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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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妖妃-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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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久涧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王兄不明白么?”久渊桀骜一笑:“王兄不明白,那本宫就更不明白了——不知中秋大婚,谁才是新郎?”
“六弟,你这不是明知顾问么?”久涧眼神一寒,面色极其冷峻,转了语气道:“你夜闯王庭本就不妥,如今还这副模样!就算你是世子,本王肩负东庭安危——也可将你拿下!”
“当然,王兄多的是手段!却不知是王庭里御林军多,还是宫外的禁卫军多?”久渊语带双关,一手妖娆的侧支头。
久涧眸光一闪:“你什么意思?”
“王兄何必紧张?”久渊耸了耸肩,撩起清释的一缕发丝,幽幽道:“难道围守我王府的禁卫军,不是王庭之人么?这不管是宫内的御林军,还是宫外的禁卫军——论起来,都是王庭的自家人罢?”
久涧面色一沉:“你既然懂——还胡闹什么?父皇早下了旨意:中秋之前,你不能踏出王府一步,更不能入宫!你竟公然抗旨,置父皇于何地!”
背对他们的清释,端坐床榻,头垂的很低!因为窘迫,她此刻的脑海想不了太多,只觉得他们今夜的对话很奇怪!在今夜之前,她对他们二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云妃宫中的那一幕……
而今夜,他们完全没了兄友弟恭的景象!倒像是扯裂华丽枕巾的木枕,里面的木料倒底是檀木还是梨木——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
她的印象中,东陵久涧不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更不会在东陵久渊面前以‘本王’相称的,然而今夜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者说,是她对他们的了解太少!?
清释没再想下去,她着实自顾不暇——若非在宫门被打开之前,久渊扯了一块纱巾给她,她真找不到任何遮蔽之物!
薄纱下,是一身破碎的**包裹着她妙曼的身体,她两条白皙的小腿在被撕成破布条的裙摆里若隐若现!早已揉皱的床单,有着欲的气息……
她不敢看,不敢想——垂着头,恨不得床榻裂开一条缝,能够让她逃脱眼前的噩梦!
“六弟,实话告诉你——宫里进了刺客,本王有义务搜查!”久涧冷冷道:“既然遇上了你,你总要给母后一个交代吧!”
清释心中又一怔:母后?对了,昨日傍晚皇后娘娘回宫了……听说皇后身体抱恙,便没见什么人!这东陵久涧,过了这么久才说有刺客,却不知是真是假?
气氛蓦地寂静,但见对峙的三人神情各异——
久渊的目光,根本不在久涧身上,而在不经意间瞥向她沉思的容颜——
她如白缎般的脖颈与胸口,是暴风雨般肆虐后的红紫印记——
她苍白而带有泪痕的小脸,少了血色,仍美得让人心折——
终于,清释似察觉到了什么,她缓缓偏过明眸——只是略一惊慌后,她眸中便满是恨意!
看着她这仇恨中,带着悲戚的眸光——久渊竟觉得她凄凄如泣的眼神,像极了当年母亲的眼眸!
‘呲——’久渊在众人无所觉时,伸手掀起一阵掌风,便有一把幽沉的匕首,自床榻飞起——生生削断了床头花柱!
又是‘噌——’一声,匕首在连削三根花雕后,乖乖的飞回久渊掌心,却是那把‘冷烟’!
他这突然冷酷而暴戾的举动,不但让清释看得呆若木鸡!连世子久涧的双目,也不无惊意!
久渊一直凝看清释,此刻的他,早已冷戾绝然:恨就恨吧,做这么多——不就是要让他们,都尝尝仇恨与痛苦的滋味吗!
“《七生诀》?”久涧在说出这武功时,面色有些惊白,随即又故作沉静道:“哼!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该胡闹到惊扰母后吧?”
久渊冷冷一笑:“你再说一遍?”

第一百章

后退一步的久涧,神色在宫门处看不真切,只是他的脸庞,瞥了一眼门外的贴身侍卫!一声冷笑道:“六弟如此镇定,莫不是与那刺客相熟么?”
久渊紫瞳一凛,不怒反笑:“刺客?手握东内上下御林军,还能让宫里进了刺客——王兄可真有能耐!”
久涧语塞,随即正色道:“若那刺客武功与六弟一般高强,御林军自是防不胜防!何况母后昨日才回宫,凤宁殿守卫尚未到位……就算不是你所为!可你胆大妄为,怕也难逃罪责!”
“一会子说我犯上惊母,一会子又难逃罪责?王兄,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吧!”久渊面现不耐,邪魅道:“须知**苦短,本宫可不想让清儿久候。”
久涧原就是强压怒气,此刻见得他这般作态,背负在后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你还是赶紧穿好衣裳,随本王出来罢!”
“本宫和自己的妃子温存,王兄偏生打搅——这是何道理?”久渊就是不离床榻,而且还变本加厉搂过清释——当着久涧的面,猛地吻上了她!
久涧大怔!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般动作!
然而,他也只能看到清释后仰的身子,以及‘乖乖’颓靠在久渊怀中——久涧一忍再忍!正在这时,他身后传来心腹那几不可闻的声音:“殿下切莫中计!”
久涧强自平息怒火,森冷道:“本王早说过了,中秋之前——皇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今夜这场闹剧,既是由你而起,也该由你出去解释!”
“闹剧?本宫与清儿温存是闹剧?还是‘刺客’一事是闹剧?”久渊一边看着清释的脸,一边如警告般的摩挲她的唇——
他这般看似暧昧温柔,实则把着她命脉动作——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直至她俏脸憋得发红,他才对她温柔一笑:“清儿,看来王兄今夜是不打算走了……不如我们继续?嗯?”
清释惊骇的睁眸——她早已经分不清,他下一刻要做的事,是真是假了!
在他指尖探入薄纱时,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恨’他了!她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天真,竟会信他的交易——说什么,只要在东陵久涧面前保持沉默,便不给自己难堪;否则,就当着东陵久涧的面做一回色引……
那一刻,她屈辱的答应了!此刻想来,若是他的交易可信,自己还会沦落至此吗?他早已违背了大哥的约定!他根本不是人——他的交易可信,是否太阳要打西边出来?
清释恨,恨自己,甚至恨东陵久涧——却唯独东陵久渊,不是用‘恨’之一字,可涵括的!
当着外人的面,久渊邪恶一笑,指尖缓缓游弋,就在薄纱快要滑下清释肩头时——
“二殿下,天塌下来了吗?”这一声轻哑,而又美丽凄婉的嗓音,让寝宫一阵静寂。
久涧怔了一下,才意识到是清释在开口!他从始至终看不见她的脸——因为她一直面朝床内:“清释,你……还好吗?”
清释未理,只是轻轻道:“二殿下,若是天未塌,还有天明之际吧?您若担心什么,大可让侍卫守住墨乾宫——何必这般羞辱清释?”
久涧虽看不到她的脸,但她会这么冷静开口,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因为连日来,所有的探子都汇报说,她与久渊之间的关系很可疑!?
久涧压抑着心中暗潮,却瞥见久渊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慵懒的弧——
“清释姑娘误会了,本王断无‘羞辱’之意!只是今夜宫中确是有刺客——巧合的是,寻迹追来,这刺客进了墨乾宫!”
没人知晓清释在想什么,就连久渊都深思的看她!但见她娇柔的背,缓缓颓靠在他怀中,声音越发沉静:“那您在墨乾宫等候了一个时辰之久,找着了刺客么?”
“尚无!可巧的是,本王倒看到六弟在此!”久涧墨眉一蹙,瞥向床榻下的一袭黑袍,语带深意道:“六弟往日不穿黑衣,这身衣裳倒像极了夜行衣!”
久渊自打清释主动开口后,便停下了所有动作——他不再胁迫她,倒似看她如何应对!
清释面朝榻内,也不睁眸看任何人,只将自己的重量放进了久渊的怀里——这样的姿态,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其中有多少的隐忍,多少的屈辱,多少的无可奈何!
她自嘲:这才够暧昧吧?演戏的人生……东陵久渊,你说得很对!
“清释在宫里的日子虽不长,但也耳闻二殿下才智过人——可为何今夜,殿下行事却如此草率呢?先不说,皇后娘娘与六殿下母子情深;就算他有异心,难道他在不轨之后,还等着您来捉拿么?”清释轻叹一声,又幽幽道:“可见刺客与六殿下毫无关联!偏偏殿下您,深夜,在墨乾宫等候清释一个时辰……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清释闭着双眸,却能感受到头顶那挥之不去的锁视——她心中极其疲累,但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竟还有力气与他们周旋!
“这……六弟或许不是惊吓母后的祸首!”久涧低沉的声音,冷冷传来:“但是六弟仗着武功之高,擅离王府,擅闯内庭!以至于御林军误以为他是不轨之徒……正因他的所作所为,才引起内庭骚乱,才被贼人有机可乘!”
“这么说,殿下您也认为刺客另有其人了——”清释抓住话柄,接道:“那您不去捉拿,守着清释的寝宫算什么道理?难不成,清释的安危在二殿下眼里,比捉拿刺客还重要么?”
她一番话明明说得极其清幽,无名的,却又有着一丝妖娆的意味?
这种语气,这种意味——她自己反倒一点也未意识到!而久渊的眸光,越来越深邃?
久涧面色一青一白,他在暗忖:果真是计!心中的担忧终是成了现实!其实早在小玉传话时,他便觉得在墨乾宫待一个时辰不妥!
可只是因着那一份私心,他不顾心腹的劝告,竟执意在前庭等候了一个时辰!却没想到,反被清释拿来做把柄!若是传扬开去——想到这里,久涧霎时气得发冷!

第一百章

其实今夜皇后受惊确有其事——但至于这受惊是源由是什么,却是无人知晓的了!
‘见到刺客身影’‘刺客往墨乾宫去了’……打开来说,都是世子久涧的心腹们替他杜撰出来的!理由便是,让二殿下借此机会亲近清释!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久渊也会在这里?还会撞上这样的旖旎场景——听了清释的一番暗示,久涧心知:她说得没错,虽说自己是以捉拿刺客的名头来墨乾宫,可若是传出深更半夜,二世子在墨乾宫呆了一个时辰……断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久涧唯有在心中恼叱一声‘贱人’!本以为她是真心与自己相见——未想,她竟在这里与他私会?还如此不知廉耻!?
久涧心中蓦地又一忖:瞧着场景,难道她很享受久渊带给她的欢愉吗……
越想,他心中越是恼火!几番按捺心中恼意,终是觉察到了门外心腹们的暗示——轻咳一声,正色道:“虽说你们成亲在即,可煜嬃王朝是礼仪之邦!该守的礼节,还是得守!这里是中原,可不是那西边蛮地的妖蛮子!”
久渊瞳眸倏地一冷——他紫瞳万般冷冽的看向久涧,这一凝视,竟让久涧心中生憷!
须知,煜嬃王朝地处中原,极少有异色瞳眸的人!像娌己夫人和久渊这般紫瞳的,更是绝无仅有!当年娌己夫人初入宫,她的绝色丽颜加上一双紫瞳,美则美矣——却难免被人视为异类,更被多说成西域的妖蛮子!
如若不是东陵皇室子嗣稀少,想必久渊也得不到善待!当然,敢说世子闲话的人很少!但在久渊年幼时,宫人们对于死后不得葬入皇陵的娌己夫人——可无一句好言!当年的宫人,要么绝口不提,提起来就是‘妖蛮子’相称!
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娌己夫人是怎么死的!最后的传言说,娌己夫人之所以没葬入皇陵,是因为死不见尸!她死去后,没有尸体,唯有血水……
这种隐秘的传言,在世子久渊十一岁后,再无人敢说!普天下无人不知:十一岁,是东陵久渊征战沙场的年纪!
但极少有人知晓,那一年他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狂事!最让人惊骇的,便是他在那年率领精兵五千,用计攻破了瑱国——那个拥有三十万雄狮的诸侯国,至今仍无法恢复元气!
不为别的,只因那年十一岁的东陵久渊,废了瑱国国君膝下的所有子嗣!如今的瑱国国君,早已不是当年的皇室血脉了!
传说,瑱国国君在被活捉时,高嚷了一句:‘煜嬃王朝,竟让这紫瞳小儿来蹦弹么?哼,子嗣尽是些妖蛮子,可见东陵氏香火无继!’
就在瑱国国君破口大骂时,大殿上的俘虏们都看到了东陵久渊绝美的笑颜——
那一日,战神殿下‘请出’了瑱国国君所有的皇子和公主——瑱国,足足有三十三个皇嗣!大的年过二十,小的尚在宫妃腹中!
世人不知东陵久渊当时说了什么,更确切的说,他应该什么都没说!世人只传闻,当时东陵久渊看到瑱国国君那年约四岁的皇子,手中抓着一个玩具弓箭在玩——皮筋为弦,竹签为箭!
东陵久渊紫瞳潋滟,极其温柔的向那皇子‘借’了过来,又‘借’了六十六根竹签小箭——那一刻,他每每以两枚竹签齐射出,总是射中‘靶心’,且从未落空!
当鲜红的血,染红了瑱国国君脚下的月台时——
当一双双黑褐色的眼珠,滚落在瑱国国君脚下时——
当最小的那个孩子,自瑱国宫妃的腹中挖出时——
这世上,再无人敢说东陵氏‘香火无继’;也再无人敢在东陵久渊面前,说出‘妖蛮子’三字!自此,煜嬃王庭的宫人们,也再不敢谈论已逝娌己夫人的眼睛……
此刻久渊倏然一冷的眸光,让久涧也意识到了——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改口道:“六弟既然执意夜宿在此,那本王就去回禀父皇!还望六弟准备准备,明日好早些去请罪!”
久涧说着,便欲拂袖转身——却听久渊在后面冷哼了一声!
久涧背脊微僵,脚步一顿:“本王这么做,已是念在兄弟情义上——还望六弟,明日主动些!”
久渊讥讽一笑:“若是本宫夜闯宫廷,能换来父皇的召见——才真是可喜可贺了!却不知王兄,可真能见着父皇么?”
久涧这才发现,自己在刚才的紧张中,竟落下了语病——面色一赤,心忖:难道我还真忌讳他么?未作多想,久涧便及早敛回神色:“本王虽暂时见不到父皇,但今夜之事……虞公公自会代为禀报!六弟,你还是好自为之罢!”
“哦?却原来,王兄与虞公公的关系如此密切了?虞公公还真是想王兄所想哪!”久渊眸光凛息,唇角勾起一丝笑!
久涧又是一怔,他能感受到久渊身上的寒气,以及久渊语气中的深意——
不由得心中暗道:他这语气,岂非在暗示我什么?难道,真如虞公公所言,久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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