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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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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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再也没有办法在说话的山崎爱,清水往远方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怎么还不来?
“白哉大人,外头日头大,早些进去休息吧,不要为了这种事情操劳坏了身体,不值当。”
刚刚,白哉一句话都没有说,不是因为白哉软弱,是因为这种场合他不适合说,家主如果出手鞭笞下面的人,就等于是自降身份,就类似于哺乳动物变成爬行类和两栖类。
白哉接过话茬,身上开始有了多少年不见的威严。
“各位长老开始准备吧,我打算娶绯真为妻,通知静灵庭其他相关人员。”
牵着绯真的手,白哉十分冷傲地下令,把“家主”这个词演绎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到了宅子里。
“清水大人,我来了。”
一个声音低低地唤着。
“才来?令爱的脸我都看着心疼。”
“不是为了避人耳目吗?”
声音压得很低,这样一来有心人也听不到。
“进去再说吧。”
清水扫视周围,以她的实力,不可能有人避开她的耳目,潜藏在周围的。
朽木家的偏厅。
“小爱小姐真是很抱歉。”
清水给山崎爱把下巴复原后,亲自给她上了药。
“清水大人,再下来吧,不能劳烦大人自己动手。”
山崎名业有些局促不安。
“下手真的是快准狠,我父亲说的没错,疼死我了。”
山崎爱肿着包子脸,因为疼痛不停地龇牙咧嘴。
“不要没大没小。”
山崎名业很严厉地呵斥山崎爱。
“无妨,是我下手重了,小爱小姐受委屈了。”
“呵呵,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以做到了吧。”
“竭尽所能。”
“不是竭尽所能,是一定要做到。”
“好好好,让你不嫁给朽木白哉,而去嫁个分家的少爷你,没问题。不过是白哉究竟是哪里不好,你竟然不选他?朽木家的主母之位,可是多的是人想要。”
“留给那个叫绯真的,我对那种从小学帝王学长大的男人不感兴趣,我又任性又不聪明,又不喜欢禁锢,嫁个更与世无争的人不是更好吗?”
谁也不傻,谁也不呆,所以清水更喜欢会装傻的人。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至少要在成亲前把伤养好啊,你打的几巴掌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啊。”
“清水大人恕罪,小女不懂事,还请海涵。”
“没关系。那你走吧,要不要抓点点心带走,朽木家的点心还是很不错的。”
清水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了。
“拜托,我过一会儿可是要一边哭一边跑回去的,手上抓着点心像是什么?难不成要去演偷点心被朽木家打出来的戏码吗?”
顷刻间,山崎爱像是换了一个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一路呜咽着往朽木家的门口跑去。
“山崎伯伯,你可真是有了聪慧的女儿。”
“哎,她只是聪明罢了,那谈什么智慧啊,还差点火候,幸亏这次没有把事情搞砸啊。”
“我知道这次白哉一定会娶流魂街出身的女子,朽木家的威严多多少少会有些损失,只能出这些烂招来护住朽木家的脸啊,放心,山崎家这次的人情,我说什么都会还的。”
“为清水大人效劳是在下的荣幸,没有大人,四十年前山崎家的祖业就葬送在我的手上了,不是大人,山崎家这么些年来不可能有这样的地位的。”
“真的舍得把令爱嫁个那个区区分家少爷?”
山崎名业有些怅然若失,有左手抚摸右手的指甲。
“既然是她的意愿就随她吧,这个孩子还是很少犯这样的错误的,尤其是这种大事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关系的进展

“不解释一下?”
清水,予和,白哉,绯真,本就是寂静的朽木家家宴,现在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
“白哉知错了。”
一旁的绯真埋首,姿态十分的谦卑。清水忍不住叹了口气,有再多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没说你错了,你,是叫绯真是吧?”
“是,额。”
绯真一脸为难,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清水。
“我是他姑姑。”
“不是母上大人吗?”
绯真很直接地道出了疑惑,算了,不知道的有几个见过清水那样子不把她当做是白哉的老娘啊。
“其实也可以说是吧。”
“你是哪里的人?”
“我来自流魂街七十八区的戌吊。”
“整?”
“是。”
“那就多保重一下自己,静灵庭的生存条件再好,那也是只适合于死神,不管怎么说,多整都是致命的。”
“绯真明白了。”
语气中充满了落寞,清水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话好像听起来不是很友好,虽然她是无心的。
“别多心,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惜自己一点,可以多一些时间去陪白哉,在朽木家主母的位子上多呆一些时间。”
“是,清水大人。”
“和白哉一样,叫我姑姑就好了。”
看了一眼白哉,清水发现,白哉好像从头到尾都很冷淡。
“绯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姑姑,蓝染清水,这位是我的表弟,蓝染予和。”
“绯真姐姐好。”
予和非常有礼貌地去打招呼,只是没有用所谓的“表嫂”这种称呼。一来,是绯真尚未嫁进门,二来,予和一直都是叫白哉兄长的,如果叫绯真表嫂的话,予和反而觉得不习惯。
晚饭过后,清水和白哉一起去给朽木银领添香,这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旦朽木家有大事发生,一定要上报列祖列宗。只不过,清水不信这个,她来,只不过是告诉银领,告诉自己从没见过面的义兄和义嫂,你孙子,你们儿子要娶老婆了,终于长大了。
清水到达的时候,白哉已经跪在祠堂的地上。
“清水姑姑?”
白哉在暗示清水给他一点意见。
“你要是想做,没有人可以阻碍你,我当初是这么教你的,还要犹豫吗,爷爷和你父母都看着你。”
“嗯。”
“下次来,记得把绯真带上,也要给他们看看孙媳和儿媳不是吗?”
“娶平民,会混淆贵族尊贵的血统的。”
血统,是出在孩子身上,不是女人身上,绯真只陪了你五年,你们根本没有子嗣,何谈混淆血统啊?况且,就算是有孩子,只要不是继承宗家的人,都谈不上混淆血统。
清水很讽刺地这么想到了,绯真其实真的是你朽木白哉的牺牲品,只有五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只换到了一个男人的五年,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留下,而且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人生中有数不清的五年。
“不要犹豫这种无所谓的东西,不要忘了,我也是流魂街出身的。纠缠于这种无聊的东西,只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白哉看着清水的背影,心中很复杂。他承诺过,不会违反在父母坟前的誓言的。还有就是,清水姑姑,你是真的不知道。
当然,清水不知道,当初收留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有太多的反对声,因为,大家都以为,她虽然是出身流魂街,但身体留着一半朽木家最尊贵的血。血统的优势,有时候对于贵族来说,是绝对的不可抗的力量。没有血统,你再怎么优秀,在他们眼里,都是哺乳类看无脊椎动物的感觉。
入夜,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夜风中,微微仰头,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然后十分完美地起跳,翻进了本来就是打开的窗户。身形如同一只完美的燕子,轻巧细腻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连空气的震动都不曾引起,一丝痕迹也未曾留下。
身影站在床边,房间的主人正在酣梦。突然,床上的人露出一丝笑容,紧接着床边的人就换了个视角,他被翻身压在了床上。喉咙被一双手锁着,刀被卸下,十分完美的制服。
“怎么有空过来,你这样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蓝染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在楼下徘徊是走门还是翻窗的时候。”
“人果然是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面犹豫。”
蓝染在笑。清水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体会着不算久的分别带来额重逢的感觉,但是也完完全全不会漏掉他胸腔在笑的时候的共鸣。
“来有事吗?”
“有。”
“说吧,什么。”
“出现在五十到六十区监控系统中所有异常的状况都给屏蔽掉,不要给任何人看到。还有就是,小心点,收敛一下,你最近风头很盛,静灵庭在关注你,不要为了朽木家的事情把自己卷进去,让静灵庭太过于忌惮的话,不是什么好事。”
“我懂的。”
撑着蓝染的肩膀起身。
“今晚没有有事?留宿吗?”
“有你还有舒适的床,你忍心赶我走?”
“去沐浴,我帮你准备衣物和洁具。”
就算是养只狗,五十年的时间,都会有很熟悉和不舍的感觉,都会清楚的了解狗的性格,习惯。
何况是个人啊。
彼此的小习惯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对方的心头。其实,清水和蓝染的一切好像都是倒着来的,先生孩子,在结婚,最后等到儿子都可以满街打酱油的时候,倒有些像是热恋的状态,但,真的不可能真的像热恋的小情人一样,只能说,暂时,都接纳了彼此,开始对对方有些许的放心和熟悉,开始觉得对方的存在不是一件坏事,就像是什么,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很厌恶的一件东西,突然好像是有了改观,这样,反而会比之前那些本就放心的东西多了些许的赞扬和亲切,怎么说来着,物价越来越贵,人却越来越贱。
本来嘛,既然知道对方不会轻易再次做出一些伤人的举动,为何不让自己少一些防备呢?
朽木家给清水辟出了一块很大的地方做为住所,很幽静,也很好地阻隔了众人的视线。
清水收拾蓝染脱下来的衣服时,一个盒子掉了出来,很精致的盒子,蓝色的底色上面银色的花纹图案繁杂,盘根错节,细细看来,像是一棵很美丽婀娜的树,透露着女性的气息。
清水很好奇,她知道蓝染一贯的作风,就算是收到哪个小姑娘的东西,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呢,蓝染会当面婉拒,有些利用价值的,便会笑语盈盈地收下,然后转身处理掉,从来不会带回来,更不要说放在死霸装里。
暗暗回头看看温泉的方向,没什么动静,便蹑手蹑脚地打开了很精致包装却是很简约的盒子。
月白色的绸衬上,是一把红漆桃木梳,既可以用来梳头,又可以用来做发饰的小梳子,一眼看下去就知道做工很精良。
送男性梳子?清水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女性送男性梳子,总不可能是让他带回家转交给他太太的吧?也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啊。
梳子的每个齿都打磨得光洁柔滑,如同少女的青丝一样。
说心中没有一点痛,那肯定是假的。这种痛苦,就像是用一根极细极小的针轻刺一样,没有伤口,没有流血,没有痕迹,刺过了,也就不痛了。
但是,刺上去的那一刻,仿佛是心破了个洞。
清水叹了口气,好女人不应该猜忌的,身为这样一个男人的妻子,猜忌也是没有必要的。
手狠狠地握了一下,再有些僵直地慢慢松开,忍不住伸手去把那把梳子拿起来。
但看到背面的时候,泪水,竟然就这样静静地下来了。
梳子的背面,在角落上,刻着几个字。
不过,字再小,清水也能认出那是谁的笔迹,静灵庭独一无二的字体啊,字再小,她也能看出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轻轻地抚摸着这些仿佛是缺口一样的字迹,怎么会不认得?
因为,那是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清水完全不记得,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了,尤其是这样,不是为了发泄,不带功利性质的泪水。
把梳子重新放回盒子里去。蓝染,其实你今晚只是来送这个东西的吧,你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很轻,没有灵压痕迹,我是根本不能被你惊醒的,我是一直都没有睡,所以,我才知道,你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拥有你

温泉里水汽氤氲。
清水推开门,很轻很轻,看着倚在水池边上已经睡着的男人,这个雄才大略,深沉如海的男人,其实仔细想想,也只有在少数时候,能按照他的本意行事。清水对蓝染的感情从来就不是怜悯,更像是一种责任,觉得自己应该要去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不管那里是不是自己的位子。
拿起沾湿的布巾,在蓝染的臂膀轻轻地擦洗,按摩的手绵软无力,手法看得出来,很娴熟。
蓝染惊醒后回头看了一下,却笑了出来。
清水穿着月白底八重樱的留袖,几乎从不修整的头发绾成了很别致的发髻,装成带着某种服务性质的职业人士,而,用作发饰的,正是他预备送出去的小梳子。
蓝染把手臂从水里抬起来。
“很舒服,继续吧。”
清水跪趴在水池边,继续刚刚的动作,蓝染带着笑,闭着眼,把自己放躺在水池边上,头枕在清水的腿上。
几根湿透的头发掩着蓝染的左脸颊,清水伸手拨开,蓝染那张不带任何掩饰的脸呈现在眼前。
“抱歉,我从来都不知道,收到我的礼物能让你像现在这样高兴。”
清水抿抿嘴。
“不,我是个会很开心收到丈夫的礼物的女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你失望了吧?”
“嗯?”
“作为你的妻子,我不该有这么多的要求,连愿望都不可以,那么多人仰望着你,远比我更爱你的女人满地都是,但你选择了我,这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
蓝染睁开眼,那双棕色的深邃的眼睛看着清水,清水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分不清是苦涩还是甜蜜的感觉。
清水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着蓝染有些干的嘴唇。蓝染的唇,永远比她想象中要冷要薄,如同这个男人本身带给人的感觉一样。
本来,干柴和干柴之间,要的只是一颗火星,就可以变成烈火。
吻不深,蓝染咬着清水的下唇,轻咬摩挲,然后迫不及待地把上唇从清水唇间抽出来,敷在清水的上唇上,包裹,粘贴,仿佛想把双唇融合一般的亲密。
身上的华服,仿佛是从暴风圈中抛出一样,随意而又凌乱,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人却是十分的安静与平和。
蓝染的动作十分的柔和,有种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触感,仿佛锋利的刀在紧绷的皮肤上割开,刀未触及到皮肤,皮肤却一下裂开。
蓝染的唇睡着衣领开合的方向一路向下,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湿热的气息令清水战栗。
清水小心翼翼,屏住呼吸,没有动作,生怕惊扰了那个男人取悦自己的行径。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性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清水记得,很多年以前,早到她还没有嫁给蓝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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