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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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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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小心翼翼,屏住呼吸,没有动作,生怕惊扰了那个男人取悦自己的行径。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性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清水记得,很多年以前,早到她还没有嫁给蓝染的时候,那段日子里,很清楚地记得,蓝染在这种事情上,是百般的羞辱,能够想到的所有令人不悦的欺凌的手段,蓝染都用过,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让她都觉得根本就是在强 暴,有种感觉,身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搞掂了很有成就感的蓝染,而是个什么粗俗不堪让人觉得很猥琐的贱骨头,后来,等到她嫁给蓝染之后,却感觉到,蓝染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是原来那样的,其实,他也不喜欢索取单方面的快乐,性就和他的人一样,很慢条斯理,但依旧是透露着让人着迷的力量。
性本来就是工具,有人用性来控制别人,有人用性来维系关系,有人用性来维持感情,有人用性来彰显所有权,标志领地,有人用性来欺骗别人,用人用性来欺骗自己,有人单纯为了获得欢愉获得安慰,有人用性来达到征服的目的,有人用性来填补信心,有人用性来填补灵魂。
清水伸出手搂着蓝染的腰,,但只是搂着而已,没有别的动作,但也就够了。
凉了多时的唇又重新温热起来,蓝染双手捧着清水的脸。
吻充满了侵略性质,舌头轻易撬开了她的唇,带着湿滑的口液,在口腔中打着旋,有力又温柔,带着强烈的男性力量,粉碎了女性不由自主设下了的最后的防线。男人的腿挤进清水的双腿间,呈现一种半撑伏的姿势,最大限度地体现了男性身体的优势。
身上的人用舌头舔舐着她的颈,棕色的发丝上滴下来的水滴有些凉意,与温热的舌一起刺激了清水的感官。
浴池旁有些高的温度加上男人的体温,清水额间的发丝湿透,止不住的喘息声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禽兽。”
十分小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蓝染从不在前戏的时候就丧失自己的理智,他从来都是希望自己在欢爱的时候清楚地了解自己和身下的女人有多么的亲密。
“我想拥有你。”
蓝染不置可否,反正接下来还有更禽兽的事情。
清水偶尔回味自己的婚姻生活时候,总会有一种一沉不变的结论,那就是,蓝染的床上功夫是真的很好,虽然没得比较,不过还是很满足的。
完事之后,清水闭着眼睛张着嘴喘着气,真的不能立刻从刚刚天堂般的快感中醒过来,愉悦到手指都痉挛,头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很不情愿,清水知道蓝染远没有得到满足,她撑起精神,去迎合他,体贴是相互的,有时候,女人在性中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女人的角色,还是一个母性的角色,让这个男人回忆起很小的时候在母亲怀里的温暖和满足。
清水伸出舌头,亲吻着蓝染的喉结,锁骨,在锁骨凹陷的地方,用上齿厮磨着,手搂着他的颈,让他更贴近自己,更能感受到自己。
拥有,是个不可能的词汇,世上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他们属于这个世界,属于这个时空,或者属于过去曾经遇见的人,或者属于未来将要遇到的人,或者属于每个人,所以说,每个人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所以,自己或者自由都是不可能的,而,性这种东西,是让人体会自己只属于一个人,或者只属于自己的感觉。
“这就要走?不多睡一会儿?”
晨光熹微,清水带着浓浓的睡意,眼睛都睁不开,但她感觉到身旁的人在穿衣。
“天亮了,足够了,远比前几天加起来睡得都多。”
穿衣束带,蓝染看着外面的天色。
“我去看看予和。”
“你去看看予和吧。”
异口同声,诡异的默契。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进的这个世界,真的是那本叫做死神的漫画吗

一层一层的门推开,但是一次比一次推门的声音,更能泄漏当事人的心情,急躁,不甘和愤怒。
清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大家族的门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又是一层有一层的呢?让人有种感觉,人仿佛是套娃里最小的那个,装在无边无际的一层又一层的套子里,压抑,包裹,虚伪。所有的门都是一样,没有谁知道,这层门拉开之后,后面见到的,是你想见到的东西,还是另一扇一模一样的门。
“下次再在桌上见到夫人不喜欢吃的东西,你们自己看着办,都给我下去领罚去。”
下人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绯真和清水。
房间里气氛很闷,很压抑。绯真低着头,站在一旁,昏暗的灯光,在绯真的脸上,留下一层辨不清的光晕,却没有丝毫的柔和。
“姑姑,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绵软无辜的声音,清水一贯不喜欢太懦弱的人,但,绯真的声音,不令人讨厌。
“你也是,不要老低着头,你是朽木家的当家主母。”
“是。”
头依旧是低着的,声音中也是怯怯的。
绯真确实不适合做朽木家的主母,一个柔弱无比的女人,如何能够撑得起这么大的一个家,做朽木白哉身后的女人呢?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的错。没有谁能够面对强权真正地不低头,身份悬殊地太大了,一下子由流魂街的贱民变成了静灵庭最尊贵的女人,没有之一。
让清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刚进去流魂街,没有阅历,没有能力,没有经验,而且自己的性格还是那样的,高傲谈不上,现在想来,只适合用幼稚来形容。
刚过易折,老祖宗没有那句话说错过。第一次非常无辜地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还要一边挨骂,一边向那个j□j道歉,根本不懂为什么会被骂。清水在原来的社会上,周遭都是知识分子,不会有人骂出这种难听的话,来了这里之后,却会被一个妓院里的j□j羞辱,没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反抗。清水哭得浑身都在颤抖,不是因为被骂,不是伤心,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觉得羞辱,觉得气氛,不是恼怒于任何人,而是气自己竟然会对那么一个贱人低声下气。
一边哭,心中想的却是,贱人,贱货,j□j,老子哪天得势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整死你,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我要你家破人亡,要你给我舔鞋。
“贱人”,“贱货”,“j□j”,“狗娘养的”当时是多么嫩啊,连骂人的词汇都这么贫乏,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
也许,从那个时候,清水就开始变了。
当时跪在地上给别人道歉,狼狈不堪,哭的惨兮兮,内心无比恶毒,幼稚的女孩子,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有朝一日拥有现在拥有的一切。不用为生机奔波,不要为生存劳累,尊崇的地位,众人的景仰,唾手可得的名与利,凌驾于万物之上,杀人如刍狗的身手。
“绯真。”
清水摸摸绯真的头发。
“是。”
“你要试着去习惯,这样身份的变化,你要知道,你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死,你对那些下人拥有绝对生杀予夺的大权。我们都拥有,虽然不用,但你也该好好记住,不要忘记了,你一句话就可以除掉所有让你不快的人。”
“是。”
“不要这么恭敬,你完全可以不回答,对你来说,我也只是朽木家普通的成员,再是长辈又如何?在这里,你只要顺从白哉,对其余任何人都可以任性,不计后果。”
在找到白哉的路上,清水想着的,都是刚刚和绯真一起时的场景。起因很简单,因为桌上有绯真不能吃的辣,绯真吃了之后,不适得作呕,向下人道歉,而那些侍膳的下人也未曾对绯真的道歉,做出反应。当然,在一般家庭中,对别人辛辛苦苦做出的饭菜做出反胃这样的举动,的确是很失礼,而且,在朽木家,就算是侍膳的下人,也是下级或是中级贵族,不尊重绯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些在朽木家都不允许。
拉开最后一扇门。
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光亮,白哉只是在静坐。
“姑姑,有事情吗?”
“告诉我,为什么对绯真那样?”
对绯真避而不见,在一些重要场合让绯真回避,要知道,在家里,不管你是谁,只有你不得家主的欢心,连仆人都会爬上你的头。
因为剧情的先入为主,清水从没有想过,白哉娶绯真,不是因为爱,当时绯真临终的时候,两人的对话,白哉的伤心,只能说服读者和观众,白哉和绯真之间是多么的至死不渝。即使,在看到之前白哉的冷漠之后。
连清水都可以感觉到白哉的冷漠,绯真怎么会不知道?
白哉沉默不语。
“你爱绯真却又嫌弃她的血统?”
白哉依旧是缄默。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还是沉默不语。
爱情的真相有的时候,会以这样一种令人难堪和绝望的方式呈现在众人面前。大家只知道,“从此,公主和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谁也没有想过,中国或者是日本的爱情悲剧,都是从“过着幸福的生活”之后开始。
将心比心,清水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但是,她始终是觉得白哉和绯真是特别的。或许,爱和恨是可以共存的,爱本是恨的来处,但,爱和嫌弃,尤其还是嫌弃一种外在的东西,这绝对不可以共存。感情什么的,清水倒是另可和蓝染那样,先从恨开始,到最后都不会有爱出现,这样反而轻松。
总算能看出了,所有的浓情蜜意,都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最后坍塌了,只能归结到一个可笑的原因上,因为你不够好,不够完美。
“我爱你的妖娆风情,爱你的体贴温柔,爱你的善解人意,爱你对我的爱,爱你对我的好,可是,我就是不爱你的出身,你的本质,是吧?”
“我去祠堂。”
白哉总算说了一句话,却是一句告退的话。
清水叹了一口气,自己不该逼白哉的,可是,绯真没有那么久可以让你等待啊。我只是不想你去后悔,我知道你在绯真死后,那样的隐忍的哭泣,而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你日后后悔的根源。
自己教的都是些什么孩子,不管是银还是白哉,都是人中龙凤,不存在高智商低情商的可能啊。
市丸银根本不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一个真的爱你的女人,她才不在乎你要不要去复仇。爱不说口谁知道啊,女人要的从来就不是男人永远走在她的前面,就算替她挡下所有的荆棘和险阻又怎么样,你的背影看多了,怎么会不受伤?女人要的是一个可以走在她前面,可以走在她后面,也可以牵着她的手一起肩并肩走的男人,当她脆弱的时候,走在她的前面,挡下一切,当她骄傲的时候,走在她的后面,满足她的虚荣,当她需要你的时候,和她一起走,看同一的风景,走同一的路。
更过分的是,朽木白哉还挣扎在应不应该,要不要的问题里,简直是扯淡。
“当那晴朗的一天,在那遥远的海面,我们看见了一缕黑烟,有一只军舰出现。 那白色的军舰稳稳地驶进港湾。 轰隆一声礼炮,看吧,他已来到! 我不愿跑去相见,一个人站在山坡这边,长久地向海港张望,期待着和他幸福地会面。”
蝴蝶夫人的高音,在空空的房间里回响,她的嗓音很美,不然,当年绝无可能去卖唱。
但,这段咏叹调,明明那么美,那么的欢快,却有一种悲伤,崩溃的感觉,像极了白哉和绯真的结局。其实,清水从不相信,最后,平克尔顿会对蝴蝶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但是,情比金坚永远都是废话,爱,是最禁不起草率和嫌隙的。
要知道,白哉,蝴蝶最后都是那么的爱平克尔顿,但是,蝴蝶还是选择去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是读书天

“予和,这样好吗?”
“拜托,银哥哥,我这样的课本都是第七次学,木头都会了,况且,春天不是读书天。”
“所以,你拉着我陪你翘课?小予和,这样不厚道。我还要工作啊。”
“你要是有一丁点身为队长的自觉,就不会我逃十次学,十次在流魂街遇见你了。”
市丸银一脸苦瓜相,他哪里是出来玩的,他出现在流魂街,就可以证明,某位小朋友的父亲也在好不好。
“你就不怕我是跟着你爸爸出来的?”
“你以为我没有好好观察吗?我看见爸爸不在才来找你搭话的。”
啧啧,这就证明,你还是个小毛孩,和你亲爱的父亲斗,两个你都不够。
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银余光中看见蓝染,蓝染很无奈地笑了一笑,悄悄地转身离开。
“好吧,我今天没事,你要去哪里玩?”
“那好,这会儿刚好是中午饭时间,你请我去吃饭喝酒吧。”
“吃饭可以,酒可不行,小孩子怎么可以喝酒呢?是吧?”
市丸银笑得很阴险,眼睛眯成一条缝。
“酒是要两个人喝的。”
“这点道理我懂的好吧,不过,你会喝吗,关键是你能喝吗?”
“我看见爸爸妈妈对酌的时候,好像和喝水一样,估计没什么吧。”
“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就走吧。”
一栋颇有年头的老宅里,矮松掩映中是一个石砌的露天温泉,水汽袅袅地往上升起,悠悠地,湿润的气息,在早樱开放的时节,天还有点冷,这样的水汽在脸上,绝对是一种享受。
“不是说带我来吃饭的吗?为什么会变成泡汤啊?”
“饭和酒有少你的吗?”
说完,把一只剥好了壳的温泉煮蛋塞到予和嘴里,软硬适中的蛋,很美味。
“好吃吧,和你爸爸泡汤的时候,我就从不敢把蛋给他哎。”
把蛋从嘴里拿出来,予和有一点恼怒。
“请人吃蛋的时候,要不要把蛋整个竖着放到别人嘴里?还有,为什么,你没有给我拿浴衣啊?这里不是在家里的私人温泉,是公众场合。”
“你有什么好看的?话说回来,我比你大的时候,还被你妈妈从头看到脚,现在你再让别人妈妈看回来是一样的。”
银很爽快地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话说,自己的童年中还真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
“去拿。不然我就把你今天翘班的事情在静灵庭大肆宣讲。”
银有些犹豫,倒不是怕予和宣讲自己翘班的事情,只是,蓝染最近在流魂街有些事情,要是自己翘班的行为,被某些有心人了解,一联想,就不是很和谐和简单的事情了。
“怕了你了,去拿了,真是的。”
十分轻佻地一手握住酒杯,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老板,再给我拿一套浴衣,顺便再来几瓶大吟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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