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的秘密恋人:婚姻支付宝-不易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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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的秘密恋人:婚姻支付宝-不易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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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细细也疲倦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半晌,默默地挂了电话。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絮絮叨叨,一会儿说加班加点开车累出了前列腺炎,一会儿说出租车公司心黑,收很高的规费,每天睁开眼睛就要向公司交四五百元,稍有差池,一天就白干了,累出一身病,结果只挣几个生活费,没劲……

颜细细忽然问:“师傅,你若是受了冤屈,却没人帮你声张,你会怎么办?去上访会不会有效?”

“怎么,小姐,你家里的房子被强拆?”

颜细细不置可否。

司机笑起来:“小姐,你别天真了,去北京上访?你是疯了吗?你没看到网上天天说什么‘安元鼎’保安公司吗?专门截留关押各地上访人员的,不是把你关进黑监狱,就是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得了吧,上访有个鬼用,我认为,小百姓就该安贫乐道,忍气吞声。小的冤屈就忍了,真有什么大冤屈,报仇雪恨只能靠自己,想法弄死当事人就是了……”

颜细细心里一震:我们为什么只能像狗一样卑微而苟且地活着?

她微微张开嘴唇,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是很偏僻的一隅,四周都是待拆迁的旧房子,钉子户们为了获取高一点的赔偿金用尽了所有的民间智慧负隅顽抗,这才让这些古旧的房子被暂时保留了下来。

为了防止房子被偷拆,老张头和老伴在三年的时间里“专职守屋”,每天24小时,二人一人负责12个小时。

三楼之后有一排更加陈旧的阁楼,便是颜细细母女的家。当初,拆迁部门评估这小破阁楼只赔偿几万元,连母亲的医药费都不够,母女俩一咬牙,怎么都不肯搬。

白天,她是一身假名牌的白富美——但晚上,谁也不知道她住在这样破旧的地方。

遥遥的,阁楼里还亮着灯光,颜细细停下脚步,看窗户上倒映出的人影,心中微微一丝暖意。那是母亲,她还在等自己,电饭锅里也许热着一碗热乎乎的醪糟小汤圆。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加快脚步一阵小跑,忽然察觉一阵奇异的声音,她最初以为是风大了,可是很快便察觉不对劲,那是急行军的声音,就好像一场暗战的开始。

她惊愕地停下脚步藏身在一颗巨大的黄桷树背后,一动也不敢动。

前面正是邻居老张家的正宅,深更半夜的,昏暗的灯光忽然亮了,就在这时,颜细细看到了影视剧里才能目睹的一幕:只见一队黑衣人几乎是从天而降,他们吊威压,背负着厚厚的背囊,空投进了大门紧闭的四合院。

第5章 钉子户2



警惕的狼狗刚发出第一声犬吠,立即哑声,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阁楼的灯光立即熄灭了。

只听得门开开合合的声音,紧接着,老张头一家人就像是叉烧包一般被人从被窝里拎着扔出来,其中妇孺都还只穿着裤衩。

但是,他们没有哭也没有闹,无声无息的,好半晌,颜细细才反应过来,敢情他们和狼狗一样,已经被迷晕过去了。

母亲呢?也在这些人之中?

她不敢呐喊,嘴唇干涩,又听得乒乒乓乓的巨响,围墙被推倒的声音,家俱被捣碎的声音……

她的双腿打颤,藏在黄桷树下面几乎失去了知觉。

快到黎明了,那一队黑衣人啸聚而去,四周是嚣张的尘土,老旧的房子倒塌下去的粉末,熏得人几乎要晕过去,颜细细死死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惊叫出来。

直到那一队人马彻底远去,她才醒悟过来,猛地直奔大宅后面的小阁楼。

电线显然是被剪了,整个小片区灯光早已熄灭。

阁楼朝东,光线还行,一堆废旧的电器摆在房屋中间,4张椅子上堆满了杂物,墙上贴着各类拆迁文件和政策剪报。上方一台老旧的台式机本是链接着屋子里的摄像头,实施24小时监控。这也是颜细细母亲的义务,她负责监控这个:房子外面、里面,可以不断切换镜头,可以操控摄像头方位,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有好几次拆迁队明着来,都是因为她及时发现了“险情”,迅速报警才解除了危机。

但这一次,人家出动了“飞虎队”,她压根就来不及,电线就被剪除了。

颜细细飞奔进屋,看到一个憔悴不堪的妇人瘫坐在简陋的床上瑟瑟发抖。

“妈……你没事吧?”

“细细,你可回来了……我没事,我躲起来了……”

楼下传来苏醒过来的老张头一家的咒骂声,他们都被打晕了,只着单衣躺在地上,现在醒过来,不停地跳脚咒骂。

颜细细也心如刀割,人家都出动“飞虎队”了,凭借几个小民百姓,哪里是对手?

早知如此,当初不如早点搬,接受那几万块还有个周转。现在好了,整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只怕什么赔偿都拿不到了。

颜细细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还带了一点笑容:“妈,这里看来是住不下去了,我们另外搬一个地方好了。”

颜母愁眉不展:“我们能搬去哪里?现在房租涨得厉害,就算我们马上搬走,拆迁赔款也不是三五天就能拿到……”

她从包里摸出一叠钱,“妈,我这里有一万块。”

“细细,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一叠崭新的钞票,厚厚的。

是仓促之中自己拿走的?还是汪东林什么时候放在她包里的?她没有追究,也不去回想,人要活下去,就不得不学会厚颜无耻。

颜母盯着她,但张张嘴,却只是长叹一声。

颜细细强笑一声,“妈,你放心,我可没有去打劫。”

第6章 沦落的第一步1



颜母长叹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对于女儿从事的那些“职业”,她并非一无所知,什么酒托、茶托、婚托……除了没有去卖淫,真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半晌,她徐徐的:“细细,我帮不了你,反而成为你的负担,这是为人父母者最该羞惭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你只能靠你自己,自己爱惜自己。”

三年前,颜母便必须天天吃药才能维持这具已经开始腐朽的身子,不到五十岁的女人,看起来跟人家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差不多,枯瘦的脸上有一种麻木的死灰。

如果她没有生病,如果不是那高昂的药费,细细也可以像别的女孩子,正经上班,挣了薪水主要用于穿衣打扮,吃喝玩乐,然后,找一个好的男朋友……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机会呢?

她不和女儿的目光对视,只是端出电饭锅里的醪糟粉子递过来:“吃吧,吃了你先好好睡一觉。”

电是早已被截断的,这一碗原该热气腾腾的东西早已冰凉。

颜细细接过碗,那种冰凉从手渗透到了心,她扭头看屋子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那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雨夹雪也早已停了,看样子,竟然还是一个久违的晴天。

颜细细捧一杯茶,独坐在茶楼的角落里,劣质的花茶,一泡开,就有一股浓郁添加剂的味道。但是,滚烫热水下去,带给人无比的温暖。

“颜小姐,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好吗?”

颜细细如见了鬼一般差点夺路而逃,但是,汪东林一把将她拉住,笑眯眯的:“细细,你还真是健忘,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颜细细狠狠挥开他的手,他倒也识趣,端端正正地在她对面坐下,肆无忌惮打量她:白天的明亮光线之下,她一身粗糙假名牌更是一览无余。

“怎么?又在这里做茶托?小妞,你约的那些傻蛋不会再来了……”他打了个响指,颜细细蓦然回首,发现整间茶楼忽然空了。

“我把整个茶楼包下来了,这样才好说话。”

她再次起身,他眼明手快将她拦住,轻松自在,“颜细细,你母亲重病在身,常年吃药,居无定所。你靠做茶托、酒托甚至婚托谋生是不是?”

“你调查我?”

“当然!你伪造了一份艾滋病患者病历带在身边,一旦有男人意图不轨也总会被吓退。你手段高明,不知多少男人受骗……”

“你在本市最好的重点大学读了两年多,交不起学费也没有生活费,不得不辍学打工……”

“我还知你父亲五年前出车祸撞死两人,也因此,你家里变得一贫如洗。三年前,你父亲在贫病交加里去世,也就是那一年,你辍学了。你母亲得的是一种慢性病,这种病其实要治愈并不难,不过需要一笔手术费,否则,就只好煎熬岁月,最多再拖延两三年,你母亲必死无疑……”

她打断了他的话,急促的,“没错,我的确急需要钱,但是,我以前挣的都是‘苦力钱’,而非是出卖自己的钱!!!”

第7章 沦落的第一步2



民工出卖体力,妓女出卖身体,政客出卖良心——而她颜细细,从来把自己归为民工的档次——真可谓是“出生入死”——几乎每一分钱都来自于“苦力”,婚托也罢,茶托也罢——没错,自己是通过骗男人来得到钱财,可是,如果男人不坏,自己就压根得不到骗他们的机会是不是?

颜细细站起身要走,他再次将她拉住,一口气道:“细细,你做酒托、茶托跟风尘女有何分别?难道你认为这就比风尘女更高尚?人家风尘女还是明码实价,你却是诈骗钱财,相比之下,你更卑鄙无耻……”

她狠狠瞪他一眼,只不做声。

“颜细细,你并不是善良小白兔,看看,我俩谁也不比谁高尚,是不是?”

他肆无忌惮,恬不知耻,凶残的目光一味死盯那张漂亮脸庞,年轻女都有细致腰身,光洁皮肤,鲜红嘴唇,结实大腿,窈窕身段,但是,他真没见过如此可爱如花的脸庞,宜喜宜嗔,眉毛扬起来的时候,就像带刺的蔷薇在风中摇曳。

有刺的玫瑰才万人喜爱,温顺的小花反而没有任何挑战。

“细细,你需要钱,我能给你钱!你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颜细细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猛喝了一大口热茶水,“你想做什么交易?”

“跟我一年!我包你们母女俩后半生衣食无忧。”

颜细细一抬手,只冷冷道:“滚!”

汪东林还是没有动怒,笑嘻嘻的:“细细,我知道你会来求我,你实在是需要钱。除了我,你别无选择!”

她很长时间盯着这张不可一世的笑脸,我们年幼的时候总以为这世界充满阳光和希望,处处和谐灿烂,但是,有时候,你会发现,这世界处处陷阱。

“汪先生,你说得对,我也不过是个诈骗犯而已,而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纯真小百合,的确,我很需要钱……”

他扬起眉毛:“所以,这场交易?”

她淡淡的:“当然,我同意这个交易。”

本室最著名的黄金地段豪宅。

花园的2楼有一个特别高且空旷的天花板,红色丝绒秋千架子随着金黄色的夕阳从二楼一直垂下来。

颜细细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这座秋千架。

令她惊愕的并非是秋千架本身,而是坐在上面的少女——少女乌黑头发,一件清纯的学生制服,但是,细细注意到她的一双长腿——什么都没有穿。

她忽然想起岛国那些学生妹装束的女优,心里轻微的一阵一阵的颤栗。

此时,少女正坐在秋千架上,脸上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汪东林走过去,双手用力,秋千架子忽然飞起来,就在颜细细担心秋千架子会破空而出,将这少女扔出去的时候,汪东林大手一拉,秋千架子又收回来。

整个过程,少女咯咯娇笑,无忧无虑,好像这样的生活是她非常喜欢和满意的。那时候,夕阳映衬着红色丝绒,强烈的纯金和艳红的对比,就像莽莽苍苍的一轮血红。

第8章 沦落的第一步3



少女粉光标标的大腿在阳光下有一种令人刺目的诱惑之情。汪东林的大死死地掐在那雪白上面,很快便是花瓣似的一团血红,少女就咯咯地笑得更厉害了。

细细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后退一步。

汪东林却没事人一样拍拍手,秋千架子上的少女下来,顺势向汪东林身边依偎过去,但汪东林却稍稍侧身将她推开,她没所谓的耸耸肩,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件宽大的男式夹克套在身上,把整个人都遮住了。

她摇头晃脑的时候,可以看到耳朵上缀着宝石的耳环,以及脖子上一条克拉数很大的钻石项链,从头到脚,整个人就像是金钱铸造出来的钱娃娃,写满了珠光宝气。

她打量颜细细,颜细细也打量她。

慢慢地,少女的目光从颜细细脸上移开,嘴巴嘟起来,伸手搂住了汪东林的腰肢,声音十分娇憨:“亲爱的,你干嘛又带人回来?”

汪东林拿出早已写好的一张支票递过去,“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到这间屋子来了。”

少女看了看支票,也许是对上面的数字非常满意,嫣然一笑,眼神里竟然充满了感谢之情,“多谢汪先生,以后想起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然后,在汪东林脸上亲了一下,又恶狠狠地看了看颜细细,充满了嫉妒之情,才施施然地走了。

红丝绒的秋千架子还在轻微摇晃,上面还散发着前一任女主人身上淡淡名牌香水的味道,汪东林看着目瞪口呆的颜细细,“看到没?你只要脱了衣服在上面打一个秋千给我欣赏一下,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了……”

颜细细死死地盯着那张脸,人家说,有钱的阔佬大多很变态,但是,却不料他会变态到这等地步。

最后的一缕夕阳洒在他的脸上,她想,这个男人长得其实蛮不错的。

他真的已经不太年轻了,但是,那也许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岁月,他举止优雅,谈吐不俗,甚至于刚说出如此下流的话的时候,也显得特别的从容镇定,有一种风度翩翩的时髦,就好像在邀请女人欣赏一场歌剧一般自然。

也许是她沉默得太久了,他不经意的随手拍拍她的肩,“细细,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也不迟,诺,这是房子的钥匙,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

她手一躲,钥匙掉在地上。

他不紧不慢地把钥匙捡起来,在手里抛了一下,吹一声口哨:“细细,打个秋千给我看看。”

就算早有心理准备,颜细细也浑身颤栗。

“我在夜总会刚醒悟过来被你欺骗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将你带回来,让你打秋千给我看,而且,必须是你心甘情愿。”

一只箱子打开,里面一叠一叠的现钞,红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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