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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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的爱-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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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爷推开他的扶持,自己慢慢向沙发上挪去:“你还想怎样?他手里捏着你的女人儿子,还有你丑事的证据,你有什么?一个话剧社上的表演选段,你以为江意榕是吃干饭的?”
安德鲁低着头不说话,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来,眼神阴狠:“这么多的豪华包间都落到他的手里,一签还是五年,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白白损失了那么多的钱!我非得有一天毙了他,把他的东西都抢过来。”
“真有志气!”瞿爷冷冷看着他,神情中没有一丝一毫表扬的意思,“就算给了你,你也一下子拿不出接近一百五十亿来签约!云顶和葡京都是两个亿一个包厢,而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罗你别忘了,是一个亿美金一个!”
“可是一年就算不做庄台面就是百分之五的抽成,更别算上放水和坐庄了,一年钱就翻翻!阴狠的小白脸,明明病得快死了,还死咬着不放,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安德鲁诅咒着。
“不成气候的东西,早就和你说过,稍安勿躁,今天我就和你透个底。你的干妹妹还有我那孙女早就在他的身边了,上海叶家和蒋家你总算有耳闻吧?”
“你的意思是?”安德鲁凑上前问道。
瞿爷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阴狠来:“据说江家的二公子可和我干外孙的好大哥是好兄弟呢!”
安德鲁的脸上同样浮现出阴笑来。

江意榕在飞机上就有些撑不住,在中间舱位的床上靠着躺了下来,虚虚浅浅的咳嗽着。
凌墨走过来在床边找椅子坐下,等着他缓过来,才焦急道:“榕哥,意铭到现在都没联系上,要不要派人。。?”
江意榕咳嗽着打断他:“不用,是话剧社的表演,立马联系那边的房子的管家,就说二少爷一回来,就让他回电话过来,强调一定要我本人接到!把这架飞机的联系方式留给他。”
凌墨见他有些喘,眼下是浓重的黑雾,也不忍心再打扰他,应了声:“是。”调低了床头的光线,帮着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转身离开。





第23章 第 23 章
六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降落在S市的国际机场。
等得上了来接的车,江意榕才接到来自江意铭的电话。
江意榕接过凌墨递过来的车载电话,算了下时差,江意榕明显地有些不悦:“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让你不要熬夜,蒋伯是怎么照顾你的。”
“哥,蒋伯把我照顾的很好”说到这,顿了下,“今天忙着接待了好几个团去尼亚加拉大瀑布,进了景区没有信号,回来又是欢迎晚宴,忙的刚刚回来。”
江意榕咳嗽了下,并没有说其他,只是道,“这几天出门带着人,注意安全。”
“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江意铭有些敏感地问道。
“没有。”江意榕矢口否认,“好好学习,注意休息。”

收了线,江意榕靠着椅背,衬衫上面解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被扯到了一边。
凌墨他脸色不好,凑上前去,关心道:“榕哥,还好吧?”
“没事,咳咳。。咳。。”江意榕有些咳嗽,手指揉着太阳穴。
凌墨不敢再打扰他,坐到了一边。

汽车在熟悉的车道上停下。
凌墨推开车门,手上搭着江意榕的外套,江意榕扶着车门跨了出来。
陈叔迎了上来:“大少爷,回来了。”
江意榕点点头,率先向屋里走去,回头道:“天珩呢?”
“还没回来,说有应酬。”陈叔顿了下,“您找他?”
“哦,没事。”进了屋里没见陈妈,江意榕刚想开口问。
陈叔向前道:“那个去超市买点东西的,马上也就回来了,要不我上去给你放水?”
“陈叔,你别忙。”说着,江意榕就向楼上走去。

到了晚饭时间,江意榕才下来,许是休息了会儿,还不知是月灰色的薄款毛衫的衬托,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陈妈心疼他舟车劳顿,知道他回来,菜色自是丰富,就连简单的骨头汤中都放了枸杞、红枣、胡萝卜、花菇、干贝、党参、毛豆之类的。
饭后,端上一人一盅银耳官燕。
看到燕窝江意榕有些皱眉头。
凌墨凑上前去低声道:“榕哥,放心,这是我们旗下的燕窝公司,我亲自看着蜘蛛人去燕子洞上摘的纯天然的,绝不是市面上参假的那种。”
江意榕这才舀了一勺放到口中。

用金银花菊花的茶水淑了口,就着铜盆洗了手,江意榕才推开椅子站起来。
照例是一楼的偏厅,和凌墨坐着聊聊天。
“榕哥,上次听天珩说你肠胃弱,蜂蜜对你的身体好,我也是那个意思,要不直接我们搞个蜂厂得了?”凌墨喝着手中的咖啡建议。
江意榕失笑:“不用,你什么时候也随着天珩一样去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榕哥,我是关心你。”
“我知道。”
还没说两句,凌墨的手机就响了,接了电话,凌墨就站起来:“榕哥,澳门那边来了人,我得去应付一下。”
江意榕站起来:“也好,生意上,场子那边这段时间盯紧些,意铭也找人跟着,有什么事不管多晚都给我电话。”把他送到门口,盛着他换鞋的空当,江意榕指了指回廊下停着的那辆墨黑色霸气的崭新的车道,“给你换了辆车。”
“榕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江意榕把柜面上的车钥匙递给他,笑着道:“听说你在底特津的车展在HX的面前差点走不动路。”
“榕哥。”凌墨有些不好意思。
江意榕拍了拍他,温言道:“路上注意安全。”

江意榕回到楼上,这才有时间把手机拿出来,解锁打开,短信一条一条地滑过,看见一条来自苏子涵的。
心里有些悸动地点开,见是请假的短信,还有几个来自她的电话,江意榕还是不死心地打了过去,可是电话被转到了秘书台,江意榕无奈地放下电话。
洗了澡出来,已经是倦极入骨,拢了拢身上米色和黑色提花条纹棉府绸面料的长款睡衣,依旧是觉得冷,在床边坐下,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在床上躺了会儿,晕眩得难以成眠,试了下额上的温度,果然发烫,起了烧。
江意榕苦笑着撑坐起来,在床头柜中取了药出来,剥开包装,和着床头柜上温着的水,吞了下去,才重新躺倒床上。

第二日起来,烧是褪尽了,只是人绵软地厉害。
吃早饭的时候,陈天珩见他脸色不好,有些咳嗽,自是风声鹤唳,一个电话把周沐辰喊来。
江意榕下午休息了半天,挂了水,到了晚间才有了些力气。

等江意榕午睡醒来,周沐辰正在帮他拔针头。
“别动。”周沐辰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小心回血。”
等了一会儿,江意榕才靠坐起来,看着他:“沐辰,按理说上次的检查报告应该出来了”咳嗽了声继续,“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各项指标正常的不多,但是没有太多本质上的问题,就是不要过于疲劳。”周沐辰沉吟道。
“是吗?”
“虽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像这次这样损耗过大,以至体力透支的事情尽量避免。”周沐辰难得的好脾气。
江意榕不置可否:“不是还有你在吗?”
“医生和银行是一样的,救急不救命,你要是自己都不在乎,要我干嘛?”周沐辰忍了忍,还是脱口道。
江意榕没理他,失笑地站了起来:“我会注意,你先下去吃点心,我马上就来。”

周日,江意榕处理了些公事,安安稳稳睡了个舒服的中觉,起来,和陈天珩在院子中手谈了两轮,晚间还写了两幅大字,日子过得也算是闲适。
陈妈疼惜他,这两日也是想方设法的在菜上下功夫,给他补补。


苏子涵照顾了蒋姨两日,想着答应了公司星期一中午前回去。
她随意地收拾了些东西。由于走得匆忙,没有带充电器,手机早就没有电了,幸亏医院的护士有一个同一型号的手机,问着人家借了充了一个多小时的电,方能打开手机,快速地游览了下,见江意榕回了同意两个字,还问了她需不需要帮助。
苏子涵心中烦乱,又加上电力不足,并没有去回他,也没有回打电话。
苏子涵和蒋姨的主治医生打了招呼,帮着垫付了一些医药费,又在取款机上取了两千现金交给蒋姨,帮着她订了饭。
走前和蒋姨打了招呼,急急来到医院外,打的去车站,所幸路上不堵,到车站的时候,苏子涵看了下手表7点,距离开车时间还有四十分钟,这才长舒一口气。
检票进站的时候,票面朝上,进了大厅,苏子涵看了眼票上显示的D3×2,抬头看着车站中的大屏幕,找寻着候车室。

周一早晨,是陈天珩的开的车,江意榕坐在后座。
去公司的路上,陈天珩习惯性地调到交通台,听路况的实时转播,八点半的时候,女主播突然道:“现在插播一条突发新闻,原定从B市开往S市的动车D3×次在出W市站60公里的地方被后面一辆W市前往S市D3×2次的列车发生追尾事故,目前已经造成D3×次列车后面两节车厢脱轨,D3×2次列车前面四节车厢断裂,同时D3×次的弟16节车厢和D3×2次列车的前面两节车厢从高达二十多米的高架桥上摔落。目前伤亡人数不定,事故原因不明。”
江意榕微微一顿,拿出手机拨打苏子涵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心里一荡,就咳嗽开来。
陈天珩见他的动作,心里明白了几分,安慰道:“Helen也许是坐汽车回来,D3×2到S市也要接近十一点了,上班都不一定赶得及。”
江意榕沉着地点了点头,只是紧绷的身体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由于动车已经采取实名制售票,江意榕联系了运管的相关部门。
十多分钟后,电话进来,证实苏子涵买的就是D3×2次列车,而且是掉落桥下的1号车厢,但是由于信息还未汇总,并不能够获得更多的消息。
江意榕挂了电话,手指撑着扶手,弯着腰,一声声地咳呛开来。

去往W市的路上,广播里不时传出女主播的声音:“当地市府领导已经到达现场进行指挥、武警官兵还有附近的居民已经投入紧张的救援工作中。由于是剧烈的雷暴天气,所以给现场的救援带来极大的不便。但是政府已经表示: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W市的市长也表示,生命最重要。”
“由于巨大的撞击力度和高空掉落,车厢已经变形,救援难度非常的打。。现在已经证实已有19人死亡,165人受伤。。”
一条条的插播,江意榕的脸色越发难看。
陈天珩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样子,心下叹了口气,右手已经搭在广播的按钮上。
“不要关。”
陈天珩的手一顿,只听得后座传来江意榕的声音,“我没事。”
“现在伤着已经被送往W市的几大医院,很多乘客的家属也纷纷赶来,我们在出事地点附近的九中设立临时的接待处,有联系不上亲人、朋友的请到那边等候消息。”
一路上车里回荡着这些新闻,气氛沉郁凝重。

越接近W市,雨越大,雷暴天气很是严重,挡风玻璃前的雨刮器就算打到最大,都没有办法遮挡住从天而降的巨大雨珠,高速路上已经限行,车子排起了长龙。
乘着堵车的空当,回头不时看看江意榕,见他的神情已经很是忍耐,也不好多说什么。
车里不时回荡着记者从前线发回的最新报道,就是情况不容乐观。
终于,江意榕开口,声音里带了些疲惫的清冷:“把广播关了吧。”
陈天珩迅速按下按钮,莫名松了一口气。
江意榕看了眼车外的长龙,调整了下坐姿,反倒是有了聊天的兴致:“天珩,我是不是从未和你讲过和她的故事。”
陈天珩一愣,不知道他怎么有兴致去讲这些了,只记得当时自己也进入了公司,也是从基层做起,忙得人仰马翻,对那个女子了解的很少,只是在葬礼过后,公司未稳的情况下,他愣是抛下公司的事务要去铁架桥。
当时内外交困,他的身体也很不好,但是他还是坚持去了,但是没有和那个女子见面,只是在观景台上远远看着。
那个女子倒下的瞬间,他就冲了过去,抱着去了当地最好的医院,忙前忙后的照顾,等人醒来却是不敢去见她,只是远远地跟着。
等着她从别墅里离开,看着满池飘落的碎纸,江意榕当场就晕了过去。
回来后,一度病危了。
陈天珩想起那段时间,总是心里有着诸多的感慨,对那个女子他是有怨恨的。
等江意榕稳定了公司,一切都上了轨道的时候,再回到利马特河畔的时候,那个女子果然没再出现。
之后的几年,那特定的一天,江意榕不管再忙,还是会回到那个观景台去。
此后,那个女子和那块江意榕视作珍宝的白色渡边的绣花手帕都成为了家中的禁忌。
想着讲话总可以舒缓些紧张的情绪,陈天珩点点头:“是啊,我也一直很好奇。”





第24章 第 24 章
沉默了会儿,车厢里响起江意榕低沉清冷的声音:“我和她是在利马特河畔相遇的,我初见她的那一刻她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纯真明媚,我从未看到有一个女子可以拥有那么纯粹那么明亮的笑容,我不自由自主地接近她。”
许是悠远的回忆,声音像是酥皮海鲜汤上洒上的一层胚芽,带了些朦胧的沙哑,“果然,她是善解人意的,她的性格和她的笑容一样打动我,我们甚至有着共同的想法,共同的愿望,以至于彼此认定。”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在车厢里蔓延开来,窗外阴沉的天气给这种旖旎的情调蒙上了一层阴影,白色如利刃般地闪电像是要劈开黯沉的天色般,接连不断地袭来,映衬出江意榕雪白的脸孔和脖颈僵硬的曲线。
紧接着一声惊雷从远处炸响,窗外的汽车警戒声连成一片,黄色具有穿透力的灯光不断闪烁,江意榕的声音依旧平缓地响起,低弱但是带着某种穿透力:“那短短的两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她很喜欢旅游,很喜欢美食,也很喜欢小动物,我们计划一起做一个慈善基金会救助需要帮助的人或动物。。我们甚至决定回国后就结婚,定居在B市,普通的青砖红瓦的旧式院落也就可以了。只是可惜,,,”

下面的事情,陈天珩也都知道了。
长长的车流中,车子如龟速般地蠕动着又停了下来,车里飘散开来的淡淡落寂让陈天珩喉咙发紧:“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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