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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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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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儿,宫里的持礼太监也到我这儿宣旨了,我趁机侧面打探了一下,据那个太监说为了平定欲仙帮谋反冯绍民利用虎符调用了各州府的兵马,可是,他却偏偏没有让我们带兵进京……”东方烨一边请北彝王和东越王落座,一边言语道。“冯绍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召我们带兵进京有一定的风险,他心里忌惮着,害怕我们四个藩王会临阵倒戈,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整个局面就不再受他的控制。”东方毓突然站起身,走到凉亭边,望着湖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拿起护栏上摆放的鱼食,投到了湖里,鱼儿嗅到了食物的香气,争先恐后的探出头张开嘴吃着鱼食,见到如此情景,东方毓嘴角微微往上一翘,嬉笑的言道:“有点意思……”
东方毓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食物碎末,走到了圆桌旁,又言道:“恐怕这次上元节入京一事,要麻烦三哥跑一趟了,大哥可以丧期热孝在身,不宜参加宴席为由拒之;二哥嘛,听说嫂子脸盆在即,你放心留她一人在府中生产吗?至于小弟也可以母妃染病,想侍奉在她老人家左右为由拒之……”闻得此言,北彝王和东越王异口同声的言道:“如此甚好!”东方毓拨弄着手中的念珠,继而又言道:“大哥,二哥,你们暂回封地准备些贺礼差人送入京中,再写一份言辞恳切的奏疏送上,便可!冯绍民虽然帮老头子除了欲仙帮,可是朝中时局始终不稳,只要我们四人不同时入京,老头子也拿我们无可奈何!”东方宣和东方杰又异口同声应允道:“好!”尔后,便辞了东方烨和东方毓离开了西王府,各自准备去了。东方毓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伸出手悬于东方烨面前,言道:“王兄,此番辛苦你了。”东方烨没有言语,默契的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尔后,他俩有商量了一会,直到璇宁等人差人来请他们用膳,才离开湖心亭。
用完膳后,东方毓等人闲话家常了一会后,便各自散去了,璇宁牵着东方毓的手回到了自己出嫁前居住的院落,可是,当他们走到寝房外的时候,德海匆匆追了上来,问安道:“属下见过少主,王妃。”璇宁知晓他们有事要谈,知趣的先走进了屋子里,德海见璇宁离开,正要开口回禀,却不想被东方毓制止了,只听得他言道:“德海,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德海知晓东方毓的用意,这儿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事事都要谨慎,于是乎,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屋子里,东方毓走进屋子后,便直径走到了内室,问璇宁拿来了笔墨纸砚后,又回到了外室,只见他主仆二人明里谈论着自家王府开销和用度,实则德海将西南传来的消息写在了纸上,告之了东方毓:原来,自冯绍民离开西南后,随云轩以陈邦的身份留守,西南之事任由他做主,谁也没有料想到冯绍民这一安排竟然助长了他对权力的欲望,居然鬼迷了心窍,擅自利用《百官秘录》上的记载的事情威胁将领交出兵权。东方毓看了德海纸上所写,叹息了一声,将那张纸放进了烛火了,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着那张纸笺,眼里流露出了一股杀气,闭上眼的瞬间,东方毓便起了杀心,冷冷的言语道:“德海,你先下去吧,这些琐事,本王自会处理!”德海应允着,离开了寝房。
“魅,出来见本王……”待德海离开后,东方毓迅速拿起笔在一张纸笺上涂鸦着,没过多少工夫,便写好了,只见他轻轻的吹了一下纸笺上的墨迹,尔后,把纸笺折叠在了一起,放进了一个信封里,再用火漆封存好,在火漆上,东方毓印上一个龙纹图案后,走到窗边,伸手打开窗门,对着夜空叫嚷了一声。话音刚落不久,只见一个身着黑衣之人,如鬼魅一般飘至窗边,只见他低着头,双手抱拳,用冰冷的声音言语道:“少主有何吩咐?”东方毓将手中的信件递到他的面前,言道:“魅,把此信交由玄冥,你告诉他,此事不许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魅接过那封信,应允了一声,尔后,便施展轻功凌空而起,以夜晚的黑色为掩饰,消失的无影无踪。
望着魅离开的方向,东方毓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心中暗思着:云轩,别怪本王不顾念兄弟之情,怪只怪你太贪恋权力了,殊不知贪字终有一日会变成贫吗,你以为西南的那帮将领都是蠢材吗,为求自保他们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而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云轩,你千不该万不该背叛了当日的誓言,《百官秘录》可是我最后收买人心的筹码,你却擅自将其为己所用,所以,我必须让付出血的代价。念及此,东方毓取下手腕上的念珠,闭上双眼,嘴里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 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公主府】
“有用的,你怎么不吃菜啊,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来,多吃一点,这些可都是你爱吃的。”自从国师被擒后,天香好久没有和冯绍民独处了,每次天香派人去找冯绍民,他都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回拒,今个儿,她好不容易在朝房里逮住了他,让他陪自己用膳,可是,他却一个晚上闷声不响,就连吃饭也只是用筷子耙着碗里的饭,也不知道吃菜,天香见他眉宇紧蹙,好似在想什么似得,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心里便有些生气,但是天香却没有表露出来,还极力讨好的夹起一些菜肴到冯绍民的碗里,询问道,可是,等了半晌,也未见冯绍民搭理自己,心里就更加火了,用力的推了推他,责怪道:“我说姓冯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本大侠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
“额,我没有想什么啊?”冯绍民被天香一推,才回过神来,用筷子戳了几下碗里的白米饭,尴尬的回言道。“撒谎,本大侠才不信,你刚才什么都没有想呢?”天香用手中的筷子敲了一下冯绍民的脑袋壳子,反驳道。天香这一下猝不及防的敲打让冯绍民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他用手揉揉了额头,对着天香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父皇命我查长赢兄谋反一事,可是,我查到现在也没什么头绪,甚是苦恼,刚才我又想起了另外三件事……”冯绍民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锦帕擦拭了一下嘴巴,站起身,离开了餐桌,天香见他起身了,也跟在他的身后,询问道:“哪三件事情?”
“额,第一件则是简辰逸刺杀你一事。”冯绍民内室里的书桌边,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茶水,漱了一下口,听得天香的询问,便将心中所想告诉了她。“有用的,我不是告诉过你简辰逸刺杀我是受了国师的指使吗?”天香听到冯绍民提到了简辰逸,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问道。“今个儿,我审问了国师,他却否认了此事,所以……”闻得此言,天香插言道:“所以你怀疑此事另有蹊跷对吗?”冯绍民微笑的点了点头,言道:“香儿,你果然聪慧,当初,你出京之事,简辰逸一开始就知晓,他有的是时间向老杂毛通风报信,让其多加阻拦即可,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在半路截杀你。”言于此,冯绍民抬起头注视着天香,又言道:“我看的出辰逸兄和张兄一样,对你痴心一片,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并非想真的截杀你,而是想掩饰一些事情才会那样做……”天香愣了一下,回想着当日所发生的那一幕慕,喃喃自语道:“难怪凌宇刺向他的时候,没有躲闪……”冯绍民站起身,走到天香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抚道:“香儿,你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
“有用的,那二件事情呢?”天香躲进了冯绍民的怀里,紧紧地的环着他腰,沉寂了以后,询问道。“这第二件事情嘛,便是蔡启被杀一事。”冯绍民搂着天香的肩膀,柔声的言道。“额,这件事情,当时你和凌宇他们不是怀疑是陈余干的吗?”天香惊讶的抬起头注视着他,言道。“恩,为此事,我也审问过陈余,不管我怎么严刑拷问,他都不承认此事是他所为,我看他也不像是在说谎,当初,我们检验尸体之时,发现蔡启是被暗器所杀,而暗器是从正面刺向他的,当时,在蔡启的正面除了你我、秦老将军、陈余、还有一个人!”天香的头靠在冯绍民怀里,疑惑道:“还有一人?”冯绍民点了点头,言道:“是的,还有一个陈邦,当初我也没有怀疑过他,可是,最近我仔细的回忆了当初验看蔡启尸体,虽然陈邦的言行显得有些随性,但是却给了我一种刻意的感觉,刻意引导着我去怀疑陈余。”冯绍民抓起天香环着自己的手,注视着她的脸颊,微笑的又言道:“当初父皇派他到西南给我传递书信,其间父皇派了邓通和葛锋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今个儿,下朝后,我特意去询问了一下,陈邦前往西南一路上的所发生的情况……”
“你发现什么问题吗?”天香被冯绍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她低下头,打岔的问道。“恩,是的,我听邓通和葛锋说,陈邦在从离开京城后,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的朝着益州城赶去,除了中途在驿站里换马匹的时候稍作了休息外,一路上并未敢多加停留,更未曾去投栈休整,可是当他驾马离开西怀安王东方烨的封地的那个夜晚,却在一家叫做濢悦客栈里投宿,不但如此,当晚他还在客栈里喝酒品评,虽然陈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但据我所知,陈邦是一个非常自律之人,但凡他有任务在身便会滴酒不沾,可是那一晚,他的举动非常的异样!假设邓、葛二人看到的不是真正的陈邦,那么那一晚真正的陈邦又去哪里了?还有一点,以陈邦的功力也不会没有察觉邓、葛二人的跟踪……”天香听得冯绍民的分析,忍不住插话道:“所以你怀疑陈邦才是杀害蔡启的凶手,对吗?”冯绍民点了点头,走到书架边,拿了一本书,叹息了一声,言道:“哎,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断,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持!”闻得此言,天香略有所思,开口问道:“有用的,刚才你不是说有三件事情吗,那第三件事情是……”
“第三件事则是秦老将军被杀一案。”冯绍民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本,淡然的回道。“怎么陈余还是没有招认吗?”冯绍民合上书籍,对天香摇了摇头,言道:“自从回到京城陈余便一直被我软禁着,连日来,我也审问过他,在严刑拷打下,他才道出了实情,杀秦老将军之事他是受人指使,不过,陈余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每次见那人的时候都身穿一袭紫袍,而紫袍人的属下都尊称他为宗主。”天香走到冯绍民的跟前,嘴里反复的嘟囔着:“紫袍人,宗主,有用的,你说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何要杀秦老头?”冯绍民摇着头无奈的一笑,将手中的书籍放回了书架上,心中暗思:内卫,看来是时候把里面的人员更换一下……念及此,他辞了天香,匆匆的离开了公主府,天香紧跟子在他的身后,走出屋子,当她站在门槛外,望着冯绍民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独自一人伤感。
作者有话要说:

、斩断情根腹黑皇帝心生计谋,故人重逢道出旧


【御书房】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阳光透过窗纱,照进御书房,原本黑暗的屋子,渐渐的变得亮堂了些许,老皇帝坐在书案旁,神情有些木然,他从衣袖掏出了菊妃临死前交给他的泥娃娃,默默的叹息着,心里暗叹道:爱妃,其实你和皇弟的事情,朕早就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朕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就是因为爱惜你,后宫那么多的妃子,只有在你的寝宫里,朕才能感觉一丝安宁,才能忘却宫闱里朝堂上的尔虞我诈;爱妃,每一次喝你亲手为朕泡的菊花茶,看着菊花在水中慢慢的绽放,嗅着那股淡淡的清香,朕的心里便会有一种满足感,朕老了,只希望身边有那么一个可心的人,哪怕你对朕是虚情假意,哪怕你心里爱的是别人……念及此,老皇帝用力的将泥娃娃拍在了书案上,只听的“啪”的一声泥娃娃四分五裂的散落在桌案上,老皇帝伸出颤抖的手从碎片里找出了一张纸笺,上面写着:‘不杀’,口中喃喃自语道:“爱妃,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和小皇子,为何你要那么傻……”言与此,一行泪珠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可是当他看到书案上摆放的北彝王、东越王还有南晨王的奏疏时,老皇帝把心一横,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泪水,暗念:朕是天子,朕是皇帝,为了太子,为了江山社稷,朕是不会输,朕要撑下去……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魏子领着梅竹来到了御书房,他让梅竹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推开木门,走进了御书房,只见他走到书案旁,双膝跪地,低着头,言语道。可是,等了一会也未见皇帝搭理自己,小魏子偷偷的抬起头观望了一眼,他见到皇帝倚靠在圆椅上,双目紧闭,而桌案上散落了一些泥碎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何事?”老皇帝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小魏子,不耐烦的言语道。“回禀皇上,梅……梅竹姑娘已经请来了,正在殿外侯旨!陛下……”小魏子吓的慌忙低下头,吞咽着口水,回禀道。“宣!”老皇帝端起桌案上的茶碗,抿了一小口茶,冷冷的言道。小魏子得了指令后,慌忙站起身,走到御书房门口,冲着外面嚷道:“皇上有旨,宣梅竹觐见!”梅竹一直站在门外等候,听得小魏子的叫嚷,便走上前,跨过门槛,走进了御书房里。
“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梅竹在小魏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御书房的内室,见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便双膝跪倒在地,三呼万岁道。“呵呵……起来吧!”老皇帝起身,走到花瓶前,取下了一朵衰败的花朵,凝视了一会后,对梅竹言道。“谢皇上!”梅竹一边站起身,一边谢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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