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月远楚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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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月远楚似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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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当永晋‘钟无艳’啦。”
师傅不知道“钟无艳”是何许人也,见我强装欢颜,也只得陪着笑笑,只是那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倒是付远先回过神来道:“师叔刚从碧孤山回来,不如先去休息休息?”
师傅看着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付远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心里仍在自责,只得对他笑笑道:“远师兄,没关系的,你看,我绑着纱布的脸像不像一个木乃伊?”
“哦,是了,你不知道什么是木乃伊。那,不如这样吧,如果以后我嫁不出去的话,你就娶我好了。”
他郑重的点头,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不等我再说什么便神色黯然的出屋去了。
远师兄真的不是远呢,若是远在,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答应我“好!”
还记得付远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伯曾说我在永晋国“命格不稳”,现在看来这四个字还可以理解成“多灾多难”,我自嘲的笑笑,闭上眼,摒除杂念,还自己空白的瞬间。以后的日子还长,即便是再艰难、再坎坷我也要坚持快乐的生活下去,为了远,一定要快乐!
用过午膳,师傅将我带入她的房中,师傅的房间以白色调为主,大约隐居之人都如此这般热爱纯白的颜色罢。
“颂儿,快来,师傅想到法子治你的脸伤了。”师傅拉着我走到那些散着的草药前。
我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忙走过去,看她到底想出的是什么法子。
散在地上的那一堆草药大多是消炎,治烧灼伤的平常药!
我垮下脸来:原本以为师傅定是寻着了什么灵丹妙药,现下看来,真要治我的脸伤,还是很困难的。
师傅看我颓丧的表情,不满的道:“看看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怕为师骗你不成?”见我仍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又道:“为师说的法子可与这些草药脱不了干系,为师要帮你换脸!”
“换脸?”
我的嘴张成了O形,能放下一个鸭蛋,如此夸张的表情自然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痛传来。
师傅自信满满的道:“没错,换脸!”
她直起腰,环胸站在墙边,笑道:“为师没有法子治好大面积烧伤的脸,但是有法子给你换一张脸。”
天!这里也有皮肤整容?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师傅,想从师傅的表情里看出她到底是在开玩笑安慰我,还是是真的可以给我换一张脸。
师傅见我仍是呆呆傻傻的看着她,便知我在想些什么,在我眼前挥了挥手道:“为师说的全是真话!”
她边捡那些草药边道:“首先得给你消炎,先将脸上这些溃烂的地方治好,等它脱痂,才能换脸,不然就算换上去了,过不了多久也会因为发炎而让脸部再次溃烂。”
听师傅说得煞有介事,我便信以为真了。
师傅又道:“这些先让远儿给你煎了,连服七天。”
我凑前去看,见是金银花、黄芩、白花蛇舌草、连翘、地丁、蒲公英等等消炎的药,又皱了皱眉头,我最怕苦了,还得连服七天呢。
师傅一眼便看出我的犹豫,凶道:“你以为不喝这些药能好得快么?”
我吐了吐舌,不敢说话。
付远得知师傅可以治好我的脸,愧疚的神情稍稍缓解了些,先拿了些药去煎了。
我拉着师傅在桌前坐下,给她倒了杯水道:“师傅这些年来很辛苦吧?”
我不是一个好徒弟,又懒又不爱与人亲近,她要教导我应该会很辛苦吧?像现在,为了治我的脸伤,她定是还未休息多久便在想法子,整理药材了。虽说之前与她相处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回来,可见到她之后,仍然倍感亲切。
我将从春来客栈女子SPA馆里学来的按摩术都使了出来,给师傅捏了捏肩。
“颂儿,你老实说,为师走后你都去了哪里?”
我佯笑道:“颂儿哪儿都没去,一直都在沁雪居呢。”
师傅本想点我的额头,见我这番模样,又将手收了回去,没好气的道:“现在连师傅也不愿说真话了么?”
我不想说一来是因为我不知她几时离开的,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二来也怕她听了会担心,便哈哈应付了过去,只是想起那些在银州发生过的事,心里一阵唏嘘。
师傅看出了我的心思,也不追问,一个人整理着草药,不知在想些什么。
付远端来了熬好的药,看着那黑糊糊的一碗我就想逃,可被两个武功高强的人看着,又哪里逃得了?只得苦着脸喝了。
七天之后,脸上的伤已慢慢结了痂,师傅也在为我的换脸手术做着准备。当然“手术”这个词是我自己的说法,在这里还没有引入这个词呢。
除了为我的手术做准备之外,我经常会看见师傅一个人对着一些药草傻笑,那模样就像怀春少女一般,也许孤身这么多年的师傅终于要找到另一半了吧?师傅是从碧孤山回来的,记得付远曾说过碧孤山是师伯的隐居之所,莫非?
如此说来,等我的脸伤好了之后,师傅便会离开我,回到碧孤山与师伯一同隐居吧。
那么付远呢?他曾说过师伯不让他出来太久,等我伤好之后,他也会离开了吧?
想到他要离开,心里竟然很不舍,这是怎么回事呢?又是之前的记忆在作崇吧?
结痂之后我的脸便不再天天包着纱布了。可当我第一次拿起铜镜时,吓得将铜镜抛出去老远,太吓人了!
此时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仍是心有余悸,亏得师傅还得天天面对着我,付远也从未表现出不奈来。
他们不是看不见,而是不敢表现出来怕打击到我!
当夜我便将纱布包回到了脸上,推己及人,连我自己都会被自己这张脸吓到,别人又怎么能忍住惊恐,每日与我相对?
多么希望师傅现在便为我动手术,给我换一张脸。当然,对于未来的这张脸,我还是颇为担忧的,不知长得如何,皮肤好不好?
我曾问过师傅,换一张脸是只换皮肤还是连脸上其他的部位都会改变?
师傅讳莫如深,只以“到时你便知道”这样一句话来推辞,我也只得一面期待,一面忐忑的等待手术之日的到来。
师傅要用什么来换我脸上被烧伤的皮肤?莫非像我前世看的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那样:给我带人皮面具?
若真是这样,我可不干!好像戴人皮面具会让本身的皮肤不透气,容易堵塞毛孔。
好不容易等到痂都脱落,脸上露出粉色的肌肤时,已是五月中旬了,沁雪居前种的桃树梨树都结出了一个个小小的青果,看上去小巧可爱。
五月二十一,师傅告诉我三日之后便可动手术了。我的心里一阵紧张,当晚便睡得颇不安稳,梦里总是现出□□的恐怖场景来,直到近天明时分,我才感觉困极,睡了过去。
一觉无梦,醒来时却是黄昏时分,我疑惑不已,不明何以一觉竟睡去如此长的时间?我感觉脸上有些不对劲,一时之间却也说不上来。
急急的寻了面铜镜来,一看之下,竟又吓得将镜子扔出去老远!
镜中的女子赫然就是我前世的模样!


☆、被弃荒山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灵夕的第一篇文,写得不是很好,但是灵夕向各位跟文的大大保证,绝不会弃文
也请各位大大看后给评,这样灵夕才会进步呢
有大大们的支持与评论交流也才能写出更好的文来
再一次求评~~~
亲爱的
花撒来吧~~~
砖砸来吧~~~
一觉无梦,醒来时却是黄昏时分,我疑惑不已,不明何以一觉竟睡去如此长的时间?我感觉脸上有些不对劲,一时之间却也说不上来。
急急的寻了面铜镜来,一看之下,竟又吓得将镜子扔出去老远!
镜中的女子赫然就是我前世的模样!
“你这个败家子,铜镜是这样用来丢的么?”
我呆怔的站在房门口,这张脸带来的震撼让我无法思考。
师傅一面捡起铜镜一面朝我走来,道:“这张脸颂儿可还满意?”
现在脑子才稍微好用了些,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师傅早就做好了给我换脸的准备,只是怕我会有很重的心理负担,一面要担心换脸会不会痛,一面又要担心换的脸五官好不好看,是以故意通知我换脸手术三天之后进行,却在今儿快天明时分,点了我的昏睡穴替我换了这张脸。
看来有武功还是很不错的,不用打麻药,直接点昏睡穴便可以。
师傅还真是用心良苦,虽说之前的记忆仍然没有回来,可这近一个月的相处,我已经从师傅身上得到了久违的亲情。
感激的看着师傅,眼里又湿润了起来,弄得师傅手足无措,急道:“颂儿,怎么了?可是脸上还痛?”
瞧她一脸关切的模样,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感动,说不出话来。师傅又猜道:“还是这张脸颂儿不满意?”
我怕她一直胡乱猜测下去,摇了摇头道:“不是,都不是!”
我跑过去,抱住师傅叫了声“娘”!
师傅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叫法从何而来,但是叫出来之后,我竟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
师傅也润湿了眼睛,抚着我的脸道:“颂儿,师傅一直希望有个闺女,今日终于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娘,这辈子也无憾了。”
“娘,娘,娘!”我连着又唤了三声,声音哽咽。
前世时是母亲给了我这张脸,今生是师傅给了我这张脸,师傅于我等同再造,我便如此自然的喊出了这声。
两人又是感动一番。师傅才道:“颂儿,你这张脸才换上去,也许还会发炎,仍需服用那些消炎的中药,可记住了?”
我点了点头,却觉得师傅这语气颇有些不对劲,莫非师傅就要走?
果然师傅又道:“明日,为师便要回碧孤山去了,你师伯的伤还未完全好,还得为师前往为他配药,日夜悉心照料。”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有些气愤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忍耐住不舍道:“颂儿与师傅一道去碧孤山,跟着师傅师伯隐居好不好?”
转而又对刚刚出现正傻在当场的付远道:“远师兄,你求求师傅,让她带我一起去碧孤山!”
付远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却有些为难。
师傅眼里现出不舍来,却很快掩饰好心情,点了点我的额头道:“去碧孤山?你想累死为师么?照顾一个老的,还得再来照顾你?”
“我不用师傅照顾,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我忙道。
“照顾自己?然后再放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伤?”师傅一直不知道我被烧伤的真实经过,便以为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
师傅叹了口气道:“你这些年的医术修为早已超过为师当年,为师又不能教你武艺,幸好之前传了你三十年的内力,算得上江湖中的末流高手了,一般的武林中人还伤不了你。你再留在为师身边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还是留在这沁雪居中,待伤好全好透之后,让远儿送你回江家去。”
江玉兴当时送我上山,便明确表态,只学文不学武。他不希望我卷入江湖,只希望我一生平平安安,平平凡凡的度过。
见师傅转身就要离去,我急道:“师傅,你不能就这么不管我。”
“哪来这么多的婆婆妈妈的事?去去去,赶紧煮药去。”师傅转过身,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又对付远道:“远儿,颂儿伤好之前你就留在此处!”
付远点了点头,又担忧道:“可师傅……”
师傅边走边道:“师兄自有我照顾,你别担心。”
付远看着师傅回屋不见的身影,喃喃道:“师傅不让我与若若在一起……”
想到师傅离开我了,还不让我跟着,摆明了以后也不要我了。我难过的扁了扁嘴,却见付远已收回视线,正傻傻的看着我。
我这脸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呀,他一直傻傻的看我干嘛?
“远师兄?”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才像回过神来,紧紧的握着我的双肩:“你真的若若?你就是若若!”
他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本来就是水明若呀。”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回屋继续缠着师傅去了。
最终我还是被师傅“抛弃”了,与付远留在了沁雪居。
夏日里,山上倒是清凉得紧,站在竹楼阁上,张开双臂,一阵一阵的山风吹过来,闭上眼,听得树木间的私语。
“来,小白,到这儿来。”我对着栖在树上的白鹤叫道。
险险的擦过我的脸,停在我的肩上,亲昵的蹭着我的衣服。抚上它的羽毛,还有点湿湿的。
“又去玩水了?”山下有一眼碧泉,夏日里甚是清爽,我也常去。小白就是远师兄在圣诞夜送给我的礼物,现在我又回到沁雪居,它也想起我来了,天天与我腻在一块儿。
“哎,你叨我的东西干啥?”小白将头上的桃木簪叨走了,急得我跳起脚来,忙追了过去。
“唰唰唰——”
前院里,一身白衣的付远正在练剑,舞得煞是好看,剑气将地上的叶子挥舞起来,绕着他旋转……
我看得呆了,竟忘了是追小白追出来的。
小白的翅膀扑楞之声打扰了正在练剑的付远,朝我望过来,嘴角微扬,天地又一次为之失色。
收了剑式朝我走过来,道:“若若功课都做好了么?”
“啊,那个,我现在就回去做。”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我转过身朝楼阁跑去,小白得意的看着我跑远的身影,叫了一声。
“哼哼,等哪天远师兄下山去了,我一定将你的毛拔光,烤着吃!”嘴里恨恨的说着,翻着眼前的医书——付远口中的功课。自从师傅下山去了之后,付远便接替了师傅的工作,日日督促我背医书,真不明白背那么多的医书来做什么。
“小白,别跑,你看你身上都脏兮兮的,我给你洗洗。”付远在前院里追着小白跑,小白还真是一只调皮的小家伙,但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
或许这样在山林里过一辈子也挺好!我背过身,背靠着竹栏杆,未合上的书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将我思绪也带得哗哗乱转……
师傅走后不过十天,我便已然习惯与付远的独处。暗自摇了摇头,那个在沙漠里沉睡的人该怎么办呢?
等找到他的尸骸我再回来吧。心里暗暗做了决定,跑下楼阁,朝付远喊道:“远师兄,伤好之后,你陪我去趟大漠吧。”
付远脚步微凝了凝,看向我的神色有变:“若若想去大漠?”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是!”
他停下追小白的脚步道:“好吧,但是你的伤必得天天服药,才会好得快些。”
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我的要求,他真的与远好相似呢,任凭我怎样他都由着。可一月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远师兄也懂得如何使用“阳奉阴违”这一招。
背书,练琴,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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