手腕红了一圈。我凝神想了想,以后连素都别让葡萄吃了吧。我低手安抚葡萄,每梳理一次它的毛,我就想,我们家可怜的葡萄,都没毛了,每抚摸一次它的背,我就想,我们家可怜的葡萄,都没肉了。
最后我看了看葡萄的眼睛,瞧它这明显是哭了,于是我看着五师兄,对葡萄说,“咬他!”
葡萄一向听主人的话,于是勉强站起来,壮起胆,呲牙看着我五师兄。
五师兄一记眼刀下来,葡萄立马怂了,又缩回我怀里,我笑着哄它,“没事,咬死了算我的。不然我就把你送给老君炼丹。”
葡萄听了,立马跳到我刘师兄跟前,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我五师兄被葡萄咬着,边用力想要甩开葡萄,边对我说,“师妹,有你这么威胁自家猫的吗?”
“没事,我们家葡萄需要一点压力才能发挥正常的本事。”我悠闲的坐在桌前,倒了杯茶,转了转茶杯道,“对了师兄,你是不是虐待葡萄,它看上去好久没有吃肉了。”
“什么?!”我五师兄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立马说,“师妹我错了,赶紧叫它停下。”
“葡萄。”我对葡萄勾了勾手,葡萄松开我五师兄跳回我怀里。
五师兄揉了揉被咬伤的手,有些不满道“你真的不管管你六师姐,她拿的赌注可是你的琴。”
我笑道,“无妨,等这赌局结束了,我再去把琴拿回来,让她没有东西拿来交付赌金即可。”
“什么?!你莫不是真想害你六师姐吧?”
“你说呢?”
我这一反问,五师兄便慌了,“她只是和你开玩笑罢了,我现在就去替你把琴拿回来。”
五师兄走的非常快,像是一阵风,我杯中的茶晃荡一下,他就不见了。
我在心里替他默哀几句,然后想着,近几天,我一定悠闲了。
葡萄见他走了,用爪子挠了挠我的手心,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吃饱后,你先休眠一段时间吧。”葡萄一听,立马摇头,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嘴角点心的碎屑全部沾到了我衣袖上面,就差哭了。
葡萄不仅是我的宠物,还是我的式神。我决定把它收起来,减少它和我这主人频率相当的闯祸率。
“扶言还在。”葡萄对于我的解释很不满,又使劲摇了摇头、
“哟。你眼里好像写着‘重色轻友’四个字。你看,我不能送你去二师兄和三师姐那里,因为二师兄一定会以你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为由烤了你。大师兄那么精明的人,你吃他几天饭,搞不好会把你做成猫皮大衣作为补偿。五师兄,六师姐自然是不可能了。除非,你想去八师兄那个虐待狂那里。”经过这么一分析,连我都觉得我的诸位师兄师姐没几个正常的。我摸了摸葡萄的头,“等过段时间,我再放你出来。”它乖顺的把头低下来,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我又拿起几块点心给它,葡萄抓起点心,和我摇手告别,然后钻进我手中的式神结印里面。
我打了个哈欠,没有脱衣服就准备直接躺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可惜,我的脸颊还没有碰到枕头,身子就突然腾空而起,随后笔直坐立在桌前。
我在确认始作俑者不是扶言,而是黎沂之后,把到嘴边的‘混帐’两字咽了下去。黎沂不知什么时候过来,还用法术把本来该躺在床上的我移到桌前,他一身白衣,绸缎般明而乌黑的长发简单扎成一束放在身后,没有用簪子,也没有用发冠。白衣黑发,清眸薄唇,神色淡泊,在我旁边随意坐下,淡淡道,“你要是沾了枕头,就再也叫不起来了。”
我和他虽然都是上神,但是论辈分,差了黎沂好几十万年。也有人说,黎沂的岁数只比神王小些。大概能做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也就是祖宗。有人说,他是一个极好看的男子,有人也说,好看的人大多不可怕。可我要说,这上面两句话大概不是同一个人讲的。我活了一万年,最怕的就是他。什么叫杀人不吐骨头?他杀人,根本见不到骨头。

我倒了杯茶给他,黎沂接过茶杯,又是淡淡道,“听说你参加了六界之战?从明天开始训练如何?”
我讨好的笑了笑,捏了几个点心捧到他面前,“黎沂,吃点心。”
黎沂揉了揉我的头发,“那你是要立刻开始训练呢?还是马上开始训练呢?”我师父揉我头发的时候,我会全身放松。黎沂揉我头发的时候,我会全身紧绷。
我瞥见房门外,扶言笑意然然,一看就知道,黎沂是他找来的。
之后的一个月,我都处在黎沂式极限六界之战初试训练中,扶言每天都拿着一捧瓜子,我每摔倒一次,都能听到他嗑瓜子的声音。久而久之,我摔倒的频率和他嗑瓜子的频率同步了,可见我摔的次数之多。





、这是我英俊的小师弟 '

神界的比赛都有一个我不喜欢的特色,就是极为准时,而且不会推迟。
当扶言告诉我,我看上去瘦了二十斤的时候,六界之战的初试到了。
初试规则很简单,按我的说法都是,神界内部互殴。因为神界的上神不是很多,大赛规定参赛名额为四个人,名额之少,不由的让我扶额感叹,六师姐,你为我抢到名额真不容易。
初试的举办地在第一重天。
我站在擂台外,排队等着进去,守门的小神仔细看了看我,然后向我行礼“暹毓上神。”我当上神的日子不久,也就五百年,而且大多宅在自己屋里,不常出门,所以这厢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我,倒让我愣了一愣,开口问他,“你认得我?”
“小神直属灵髯上神管辖,上神交代说,他的师妹师弟们喜欢闯祸,所以让我们看见你们做坏事的时候要睁只眼,闭只眼。而且他特别嘱咐说,要是见到的是他的小师妹,一定要格外关注。”
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护短护到这份上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他。我按了按额头。那小神见我一脸不悦,立马道,“上神是来参加大赛的吧,快请进。”
我又抚了抚额,你明明是我大师兄管辖的,怎么会这么听话?我大师兄不是让你格外关注我吗?你起码应该走个过场找人去训问我大师兄该不该把我放进去。这样一来二去,比赛就结束了,我也就不用进去了。
我憋屈的叹了口气,我大师兄这么不正经的人怎么能管辖出这么正经的小神?
最后,我只能不甘不愿的进去,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比赛开始之前,四周传来各式各样的话,吵吵闹闹,竟还能听得清楚。想起刚进来时,看见几个生面孔的人,才了然的想到,原来是神界的晋神选拔刚刚结束。几个刚刚成为神的似乎格外雀跃,和一些资历较老的神似乎也很谈的来。

“我是东炎的。”新晋的一个神突然开口,接着问道“你们都是出自哪里的?”仙界有四大修神之地,东炎,南柯,西霜,北祈。而我来自南柯。
“我也是东炎的。”一上来就是两个东炎的,说起来,我和东炎也算有些渊源。仙界的四大修神之地虽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但之间的争斗却并不比人界武林门派争斗少。
还记得有一次宴会,四大仙尊同时莅临,这虽比不上神王万年寿辰的盛大,可也算是盛况空前。我师父叫洛毓,神王的第二个儿子,在四大仙尊里头最为年轻,身份也最为尊贵。宴会中自然会有人夸夸我师父年轻有为,顺带说下南柯在师父的治理下如何如何后来居上。至于真心与否,那时一心扑在食物上的我,大多没有关注。
只不过有些眼红的人自是不干,嘴巴里没个头的往外泼我师父的脏水。我那个时候小,又倔强,就跟那里头说的最高兴的人打上了,用上了师父和师兄师姐们给的一些符咒,结果一不小心,把那人打的断了仙骨。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东炎尊主的孙子。
我打完了,看那人嗷嗷叫,东炎的人又是一副义愤填膺,立马就落跑了。跑到外面躲了起来,心道这下闯大祸了。三师姐跑过来寻我,我则躲着不肯出来。
三师姐说,别躲了,师父不罚你。
我一向相信我三师姐,就躲躲闪闪的出来。要知道,我敢动手打人的气量没少是她惯出来的。她见我出来,先是叹了口气,柔声道:“你闯的祸,你七师兄都替你扛了,你还是早先回去,等下你七师兄也被师父罚的断了仙骨,还饶你照顾。”
这件事情后来以我七师兄断了仙骨以及师父赔礼道歉解决。虽说事情解决了,那东炎孙子断了的仙骨后来师父也用法力接了回来,但是南柯和东炎后来近一万年也跟有仇一样,能不见,不见。
“我是西霜的。”
“我是北祈的。”
“南柯。”我突然有种正在参加认亲大会的错觉,直到有人说他是南柯的,我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人算是我的小师弟吧,长的倒是英俊。不愧是南柯出来的,连说话都喜欢节俭。
“听说南柯在这一届只有一个人?”我抬头看了一眼我的小师弟,他面无表情的坐着,宴会上的其他几个小神看他一脸莫不关己的样子,反而有些讪讪然。
“你是南柯的?听说你们尊主是断袖,可确有其事?”我抬眼,看着提问的人,那个最先开口的东炎小神。
我心想,这场景怎么这番熟悉。我往自己肩上看了看,没有葡萄在上面睡懒觉,有些怅然。每当我想害人的时候,我总是会喊,“葡萄,给我往死里咬!”熟练的程度让五师兄有些咋舌,五师兄往往拉着七师兄的衣袖问,‘师弟,她到底害了多少人?’

至于我师父是断袖这件事情虽是很早以前的事,但知道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东炎孙子的爷爷告诉他老子,他老子又告诉他这个孙子,自然知道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这与你有关系吗?”我的小师弟倒是没有生气,连头也不抬的说,“我师父即便是断袖,也不会看上你。”
“你!”他怒的站了起来,却被身边的人拦住,耳语了几句。我侧过耳去偷听,只听他身边的人说,“元参,你忘了尊主说不要招惹南柯的人吗?”他一听,也就不再有什么举动,愤愤的拿起酒杯,喝起闷酒来。

“我方才见到天后,果然是想传闻中的那样,是个极美的人。”经过刚刚的事情,识趣的人忙换了一个话题。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吧。”坐在角落中的人不紧不慢的说,“天后虽地位尊贵,这神界第一美人却不是她。”
他这一说,大家都心中明朗,但都选择到此为止,不再说下去。因为神界第一美人是凰缨,神界的上神,却又不是普通的上神。她是神女,神王唯一的女儿,神王还有七个儿子,天君楚瀛是第四子。神王和他的子女在这因为神界最为神秘,见过他们的神更是少之又少。当然天君除外,什么朝会,宴会的,他都必须出来晃晃。
而凰缨甚少被人提及的原因是——自从几万年前,凰缨跳了诛神台,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许在任何场合再提起她来。她的名字往往被第一美人这个代称给取代了。
“神界第一美人我倒是没有见过,但我见过另外一个人,同样比天后漂亮,可惜红颜薄命,早早的从夜雪台上跳下去了。”
我捡了一块百草糕,咬了一口,觉得神界这次新晋的小神换话题的本事甚好。
“你说的可是凤轲上神的夫人鸢宁?”一个北祈的人接着说道,“我那年还小,第一次跟着师尊来神界参加凤轲上神的婚礼。我因为对神界好奇,就四处逛逛,等回去婚礼早开始了。而等我急急的跑去时,却是亲眼看见鸢宁跳了夜雪台。”
“美人薄命,都是凤轲上神对她不住,不仅原先打算要娶另一个女子,还害死了鸢宁腹中的孩子。”有个西霜的人叹了口气,又好像想起什么来,才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大概是怕有人问罪于他吧。
我前些时候刚咬了凤轲,内心深处也有些害怕和愧疚,当然害怕是占得大多数。我不好多评价他,何况一万多年前,我还生出来。
那厢,有人说凤轲来了,我赶忙打算躲起来,刚刚走到擂台边,就看见东炎那个叫元参的拦住了我前方的道路。师父从小就教育我,狗急了会咬人,所以我决定绕着他走。可他硬是挡在我前面,我走东,他走东,我走西,他走西,我被他累的来回多走了几次,有些头晕脑胀,不由的想造擂台的人委实偷工减料了些,造的路只够一人走,不够一人一狗走。
我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先是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尊主喜欢你什么。”
尊主?我先是一愣,实在想不出仙界四尊主里面会有谁喜欢我,除了师父,其他三位仙尊我都与他们不熟,听说都是可以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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