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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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间-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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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朕知道你还没有睡。”亘越泽看着假意翻身朝里的轻歌笑道。
轻歌笑出声,翻身坐起来道:“皇上可真是明察秋毫。”
亘越泽一笑走到轻歌床边坐下,问道:“你在等朕?”
轻歌闻言,笑移开眼睛,盘起腿摸了摸头发模样竟有些不好意思,一拍被子道:“也不是等你,我就是睡不着。”
“为何事睡不着?”亘越泽打量轻歌笑问道。
轻歌咬了咬唇抿嘴笑着不语瞅着亘越泽,意为他该知道的。
亘越泽拿过轻歌的手低头吻了吻笑道:“为朕吃醋为何会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觉得挺难为情的。”轻歌笑道,眼睛是亮晶晶地望着亘越泽,情意是纯净直白。
“轻歌,你知道朕为何会喜欢你吗?”亘越泽看着轻歌的眼睛,忽起话头问道。
轻歌摇头,好奇道:“为什么?”
“起初是因为你的眼睛。”亘越泽笑摸了摸轻歌的眉眼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不对,应该是你的眼神很漂亮,说话的样子很传神。”
“是吗?”轻歌止不住笑意,道,“这是你第二次夸我。”
“才第二次?有这么少?”亘越泽扬眉不信道,“那朕第一次夸你说了什么?”
“你说我是个美人,”轻歌笑意愈深道,“那次在去西殿的路上,还说是个男人都会多看一眼的美人。”
亘越泽闻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想到那是轻歌清冷的模样不由也笑了,道:“对,朕记起来了。可当时朕夸你,你不像现在这么高兴。”
“当然了,我能高兴吗?当时我觉得你真轻佻。”轻歌笑道。
“胡说,朕堂堂一国之君哪里会轻佻,分明是当时你太端庄。”亘越泽笑道。
“哪有人嫌弃姑娘太端庄的?”轻歌好笑道,“总之,就是你轻佻!还有那回在去祭拜凤老先生的轿子里,哪有做皇帝的跟登徒子一样的又看人姑娘手又看人姑娘耳朵的?”
“朕只这么看过你。”亘越泽正色说道,“你怎么可以说朕是登徒子?”
“你就是登徒子。”轻歌看着亘越泽贴靠上他的脸一字一顿笑道。说完,轻歌笑盈盈看着亘越泽近在咫尺温柔的笑脸,心里头莫名觉得有一股忧伤,轻歌不解为何如今她就与亘越泽坐着回忆往昔了,这些不是本该待他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后再并肩坐着聊吗。
亘越泽见轻歌慢慢敛起了笑,也不自觉跟着收起了笑,关忧问道:“怎么了?”
轻歌回神忙摇头,伸手抱住亘越泽的脖子笑道:“我在想我们现在这样真好。”
亘越泽闻言,正色道:“不要说这句话。”
轻歌一怔,不解道:“为什么?”
亘越泽有些沉下脸,道:“你忘了,你那次费尽心思从朕这骗出宫令牌也说过这句话。”
轻歌呆住神,没料到亘越泽竟记得她说过的话,讪讪道:“对不起。”
“朕不是要你说对不起,只是怕了你说这句话。”亘越泽皱眉道。
轻歌闻言是无言感动看着亘越泽半晌,抬手轻柔地抚摸上他的脸。
亘越泽见轻歌动情的样子,不由握住她的手道:“朕这么说不是想让你于心有愧,只是想让你知道,朕是舍不得你离去的,轻歌。”
轻歌笑点头,眼里不禁有些湿,贴上去就吻住了亘越泽的唇。
轻歌的吻是热烈的没有顾忌的,而亘越泽相对理智应承轻歌的热情。
当被亘越泽推开,轻歌不解跪起身看着亘越泽。
亘越泽看着轻歌招人的模样,胸口起伏,按住她伸来的手,沉声道:“别胡来,轻歌。你身子才好,朕是不想伤你。”
轻歌闻言,扑哧笑出声挣开手干脆扑上去扑倒亘越泽趴在他胸口认真道:“可是,若是不能做你的妻子,我把身子养好了也没有用。”
亘越泽看着眼里满是柔情的轻歌,胸中长舒出一口气,伸手摸着轻歌的发,尽量平缓欲望,柔声道:“轻歌,大夫说——”
“若按大夫说的那我就该做个尼姑,”轻歌笑截住亘越泽的话,道,“那是不是够端庄了?”
“你现在一点也不端庄。”亘越泽好笑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春光半露笑用天真作诱的轻歌说道。
“不要管大夫说的,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轻歌说道,探过头去吻了吻亘越泽,然后殷切诚恳看着他。
亘越泽一怔,再受不了轻歌的挑衅,翻了个身把轻歌压身下,轻声道:“吃不住就说。”
轻歌笑出声用唇堵住了亘越泽啰嗦的嘴巴。
炽热的结合过程就像蒸笼,氤氲蒸出一点一点平日极少说出口的情思。亘越泽认真告诉轻歌他爱她,爱这个字眼比疼痛还厉害让轻歌一怔随即忍不住落泪。亘越泽摸着轻歌发鬓细密的汗珠拂去她的泪,拥着她道:“再信我一次,轻歌。”
轻歌闻言,又哭又笑抿嘴点头,环抱住亘越泽的手臂,心似倦鸟归林。

不负彼情不枉此意 1

隔了几天,漠北的战事也差不多平了,轻歌便随亘越泽启程回亘王都。
看着风景慢慢见了些色彩,轻歌回头向亘越泽笑道:“当初,我真的以为我会死在漠北。”
亘越泽拉跪在马车上向外探身子的轻歌坐好,道:“朕的顾贵人福大命大,哪里那么容易会死。”
轻歌瞅着亘越泽腾过身子靠着他道:“我怎么这两天都没有看见喜海公公,我想好好谢谢他。”
“他救你是本分,你何需要谢他?”亘越泽笑说道。
轻歌抬手摸了摸额头,挽过亘越泽的手臂,叹了口气道:“他救我怎么会是本分呢,他可是把自己的命搭上来救我的,我如果不能好好当面谢谢他,我会于心不安的。我欠喜海公公的可是一条命。”
“朕说你不用谢他就是不用。你欠他一条命,他的命是朕的,那就等于你的命也是朕的,从今日起,你遵医嘱善待自己,那就不枉喜海救你一条命了。”亘越泽说道。
轻歌听着细细打量亘越泽漠然的神情,抿嘴道:“又不是你驮着我走出了荒漠。我是欠喜海公公的。”
亘越泽闻言低头看思量的轻歌,挑眉道:“若不是朕派他去救你,他如何会去救你?”
轻歌默不作声,想了想方才笑道:“你真不知羞,就会邀功。”
亘越泽笑而不语,手轻搁在轻歌腿上,若有似无地轻抚着。
“喜海公公到底去哪了?”轻歌坚持不懈问道。
亘越泽斜了眼轻歌,手掌很自然地摸上她的腰际拥过她坐怀里,低头就吻上去。
“是不是去玉隆国了?”轻歌抬手挡开亘越泽的唇又问道。
亘越泽听而不闻,拿开轻歌的手埋头吻入轻歌的颈项,手抚摸着去解轻歌的衣带。
轻歌一阵沉默任亘越泽爱抚,当他愈发过分撩起她的裙子时,轻歌再受不了,探过头去狠狠咬在亘越泽肩头,气道:“你不想告诉我就说,做什么这么搪塞我?!”
亘越泽顿住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几分无辜委屈看着轻歌道:“本是想搪塞,可现在停不下来了。”
轻歌看着亘越泽漆黑的眸子,那里竟真翻滚着欲望。
轻歌又羞又急忙推开亘越泽,道:“我不要!”
亘越泽笑搂紧欲逃的轻歌,按她靠在车壁上,沉沉道:“轻歌,你不要动,朕就想抱抱你,很快的。”
轻歌瞪着眼睛看亘越泽,半坐半依靠着车壁不敢动弹,只感觉亘越泽紧贴上她,手隐秘地探入她裙底褪去底裤。轻歌感觉底下一凉,不一会,轻歌便身子一颤,不禁抬手捂住嘴,气愤地抬手捶打亘越泽的背怨他就这么进入她。
亘越泽抱紧轻歌没有动,与她鼻尖相触,因着身下的紧密结合两人俱是喘息。
“轻歌,我们不急着回宫,朕带你四处去看看,好不好?”亘越泽吻着轻歌的唇,呼吸紧促低声问道。
轻歌胸口起伏,满脸通红垂眼,咬唇许久才问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朕与你在一起,都没有让你轻松过,如今难得出来,我们迟些时候回去。”亘越泽按住轻歌的腰肢,稳了稳气息笑贴轻歌额头说道。
轻歌闻言,笑点头,抬手抱住亘越泽的脖子靠在他肩头,手忍不住在亘越泽背上隔着衣料抚摸游走。
亘越泽见轻歌展颜,亦是高兴吻住轻歌的嘴,身下深深埋入轻歌身,这般纯粹贴合的占有是说不出的满足和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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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越泽问轻歌最想去哪,轻歌想了想笑道:“乾县。”
亘越泽闻言,挑眉,笑道:“你与朕想的一样。朕想去看看连漠把青河治理地怎么样了。”
“君大哥自然是会做的很好。”轻歌笑道。
“是吗?那他如果是做的不好呢?”亘越泽问道。
“那那个人一定不是君大哥。”轻歌绕话道。
亘越泽看着轻歌,想起她以前说过当年她去过围场,便道:“当年你和连漠才相识,连漠便带你混入围场,不难见你们感情很好。”
轻歌听着,不甘示弱笑道:“当年皇上那么宠幸梁贵人,连去围场都会带她,不难见你一定很喜欢她。”
“轻歌,没人敢这么提说梁贵人。”亘越泽道。
“是吗?那是为何?因为她曾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还是因为她害彤殿下受伤?”轻歌问道。
“你才是朕最喜欢的女人。”亘越泽皱眉道,“说说你和连漠是怎么相识的吧,朕都没有听你说起过。”
“你真要听?”轻歌坐过来看着亘越泽笑问道。
亘越泽点了点头。
轻歌自个笑了好一会,方才道:“当年我是采花大盗,梁上君子,被君大哥在屋顶上抓了个正着。”
“你竟做过贼?”亘越泽讶异道。
“我没有,我只是去偷看。”轻歌眯眼笑道。
“偷看什么?”亘越泽奇怪问道。
轻歌捂嘴笑,用手肘推了推亘越泽道:“因为好奇,我是想去青楼偷看你教我那些事。可惜什么都还没有看见就被君大哥给抓下来了。”
“你!”亘越泽想象当年顽劣的轻歌,气笑道,“你怎么这么胡来,朕若是你的父亲定会把你关起来,不准你出门一步。”
“我爹从来不管我的,有我这个女儿和没有我这个女儿一样。”轻歌笑了笑说道。
亘越泽闻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正色道:“连漠在屋顶上抓到你,那意思就是连漠去逛青楼?”
“没有!君大哥不是在逛青楼,他是在青楼对面的屋顶上闲情雅致。”轻歌忙道。
“那看来你和连漠也真有缘分,亘古上下那么多屋顶,你们偏偏撞一起了。”亘越泽说道。
轻歌抿嘴笑,道:“当时君大哥可凶了,把我从屋顶上拽下来还要把我送官府,我哭求了好久,后来,君大哥念我年纪小,知错悔改态度又好就放了,而我见君大哥人好便缠着他白吃白喝了一阵子,因为我身上盘缠真的用光了,否则我就不会上屋顶偷看而是直接去逛青楼了。”
“文轻歌,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能逛青楼,那种地方你怎么可以去。”亘越泽见轻歌回想起来还意犹未尽沉声道。
“所以我都是扮成男人的。”轻歌靠过去笑道。
“朕若是连漠当时就把你——”亘越泽眯眼看轻歌气道。
“把我怎么了,送官府吗?你就算真送我去官府,我也会逃出来的,那时候我很机灵,做什么都不怕。”轻歌笑道。
“不是,是当时就把你纳了。”亘越泽笑道,伸手捏了捏轻歌脸颊。
轻歌笑出声,想了想道:“我们去完乾县,再去伏螭之地吧,我把虎王介绍给你认识。我与蓝染山的白虎是好友。”
“朕都随你。”亘越泽笑说道。
“皇上,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倒不知所措了。”轻歌说道。
亘越泽闻言,忙道:“朕何时待你差过了,不是难得有机会陪你走走,回宫后,你若再想出宫去,朕就不允许了。”
“原来是这样!”轻歌拍掌道,“你打算关我一辈子所以才这么对我好!”
亘越泽笑而不语,心里却是怕如果有那一日查实了樊梨门的背景,他是很怕轻歌接受不了,所以总想乘现在多为她做点什么让她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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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晴见正午了还不见君连漠回来,便提了篮子要去送饭。嫣儿追出来给她披上披风道:“小姐,外面风大,你让奴婢去就好了,你担心一会又要冻出病来了。”
“我见不到君大哥心里头不踏实。”景晴含笑说道。嫣儿摇了摇头,接过景晴手中的篮子同她一起前行。
僻静的山路上,景晴和嫣儿走着走着便觉身后有人一直尾随,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便警觉地加快脚步,身后的脚步却也是跟着越发快。
快走了一段路,嫣儿回头见来人是个戴帽遮住面容的怪异男子便忙推了景晴一把急道:“小姐,你快先跑!奴婢挡着那人!”
景晴惊慌失措,花容失色见嫣儿拾起地上的树干就扑向陌生男子,尖叫道:“小心嫣儿!”
轻歌见这样就吓到景晴和嫣儿了,忙推起帽子露出脸,一把抓住嫣儿挥来的树干,笑道:“嫣儿!是我!”
清朗的笑声让嫣儿一愣,看着轻歌半晌,惊喜道:“文姐姐!怎么是你!”
站远些的景晴闻言亦是错愕,忙提裙跑过来看,一见果是轻歌,一跺脚道:“文姐姐!你怎么这么吓人?!这么作弄我和嫣儿!”
“我哪有吓你们,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跟着你们!”轻歌欢快大笑,打量穿着打扮质朴的景晴。
“你还说没有!你跟着我们怎么不出个声!害我们还以为像上次一样遇到登徒子了!”景晴急道。
“你们真遇到登徒子了?”轻歌新奇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告诉你!谁让你吓唬我们的!”景晴说道。景晴在看到轻歌的瞬间,心里其实重遭一击,她方才觉得她与君连漠有些相惜,她很在意轻歌的从天而降不知会在君连漠心里起怎样的涟漪。
“你不告诉我?那我就告诉皇上去,说你出门在外遇到危险,让他绑你回去!”轻歌笑道。
“皇兄远在王都,我才不怕他!”景晴不甘示弱道。
轻歌闻言笑而不语,绕着景晴和嫣儿走了一圈道:“啧啧,真是在外面待了就是和在宫里娇养的公主不一样啊,说话都有底气了,连兄长都不怕了。”
“山高路远,皇兄他能奈我何?”景晴头一扬道。
轻歌笑出声,看了眼景晴便跑到路边林子里把藏身林子里的亘越泽拉出来道:“皇上,你听到了没有,公主她现在翅膀长硬了,是时候该管教她了!”
景晴和嫣儿见亘越泽含笑从林子里出来,吓得噗通跪倒在地上。
“做什么这么害怕朕,景晴?”亘越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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