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妃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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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妃不得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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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针过穴他也只是听说过,都没有亲眼见过,更不用说学了。

“我看来给哥哥扎针,你们负责取箭。”她咬着下唇,沉声说道,说完,取出自己的银针。

一针一针,熟练而沉稳的下针,就算是天气还不太热,她的额上也有了滴滴细密的汗珠,许是痛苦太大,就算是昏迷中,段云谨依旧是眉头紧皱,手背上青筋冒出,额上大汗淋淋。

军医在一边看着她的动作,惊愕的嘴都何不拢,这样的技术,竟然只是一个身量单薄的可以说是少年的小兵使出来的,怎么不让他们惊讶,惊讶过后,更多的是赞叹,这针一扎下去,血就缓了,拔箭也就容易多了,当下就有人拿出小刀在火焰上消毒,见她扎完了,就沿着受伤的地方一点点地划开,让箭头露的更多一点。

段云锦已经在低低的*了,那样的痛苦,就算是在昏迷中,也难以忽视吧,她只觉得背上犹如火在烤着,泪水,再次从眸中涌出,像无声的雨,长长的,顺着面颊滑落,这一刻的煎熬,简直可以用五内俱焚来形容。

“好了,好了。”箭头拔出来时也没有之前想的飙血,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军医麻利给他用了药,把伤口包好,而她已经无力支撑,浑身冷汗琳琳,湿透了里衣。



正文 献计1



“染儿,既然云谨的伤已经好了,你就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段云霭看着她有些倦怠的神情,把她喝剩的粥收拾好了,抬头对她说道。

“我想在这里照顾他。”她看了下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天已是漆黑一片了,她明白,只怕二皇子已经早知道了她的身份,索性,也不再多解释什么。

‘哥哥现在还在睡着,伤口上加了麻沸散,能让他好好休息一晚了,只是,她却舍不得离开,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静静的看着他,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情感,能幻想着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还是像从前那边,他飞扬,她守望。

这样的相处模式,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那你也注意休息,不要把自己累坏了。”他看着她轻笑,只是那笑容,凭空有些悲伤。他从来都知道,她来这里,不是为了他,只是却愿长醉在因为她是将军之后,血脉使然的牵强理由中,如今,酒醒,只是,肠已断。

“谢谢你,二皇子。”她明媚的声线有了丝喑哑,忽然把金疮药塞入他手心,指尖触碰的温暖,明明是最轻最软的力道,却是直抵灵魂深处的温暖:“二皇子,你貌似也受了伤,虽然不是很严重,还是要注意的,毕竟,你可是大家的主心骨呢。”

“好。”他握紧了手中的药,似乎连伤口都不疼了,就为她那清清淡淡的一笑,他也要让自己更强大,成为所有人的主心骨,尤其是,她的,有一种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让你觉得,就是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到她手里,都觉得不好,都还想要对她更好,而她,就是这样的人。

而她温柔的给段云谨盖上被子,并不知道,只是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能在段云霭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接连几日,段云谨出现了轻微的低烧,花音染知道这只是大受伤后的必然的症状,只是却也不敢合眼,几乎是不眠不休,调整着药物,让他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

只是,这三日,同样睡不好的还有段云霭,之前皇上为了壮大他的名气,也知道夜国出兵的目的,并没有指派经验丰富的将军同行,只是他毕竟还年少,又是第一次统领大军,做起来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这三日来夜国小部队不时的骚扰,追上去人家又撤退,压根不给他们正面交锋的时机,如此几次过后,自己这边的士兵疲惫不堪不说,士气也低落了不少。

行兵作战者,士气可谓重中之重,若是士气都枯竭了,还打什么战呢,他也在急忙中,一向温暖和煦的面容也舒展不开来。

花音染见段云谨烧已经完全退了下来,经过她精心调理,就算受了这次大伤,哥哥的身子也没有多少损伤,她终于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这三日段云霭的难题,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在京城时她和师兄说的话告诉段云霭,虽说女子不得干政,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反正她就把这些推到师兄身上就可以了,想到这里,她就出门而去。



正文 献计2



段云霭还在皱眉看着沙盘里的地形,她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这个二皇子认真起来警觉性居然这么低,要她是刺客,只怕就得手了。

“二皇子可是在为夜国的侵袭烦恼?”她开口问道,看着他些许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这几日担子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想必,他也累得紧。

“染儿不用担心,我会找到办法的。”揉了揉眉心,段云霭爽朗一笑,又是一个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云霭,他是真的人如其名,如云霭一般,让人心中舒坦,就算是在在艰难的环境,也能保持如一。

“其实,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我觉得,上次一战之后,夜国不会再和我们正面交锋了。”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不知二皇子想过没有,夜国大皇子是中宫所处,长子嫡子,理所当然被守旧派认为是储君,只是,这萧王铁面无私,自从接管户部以来,拉下了一大帮朝廷的蛀虫,极得人缘,尤受新进仕子的拥戴,两人平分秋色,呈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恩,你接着说。”段云霭听到这里,眼睛亮了一下,诚然,他一直把心思放在了怎样作战这方面,没有跳出这个框子,这样被她一点拨,刹那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萧王若是想要赢过大皇子,光有民心还不够,还得有军队的拥护,而现在正好就是夜国举兵来袭,领头人正好是萧王,所以,我觉得,他只是想要抓住兵权,万不会和我们拼斗消耗他新到手的军队。”

看见他含笑的凤眼,她有些长舒了一口气,说下去的话也流利了许多:“那日我们虽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萧王也趁乱射中哥哥立威,所以看起来战争持平,我想,这几日他们小规模的进兵,只是清楚军队中大皇子的爪牙,顺便也惊扰我们一下,但不会大举进攻的,毕竟,这个时候真要打起来,对他来说也不妙啊。”

“殿下现在要解决的就是让我方士气振作,让士兵们明白夜国的诡计。”她说道这里,顿住了话,接下来的她就不用多说了,想必段云霭可以做得更好,多说多错,少说两句总是好的,虽然她貌似已经说太多了,只是对着段云霭,她潜意识里并没有把他当做皇子,只是朋友。

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哥哥的那些朋友,跟她亲近的,也只有她的师兄而已,其他的不过都是点头之交,倒不如认识不久的段云霭,虽然她知道,眼前这个就是炙炎未来的主人,恍惚间她忽然想到,夜国是不是也同炙炎默认二皇子为储君一样,其实,夜国皇帝也是把萧王作为继承人的,毕竟,萧王民间威望很好,他做皇帝,想必会对百姓好,而夜国大皇子虽说在朝中八面玲珑和多数官员交好,只怕这也会引起皇帝的忌惮,虽然他们是父子,可更是君臣,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想必夜帝也对大皇子不满了吧。

侧身出了大帐,她想着给哥哥熬得鸡汤想必熟了,想了想,往厨房走去,而在她没有觉察到的角落,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烁着精光,他来的正好呢,没有错过那一番精彩的说辞,若不是亲耳听见,他还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把多方心思摸得清清楚楚,更可贵的是,知进退,没有把话说完,把功劳留给段云霭,他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忽然出手,快如闪电,花音染只觉得后颈一疼,人就晕了。

而另一边,士兵们发现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警觉地拦下来,车上却是两个女子,衣着华丽,却神情狼狈,只是那贵妇打扮的女子身上竟然有段元帅的令牌,自称是段元帅的夫人,他们验明了令牌的真伪,在女子趾高气扬的呵斥声中带着她们去了段元帅的房间,只是另一边也着人去通知二皇子了。



正文 萧王



“琳琅,你怎么在这里,真是胡闹,战场是你能来的么?”段云谨一睁开眼,就看见琳琅正靠在床头暗自垂泪,他低声斥责,许久未曾开口,嗓音也有些喑哑,轻微的一动牵扯到未愈合的伤口,让他痛得皱眉。

“夫君。”琳琅一见他醒来,就扑进他怀里,呆呆的望着他,许久,忽然抓住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起来,她这一路走来,又是风餐露宿又是遇见山贼,若不是被巡逻士兵发现,指不定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想到这里,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哭得涕泪横流。

段云锦被她压住的伤口只觉得痛入骨髓,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那入髓的痛,看着琳琅红彤彤的眼睛,他长叹一声,伸出没受伤的手,揽住了她冰冷的身躯,她是在为他担忧吧,他隐隐知道他昏迷的日子里,有一双温暖的手一直照顾着他,他在梦中竟然以为是染儿,如今看到琳琅,他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暖。

“夫君,不要骂琳琅了,琳琅知道错了,只是,琳琅担心夫君啊,女子是不能上战场,可是我顾不上了,我只知道,我的夫君受伤了,我要来照顾你。”哭了好一会儿,琳琅才止住了哭泣,她看着段云锦苍白的面色,不过短短时日未见,他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到这里,又是忍不住,泪水吧嗒落下来。

“我这不是好了么,琳琅,这几天辛苦你了。”温柔的拭去她面上的泪痕,他柔声道。

“夫君,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喝。”琳琅听到这里,心头咯噔一下,她猜想的没错,果然花音染来了,只是,她随即想到花音染的性格,她不是多嘴之人,那么,只要她不说,夫君,就不会知道的,她心神略定,端起桌上的茶水,小心翼翼喂段云谨喝。

接到士兵通知的段云霭,一来到这里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两个人郎情妾意,眸光含情,言语带爱,怎么看,怎么情意绵绵,他的眸子一下子冷了下来,他猛然想起,染儿已经从她那儿走了好一会儿,只怕已经看到了两人这般景象,只怕那傻丫头此刻躲在那里暗自垂泪吧,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疼,为染儿不值,当务之急,是快要找到她,她心情不好,他更要陪在她身边,陪她一起难过。

“云霭,你来了啊。”段云锦看了他在门口,开口招呼道。

“恩,你好好养伤,既然弟妹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段云霭冷淡地开口,转身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段云锦,不知他怎么就惹了这个好脾气的堂弟生气。

只是,他没想到,他几乎翻遍了整个军营,都没有染儿的身影,染儿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人,就算是心理伤心,她更多的是面上装的若无其事,段云霭一边指挥着士兵在附近找,一面也焦急了起来,这般,不会是出事了吧。

*

花音染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睁开眼,就看见天上绚烂的火烧云,连绵的一片,红若喜袍,刚刚醒来的脑袋还有些迟钝,一时之间,她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困惑。

“你醒了啊。”身边一声戏谑的轻笑,她一下子回过神来,一双迷茫的黑眸恢复了神采,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面色中带着警惕:“是你劫持了我?”

“啧啧,小王妃这话可不好听,怎么能说劫持呢,在下明明是请王妃陪在下走走。”萧冥夜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白色劲装,就连她看着,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适合白色,此刻他随意坐在草地上,却恍若卓立于尘世之外,春愁秋思都不萦于心伤,安然的犹如一幅空灵的水墨,不似人间所有。

“既然这样,想必萧王也走够了吧,那恕我不奉陪了。”她站起身,也不知道他把她带到哪里了,天色都晚了,她要快点回军营。

“可以,只要你走的回去。”萧冥夜点点头,轮廓分明的薄唇微微一弯。

花音染气闷地瞪眼,他这么说是在人为她不识路么,只是,看着周围纵横交错的小道,她还真有些无从下手,心头一阵无力:“可否劳烦萧王指点明路。”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身边忽然就多了一群壮硕的山贼,手中拎着寒光闪闪的达到,肥肉横生的脸上是凶神恶煞。

“识相的就快点留下你们的钱,哟,这有个小妞还不错,跟老子回去做压寨夫人。”领头的男子色迷迷的看着花音染,一双咸猪手就要摸*的面庞,她眸光一冷,身形已微微错开,只是她快,有人更快,一道白色闪电穿过她,下一刻,就听见刚才那猪头撕心裂肺的惨叫。

她定神看去,那人刚想要*她的手,已经被生生折断,软绵绵搭拉下来。

“你,你……”山贼头子蜡黄油腻的脸上是深深地愤怒和不可置信,他咬牙恶狠狠的道:“兄弟们,给我一起上,把这小白脸给老子宰了。”

话音嘎然而止,这是他这辈子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了,他一双虎目圆瞪着,里面有深深的惊恐,萧冥夜手中锋利的匕首已经割破了他的颈部动脉,血如泉水般冒了出来,生命最后的绝唱,凄美*地惑人。

花音染看着面前血腥的一幕,已经是说不出话来,而萧冥夜嘴角缓缓绽开了一抹残忍的笑,男人的血大滴大滴地滑落在地上,像一朵朵血色的彼岸花缓缓绽放着,妖冶魅惑,美的不可思议。

接下来,花音染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进了地狱,旁观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寒气森森的刀光在半空中划下一道道弧形优美的暗影,所到之处,惨不忍闻的呻。吟随即爆发,血液在飞舞,舞出越来越妖冶的美景……他就像是恶魔,不,死神,握着他的镰刀,享受着收割生命的快译。

她闭上眼,不敢看去,这样的场景,比战场还要血腥,而且,此刻的心情也不一样,战场上是两兵对战,国家的荣辱和守护亲人的职责悬挂在心头,是悲壮的厮杀,可现在,她虽然觉得山贼可恶,可也罪不至死啊。

好久,好久,厮杀才停止下来,

“好看么?小王妃,这样瑰丽的颜色,还带着最真切的痛苦和绝望,在没有什么比这更美了。”他仍旧一身白衣立在其中,只有衣摆处溅落了点点血液,白色衬托着红妍,如雪中傲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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