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膏粱之夺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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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膏粱之夺妻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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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潇这一脚没留情,正揣着叶驰的腿肚子上,不是叶小爷从小练的童子功,她这一脚,说不准叶小爷今儿就出丑了。
即便这么着,还是疼的叶驰倒吸了口气,一边儿的得禄可是瞧了个满眼儿,心说完了完了,没想到这软巴巴的丫头还个恩将仇报的主儿,爷这么帮她,她倒好,还动上脚了,这要是把爷踹个好歹儿,莫说这差事,自己的小命都别要了。
这么想着忙去瞧他家爷,却见他家爷连眉都没皱一下,也就稍微的裂了裂嘴,接茬儿又笑了,瞧着爷笑的那张分外灿烂的脸,得禄忽然有种感觉,眼前这丫头,说不定就是爷前生的冤家这一世的克星。
爷那么个霸道的主儿,别说踹他了,试问谁敢说句重话儿,春风楼的春云姑娘,底下的性子也真没那么好,能当上春风楼的头牌,性子早给宠惯了出来,可哪回见了爷,不是低着身段,柔声细语的伺候着,净面洗脚都亲自来,就这么着,也没见爷多欢喜,这倒好,挨了踹还乐成这样,这要是稍微给点儿好脸儿,他家爷没准能乐晕过去,这叫什么事儿啊。
可男人有时候就是贱,叶小爷更是把这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挨了一脚踹的叶小爷,乐的更欢实了,瞧着时潇笑了两声,小声道:“本来还以为是个好性儿的,不想却是个悍丫头,这一脚使的力气可不小,爷皮糙肉厚挨上一脚没什么,却怕你的脚疼,下回再想踹,跟爷知会一声,爷自己踹自己两脚给你解气,省得你脚疼了爷还得心疼。”
时潇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他,一双眼睛因为讶异,睁的老大,心说这什么人啊,简直贱到了极点,而且忒不要脸了,弄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
可她张着嘴瞪着眼的小摸样儿着实取悦了叶驰,不是怕她恼,叶小爷的爪子真想伸过来,对着这张粉嫩的小脸好生揉搓几把,真他娘的太可爱了。
长这么大,叶驰就没遇上过一个如此可心儿的人,不管是笑,是怒,是气,是恼,甚至这会儿傻愣的望着自己,叶驰都觉着稀罕到爆,可惜这会儿要是就自己跟她就好了,多了个苍蝇在耳边儿不停嗡嗡,真他娘煞风景。
叶小爷极不爽加不舍的把目光从时潇身上移开,落在对面不停叫嚣的郭大宝身上,然后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虽说郭大宝给自己打了半天气,可眼瞅叶驰走到跟前,还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嘴里也更不利落了:“你,你要做什么?叶,叶驰,我,我可告诉你,我妹子可是皇上御封的娘娘,你要是敢,敢,打我,我就去告你,真去告你……”
叶驰却嗤一声乐了:“你姐姐也算娘娘?不就封了个贵人吗,你知道宫里像你姐这种贵人有多少吗,数都数不清,你姐见不见得着皇上还两说呢,你真当自己是国舅爷了,就算你姐有本事,一路顺风顺水的封了嫔妃,见了你家叶小爷也不敢怎么着,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国舅爷倒仗了腰子,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
“你,你……”郭大宝一张脸气的都发紫了,身子气的直摇晃,可就是一句利整儿话儿都说不出来,抬着手指着叶驰了你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你敢这么编排我妹子,你等着,我爹娘也不能饶了你。”
叶驰倒更乐了:“你爹娘?”说着不怀好意的从上到下扫了他两眼,半真半假的点点头道:“瞧这意思,你那个便宜爹对你不差,只不过你那便宜爹这会儿恐没心情管你这档子闲事儿,椅子圈胡同包着翠喜楼的头牌姑娘,不定正在炕上热乎呢,稀得管你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你,你胡说。”
“我胡说。”叶驰凑到他耳边道:“你当你爹是个什么东西,你房里那个叫啥紫莲的丫头,都是你便宜爹手里玩剩下的,不过这也怨不得你爹,谁脑袋上扣顶绿头巾,能舒坦的了,尤其还养了你这么个便宜儿子,要是小爷我,早把你按马桶里溺死了,留着你让人戳脊梁骨。”
郭大宝再也忍不得,一拳头就打了过去,叶驰可不正等着呢,一伸手捏住他的拳头,对着左右瞧热闹的道:“各位老少爷们今儿可得做个见证,是侍郎府的郭少爷先动的手,小爷要是不还手,就吃亏了,爷小时候我们家老王妃就说了,别管吃什么就是不能吃亏,故此,小爷今儿还手也是这小子给逼的。”
话音落下,捏着郭大宝的手一拧,就听咔嚓一声,郭大宝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郭大宝跟前的小厮见了,胆子都吓破了,瞅着主子直挺挺的躺在哪儿,扭头就想跑。
叶驰刚在寿仁堂外头瞧得真真儿呢,郭大宝干的坏事,都是他跟前的小厮挑唆了,干别的坏事,自己不稀得管,可惹到他叶小爷头上,想跑没门。
想着眼里厉光一闪:“得禄,把那小子扔河里头凉快凉快。”
得禄应了一声,过去先是一脚把那小厮揣在地上,拎着脖领子走到桥边儿上,一使力,就把那小子丢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嘿,那小子会凫水……”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可见郭大宝干了多少坏事,连带他的小厮都如此招恨。
得禄扒着桥栏杆往下一看,只见那小子手脚并用,狗刨似的扑腾了数下,眼瞅就要上岸了,得禄往旁边儿招呼了一声道:“等这小子上岸,给我狠狠往下踹。”话音一落,就见河岸边儿上围上了好几个青衣小厮,等河里那位扒着岸边儿的青石,费了吃奶了力气爬上岸,接着就听扑通一声,给守在岸边儿的青衣小厮直接踹了下去。
如此往复,河里那小子,一瞧两边儿都守着人,倒也聪明,一猛子扎进水里,顺着河道往远处去了。
得禄正要使人去追,叶驰道:“由他去,有本事凫到护城河,小爷就饶他一条狗命。”
周围跟着郭大宝的人,一见主子让人弄折了胳膊晕过去,头儿也进了河里生死不知,谁还在这儿等着找死,回去报信要紧,一哄散了。
叶驰低头扫了眼直挺挺躺在桥上的郭大宝,想起他竟敢动手,还不解气,伸腿儿还要踹上一脚,时潇忙伸手扯了他一把道:“真出了人命可怎么好,你都弄折了他一条胳膊,就算了吧!”
叶小爷回头瞧她,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了一遭,落在她扯着自己袖子的小手上,连手都生的这么好看,葱白儿似的指头,匀称纤细,捏住他的袖子,跟兰花儿似的,这要是攥在手里得多美啊。
这么想着,手便有些痒痒,可没等他动手,那只小手已经飞快缩了回去,且人也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说,还一脸戒备,却也微微福身下去道:“今日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来日在庙里给公子多烧几炷平安长命香,保公子平安长寿,小女子家中尚有急事,这就去了。”说着又是一福,迈脚走了。
虽说人小步小,走的却不慢,转眼就拐进桥下的胡同没影儿了,得禄眼睁睁瞧着时潇走了,心说,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爷这般帮她,她倒好,轻飘飘的说了声谢,就走了,爷什么人啊,稀罕她那几炷平安长寿香,也不知爷这会儿多恼呢。
想着便瞄了眼爷,却见爷不禁没恼,反而盯着自己的衣裳袖子,裂开嘴笑呢,得禄是真想上去摸摸爷的额头,是不是发烧糊涂了,那丫头明明就没良心,爷还顾着傻乐,说穿了,不就给那丫头拽了一下,至于乐成这样吗。
低头瞧了瞧地上的郭大宝,小声道:“爷,那丫头可走没影儿了,地下这位您打算怎么着,好歹可是侍郎府的少爷,要是他爹咽不下这口气,恐要麻烦。”
叶驰听了,不以为意:“麻烦就麻烦,小爷什么时候怕过麻烦,更何况,为着我那小媳妇儿,怎么麻烦都值。”
得禄嘴巴都忘了合上:“ 爷,爷,您刚说什么?谁是您媳妇儿啊?”
叶驰白了他一眼:“没挨打怎么就傻了,还能是谁,不就刚走的那个。”
得禄的魂儿都给他吓没了:“ 爷哎!我的小爷哎!您可别胡来啊,您可是定王府的小王爷,您媳妇儿那就是小王妃,别说她一个穷家小户没根儿没叶的丫头,就是那侯门公府嫡出的贵女配给您,那也得可劲儿挑挑,要模样儿好,性情好,还要入得王爷王妃老王妃的眼才成,咱玩是玩,乐是乐,可不能较真儿,真整出这么档子事儿,我的小爷,您往老王妃院里一躲没事儿,奴才可不得让王爷活活打死啊,要不这么着,您实在稀罕的撂不开手,奴才寻了媒婆子办这事儿,找个清净地段置办一套两三进的院子,多使些银子把那丫头抬进去,是过小日子还是怎么着,都由着您的性儿折腾,娶进王府万万不能。”
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是你娶媳妇儿还是小爷娶媳妇儿,小爷就不明白了,爷娶个媳妇儿碍着谁了,怎么跟捅了你的心肝儿肺似的,滚一边儿去,再废话,小爷把你也丢进河里凉快凉快,走了,赶紧点儿,我小媳妇儿生的一身招人儿肉,回头再给哪个没长眼的小子惦记上,可怎么好,小爷得护紧点儿。”
几句话说的得禄再不敢吱声,得禄深知道他家小爷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想干的事儿就没有干不成的,却这事儿,得禄怎么想怎么浑身发虚,过往那些事儿真不算啥,这回可是娶媳妇儿,便老王妃再依着爷,想娶那丫头也难如登天。
算了,事到如今走一步瞧一步吧!就瞧那丫头刚那意思,根本没把爷放进眼里,相反,那眼里的防备,分明把爷当成跟郭大宝差不离的货色了,恨不能躲八丈远才好呢,这男女之间,得论个你情我愿,没得牛不吃水强按头的理儿,故此,光爷这头抱着热火罐也没用,说到底,那丫头也就算个清秀之姿,许爷就图个新鲜,过几日新鲜劲儿一过,没准就丢开了。
这多少年了,何曾见爷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前头还说春云有戏,就昨儿闹的那一出过来,得禄算是明白了,自己跟底下那帮小子都瞧差了,爷根本没拿春云当回事,就是个寻乐子的玩意儿,所以,事儿还没到值得自己大惊小怪的地步,可不能先自乱阵脚。
想明白了,也就先放下了,跟着叶驰,一路尾随了过去,把个郭大宝丢在了桥上,等叶驰一行人进了胡同,刚扎到人堆里躲起来的郭府小厮,忙着跑过来,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破门板,七手八脚抬着郭大宝就往侍郎府跑了。
刚进侍郎府,里头的王氏夫人就接了信儿,一听早上出去还好端端的儿子,给抬了回来,忙着下炕鞋都没顾上穿好,趿拉着就跑了出来。
在二门外一见自己宝贝儿子直挺挺躺在个破门板上儿上,那样儿瞧着跟死人一般,唬的脸都白了,扑过去就嚎上了:“我的儿啊,可是怎么了,这不是要你娘的老命吗,我的儿啊……”
边儿上的奶妈子,也吓的不轻,伸手先探了探少爷的鼻息,有气,心里略放了些,忙去扶王氏:“夫人快着寻太医来才是,耽搁了,恐少爷的命真保不住了。”
王氏一听,顿时清醒过来,一叠声道:“快,快去,拿着老爷的贴儿去太医院请人。”小厮应一声去了,王氏招呼人把儿子抬进自己屋里的软榻上,掰开嘴灌了半碗水进去,郭大宝紧着倒了两口气缓了过来。
刚缓过来,就叫唤上了:“疼啊,疼……”
王氏一听儿子叫唤的声儿都不对了,忙又催着请太医,不大会儿功夫,倒是来了一位,只一瞧,便说胳膊折了要接骨,这接骨是个精细活,他不擅长。
王氏一听,急的直捶桌子:“既你不成,倒是说个人出来,甭管是谁,只有个名号,使多少银子也得请来。“
那太医道:“说起来也离着贵府不远,就是寿仁堂的坐堂郎中张宝,接骨最是拿手,夫人还是快着些去请才是,公子这伤可耽搁不得。“撂下话走了。
王氏指天骂地的说太医院养的都是一帮子废物,连接骨都不会,却也紧着使了管家去寿仁堂请人不提。
再回过头说时潇,从碧水桥上下来,转过两个胡同,回头望了望,没见那小霸王跟上来,才松了口气,略一抬头只见自己瞎乱转了两个胡同,却到了临河的东一条胡同来,前头不远正巧是潘家的成衣铺子。
时潇想起自己臂上的竹篮子里还有几方绣好的帕子,便整了整衣裳,进了潘家的成衣铺,这潘家是寡妇当家,听见说以前是宫里针工局的宫女,后年纪大了,放出来,嫁了个丧妻的汉子当续弦,连着生了俩丫头,汉子就去了,留下她一个寡妇戴着两个女儿过活。
为着生计便开了个成衣铺子,好歹的赚几个银钱,好混口饭吃,大丫头前几年就出了门子,身边儿只剩下个二丫头,闺名唤作秀娘,因是老闺女,难免宠惯,倒宠出个眼高手低的性子来,手里的活计一事无成,成天就知道擦胭脂抹粉的打扮。
她娘劳烦媒人婆说了不知多少门亲事,只是咬死口的不应,嫌这家穷,又嫌那家门第不济,要不就是嫌模样儿不撑头,耽搁到如今,都小二十了也没说成婆家。
她娘急的没法儿是法儿,也没少劝,好的歹的,嘴头子都说破了也没用,今儿一早,潘寡妇收了两个做衣裳的活儿,忙的不可开交,唤了女儿多少声儿,只是不应。
白等潘寡妇放下手里的烙铁,去她屋里一瞧,险些没气死,自己嗓子眼都快喊破了,她女儿只当没听着,立在外间屋的水盆前,比量着戴花呢。
潘寡妇一股气上来,过去把她手里花夺过来仍在地上道:“你别总想着攀高枝儿,慢说你没生出那模样儿,便是生出模样儿来,就凭你死鬼爹这个门第,寻个平常汉子都得念佛还想怎么着,要紧的把手里的活计拾掇起来,省得赶明儿嫁了婆家,让人戳你娘的脊梁骨。”
她女儿听了,扭过身子道:“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投生到你们家,若是投生到那高门大户,何用受这些,您跟爹没本事,当初就不该生了我,这会儿嫌我累赘,晚了,早干什么去了。”说着一撩帘子进里屋去了。
把个潘寡妇气了个倒踉跄,刚想要追进去再数落几句,忽听前头有人声,也顾不上女儿,忙着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铺子里就潘寡妇一个,忙起来恨不能生出八手八脚来才好,诸如帕子汗巾子等散碎活计,便做不来了,她倒精明,女儿是指望不上,可旁人家里的姑娘媳妇儿,平常在家闲时绣个帕子什么的也不当事儿,拿到她这里换几个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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