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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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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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成立,如今几个皇子都无子嗣,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年轻的很,又都刚成亲没有多久,有没有子嗣,都不会成为萧帝考虑立储与否的条件。
那是因为什么?
崔青争眼中悠然一亮,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
是,一定是他们最近要对萧策采取什么重要的行动,所以要让萧策先乱。
现在的北漠有如铜墙铁壁,他们的势力完全不能对北漠的内部造成什么影响,那么就只有让萧策自己先乱了阵脚,他们才有达到目的可能性。
不,她现在不会让萧策出任何事情。
可她怎么提醒他?他根不可能信她,就算信她,她又如何解释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她又如何解释是谁要对付他?
说是自己的父亲?
那么,萧策在离弃她父亲的同时,也会将自己推入地狱。
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她也不能允许萧策在争位之举失败。
她要他登上那男人至高的颠峰。只有他坐上那位置,她才有可能成为这世间同样颠峰至尊的女人,否则她这些年为的又是什么?她不能让自己在众叛亲离之后,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得到。她也不能忍受自己被当作棋子用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回报。
绝对不能让萧策知道是父亲。
那么,她惟一的办法就是,保证秦末顺利生产,不出任何的意外。
那怕明知小棋不可能成功,她也要为那个女人而防患未然。
崔青争失笑。
她布了一出局,自己又是那解局之人。
而她,还要保护那个她恨不得啖血吞骨的女人安全的生下那个孽子。
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
萧策,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全部都还给我。
我为你做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你到底欠了我什么。
崔青争咬了咬牙。至床上坐起:“千蝶,你进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节 对策
“娘娘,可是渴了?”千蝶披着衣衫,持灯入了门。
崔青争已瞭了帘子,自床上坐了起来。待千蝶放下油灯,方招了她至床沿上坐了,附耳轻声道:“那锦盒里的药埋了,另换上一份养胎的药物,再想办法送给春棋,务几要问清春棋当如何行事,再把不能叫王妃生下公子的原因告诉她,就说,若是王妃生下儿子,便是皇长孙,那么王爷必定会被圣上立为太子的。”
如此,其它几位争来争去便是白费心机了?
“可是,娘娘,那春只怕不肯信的,您是王爷的妃子,怎会帮着别人算计王爷?”
“那就相办法让她信。府里有心之人,只怕都知道我与王妃面和心不和,你只要暗示这件事,是我拿的主意便行。因忌而生恨,这种事情,哪个高门大院中没有?那春棋自然是懂的。”
千蝶虽不明白崔青争为何空然换了主意,心中却是欢喜的,这样一来,那春棋成与不成,都对王妃娘娘无害,小公子也能安然生下了,便开心笑道:“是,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再不济,奴婢在这院里还有几分人脉,就是东院里,也有丫鬟与奴婢交好,奴婢会想办法让那春棋被当场拿住,这样,老爷以后也会不怪娘娘您办事不力的。”
崔青争一笑:“仔细了,别留下破绽就行。”
“娘娘就放心吧。”
说完事情,崔青争便让千蝶去外间守着。放下心思,一夜好眠。
这件事情,千蝶自然不敢假他人之手,可她只是寻常丫鬟,自没有那飞檐走壁的本领,便叫了一个信得过的暗卫过来,如此这般说了,只没说那药物已被换过,那暗卫果然第二天晚,便寻了机会,去了被关在后罩房里的小棋,让那暗卫奇怪的是,那春棋虽说被关着,也不过是不能出入房间而已,并无人特别把守,也省了他许多事情。
春棋接了锦盒,锦盒之内,也不过手指大上的一个瓷罐,把那瓷罐纳入袖中,锦盒自是叫那暗卫带回。也不说话,只听了那暗卫的吩咐,便让他走了。
崔青争听说春棋只收了药物,并没说什么,也只是一笑。东西既然收下,那便是她答应了这件事情,便命令暗卫,不许再轻入东院,只暗中仔细盯着那边的动静便可。
谁知近十天过去了,眼看着秦末产期临近,也不见春棋有何动静,不免暗暗着急。
可是,急也没有。
东院之中一向守卫森严,秦末有孕以来,更是处处小心,春棋不过是个被关押的丫鬟,确实也难寻机会。崔青争想着,不免有些后悔,当初也许应该花点心思另想个更稳当的办法的。
只是那丫鬟既然收下药物,想必是也有些把握,不如再等两天看看。
谁知第二天夜间,便听到东院中吵嚷的声音。
得手了?
那阵吵嚷声很快熄了下去。
千蝶也被惊醒,自外面的榻上起身,绕过四君子雕花屏风入了内室:“娘娘?”
崔青争也坐了起来,披着薄薄的杨妃色蜀锦大毡,对她笑道:“你去看看。”
千蝶应了声“是”,穿好衣物,也屋叫了两个小丫鬟跟着,便匆匆去了东院。
两院虽相隔不远,可要绕过正门,再进去,却也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东院守门的婆子见是西院的管事丫鬟千蝶,哪敢怠慢,便着人去通报,不时千蝶便叫人请了进去,烟雨亲自把她迎进抱夏中:“小厨房里出了点事,怎能劳动你亲自动来。虽说还不到冷的时候,到底秋寒甚重,来,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千蝶坐下,接了杯,笑道:“半夜里突然听到吵闹,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祈妃娘娘被惊醒了,怕出什么事情,所以叫我来看看。既是没事就好。”
烟雨也不瞒她,把事情说了:“说起来也真是悬的很,差一点还真出了事。晚间才睡下,沥沥便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怕是着了寒凉,想到小厨房里熬点姜糖水驱驱寒,又怕夜中麻烦了别人,便自己来了小厨房,谁知竟发现有黑影入了厨房。你也知道,因着娘娘快要生产,所以院中四处都管的严些,也没想到会也这样的事情,还好沥沥这丫头还有些脑子,不敢声张,便悄悄潜到我屋子叫了我,待我赶到时,那潜入橱房的人正要离开,被我栏住了。”
“什么人竟然这样大胆。”
烟雨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好似真没想到会有这样大胆的人一般,便摇头笑道:“都是想不到的事情,是从前关在后罩房里的那个丫头春棋,因事情久了,差点都忘了这么个人,按说娘娘也算是宽厚了,并未拿她怎样,每日一般饮食供给,并不比小丫鬟们差了多少,谁知道她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小厨房里投药,还好被沥沥遇上了,要不然,真正不敢想。”
“世上竟有这等心狠的丫鬟,真正想不到。可她被关了这么久,哪里来的药?”千蝶摇头叹息,又关心的问,“娘娘没事儿吧?”
“谁想得到呢,至于药是哪里来的,还要再查呢,人已经被换了地方关了,因怕闹得娘娘半夜不安,我刚服侍她睡下,只等明天再说了。王爷也因这事怒极,若不是娘娘劝着,只怕现在王府里都闹翻了,发狠说要彻查呢。”
“是当得狠狠的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千蝶想着烟雨大概还要顾着主屋里的王妃,不便久留,便辞了回西院。
崔青争还在等她,见她入了屋,至榻上坐起:“那边怎么样?”
“………药的事情,烟雨没提,想必是小厨房里所有的东西,明日都会换掉,也就没想着究竟放了什么药吧,再说,这种事情,到底也不好声张的。人既抓到了,也就不会在意到底投的什么药了。”
千蝶把事情一一禀了。
崔青争摇头:“你忘了上官青云还在府中,投了什么药,那老狐狸岂有不知的,不过他就是查出是安胎药,只怕更糊涂呢,这事就这样吧,以后也别再提了。你只管把春棋失败被抓的事情,找那给春棋药物的暗卫好好说说。”
既已失改,再想动手就难了,崔夷简不会蠢的再让她涉险,否则她这个女儿折在这里,于他半点好处没有。崔青争松了口气。
那暗卫是老爷派来给小姐用的,平常也深得小姐看重,自然不疑有它,有他去与老爷汇报,再适合不过。
千蝶应了。
果然之后几天,王府之中戒备森严,连最没心机的雪草儿都觉察出了不对来:“夏雨姐姐,这是怎么了?”
看着院中的小丫鬟们大气都不敢出,雪草儿奇道。
夏雨道:“娘娘快要生产了,这些日子都小心些,你是常往娘娘屋中去的,更当当心些。近来若是有人给了奇怪的东西,千万不能往娘娘那里带,也不可多与别人接触,知道了?”
雪草儿就笑道:“这也需姐姐叮嘱,我心中有数着呢。”
在王府里生活多时,虽王妃娘娘看着清冷,待人却十分宽厚,可雪草儿从前也是在高门大院中生活过的,哪里不知道历害?
夏雨见她应的认真,也极放心,又道:“你是服侍小七的,也记得常叮嘱他些。”
雪草儿就笑道:“姐姐可别小看小公子。他精明着呢,非但不需要我去叮嘱他,每天进学之前,倒要叮嘱我半天。”
夏雨想到陶予越来越沉稳懂事,也是一笑。
到了九月底,漠北的天气已极寒冷,有那身体不经寒的小丫鬟们,已穿上了薄棉衣。
因到了预产的日子,萧策不敢大意,推了所有的事情,一心待在府中,只等秦末为他生下第一个孩子。
烟雨一边陪着上官青云用膳,一边有些担心道:“师父,我这几天心里总感觉不安?”
上官青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我在,总不会叫她出事就是。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让夏雨那死丫头亲自看着,若是出了差事,惟你两个是问。”
“是,您就放心好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哪敢出差池?”
“那奶娘的人选,都仔细查过了?”
“是徒儿亲自去乡间选的人,又经过两个月的他细观察,出不了错的。这些日子,也都严格按师父你吩咐的食谱让她们进餐。都养的好好的。”
上官青云听着,又有些好笑。
烟雨见他笑,也忍不住笑起来。有句话却不敢讲出,只心中暗道,怎么觉得您老人家有这当保姆的潜质呢。
上官青云见她闷笑,瞪了她一眼:“鬼丫头你也别笑,别以为你和农怀那点事,师父我不知道。”
烟雨脸一红,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认真吃起饭来。
上官青云却叹了口气:“你也别觉得我偏了末丫头,在我心里,总归当你们都是自己孩子的,农怀那小子,哪天师父会亲自去看看他,该当如何,得给个明话儿,总这样拖着叫什么事?难道我上官青云的徒弟还配不上他不曾?”
烟雨一急,入下饭碗就道:“师父,农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是我,是我不愿意再在就嫁了,之前娘娘的身体,我哪里放心?”
上官青云也不理她,吃好饭就摆了摆手,自去了后园中散步。
烟雨却纠结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节 发作
她答应过农怀一年的时间再给他答案的。
现在秦末眼看着要生了,之后呢?
如果嫁给农怀,她势必要去了凉州的,师父一走,娘娘怎么办?这院里一直是她当家,她不在的时候,便是如画,可如今如画管着外面生意的事情,娘娘的生意铺子都在她手上,根本抽不开身再来顾及府中的事情。那祈妃,虽看着平静,甚至春棋闹出的厨房里的事情,烟雨也隐隐觉得和那祈妃有关,虽能感觉到她在这件事中并没有做到什么对娘娘有害的事情,但,祈妃是必定要防备的。
她走后,府里这些丫鬟们,再无人堪当大任,雪草儿虽聪明,性子也慢慢稳当起来,可年龄太小,又没经过大事。不能叫人放心。沥沥和夏雨都是跳脱的性子,不够沉稳,一时半会儿,也调教不好。
烟雨想着,眼前一亮,不是还有碧芙和菡萏么?要说除了身手,碧芙真是哪想也不比自己差呢,再说她们四人,原本就是服侍娘娘的,只不过后来在漠北,她和夏雨因机缘跟着师父习了一段时间武艺,所以才一直被娘娘行军打仗时带在身边,再加上娘娘与她姐妹二人又有救命之恩,她们也比别人更忠心,将军也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把碧芙等几个拨给了公子,再后来她们回了盛京,等娘娘出嫁,那四个丫头才真正成了公子的丫鬟的。
要说感情,只怕这四个丫头对娘娘的感情,也不比自己和夏雨的差。
现在师父又特地提了她和农怀的事情,烟雨想着,便叹了口气,她哪里不想他?又哪里不想能和他日日厮守在一起?只是她在秦末的身边待的久了,在她心中,秦末便是她和夏雨的亲人,实在不舍的离开,也不放心离开。
“姐姐,师父呢?”
夏雨小鸟一般轻盈的落在坐上,随手拿了块紫云糕放在嘴中,笑咪咪的问道。
烟雨朝着屋里呶了呶嘴:“别去打扰他老人家,我看着似是进屋去想什么事情了。对了,不是让你这些天都要在娘娘身边一刻不离的么?怎么这会儿跑过来了?娘娘可用了膳?”
“王爷回来陪着娘娘呢,”夏雨一边吃,一边答道,“陶姑娘也过来了,正陪着娘娘说话,小七也在,我闲着无事,想着两天没见到师父了,就过来看看。”
烟雨想着有王爷在,再加上自出了厨房中春棋那档子事,现在府中的守备比往常更要严上几分,也便没骂夏雨,只道:“就是王爷在,你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后可别这样了,你和我,无论如何得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否则真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萧策虽强,娘娘也不是简单平常的妇人,但若论身手,只怕都及不上她和夏雨的。
夏雨也知道自己一时贪玩,做了错事,忙正色保证:“姐姐,我再不会这样了。”
等夏雨吃了东西,烟雨刚一收拾好,碧芙就从前院匆匆跑了过来,面如金纸一般:“快,快,烟雨姐姐,娘娘不好了,上官先生在哪里?”
烟雨和夏雨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会不好了?不是说王爷在么?
烟雨看向夏雨,夏雨也被吓呆了。
“快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烟雨从来没有见过碧芙这样惊惶无助的样子。
碧芙一边掉眼泪,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娘娘,突然腹痛,好象是,好象是要生产了。”
她是姑娘家,哪里见过妇人生产是什么样子,只是当时秦末说了句“好象是要生了。”王爷对别人不放心,严谨刚好又不在身边,还好她见烟雨在服侍上官先生,所以去前院想找雪草儿要些东西,见屋里吵闹,便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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