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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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妖妃-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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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我们骑马追上去!”
阿七和喜儿沿着山间,一路快马追去,竟不见久渊和清释踪影,心中着实惊异!既为久渊高强的武功惊骇,更为他这不顾一切的行为纠结!
果然,直至他们来到镇上名为回春堂的医馆,才见到了东陵久渊的身影!
墨者有着异于常人的通讯方式,而这时候,墓石镇上知晓久渊身份的墨者,虽装扮与山野村民无异,但都陆续赶了来!
阿七和喜儿既心急,又无奈:这些隐在墓石镇的墨者们,多半是被久渊可怕的脸色吓到了!
此刻的清释,只觉得四周都是嘈杂的人声,嘈杂里她只听到他急促的呼吸——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粗重呼吸,很乱!似近在耳畔,又似远在天边。
此刻的久渊,汗滴早已汇聚成线!在这样的初春天气,他的额头上竟全是涔涔的汗水。他的手臂似是僵硬了,墓石老人来了,他也不知道放开!
“你们都别进来了,快让开!”阿七拨开人群,对久渊低道:“你快放下她,让师叔诊脉啊!”
久渊这才将近乎晕厥的清释放到榻上,他并不退开,紫瞳里的眼神诡异莫测,环视众人道:“你们都懂医术?”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却都不敢直视他的一双紫瞳!忽听久渊吼道:“不懂的都滚出去!”
他话刚落,霎时屋里空荡许多,寂静一片!只剩下墓石老人,和几个懂医的墨者……
墓石老人虽被这阵仗震慑了一下,也知道来者是何人!可他终究是资深的墨者,轻咳一声道:“请殿下也让开些!”
久渊固然要听他的话,微侧身,见清释迷糊却又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摆!仿佛他已经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支撑了!
看到她雪白的脸色,紧拧的眉头,他心下一窒,柔声道:“乖,不会有事的……我们让他诊脉,好不好?”
阿七是见识过他的反常了,可喜儿是初次见识,真正是目瞪口呆!
屋内仅剩的墨者们,早已融入平民多年,也都是平民装扮。他们虽没见过传说中的战神殿下,可一看他的眼睛,早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见到这样反常的东陵久渊,他们如何能不惊!?
一时间,他们对病榻上的女子身份好奇起来——有人猜测到了,只是尚未得到确认而已!
清释腹部阵阵抽痛,此刻刚缓过气来,也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却见久渊正背对着她,‘噌’的一声,他将一把匕首直插入桌几——正是三年前在清虚庵里,让她在身上划一刀的宝石匕首!
久渊这举动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墓石老人都愣住了!
“你们都听着,谁若是敢暗地里动手脚——她活不了,我定陪她一起!”久渊冷冷环视众人,声音似是地狱里传来一般,尚还带着喘息:“你们,自己看着办!”
墓石老人死死盯着他,真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有阿七和喜儿明白——问题是,他们还真是被冤枉死了!唯有乞求墓石老人查明原因,不!是希望尽快把清释治好,否则东陵久渊是不会信的!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刚刚那一番话了!
事实上,久渊确实怀疑阿七,怀疑他将清释行踪泄露!他内心里认定:墨家因他要继任巨子之位,为了他的名声,更为了墨家的名声,所以要除去清释这个‘祸水’……继而串通一气,毒害她!以此,想让他东陵久渊悬崖勒马!
话说这边——
墓石老人终于吹胡子瞪眼的‘切’了一声,却也凝神把起脉来!
清释的眼泪,早已氤氲了眼眶——那声音,正在她心中环绕:‘她活不了,我定陪他一起!’
她觉得自己是在梦里!说这话的人,也不是东陵久渊!可是,身上的疼痛如此真切!普天之下,拥有他这样绝色容貌的,还会有别人吗?
‘可是东陵久渊,他怎么会说……陪我一起死呢?’清释一遍遍的怀疑,那种无尽的颤栗,代替了腹部的绞痛——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在他回头之前,闭上了眼眸,唯有眼泪无声的落下!她不敢看他的脸,他脸上紧张的神情,让她意识不清,内心更是仓惶的紧!
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是连死都愿意相陪的!?现在知道,是不是太迟,太晚了呢?
‘如果他知道我做了什么,如果他知道我为何会绞痛,如果他知道我……’清释觉得很痛,不是身体的痛,而是心痛的近乎窒息——终于意识涣散,晕厥了过去……
亲爱的们:中秋快乐!

第一百章 情怨谁心妩媚

待到清释回复意识,已是深夜时分。
她只轻轻动了一下身子,便听不远处有欣喜的声音传来——
“殿下,殿下你看,她醒了!墓石师叔没有骗你……”
“真的!我也看到了!”
清释不明白这些声音在喊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左手,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掌心——她勉力睁眸,转过脸,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居室,木质结构的寻常人家!几步开外,有几个人……
除了这些,清释再没机会多看!因为他这张绝代的脸庞,离她仅咫尺之距——他的样子,已然憔悴些许!
双目对视间,久渊一手紧紧握住她的,一手拂在她的脸上,紫瞳潋滟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欣喜——可是过了良久,他竟只是深邃的看着她,忽然他笑了,笑得如孩童一般,这样的笑颜似能融化冰雪!
清释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又似是潜意识里的回答:“我不痛了。”
为何要对他说这四个字,她也不知!只知一说完,眼泪便已经成串的滚落下来……
久渊温柔地抹着她的泪水,声音却是略慌道:“别哭,是我吓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我太紧张了,竟以为他们会……师叔说了,你是夜里受凉,胃肠寒热相交而不服……不会有事的!清儿……别哭。”
他慌了,声音隐约颤抖,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清释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无声的落着泪,仿佛他每一次拭过脸庞,都如轻羽包裹住她的心,温暖着她……
“我没事……”她如呓语般的回应他,因为她又想到了那一句‘生死相陪’!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有时候疼痛,也会变成温暖的感觉——这,是为什么?明明是恨他的呀!难道……是因为血缘?
血缘?蓦然间,她的心似被千金的锤子重重敲了一下!忽听,门口处的阿七出声道:“既然她没事了,那你何时回役州?”
在清释没有意识以前,久渊却已经俯下身,俯下俊颜,怀抱那样温暖,温柔的吻了上去——不过,他只是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便如碰触到最娇嫩的花瓣一般,小心翼翼的退开了去!
清释在迷离的泪光中,惊得不行了,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此情此境下,这位哥哥还有如此的兴致!何况,这房里还有外人……
久渊侧身坐在床沿,视屋内的人如同无物——也不理会阿七,仿佛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清释身上!这样的他,让清释脑海越来越迷糊,越来越不敢面对……
忽然,他又展开一抹撼人心魂的浅笑,修长的指沿着清释的脸庞慢慢滑过:“清儿是否觉得谷里闷?我们在镇上小住几日可好?”
清释尚未回神,又是房门处的阿七惊道:“殿下刚才没听到吗?婵影落入鬼魑教手中了!”
“殿下,役州还有大事呢——”喜儿有些小心翼翼:“墨家长辈们这几日都到了,您若是不去……这又如何使得?”
清释终于明白了什么!再一次看向门口处的几人,却听久渊缓缓道:“墓石师叔,你这里不便么?”
一身灰衣的墓石老人,眉头紧锁——这一下午发生的事,他早已猜透了几分!心中轻叹一声,嘴上却呵呵笑道:“那就在此小住几日罢!”
阿七急道:“师叔,可是……”
墓石老人摆了摆手:“巨子既已安葬妥当,役州之事迟些也无妨?阿七,你的腿伤大好了么?”
阿七没办法,只得顺着他的话接道:“弟子已经无碍了!”
墓石老人点了点头:“这样吧!你就先回役州,和那些老家伙们吱一声!那些老家伙既然都到了役州,多年不常见,也难得聚一聚!等这位姑娘病好了,殿下自然会回去的!就让喜儿留下,就这么办吧!”
墓石老人一口气说完,回头道:“殿下,这点薄面给不给我老头子?”
“可以!”
“好好好!”墓石老人哈哈一笑:“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近日墓石镇可不太平啊!听说有煜嬃国的大官要回乡省亲……阿七,还不快走?”
清释愣愣的看着这墓石老人,只觉得他的面部表情丰富极了!原来墨者,也有他这样子的?师叔,看来他在墨家的辈分很高呢!
只听阿七道:“师叔,你何时来役州?”
“我去顶何用?你小子越大越榆木脑袋了……”墓石老人说话间,在阿七的肩头拍了三下:“再不走,难道要我把你的腿再打断么?”
正当清释听着他们对话时,她身边的久渊轻嗤道:“阿七,他这是让你去役州报信——”
墓石老人面色蓦地一变,久渊却笑看他们道:“她的行踪若是再泄露,你们知道后果!”
墓石老人挥了挥手,示意阿七可以走了!阿七面色紧绷,墓石老人叹道:“殿下如此疑神疑鬼,真叫人心里难过哪!前面怀疑老夫的医术,现下又怀疑老夫通风报信……得得得!在她病好之前,老夫担保没人来扰你们,这总好了罢?”
久渊薄唇微抿,复又缓缓道:“那就多谢师叔了!”
墓石老人‘切’了一声道:“这会儿知道叫师叔了?不早了,歇吧,都歇吧!”
在墓石老人的唉声叹气中,阿七忍了忍,也消失在门口!
喜儿跟在墓石老人身后,也退了出去——却在院落拐弯处,撞上了停步的墓石老人!她低呼一声:“师叔……”
“嘘——”墓石老人忙捂住她的嘴,挤眉弄眼道:“喜儿,那小姑娘真是举世闻名妖妃?”
喜儿点头,却又愕然不已的看他!
墓石老人啧啧称奇!一边摇头,一边往前走去!
喜儿忙道:“师叔,她容貌没毁之前,确是很美的……”
“我可不是嫌她容貌啊!”墓石老人有些阴阳怪气道。
喜儿点了点头:“嗯,最忌讳的……便是他们的兄妹关系了!”
墓石老人嗤嘲一声:“我何时说这个了?”
“那师叔说的什么?”
墓石老人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那简直是个病秧子啊!瞧那小子紧张的,其实不用你们动手……她也活不了多久的!”
“师叔,我根本没动手……”
“你动没动手,我可不管!总是有人动过手了……”墓石老人意味深长道:“虽然毒性不烈,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服毒不成?”

第一百章 恨太久会心碎

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着居室,衬得屋内的二人近乎剔透。
久渊长年使用兵刃的手,指腹有着薄薄的茧,此刻见清释总是落泪,却又不知她为何哭泣?心乱间,便不断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庞:“别哭……”
他的脸隐在烛光下,清释被他这样情深的喃念,萦绕得心也颤动了起来。然而他越是这样,她越心如电炙,万般难受之下,泪也落得更汹了!
久渊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想说,只要她不哭,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只要她不哭。他终于明白:原来隔了三年,情愫会像醇酒一样发酵——最后沦陷,沉迷的无法自拔!
“为何哭……可是又痛了?”
他扶着她单薄的肩头——或许是夜里冷,亦或是身躯无力,清释没有丝毫抵抗,任由他将自己揽入怀中!面对他的问话,她不住摇头,良久才道:“我……没事了。”
说着,她便紧张的喘息,刚垂下眼去,目光便触及了他手背上淡淡的印痕——这是她一个月前咬的!咬得那么的深,那么的狠!
久渊似是猜透了她的想法,神情中带着宠溺,学着她的话:“我也没事了。”
清释怔了一下,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红晕……
未想,他眼神忽地变得深遂起来,再度将她揽入怀中,吻着她面上残留的泪珠——清释僵了一下,紧张低呼:“不……”
然而,一旦拥她入怀,吻上她,久渊就再也无法抑制内心里的渴望:他要她,只要她!没有别人,他要的只是她,哪怕她的心已给了别人,只要她能安心留下来便好!
当吻游弋到她的唇时,他感觉到了她的无力和害怕——终是压抑住急促的呼吸,遏制住欲念,停住了一切动作!
“别怕……我不会乱来!”久渊暗哑低喃,似说给清释听,更似说给自己听……
他刚一撤力,清释便用力挣脱了出去:“你……别碰我!”
久渊双臂一僵,竟有些愕然,只是目光仍锁着她的脸庞——
看到这样寂静的他,清释既慌又怕,最后反倒将偏激情愫滋生出来!只见她紧咬樱唇,内心万般复杂道:“你说不会勉强我……不会乱来?东陵久渊,你若是说话算数……那你就真的别碰我!一辈子都别碰我!”
她一说完,便是一阵喘息!难受之下,纤白的手慢慢覆上心口!可那双乌黑的眸子,依然倔强,有如最冷清的星光,恨恨盯着他——“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没欠你的!”
听到她如此厌恨的话语,久渊不怒不哀,只是内心生出一种彻骨的隐痛:他是这样在乎她,这样的在乎!在乎到,一想到她会离开,他便会不顾一切,甚至要发狂!可就算他如此相待,原来,也只能换来她这样决绝的话而已!
他紫瞳有着情伤之色,唇角却泛起邪魅绝美的笑:“好,你不让我看你,我不看便是。”
他点了一点头,听话的将目光移开,只是苦涩的隐痛像藤枝一般缠绕上来……
清释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怔怔盯着他的背影——两步,三步,他真的走了,真的走了!?
正当她心中提的一口气要松下时,却见久渊行至门槛猝然止步,不过他只是身形晃了一下,终未转身!清释只惊愣了一下,便见他阖上了房门!她浑身虚软了下来,重重跌回床榻,连呼吸都紊乱无比……
她恍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今的自己简直就像一抹游魂——尤其是面对他的凝视时,那种颤栗的感觉会贯穿四肢百骸!
“我这是怎么了?”她仰躺在榻上狠狠喘息,不明白自己,为何看到他那受伤般的眼神会无法呼吸?不,我只是怕被他发现秘密……心虚而已!
清释心中一阵苦涩,脑海却又浮现起那一双深邃紫瞳:不!我不该心虚的!他曾那样无耻,那样霸道的毁了我的一切!不过是送我来就诊,为何我就心软了?为何心中全是他……我三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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