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膏粱之夺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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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膏粱之夺妻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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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驰倒是点头了,转过天儿来,一起来,就急巴巴的问:“可扫听清楚了?”
得禄叹了口气,亏了自己一早起,赶着去了井水胡同不远的茶摊子,那两口子嘴快,自己一问,就都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跟福兴居的老普头说的差不离,时家父女是从南边儿来京瞧病的,瞧好了病,那丫头的爹就在城东书院寻了个做馆先生的事由,早出晚归的,留下那丫头在家里,伺候吃食做做针线,没什么稀奇,倒是那院里另一位是个远近闻名的悍货。
隔着两个胡同,开了个门面卖酒,生的颇有姿色,爹娘死了之后,引的不少浮浪子弟往前凑,可惜玫瑰花好看,刺儿扎手,无一例外的给这丫头打了出去,一来二去,就落了个泼辣的名声,就是那天在胡同口叉着腰骂的厉害丫头,也是把老钱头打的头破血流的那位。
叶驰根本不想听别人,挥挥手打断得禄问:“那她几时出来,可问清楚了?”
得禄忙点头:“那茶摊子的妇人说,天天早上,她爹走了之后,那姑娘都要去市集上买菜,偶尔会拿着自己绣的帕子,去铺子里换几个钱,贴补家用。”
叶驰听了,心里头却不大自在,咕哝一句道:“不是有她爹呢,用得着她做活儿赚钱吗,累坏了可怎么好。”
得禄跟见了鬼似的瞅了爷一眼,自打自己伺候爷,就没见他这么替谁心疼过,这可真是,一个贫门小户的丫头,就把什么都改过来了,却也忍不住说了句:“小门小户家里都这么过日子,不过做做针线罢了,哪能就累坏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爷蹭一下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道:“备马,今儿爷要去市集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时潇惦着娟子昨儿的嘱咐,今儿本想不出门,可记起治二狗子头上黄水疮的药没了,张神医心眼好儿,不禁治好了她爹,还一文钱不要的给大杂院的孩子们瞧了病,这些孩子们大都是饿出来的,便生了疮,用熬得药水洗过几回也差不多好了。
唯有二狗子头上的黄水疮厉害些,张神医说耽搁的时候长了,不大好治,吃了内服的药,按时用药水洗,有几个月却也能好,只万万不能断药,自己跟娟子这儿不错眼的盯着呢,好好一个孩子,真落个癞痢头,将来可怎么娶媳妇儿啊。
所以说,怎么也要去一趟寿仁堂,顺便把自己绣好的那几块帕子拿出去换几个钱,给孩子们买甜糕也是好的,这么想着,便收拾了放在竹篮子里,想了想,又把昨儿炖的猪头肉捡着囫囵的,用油纸包好,放在篮子底下。
打点妥当,挎着篮子就出门了,出了院门抬头就看见守在井水胡同大槐树下立着两个人,头先一个就像昨儿晚半晌儿走错道的那男的,心里便多了一分警惕。
若是走差了,没说第二天还来的,莫非真像娟子说的,是那些没正事儿干的纨绔子弟,虽说瞧着不像,可纨绔也没在脑门子上刻着字儿不是,自己哪儿知道,小心些总不会错,想着便加快脚步,出了井水胡同。
走了老远,往后望望,没见人跟上来,才放了心,拐了两个弯奔着寿仁堂去了,得禄眼瞅着那丫头走没影儿了,爷都没动,不禁道:“爷不跟着?”
叶驰白了他一眼:“你没见这丫头一个劲儿往后瞄吗,这是瞧见咱们了,提防着呢,跟的太紧,倒不好。”
得禄听了,心说,爷这心眼子都用这上了,他们这么大的两个人杵在这儿,能看不见吗,却瞧爷今儿心情甚好,也便不言语了,甭管怎么说,爷心情好,比什么都强。
叶驰等着瞧不见时潇了,才慢悠悠的撇了马跟过去,远远的跟着,不让那丫头瞧见,先时还有些费劲,等到了街上,人来人往的就容易多了,随便靠在那个摊上一站,谁也发现不了,眼瞅那丫头进了寿仁堂,叶驰寻了个对面的茶摊子上叫了碗茶坐着等。
一边儿的得禄瞧着爷跐溜一口,跐溜一口喝着没什么滋味儿的大碗茶,觉着真挺不诡异,爷生下来就是小王爷,养的又金贵,吃什么,用什么,差一点儿都不成,何曾见爷喝过街边儿的大碗茶,还喝的这么起劲儿,那劲头,得禄都以为是当年的雨前龙井了,不过心里也着实纳闷,爷这么跟着到底想怎么着啊。
忽的刚还噙着笑的爷,脸唰一下就黑了下来,一双眼死死盯着寿仁堂的铺子,眼底嗖嗖的冒冷光,得禄唬了一跳,急忙顺着爷的眼神看过去。
就见那丫头,正跟铺子一个穿着长衫的后生说话呢,脸上露出的笑能甜死人,真别说,这丫头一笑,脸颊边儿上的梨涡若隐若现,真挺好看,只可惜这笑的对象差了,这要是跟他们爷笑一下,估摸他们家小爷都能上天呆着去。
时潇哪里知道外头有人盯着她,里头张神医正帮人看诊,自己就在外头跟安平说话儿,安平是张神医的小徒弟儿,今年不大,才十七,人机灵,会说话儿,常在外头支应些事儿,去大杂院送过两回治虱子的药,更比别人熟络些。
打过招呼,顺便问问普爷爷的腿上那药,要覆多少日子,用不用换等等, 安平听了笑着说:“那药是外用的,没这么多讲究,熬煮开了便可,用的时候,热一热敷上,再泡回药汤子里,那几服药,我算着怎么也能用小半年呢。”
时潇点点头:“亏了这药,要不普爷爷的腿可要受罪了。”说着往里头望了望,见人还多着呢,便把方子拿出来道:“横竖不用换方子,你帮我抓得了,今儿人多,恐你师傅抽不出空来。”
安平笑着接过去,让柜上的伙计抓了药递给时潇,时潇谢了,把篮子底下的油纸包拿出来递过去:“总麻烦你师傅,也没别的好东西报答,昨儿普爷爷交了我一个炖肉的法儿,倒是好,我留了些给你师傅下酒,也是我跟娟姐的一点心意。”
安平也不推辞,接过去笑道:“这可好可,我也跟着我师傅解馋了。”
时潇笑了一声,刚要走,忽从外头撞进来个男的,只一眼时潇暗道,这才是纨绔呢,这人瞧着有二十上下年纪,穿着一件粉色百蝶穿花的袍子,也不知是人太瘦了衬不起衣裳,还是衣裳做的大了,总之套在身上逛逛荡荡的不熨贴,手里拿着一把洒金扇儿,一时摇。一时合上,想是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张脸黄瘦黄瘦的,那眼睛却仍不老实的四下踅摸。
一眼落在时潇脸上,顿了顿,跟旁边儿跟着的小厮道:“你刚在外头说的漂亮妞就是她?”说着上下打量了时潇一遭道:“瞧着也寻常。”
旁边儿的小厮不怀好意的扫过时潇低声道:“这丫头别瞧姿色寻常,刚小的可是瞅见了那一笑,真甜呢,跟大夏天儿吃了块井水湃的西瓜似的,都能甜到心里头去,再说了,爷还缺女人吗,您不就图个新鲜吗,留香苑里的姑娘您说腻了,弄个清秀丫头换换口也好,哎呦。这丫头要走……”
安平一见来了这么一位,怕时潇吃亏,忙扯了她一把冲外头努努嘴,时潇知意身子一侧从边儿上出了寿仁堂,后头安平却一下挡在了那纨绔前头,堆起个笑脸道:“这位爷,你是瞧病还是抓药,您要是瞧病这边儿坐,您要是抓药,把方子给我,小的这就让伙计给您抓……”
话没说完,就给那小厮推了一把:“滚一边儿去,坏了我们家少爷的好事,有你的好果子吃。”拨开安平,追了出去。
时潇出了寿仁堂的大门,脚下加快,也不敢再往别处了,紧着往家走,可她娇小体弱的,能走多远,堪堪上了碧波桥就让那纨绔堵了个正着。
那纨绔摇着扇字一双眼不停在她身上游走,嘴里嘻嘻笑道:“小丫头走得倒快,难为你这一双小脚儿,爷都替你心疼得慌,回头爷好生给你揉揉……”
这话轻浮淫,浪不堪入耳,时潇脸有些白,往后退了两步。想转身往回头,却见那纨绔的爪牙站在身后桥下冲她笑道:“我们家爷可是侍郎府的公子,瞧上了你是你的八辈子盼不来的造化,依了我们少爷,从此吃香喝辣穿绸裹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们家坟头都冒青烟了。”
时潇哪想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气的小脸通红,落在那纨绔眼里,更来了兴致,走到近前,一伸手就摸了过来:“脸都红了,可见心里头中意,既中意就别耽误工夫了,跟着爷回去,咱们好生乐一乐。”
时潇一闪身躲了过去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调戏民女,难道就没了王法不成。”
那纨绔一下落空,有些不耐起来,听她如此说,却笑了起来:“王法?小爷就是王法,小爷的爹是工部侍郎,小爷的妹子是万岁爷御口封的娘娘,小爷就是当朝国舅,瞧上你是你的造化,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小爷费事儿,惹得小爷的脾性上来,没你什么好儿。”
说着往前扑了过来,时潇忙一闪,瞧见那边儿来了个人,也顾不得来人是谁,几步跑过去,躲到那人后头。
她这番举动,真是大大取悦了叶驰,叶驰一想到小丫头躲在自己身后,可怜巴巴的样儿,就跟吃了顺心丸似的,那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只不过扫了眼郭大宝,叶驰那舒坦之中就多了几分不爽。
敢调戏他的人,这郭大宝是活腻了,看来上回的教训没让他记住,这才多少日子,又上赶着来讨打了。
郭大宝靠着他爹胡作非为惯了,虽说半年前在叶驰手里吃亏挨了顿打,过后他爹又教训了他一顿,让他不许惹定王府,可他心里不服,以往他叶驰是定王府的小王爷,如今自己也有了靠山,他妹子成了宫里的娘娘,自己这个国舅还怕他怎的。
只不过心里记着上回的打,虽说给自己壮了胆儿,出口的话还是不怎么有底气:“叶,叶驰,你少管闲事,这妞儿是小爷先看上的,你就是想怎么着,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等小爷玩腻了,你乐意接着随你,今儿你跟小爷抢,没,没门儿,我可告诉你,小爷的妹子可封了娘娘,你要是敢再打我,我就上金銮殿去告御状,让我姐夫给我做主。”
时潇听了郭大宝的话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身前这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四九城有了名儿的小霸王,虽说比对面那个长得强些,内里也差不多少。
想着就要往后退,不想叶驰却低声说了一句:“老实躲在小爷后头,睁大眼睛瞧着小爷怎么给收拾这混账……”
作者有话要说:刚到家,好累,不过终于赶上了嘻嘻




、第 10 章

说实话,时潇觉着身前这个跟对面那个纯属一丘之貉,具体谁混账还真不好说,只不过人吗,某些时候在没有选择的境地下,总会不由主的选择稍稍顺眼的一方,例如现在。
时潇瞄了眼对面猥琐的郭大宝,扫了下前头四九城闻名的叶小霸王,决定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至少跟前这个看上去顺眼一些,至于过后怎么着,这会儿根本顾不上,先把眼前过去再说。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也就没动了,真就躲在叶驰身后眼巴巴的望着,叶小爷瞧见对面的郭大宝,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却一扭头瞧见身后乖乖依着他的小丫头,心里的不爽嗖就飞的没影儿了,那美的从心里头往外直冒泡,手也痒痒的不行,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就这丫头可人疼的样儿,叶小爷真想搂过来亲个嘴儿。
这么想着,目光就顺着落在时潇的小嘴上,那粉润的色泽……叶驰忽觉嗓子眼儿有点儿干,目光也就越发有些不大规矩。
时潇就是没辙了才躲他后头,心里本来就防备着,这会儿见他一脸色眯眯的望着自己,虽说这张脸长得挺撑头,到底过于轻浮,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叶驰挨了一记白眼,不仅没恼,心里反而觉着,不愧是自己瞧上的人,这翻个白眼都这么招他稀罕。
低笑了两声,正要再说句什么话儿,不想前头郭大宝插了进来:“叶驰,听见爷说的话了没,这儿没你什么事儿,趁早回你王府里待着去。”
郭大宝一边儿说一边气,刚叶驰跟这丫头两人眉来眼去那样儿,可把他刺激着了,前头春风楼那梁子还没翻过篇去呢,他倒好,又来挡自己的好事儿,春云那粉头给他抢了也就算了,这丫头若是再让叶驰截了胡,自己以后在四九城还怎么混,有道是不争馒头争口气,自己如今堂堂的国舅爷,怕他怎的。
自己给自己打了半天气,脑袋扬了起来,腰板也直了,那意思要跟叶驰死磕到底,叶小爷哪儿正享受时潇的白眼儿呢,不想这小子□□来,打搅了他的好事不说,嚷嚷的声儿还大了不少。
叶驰手里的扇子唰一下打开摇了两下,用眼角瞄了郭大宝两眼道:“谁他娘的裤腰带没系紧,把你露出来了,敢在你叶小爷跟前称爷,你要是活腻了,跟小爷说一声,前头不远有个粪池子,小爷做做好事儿,把你丢进去,来世托生个屎壳郎,也是你的造化,总归比披着人皮强。”
噗……时潇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笑出来又觉这时候笑实在不对头,忙用帕子捂住小嘴,低下头假装咳嗽了两声。
叶小爷却傻了,刚这丫头对着寿仁堂小子笑的那叫一个欢实,可把他气的够呛,且刚那会儿离得远,虽说瞧见她笑的好看,到底没瞧真切,加上心里恨不能捏死寿仁堂那小子,也没心思好好品味,这会儿可不一样了,就在跟前呢,两人距离也就两步远,自己一回头就能瞧见。
这丫头一笑,叶小爷那感觉,就跟心上的花开了似的,一朵接着一朵,那美得都没法儿说了。叶小爷一犯傻,眼睛直起来,直勾勾盯着时潇,惹的时潇着实撑不住,脸一红,又白了他一眼,低声道:“看什么看?”
叶驰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时潇的脸都烧了起来,忙低下头,余光往两边儿扫了扫,这会儿功夫,桥两边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个个虽然不敢靠太近,却也没走的意思,都站在那儿等着瞧大热闹。
时潇一张脸都红到了颈子里,见叶驰还盯着自己,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心里暗道,白瞎了他爹娘给的这副好皮囊,一准也不是个好东西,可这会儿还得指望他,因为对面那个更无下限,可给他这般轻薄,时潇心里又恨的不行。
低头半天见他还盯着自己,气上来,瞧见他的小腿儿就在自己脚前,眼珠子一转,伸腿就是一脚:“你不说要收拾对面那个,还不快点儿。”
时潇这一脚没留情,正揣着叶驰的腿肚子上,不是叶小爷从小练的童子功,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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