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月远楚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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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月远楚似星-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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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水声好响!如果可以找到水,说不定顺着水源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远,远,你坚持住,我去找水,找到水源,我们就能顺着水流找到出口。”我蹲在付远的身边,紧紧握住他有些冰凉的手,他的嘴唇微张,可声音极其微弱,不得不将耳朵贴近他的唇,听得他断断续续的道:“若若…别管我,找,找到,水,水源,自己走,别,别回头!”
他用尽全力把我推开,我顺势站起身,朝着水声快步行去。
很奇怪,这一刻,我竟然没有流泪。
远,现在该是我守护你的时候,我会坚强的不哭,带你离开这里,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
仍然是一片黑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听觉却越发灵敏,在墙上射出的东西到达我身上之前,我已移了位置,可还是很不幸的被淋到了一身的水,不行,我不能就些耽搁,我得去找出口!
提了一口气,全力的朝前面冲去,此时的我完全不畏死,没有找到出口也是死,在这里也是死,我何不快点离开,寻找到出口?
不知跑了多久,隐约看见前方的黑暗之中现出一缕光线,而那水声震耳欲聋!
加快了奔跑的步伐,却狠狠的撞上了前方的墙,身体被弹出了几米开外,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了光,明明听见了水声,为何此处还有一道墙?
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的走上前去,只见那堵墙上有一些细细小小的像玻璃般的东西,正在发着光,这光是从哪里反射过来的罢?抬起头朝对面的墙上看去,果然,了缕细微的阳光从那缺了一角的砖块上漏进来,这堵墙外便是迷宫之外了?
可是我该如何才能出得去?借着那一丁点的光线,四周查看起来,却仍然未有何发现,如果远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跟随着师伯学过这些奇门遁甲之术,一定会有办法找到机关。
我返身朝方才我们留下的地方跑去,方才我能安然的跑到这里来,那么现在也一定能够回到那里,找到付远。
这是一贯的定律,可事实却是我安然回去了,却不见了付远!
好诡异!远已经受了伤,不可能单凭一人之力走远,那么,会是秦牧楚等人找到了他,并把他带走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豁然开朗

我站在最初与付远分开的那个地方,背抵着墙,便听得一声轻轻的呼吸,会是远么?
“远,远!”我叫了两声,却未听到任何人的应答,朝那呼吸声传来的地方挪动了步子,感觉脚被人抓住,心里大骇:“是远么?”
抓住我的手动了动,我蹲下来,架起他凭着记忆朝我方才走过的地方走去,走了好久好久,总算到了那个有着弱弱光线的地方,累得我动也动不了,直直的仰躺在了地上,这才有空去看身边之人。
陷入昏迷之中的远紧闭着双眼,躺在我的身边,心里绷着的弦一下子松了,我凑近他,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继续躺了下去。
远,你还在就好,天知道,方才我有多么的恐惧!
你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水明若,为了身旁的这个人,你一定要紧强,一定要鼓起勇气,找到出口。
给自己鼓了鼓气,我双手撑地,站了起来,借着微光,还是没有看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墙上的一幅极奇怪异的像画像字的涂鸦。
这幅壁画我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线索,也许远会懂!我轻轻拍了拍远的脸颊:“远,醒醒,醒醒!”
紧了紧他的手,却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冰冷,当日失去华修之时的那股不祥之感萦上心头,不要!不要!
“远,你不能再一次的离开我,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重生的机会,等小飞找到了时空缝隙,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回到过去,我们重新生活,重新生活……”
躺在地上的男子依然双目紧闭,他腿上的肌肤已经紫得透明,而那透明的肌肤里隐隐可见一抹淡淡的绿色,仿佛有一条小蛇就要从那透明的肌肤里蹿出来般。
回想起苗珞珞说的右边,回想起那墙上的壁画,飞天神女的裙子上有一抹淡淡的绿,说的也许就是指青绿色的蛇,而不是指明正确方向的标致。
如果被蛇咬了,会从伤口里生出小蛇来,也太过诡异了,但是,这本来就是一个诡异的地方……
不会!不会那样!
我仔细的看那幅像字又像画的壁画,皱着的眉头越拧越紧,从我的这个角度看上去,什么也看不明白。我试着从身后墙上散着的那些细碎的玻璃上看对面的那幅壁画,竟有了意外的发现。
散着的玻璃反射着从那一块缺了一角的青砖之上漏进来的光线,刚好照射在那幅壁画的正中央,散着的玻璃从不同角度反射的光芒全都集中在一个点上,这个点……
我跃起朝那个点轻轻的按去,便见左侧的青砖又像之前几次一样缓缓移开,大片的阳光晒进来,在黑暗之中呆得久了,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只得用双手挡了眼睛,从手缝之中慢慢睁开眼朝外看去。
外面是一个繁花盛开的山谷,飘着袅袅的雾气,水声便在不远处传来,那里是一处瀑布,由上而下坠落,与飞谷的瀑布不同,这个瀑布足有一千来米高,是以发出的水声会如此轰响。
从我们掉下来的距离估摸,此处便是楼兰的地下山谷。那些盛开着的繁花里面一定会有治蛇毒的药草,虽说不一定能清除得了远身上的毒素,但是总能有所帮助。我欣喜的返身将远扶起,半拖着出了那个黑黑的通道,
就在我们出来不久,身后那扇门又缓缓的关上了,我们完全的脱离了那个世界。
远的脸在阳光下看来更加没有生气,我将他放在一棵桃树之下,转身去找草药。
山谷里有一条河,那瀑布而下的河水全由那条河流向不知名的地方,沿着河流往前走了不多久,便见两间茅舍,一片药园。
有药园便好了,我来不及去向那个茅舍主人讨药,径直飞身入了药园,采了一些治蛇伤的药,返身便朝付远所呆的那株桃树奔去,身后却传来一声娇斥:“大胆女贼,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偷药?”伴随着声音,一根长鞭朝我甩了过来。
没有回头,光凭鞭子传来的风声,我尽速移着步子,却仍未停下,远的命比谁都重要!
“暖暖,怎么了?”我听见一个很好听,很熟悉的男子声音从身后的茅舍里传来。
女子仍是紧追不舍,鞭子一下一下的朝我甩来,我微低了头,从她的鞭子底下逃脱,未停下,未回头,却出声道:“两位,真是抱歉,我的朋友被蛇咬了,急需要这味药草救命,没来得及拜访两位讨药,请见谅!”足下发力,沿着河流往上游急速掠去。
“暖暖,这位姑娘有难处,咱们能帮尽量帮帮。”男子的声音让我听得几乎要落泪了,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只听他又道:“姑娘,你的朋友身处何地?不妨将他带到茅舍里来,这受伤之人最是惹不得那春寒。”
我这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渐暗了下来,步子未停道:“多谢阁下好意。”
正说间已到得那株桃花树下,付远似在高烧,不断的喊着:“若若,快走,若若,快走!”
在远的心中,我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那个,心里暖暖的,将药放在嘴里轻轻的嚼烂,用带着温热温度的草药敷在远被咬伤的脚踝上,心里不断的祈祷着:远,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此时远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微微靠近些便能感觉到从他身上发出的那股热气,伸手搭上他的脉,触手处滚烫得紧,差点就要捏不住他的脉,心里焦急不安,一阵一阵的跳动着,让我越发烦躁起来。
“姑娘,如何?”那男子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甩了甩头,心里在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
我不敢回头,却听得方才那女子的声音道:“姑娘,你别着急,看他的状态,还能救!”
仍然不敢回头,我喃喃道:“发烧了,而且是高烧,毒素已经蔓延到脏腑了……”未曾发觉我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越来越颤抖;也未曾发觉泪正如泛滥的河流冲刷着我的脸颊。
男子的声音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道:“姑娘,你先别急,内人精通医术,不妨让她瞧瞧?”
我知道身后的这个男子不会是他,一定不会是他,不然曾经说过来世要在一起的人,怎么会有了内人?
我点了点头:“有劳暖暖姑娘。”
站起身的刹那,头竟晕得厉害,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却恰恰倒在了那个男子的怀里,一股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之隐殇

我点了点头:“有劳暖暖姑娘。”
站起身的刹那,头竟晕得厉害,一个不稳,向后倒去。
却恰恰倒在了那个男子的怀里,一股阳光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慌乱的闭上了眼,这个怀抱,曾经以为再也触不到的怀抱,竟然在时隔一年多之后再相逢,是你吧,华修,是你吧?
“宋郎,这位姑娘想是担心过度,精神高度紧绷才会出现头晕的症状,不如你将这位白衣侠士背回茅舍,这位姑娘交给我罢。”暖暖的声音很是好听,清脆悦耳。
“宋郎”双手微僵,将我交给暖暖,那股温暖的阳光的味道离我越来越远,即便不是梦,他也已经远离我了。
暖暖扶着我回了茅舍,茅舍里相当的简陋,但却干净整洁,而且生活用品等一应用具俱全。
“宋郎”也将付远带了进来,边道:“暖暖,你快将客房收拾一下,先让两位住下。”
暖暖将我轻轻的放在厅中的矮榻上,应了声便忙活开了。“宋郎”背着付远从大厅进了一条过道,许是客房在那里边。
扶着墙,我也跟了进去,付远被平放在床上,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平和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极其痛苦,微微因痛苦而扭曲,我心里疼了一下,上前握住他的手,喃喃道:“远,如果你没有跟着我跳下海,就不会到这里来受了这么多的苦,远,你快点醒过来,我答应你,我们和小飞一起回去,回到那个安全的时空,过我们平凡的生活……”
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悲伤的情绪被极力压制住,然后脚步沉重的退了出去。
手在付远的手上摩梭,被一个东西刮了一下,仔细看去,竟是那个草戒指,这个戒指有很多年了吧,草的绿色早已不复存在,却发出一股淡淡的黄色光晕,仍是保护得极好,未碎未断。关于这个草戒指的记忆竟然在这一刻回到了我的脑海。
【永召二十一年春,我十三岁,师傅下山已有一段时间,远师兄从碧孤山来到沁雪居也有一段时间了,远师兄是个很奇怪的人,经常看着我发呆出神,偶尔教我练他的“玄式三剑”,偶尔弹琴给我听,他弹的琴真好听,像高山的流水,潺潺悠远。
“若若可是想到什么事了么?”他像远一样,不同师傅的叫法,就是固执的叫我若若。不知几时,他的琴声竟然停止了,与我一样,坐在院里的青石板上,微微侧过头看我,替我拢了拢垂到眼前的一缕头发道:“若若,你该把这缕头发绑起来,这样的你太忧郁。”
他的手指温度刚好,不经意的擦在我的耳畔,身子竟微微战栗起来。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忧郁?远师兄你一定看错啦!”我无意识的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无意识的编着。
“若若,你在编的什么?”远师兄不再纠缠我是否忧郁的问题,转而来看我手上正在编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戒指!在我的家乡,有戒指代表爱情的说法,呀,好了!漂亮吧?这个,送给远师兄!”那一刻的我,一定脸红若桃花,心里甜甜的,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了吗?我问着我自己,前世时,远一直在我的身边,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却从未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
他接过我的戒指,套在食指上:“谢谢若若!”我早已跑远】
远,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在编什么,却要装作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在眼前,却只能对我说“若若,我等你长大!”你以为等我长大之后便可以与我在一起,可哪里料到师伯的一句话竟然将原本在这个时空再续前缘的我们再次分开?
远,你一早就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是因为你的爱,你还是努力争取,远,你快点醒过来,快点好起来,我答应你,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
“姑娘,你先喝点热粥,不然你自己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暖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到我的面前,劝我喝下。
接过她手里的粥,轻轻的吹了吹,放在唇边,尽管我不想吃,可还是得吃些下去,不然,远醒了我又晕了,不是又让他担心了吗?
“姑娘,你认识宋郎吧?”暖暖在我面坐了下来,颇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的动作。
她的眼睛与我颇为相像,唇角微微垂下的样子也与我颇像,这个暖暖,没想到还是个心细如发的女子,单凭我方才极细微的举动,便已断定我认识“宋郎”。
从热气里抬起头来,我笑了笑道:“暖暖姑娘多虑了,我不认得他。”
就算认得,也会装作不认得吧,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份平凡的隐居生活,有了一个爱他的女子,何必还要认呢?
听得从厅里进来的脚步声缓了一缓,他也听到了吧?我装作若无其事的低头喝粥,尽管满腹疑惑,尽管秦牧楚曾说过他有另一重身份,可此刻我都不想问,不想知道,不想打扰。
“暖暖姑娘,有劳你为我夫君把把脉!”我将喝了大半的粥碗放下,对暖暖道。
门外的脚步声又是一凝,我朝门外看去,第一次确认他还活着,可是他已经不是华修了,而是宋郎!
我们身边都有各自的另外一半,我找到了远,替我祝贺吧。
恭喜你,颂儿,祝你幸福!
两人的眼神丝毫未逃过正在替远把脉的暖暖的眼睛,很明显的看到她的双肩放松的垂了下来,她也明白,他们的平凡生活我不会再去打扰。
“毒素正在消退,我再去取些热粥来,得喂他喝点,不然就算毒素清了,身子还是弱的。”暖暖把完脉,站起就要出去,却听“宋郎”道:“你坐着吧,身子不便就别操劳了,我去拿就好。”
身子不便?华修要当父亲了?这次是真正的孩子的父亲了。
暖暖站起身,面朝着窗户道:“一年前,父亲出外拜访一位好友,途中救了他,并将他带了回来,当时的他口中一直在叫着‘颂儿,颂儿’,醒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姓甚名谁也不清楚,父亲见他天资聪颖,便起了留他在这谷中的意念,因为他口中叫着颂儿,所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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