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马竹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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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马竹梅-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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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领着我们进了一个院子,说这是他家,救来的小伙子就躺在里头。
我迫不及待的就跑进去,一推门,进了里屋。
木板搭的床上躺着个人,旁边坐了一个姑娘,正拿着布给他擦着,白布上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我走进,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的人。
白布把头包了一圈,只露出个眼睛,手上布满划痕,衣衫都撕破了,露出了带着大口子的胸膛。
那双眼睛紧紧闭着,纤长的睫毛卷曲,我只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时裴祯琰。
这时候方丈也进来了,大叔赶紧让方丈给裴祯琰瞧瞧。先前那姑娘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方丈抚着白胡子,手指搭在裴祯琰手腕上,接着又掀开他衣服看了看,又按了按他双腿,又让我帮着把头上的白布拆下来。
我想把自己的手指控制好,不让它颤抖,可它就是不听话,没拆开一寸就像在我的心上揪一把,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想来从崖上摔下来不死也得成重伤。
白布拆开,露出他的额头,额头左边源源的往外冒着血,是一个大洞,流出来的鲜红滑过脸颊,在湛蓝的床单上晕开。
方丈事先从寺里带了草药,此时将药面洒在他伤口上,说是止血用,又用干净的布缠上。
裴祯琰一直不醒过来,没法喂药,我说我能喂,先前那姑娘进来把药拿走就去煎了。
那姑娘是大叔家的闺女,长得还挺水灵的,可我不知怎么就是看不顺眼,尤其是我一进来看见她给裴祯琰擦伤口时的眼神,还有红成猴屁股似的小脸!
我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裴祯琰,哼,都成这样了还能勾引小姑娘,看醒来不揍你!
一炷香后,姑娘煎好了药,我让他们都出去,自己来喂。
那姑娘有些担心,说拿勺子喂会洒出来,不如想个别的法子,我说我用的就是别的法子,那姑娘有些不信,我说我用嘴喂,结果那姑娘的小脸一下就红了之后黑了,再然后,再然后我就喂药了。
我也不等他们都出去,我一想不就是喂个药,我又没心怀鬼胎,再说了我跟裴祯琰啥没干过——
那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俩,小手指着,不知是吓得还是兴奋的浑身直颤。
我喝了一口药对着裴祯琰的嘴贴上,一手捏着他下颌骨,使劲掰开,然后我口中再往他那吹气,虽然会撒出来些,但总比什么都不吃强些。
跟来的两个侍卫我让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报信。
方丈说裴祯琰应当是挂在树上过,所以摔得轻些,只摔断了腿,身上断了几根骨头,但是不能来回挪动,只能是静养,但最要紧的是他额头上的伤,说不定会伤到脑子,这些都只得等他醒了才能知道。





、第 41 章

我坐在他床边守着,可他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下午的时候我爹爹来了,带了军医,那军医跟方丈说的一样,所以只好先等他醒来。
每一次我看着他的时候,我都希望他能张开眼睛,弯着眼眸叫我一声阿宝。
可每一次看见的都是他紧闭的双眼。
约莫过了四天,裴祯琰还是没有醒来。
大叔家的闺女叫春花,比我小了一岁,前年订了亲,可未婚夫却出了意外死了,所以十七岁了还没寻着亲事。知道了我与裴祯琰的关系也不再主动的来帮忙,只是帮着煎煎药。
第四日夜里,我躺在地上的地铺上,恍惚之中忽听得一声疾呼,叫着阿宝——
我猛地跳起来,跑到裴祯琰床边,叫着他,可他也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紧皱着,却醒不过来,好像刚才那一声是我的幻觉。
我又极是失落的躺回了地铺上,裴祯琰,你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
睡梦之中,一片喜庆的朱红,我竟梦到了我俩的洞房花烛。
像是个梦,可又不是梦,我真真实实的感觉着,他在我身边,将喝了交杯酒的我牵着手拉到床边。
我迷迷糊糊地,先前是被他那如昙花一现般笑容给闪到,又喝了酒,头脑有些不大清楚。
裴祯琰牵着我,到床边,自己解下挂在身上的大红花,又让我坐着,给我细细的解开盘起的发。
发丝散下来,我就觉着顶在脑瓜顶的大盘子终于掉了,额头一凉,他低着头吻在我额头上,我不知怎么,竟没有动作,直到他的吻滑到我脸颊,耳边,低低的,我听见他说,阿宝,给我可好?
像是在乞求着,那声音温温软软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蛊惑味道,我不是什么都不懂,我自己当了十几年男儿,逛过青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的自己嫁给他了,也就这样了。
得不到我的回应,裴祯琰轻咬着我耳垂,又说了一遍。
我觉着自己向来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脸红的姑娘家,这点从我洞房就能看出来,我那时候说,我那时候什么也没说,就是动手把裴祯琰衣服给扒了。
朱红锦衫退至肩头,我这一双眼睛就跟移不开了似的,红灯笼里映出来的烛光将他笼在一片迷离中,白玉般的皮肤,宽阔的肩膀此时却有一种妖娆暗生。
裴祯琰浅浅笑着,勾着唇,“阿宝莫急,为夫这便宽衣解带。”
说着,他手指挑开一带,衣衫半敞,露出整片胸膛,胸前红润的两点突兀着,我还伸手揪了揪,说道:“比我的还小。”
裴祯琰正给我解着衣衫,闻言在我腰间一掐,“老实点!”
不过片刻,他动作还挺快,竟将我衣衫都退了下来。
他胸膛贴着我,雨点一般的吻落在我唇上,脖颈间,我被他弄得差点上不来气,趴在他肩头呼吸着。我觉着这么坐着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咯着我,于是动了动,那棍子似的东西还是能杵着我,于是我伸手想去扒拉一下,把它弄走。
伸手摸着,终于摸到了,于是一把就拽起来,好像好挺长的,我没拽动,又使劲一拽,耳边丝的一声,我就听他极是痛苦的道:“再拽就断了——阿宝——”
我低头一看,手里握着那东西从他裤裆伸出来,然后我脑袋轰隆一声,就跟手里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赶紧又给他扔一边去。
这东西,我听说过,却没见过,那是个叫做小鸡鸡的东西。我小时候最想有的就是他了,我爹说男孩都有,可我是个假小子就没有,我小时候不明白,一直以为就是个真的小鸡长在那,我还想小鸡长在哪要是饿了怎么吃东西,那段时候我就总是看着我爹爹吃饭,可我也没看见那只小鸡出来吃。
裴祯琰笑着,握住我的手,缓缓地抚在那处,我挣了几下,渐渐觉得那跟棍子似的东西越来越热,烫的我手心出汗,也像是会长大一样,将我的手顶起来,我觉得挺好玩,手指捏了捏,硬邦邦的。
“阿宝——我想要你——”他声音沙哑,像是极力忍着什么一样。
他贴的我更近,那东西抵在我小腹上,像是要钻出个洞一样。
他伸手在我身上探寻,渐渐地压在我身上。
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他呆呆的盯着我,脸色极黑,恨不得要把我拆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我自己,不明所以的又看着他,裴祯琰极是火大的吼着,“洞房了还裹着这个!”
我顺着他眼神一看,视线落在我胸前,白色裹胸缠着,废话,要是不裹着还能当男的,他以为穿上男装就是个男的啦,再说了我还不是给套上喜服就塞进花轿了。
我呵呵笑着,正要伸手摘掉,裴祯琰却比我快一步,揪着布头一圈一圈的扯着,勒的我生疼。
“往后你再围这个试试!”
说着,三下五除二的给我扯了,我胸前一凉,确有两道极是灼热的目光烧着,裴祯琰撑在我身上,目光像着了火一般看着我,我觉得他可能是饿了有点像我盯着红烧肉的眼神,就像一口都吃了。
胸前抚上他温厚的大手,游走着,所过之处撩起火花。
我觉着浑身浸在温水里一样,有波浪轻抚着我,他的吻重新落下来,我浑身一颤,竟忍不住的哼出声,那声音极是腻歪,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说出来的。
裴祯琰手指揉着我胸前的圆润,又一路向下,到我小腹处,食指画着圈,酥酥麻麻的,我觉着我有点想尿尿。
他手指又到我大腿上,将我将我双腿分开。
沿着大腿根向上,那一丛浓密处,已经抵上他灼热的□。
我扭了扭身子,裴祯琰压在我身子上,唇齿相磨,我听见他含糊不清的说他要进去了。
一个东西猛地抵进我身体,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啊的一叫,腿根处有撕裂的疼,裴祯琰也停下来,在我耳边问着,“可是疼了?”
我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听他说,“那我轻些。”
他娘的,我想说那他出去呢,他还轻些!
他那处□在我身体里满满的胀大起来,将我撑得快要撕开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环着他的腰,这样能好些,于是他便低喘着在我身上动起来。
其实我还挺想告诉他,我还是想尿尿的。
我耳边尽是他的低吼和喘气声,我觉着有些不公平,凭什么我在他身子底下压得快喘不上气来了,他到挺快活,于是在我强烈要求下,裴祯琰终于同意让我在上边,他在下边被压着。
于是我俩翻身调了个个,我好不神奇的跨坐在他胯上,就跟骑在马上一样。
我挥了下胳膊,当小鞭子一样打在他胸前,叫道:“行了,你接着哆嗦吧!”
裴祯琰一下黑下脸来,还不等我坐稳了就一个翻身又将我压在身下。
他的汗滴顺着发梢淌过脸颊,我渐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一股快感,像是身在漂浮的空中,脚踩着软乎乎的五彩云,耳边俱是他低低浅浅的喊声,阿宝——阿宝——
那喊声越来越密集,就好像是在我身边一样,又像是隔着很遥远的距离,那一声声的阿宝将我从梦中渐渐牵引出来。
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耳边低低浅浅的有些什么声音,我细细的听着,走到裴祯琰床前,他嘴唇干裂,一张一合的,阿宝——
我眼眶一热,也叫着他,伸手摸着他露出来的眼眸。
睫毛在我手指下轻颤,他口中还是叫着阿宝,极是焦急,我应着,说我在这。
他眼睛动了动,片刻后猛地睁开,瞪着眼胡乱的望着,声音嘶哑:“阿宝——”
我挽住他胡乱摸索的手,他手在我身上摸了摸,竟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我头扎进他胸膛,满满的都是药的苦涩味道,掩盖住他身上清冷的梅香。
我吸着鼻子,应着我在这,他终于安静下来,静静地抱着我,在我耳边道:“我不会让他们害你,阿宝——”接着又像是个孩子一样的跟我喊着疼。
如今他醒来了,而且看样子也没什么事,那伤口应当是没伤着脑子,我觉得终于是看见太阳了,心下松了一大口气。
我给他吹着,告诉他摔断了腿得好好养着,裴祯琰随声恩着。
他伸手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脸,“给我那个镜子来。”
我——
这时候了还管这个!
于是我又把经过告诉他一遍,说是在一户农家,没有。
然后裴祯琰就躺在床上叹气起来,还一个劲的问我要是他破相了我还要他不,我——
我恨不得给他两拳,一大老爷们还在乎破不破相!
我那是想好了,等一看见裴祯琰就告诉他,我早就喜欢他了,可是他昏迷了许多天,我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他醒了,我想亲口告诉他。
“裴祯琰,跟你说个事。”
裴祯琰在床上躺着,一手拉着我,眨着眼睛,对着我说话的方向,嗯了声。
“还记着你问我喜欢你不,我现在告诉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握着我的手猛地一缩,偏过头去。
我一笑,又接着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可能很小的时——”
我一句话未说完,他猛地回过头来,眼中黑黑的隐隐透着惊喜,紧紧握着我的手,问道:“真的?”
我点点头。
他摇着头找了两下,急道:“阿宝怎么不回答?”
我点头了啊,于是怕他没看清,又重重的点了两下,点的我脑袋都要掉了,这回总该看清了吧。





、第 42 章

他挥手摸着,叫道:“阿宝?”
我有些奇怪,大声道:“我明明点头了,你装看不见!”
裴祯琰握着我的手一凉,挥舞着的手臂僵直的停在半空,好半天他才张口,“没点灯?”
“恩,正夜里呢。我去点上。”
我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别!阿宝别走!”
声音里全是害怕,像极了小孩子,好像我离开他身边就会不见了一样。
我不知怎么了,心跳骤停,觉得有些不对劲,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神中死寂一片。
他看不见我的手——
胸腔剧烈起伏着,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我怕我一问他会伤心,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脑袋上裹了纱布还要照镜子,我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自己看不见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裴祯琰紧握着我的手,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安静到我以为他睡着了,又或者是他还没有醒过来。
屋外秋风怒号,像极了悠长的哭泣,我坐在他床边,静静地陪着他。
半晌后,他松开我的手,嘶哑着声音道:“我是不是看不见了?”
我拉过他的手,紧紧握着,摇头道:“不是——一定是太黑了——我去点上蜡——”
裴祯琰死死攥着,不让我走,黑暗之中我听见低低的抽泣声,我眼眶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他偏过头,不再对着我。
心里像是刀割一般,我恨不得是我摔下了悬崖,是我看不见了一样,我本来就什么也不会,干什么也不行,不像他,文采斐然,风度翩翩,他还有大好的前程,我要是瞎了也就瞎了,无所谓,可他不一样啊!
“小媳妇,会看见的,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就好了——要是——没有要是——你这会得听我的话!”
没有半丝声音回答我,四周全是静默,像是死寂一般,我俩相对无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过,可即便在不好过,小媳妇你放心,我都会陪着你,我来当你的眼睛!
我俩就这般相对着,他静静地躺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我都以为他睡着了,忽听他低低的呢喃着,“我再也看不见你了,阿宝——”
我鼻子就跟被人狠狠拧了一把,酸疼酸疼,吸着鼻子嘟囔道:“你还能摸呢——”
裴祯琰不再说话。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趴在他床边,见他还没醒,就想着先去找方丈来给看看。
方丈这几日就住在大叔家,军医随着爹爹回去了,军中也缺军医,我说方丈留这就行了。
我带着方丈回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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