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的心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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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儿的心头肉-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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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谁是狗!」清老大也火了,跳下床揪住他。 

「说你,就说你呢!」温罗梗着脖子瞪回去,显然是气得不轻。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清老大眯起眼睛,把他拽到自己眼前。 

「你……咳咳。」温罗正准备骂回去,却又被咳声打断,他断断续续的咳着,脸都红了,这一咳牵扯着下身也疼,温罗忍不住拧眉,脸虽红,嘴唇却有些泛白。 

「你……你不会这么娇弱吧。」清老大被他咳得心慌,松了手。 

「混……混帐。」温罗有气无力的咳着,清老大一松手,就腿软的蹲了下去,可他这一蹲,却又发现了一个事实,赤身裸体的清老大,他……他居然还是勃着的! 

「老天……」温罗一惊,咕咚一声坐下去。 

「呃。」清老大跟着看下去,也跟着一瞪眼,不可置信,「奶奶的,怎么可能啊!」 

第四章
清老大无可奈何,叫来了山寨里的赤脚郎中藤安。 

不过纵然是医术高超,堪比华佗的隐退神医藤安,也对清老大的情况有些咂舌,清老大面红耳赤的脱了裤子,任由藤安对他的命根子看来看去,研究了足足有一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得到结论,反正藤安是把清老大给狠狠的嘲笑了。 

「哈,老大,您是怎么做到的?您这不是要气死那些不举的人了嘛。」 

「少***废话,快说我这是怎么回事!」清老大恼得气红了脸,没好气的说。 

「我瞧瞧。」藤安扒着清老大的膝盖,琢磨了片刻,「你是不是刺激它了?」 

「没有啊。」 

「什么时候发现这种情况的?」藤安蹙眉。 

「昨天早上。」清老大回忆,顺带着瞪了眼一边的温罗,「泡一夜的冷水。」 

「泡了一夜?」藤安瞠目,随即又眯了起来,然后又摇了摇头,「没可能的啊,即便是受冻了,出现这种状况也太说不过去了。」他起身,扣着下巴呢喃道:「这个症状啊……会不会是吃了那个呢?」 

「说清楚!你知道老子最讨厌别人嘟囔了。」清老大攥紧拳头。 

「别急别急,让我闻闻就都知道了。」藤安耸了耸鼻尖,突然凑近,在清老大周身嗅来嗅去,他藤安的嗅觉跟医术一样了得,大多数的医治过程中,他都是闻一闻,就神奇的「闻」出了症结所在。 

这一次也不例外。 

闻到胳膊的时候,藤安停止了动作,扬着眉毛端起清老大的胳膊,「这……」 

清老大随着他的目光抬高了胳膊,不解的看着白绷带,「怎么了,昨天抢劫时被一个孙子偷袭伤的,跟这有关?」 

此话一出,温罗的神色微微一变,开始回想起来耳冲跟自己描述的药草模样。 

「这是茕柯草。」藤安的面色凝重下来,「出自西域,色艳形怪,花瓣形似锯齿,分三瓣,每个花瓣都带有不同种的毒素,可解毒,亦可杀人,不过到现在,还没人尝试过将三种毒素混合到一起的。」藤安琢磨着,「老大,你是不是把茕柯草当做普通的消炎药草给采来了?」 

「我看……是这样。」清老大咬牙切齿。 

「那么,你肯定也是将三种药草放到一起用了。」藤安的眉头蹙得更深。 

「我看……也是这样的。」清老大斜斜的看了温罗一眼,眼中的愤怒如火。 

温罗缩了缩肩膀,低垂下了目光。 

「奇怪了,咱们后山,怎么会长出这东西来呢?」藤安叨念着。 

「还用问嘛,肯定是当年那混蛋撒的种子!他娘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怎么死了,还不放过我!」清老大忍无可忍,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不过,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它消下去啊!」 

「我再去采些来研究研究,不知道西域那边怎样,中原这儿是没人三个花瓣一起用,谁知道会是这种效果呢?或许和泡冷水也有些关系吧。」言罢,还十分费解的朝清老大的胯间看去一眼。 

「少废话!」 

「好好,我再问你,这样之后有没有过性事?」 

「有。」清老大怒意未消,却没有说出温罗的名字。 

「啊,那可有些麻烦了,你最好注意下那个人,我估计他也会中毒。」 

「无所谓,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清老大狠狠的说,一字一句都砸到本来就十分不安的温罗心坎上,他有些神情飘忽,又开始自我嫌弃,再度思忖着一个人倒楣的极限。 

到底是为什么?就连好心地给他敷个药,都会惹出麻烦。 

「好好,你别气啊,我这不就顺口问问嘛。」藤安嘻嘻的笑着,赶忙退开了几步,拍拍胸脯道:「虽然是个古怪的病,但这世上还没有我藤安治不了的,你尽管放心啊,我回去研究研究,一会儿配了药给你送来。」 

「快点!」清老大嘱咐:「不许告诉别人!」 

「放心啦。」藤安笑了笑,转而看到一边脸色苍白的温罗,「咦,你病了?」 

「没事。」温罗安静的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啧,受凉发烧,还纵欲过度。」藤安晃晃头,笑开,「保重啊。」 

真是没有一点的医者仁心,说出了他的病症,却没丝毫同情,温罗蹙眉搓了搓自己的喉咙,感叹着这寨子里的人都是怪人,没人性。 

起初的怒火被莫名其妙的不安所取代,他现在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太阳穴微微的跳着,全身哪里都疼,双腿酸软无力,连跟清老大争执的力气都没有。 

「温月亮!」藤安走后,清老大咆哮。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一时没注意惹的祸,可我并不知道,那个什么草的样子。」 

「你***是故意的吧,看老子变成这副鬼样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不是也受到惩罚了吗?」温罗揉了揉眉心,抬眸与他对视,目光里没有一丝愧疚,他那种坦荡荡又充满斥责的目光,让原本有理的清老大变得心虚起来,但还是大声的嚷嚷:「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是你先害我!」 

「你觉得如何才消气?」 

温罗蹙眉,似乎在看不讲理的小孩子一样看着他,「上了我之后,再杀死我?虽然我是你的阶下囚,虽然我犯了错,但我并不是故意的,我不该受到这种惩罚,因为我也有最起码的自尊。」 

「你的命都在我手里,自尊又算个什么狗东西!」清老大掩饰心虚。 

「视人命如草芥,你就是这样的人吗?除了你的命、你兄弟的命,别人的命都跟狗屎一样低贱吗?」温罗毫不退缩的看着他,因为高烧而变得脸颊微红,愤怒令他的胸口不断起伏,最终忍不住咳了起来,由缓到急,变得撕心裂肺。 

「你……你少用苦肉计!」清老大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但还是别扭的对他大吼。 

温罗只是难受的咳着,伸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抽空抬头瞪了清老大一眼,清老大被那目光瞪得一缩脖,随即又发觉自己这反应太孙子,立马又梗着脖子瞅着他,想要发怒,却又没火气,于是变得磕巴起来:「你发烧了?」 

「拜您所赐。」温罗没好气的说。 

「谁让你这么娇贵,阿远侍候我这么久,也没见他生病。」 

「你也会把阿远灌醉,然后跟他上床吗?」温罗突然冷冷的质问他。 

「呃,这是两码事。」清老大哽住,再度感到那根本不该存在的愧疚感。 

「请原谅我现在没办法侍候你,我要出去冷静一下,随便你要如何处置我。」 

温罗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不过病怏怏又带着镣铐的温罗,自然是走不远的,他绕到山道后面,远远的看到守卫的人,于是停下步子,在山道边坐下,双腿悬下来,山道泥泞又坚硬,他必须要微微倾斜着身体,下身才不至于那么疼。 

温罗擦了擦额角疼得冒出来的细汗,因为愤怒而脸色苍白,这些年,他玩过男人,也玩过女人,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被一个狗熊一样的男人给玩了! 

好吧,一直勃着是吧?你就一直勃到死吧! 

生了会儿气,温罗又萎靡起来,逃出去的机会真的是太渺茫了,就算能找到机会传消息给蕲州的手下,可谁又可能会来救他呢? 

得知了他遇险的消息,说不定蕲州的商行会因此变得一团糟,那些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的人,也会借此机会而瓜分了他的心血,当然,他的那些所谓衷心的手下也是不得不防的,不过,倒是有个人他可以信得过……可人家似乎有意躲着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如此一盘算,温罗突然觉得尘世间,真是太灰暗了。 

土匪虽然坏,但是坏在表面上,而他周围的那些人,却是坏在心里,坏得心肝脾肺都快烂掉了,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因为能正确的看清自己的脾性,他才能去了解那些人的龌龊想法。 

但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温罗的两只手都按在太阳穴上,轻缓的揉搓着,迅速打消了刚刚萌生的想法。 


「搞什么,针灸?」晚饭的时候,石殿里又传出清老大的咆哮。 

「老大你别急,就扎这几针,然后喝完药就能下去了,我保证,绝对下得去!」 

藤安举起一只手,做出起誓的姿势,一脸忠诚,其实他也不想扎啊,谁会喜欢在同性的那个地方扎这么多针……只不过他研究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觉得喝汤药配上针灸最靠谱。 

「要扎多久?」清老大半信半疑,咬牙问。 

「一个时辰就好。」藤安看他又有发火的趋势,赶忙道:「之后就可以下去了。」 

「一个时辰?」清老大咬了咬牙,似乎在做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 

「对对,就一个时辰。」藤安抱着针囊拼命的点头。 

「那……你快点!」清老大猛地闭上眼,满脸视死如归。 

「恩,好好,哎,那边的那个,你过来帮帮忙。」 

藤安将针囊摊开,对着在门口待着的温罗招了招手,温罗正难受的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慢吞吞的挪了过来,藤安头也不抬的指了指清老大的两条腿,「你扶住老大的腿。」 

「我?」温罗迟疑道。 

「呃。」清老大睁眼看他,别开了目光。 

「对啊,快点。」藤安的手指从银针上划过,挑了一根。 

「哦。」温罗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被扎那种地方一定不好受,于是幸灾乐祸的掰开了清老大的腿,还恶劣的收紧了手指,狠狠的掐着他的大腿。 

不过清老大这时候已经完全没心思去管他了,只感觉腿上凉凉的。 

「老大,我扎了哦。」藤安提醒。 

清老大没说话,只是眉头拧的更纠结。 

「啊!」清老大咋呼。 

「老大,我还没扎呢……」藤安无语的说。 

「是……是吗?」清老大惊魂未定的睁开眼睛,然后看到温罗丢给他一个轻笑。 

清老大握紧了拳头,狠狠的白了温罗一眼后,对藤安咆哮:「快扎!」 

「哦,好、好。」藤安被吼得一惊。哀怨的下针。 

他的动作十分俐利落,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清老大的那个部位就已经布满银针了,藤安呼出一口气,温罗也在那一瞬间松开了手,然后把手在衣摆上蹭了蹭。 

虽然清老大一声不吭,可他的大腿上却都是汗,也弄得温罗手上都是,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胆子居然这么小,不就是这样,温罗看了眼,忍不住也打了个激灵,好吧,看起来是挺难受的。 

「我去给你熬药,不要动。」藤安收拾好了针囊嘱咐。 

「嗯,顺便熬一帖风寒的药。」清老大放松下来,僵硬着双腿。 

「哦?」藤安停了动作,看了眼温罗,「给他吗?」 

「嗯,我不想看他垮着张苦瓜脸侍候我。」清老大别扭的说。 

「知道了。」藤安点点头,拿起药箱对着温罗笑笑,「有福气了你,让我熬药。」 

「我没事,不用喝药。」温罗绷着脸摇头。 

「别推辞了,老大难得关心人呢。」藤安又笑笑,提着药箱离开。 

「别以为我是关心你啊!我是怕你死在我眼前碍眼。」清老大换了个姿势。 

「你当然不会关心我。」温罗面无表情的说。 

「喂,你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清老大动了动手指,梗着脖子看他。 

「我只是同意你所说的话,何必生气?」温罗不可理解的看他,「我不想吵架。」 

「可是……」清老大一咽,觉得温罗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觉得别扭。 

其实他早该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杀了,他顶撞自己.还不识抬举,况且还是个没用的囚犯,杀了他无可厚非,可清老大不想动他,就凭着那份微妙的好感,和后来莫名生出来的一点点愧疚感。 

「我要喝水。」沉默了许久,清老大突然说。 

「哦。」温罗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冷着脸递过来。 

「我动不了。」清老大努了努嘴,粗声粗气的说:「喂我。」 

温罗眉角一挑,一言不发的跪到床上,托起他的脑袋。 

清老大边喝水,边眯着独眼打量他,看他冷冰冰的样子,就觉得满心恼火,他真的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温月亮跟他吵架他不高兴,温月亮面无表情的顺从,他也不高兴,总厌感觉两人之间的线,扯了个疙瘩,硌的他难受。 

「喂。」清老大突然说。 

温罗收了杯,抬眼看他,他的眼睛上附着一层冷漠的敌意,乌黑深湛却令人心寒。 

清老大看了,胸腔里的一把怒火就上升了,突然就伸手揽住温罗的脖子,把他给拽了下来,令对方猝不及防的靠近,两人的鼻尖相撞,温罗猛地闭了下眼睛,清老大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间就变快了,「咚咚」的砸着他的血肉。 

温罗睁眼,满眼惊诧。 

清老大吞咽了下口水,收拢五指扣着他的脖子,「你……是喜欢男人的吧?」 

清老大捏着他的后颈,感觉对方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想在彼此对着犯错的情况下,将过错往他那边推一推,如果他喜欢男人,那行为也就不是多可恶了,可话一说出口,清老大又有些后悔,他的手有些僵,还有不断冒汗的趋势。 

两人的姿势古怪的僵持着的,温罗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乌黑的瞳眸浮上了些许的疑惑和不确定。 

「老大!你……」藤安突然跑进来。 

清老大的手突然收回来,慌张的坐起身时,不小心撞上了温罗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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